話說陳小刀聽到霸王槍提到董仙人的名字，不由得脫口而出叫道：“董仙人？！”
霸王槍迴過頭來，奇怪的問道：“你也知道董仙人？你見過他麽？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陳小刀急忙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我隻是……隻是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挺奇怪的，竟然還有人叫做仙人的，嗬嗬……嗬嗬嗬……”
他笑得實在是有些勉強。提到董仙人這個人，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心慌意亂，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好。
霸王槍卻沒有懷疑陳小刀的話，點點頭說道：“這個不是他的真名。他告訴長生劍，別人看他就好像仙人一樣，所以都叫他董仙人，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真名叫做什麽了。”
“原來是這樣。”陳小刀勉強說道，立即又問道：“那董仙人是不是就收了長生劍為徒了？”
董仙人這個王八蛋，之前陳小刀知道的三個徒弟：柳乘風、任白露、大國師，三個人都是最頂尖的高手。柳乘風和大國師還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任白露的修為境界也跟他們差不多。想不到這個長生劍竟然也是那個王八蛋的徒弟，隨便揪出一個徒弟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本人該厲害到什麽程度？
陳小刀心裏明白，自己跟那董仙人遲早還是會有一戰的。想到那董仙人的厲害之處，他不由得一陣心虛，一種無力感毫無征兆的就蔓延開來。
誰知霸王槍卻說道：“沒有。當時長生劍看到董仙人這麽厲害，確實是想要拜他為師，學習高深武道的。可是董仙人說他不想收徒了，拒絕了他的請求。但是董仙人跟長生劍說，隻要他有心，一定還是能夠找到名師，學到高深的武道的。而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顆仇恨的心。仇恨，是很大的力量。他要長生劍每天都要迴想一遍自己父親慘死的模樣，要他時時刻刻都記住當時的情景。說完這句話，那個董仙人，他就丟下五歲的長生劍在荒山野嶺，自己騎著一個會飛的巨人，飛走了……”
陳小刀苦笑道：“五歲就有這樣的遭遇，再遇到董仙人這樣的人來煽風點火，也難怪長生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那可不是麽？”霸王槍說道。
陳小刀又問：“那長生劍當時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也想到這一點了？”霸王槍說道，“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能有多少生存的本事？長生劍對當時那一段經曆也沒有跟我多說，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他吃過了許多苦頭，最慘的時候甚至連蚯蚓都要吃，然後他一直想著董仙人的話，終於支撐著活下來了。你應該也可以想像，當時他的那一段經曆，是何其的悲慘了。”
陳小刀默默的點頭。
霸王槍繼續說道：“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長生劍後來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師父，跟著他學習武道修煉。他一直都記得董仙人跟他說過的話，刻意的保存著那一顆複仇的心。一天隻有十二個時辰，他就要苦練十一個時辰，所以進步特別的快。有好幾次，他都因為太過激進，差點就走火入魔死掉了，幸虧被他的師父救了下來。”
“長生劍的師父卻是一個好人，他也看出了長生劍仇恨之心太重，不斷的開導他，安慰他。可是沒有辦法，長生劍始終還是不能忘記。他父親慘死的場景，已經深深的印到他的骨髓裏還有靈魂裏。不管師父怎麽說，他都聽不進去。”
“後來，長生劍又一次遇到了董仙人……”
陳小刀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唿：“又遇到了董仙人？那還能有什麽好事？”
霸王槍也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猜得沒錯。董仙人看到長生劍的時候，很欣慰的說，他的武道進步很快，但是還不夠。他的仇人，可是當今的皇上，如果不能成為最頂尖的高手，那是絕對報不了仇的。董仙人還告訴長生劍，想要修煉最上乘的武道，就必須要絕情絕義，要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決心……”
陳小刀心裏一陣發寒，這個果然是董仙人的作風。
霸王槍的聲音低了一些，輕輕的說道：“那時候的長生劍，對那董仙人十分的崇拜，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在董仙人的指點之下，他終於……找了個機會……殺了自己的師父……”
陳小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都感覺發冷。
霸王槍悠悠的說道：“然後，長生劍就下山，伺機為他的父親報仇了。這個時候，他的武道已經是內境一品的境界，如果他要潛入皇宮，殺死當時的皇帝，應該是不會很困難。但是他認為這樣就殺死那個皇帝，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就是要想辦法，把整個大虞王朝鬧得天翻地覆，徹底的顛覆那個皇帝的江山，隻有這樣才能算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了仇，為自己這麽多年所受的苦難給一個交代。”
“可是，大虞王朝開國這麽多年，根深蒂固，國泰民安，百姓們都安居樂業，沒有人願意起來造反。長生劍在暗地裏做了很多事，可是都不成功。他曾經找過很多山頭上的馬賊，可是那些人打家劫舍都可以，但是說到起來反抗朝廷，卻都退縮了。”
“直到多年之後，長生劍終於找到了汝南王，這個皇室中的人，一個利益熏心的家夥。這時候長生劍才明白，隻有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才會對權利更加的渴望，他手裏就算有再多的權利，卻還是永遠都不能滿足。而如果能夠鼓動司馬家的那些人狗咬狗的話，這個仇就報得更加徹底了。於是，長生劍終於找到了目標，一心一意的輔佐汝南王，盡心盡力的幫助他造反。本來，他幾乎都要成功了，可是，卻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叫做陳小刀的人來……”
陳小刀聽霸王槍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裏一跳，急忙問道：“說到這裏，長生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大概是了解了。可是……我還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長生劍是為了替他慘死的父親報仇，這一點可以理解。那麽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呢？你的父親，是不是也是那四千個壯士中的一個？”
“不是，我父親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霸王槍搖搖頭說道。
陳小刀奇怪的說道：“那你又是為了什麽？我看你也不是那種想要榮華富貴的人。”
“榮華富貴於我如浮雲。”霸王槍四十五度角看向前麵黑暗的天空，悠悠的說道，“我是為了朋友。”
“為了朋友？”陳小刀說道，“你是說長生劍？”
霸王槍點了點頭。
陳小刀好奇的說道：“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成為好朋友的？當時的長生劍滿懷仇恨，恐怕是看到任何人都像是仇人似的；而你呢，又怎麽會願意跟這樣一個人接近呢？”
霸王槍忽然笑了笑，迴頭看著陳小刀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東西叫做緣分？還有朋友這種東西，那不是是非善惡可以判斷的。有時候有些人隻要一接近，就會被對方某種氣息所吸引，從而就認定了他是自己的朋友，不管他是善也好，惡也好，全都沒有關係。”
陳小刀笑道：“你說得太玄妙了，我好像不是很理解。”
霸王槍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總該聽說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吧？長生劍學成下山之後，很快就名滿江湖。而那個時候，霸王槍也已經有了一些名氣，長生劍、霸王槍齊名江湖。我聽到人們總是說，長生劍的功夫如何如何玄妙，如何如何了得。當時的我當然不服氣了，就到處找長生劍，想要跟他分一個高低。”
“後來，在少山的山巔之上，我終於找到了長生劍。長生劍也沒有跟我客套，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那一戰，我們一直打了七天七夜，越打就越是佩服對方。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在一心想著要打敗對方。可是打到後來，我們想的卻不是打敗對方，而變成相互之間的切磋了。”
陳小刀不由得笑了笑，怎麽這個橋段這麽熟悉呢？
隻聽霸王槍繼續說道：“我們白天切磋武道，晚上就一起睡在一個山洞裏。在那一段時間，我才更加了解了長生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常常看到他從睡夢中驚醒，混身發抖，甚至有時候還淚流滿麵。那個時候，你就會感覺，這個長生劍，根本就不是一個叱詫風雲的武道高手，更不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隻是一個可憐的、需要父親保護的小孩子而已。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就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我……”
“然後，你就答應跟長生劍一起，替他的父親報仇了。”陳小刀問道。
霸王槍默默的點頭，沒有說話。
陳小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霸王槍走上這條路，你說他愛心泛濫、交友不慎也好，說他善惡不分也好，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琢磨不透。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有什麽好指責的呢？
霸王槍最後說道：“我跟你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的了解長生劍這個人。他本質是其實是不壞的，他常常都夢想著隱居山林，無憂無慮，閑雲野鶴，養雞種田，調教徒弟，其他的什麽都不管。這個是他的夢想，我真的很想幫他實現。他看上了你做他的徒弟，說明他真的是喜歡你。如果你拒絕了他，我想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
霸王槍迴過頭來，奇怪的問道：“你也知道董仙人？你見過他麽？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陳小刀急忙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我隻是……隻是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挺奇怪的，竟然還有人叫做仙人的，嗬嗬……嗬嗬嗬……”
他笑得實在是有些勉強。提到董仙人這個人，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心慌意亂，他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好。
霸王槍卻沒有懷疑陳小刀的話，點點頭說道：“這個不是他的真名。他告訴長生劍，別人看他就好像仙人一樣，所以都叫他董仙人，久而久之，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真名叫做什麽了。”
“原來是這樣。”陳小刀勉強說道，立即又問道：“那董仙人是不是就收了長生劍為徒了？”
董仙人這個王八蛋，之前陳小刀知道的三個徒弟：柳乘風、任白露、大國師，三個人都是最頂尖的高手。柳乘風和大國師還名列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任白露的修為境界也跟他們差不多。想不到這個長生劍竟然也是那個王八蛋的徒弟，隨便揪出一個徒弟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本人該厲害到什麽程度？
陳小刀心裏明白，自己跟那董仙人遲早還是會有一戰的。想到那董仙人的厲害之處，他不由得一陣心虛，一種無力感毫無征兆的就蔓延開來。
誰知霸王槍卻說道：“沒有。當時長生劍看到董仙人這麽厲害，確實是想要拜他為師，學習高深武道的。可是董仙人說他不想收徒了，拒絕了他的請求。但是董仙人跟長生劍說，隻要他有心，一定還是能夠找到名師，學到高深的武道的。而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顆仇恨的心。仇恨，是很大的力量。他要長生劍每天都要迴想一遍自己父親慘死的模樣，要他時時刻刻都記住當時的情景。說完這句話，那個董仙人，他就丟下五歲的長生劍在荒山野嶺，自己騎著一個會飛的巨人，飛走了……”
陳小刀苦笑道：“五歲就有這樣的遭遇，再遇到董仙人這樣的人來煽風點火，也難怪長生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那可不是麽？”霸王槍說道。
陳小刀又問：“那長生劍當時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也想到這一點了？”霸王槍說道，“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能有多少生存的本事？長生劍對當時那一段經曆也沒有跟我多說，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他吃過了許多苦頭，最慘的時候甚至連蚯蚓都要吃，然後他一直想著董仙人的話，終於支撐著活下來了。你應該也可以想像，當時他的那一段經曆，是何其的悲慘了。”
陳小刀默默的點頭。
霸王槍繼續說道：“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長生劍後來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師父，跟著他學習武道修煉。他一直都記得董仙人跟他說過的話，刻意的保存著那一顆複仇的心。一天隻有十二個時辰，他就要苦練十一個時辰，所以進步特別的快。有好幾次，他都因為太過激進，差點就走火入魔死掉了，幸虧被他的師父救了下來。”
“長生劍的師父卻是一個好人，他也看出了長生劍仇恨之心太重，不斷的開導他，安慰他。可是沒有辦法，長生劍始終還是不能忘記。他父親慘死的場景，已經深深的印到他的骨髓裏還有靈魂裏。不管師父怎麽說，他都聽不進去。”
“後來，長生劍又一次遇到了董仙人……”
陳小刀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唿：“又遇到了董仙人？那還能有什麽好事？”
霸王槍也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猜得沒錯。董仙人看到長生劍的時候，很欣慰的說，他的武道進步很快，但是還不夠。他的仇人，可是當今的皇上，如果不能成為最頂尖的高手，那是絕對報不了仇的。董仙人還告訴長生劍，想要修煉最上乘的武道，就必須要絕情絕義，要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決心……”
陳小刀心裏一陣發寒，這個果然是董仙人的作風。
霸王槍的聲音低了一些，輕輕的說道：“那時候的長生劍，對那董仙人十分的崇拜，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在董仙人的指點之下，他終於……找了個機會……殺了自己的師父……”
陳小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都感覺發冷。
霸王槍悠悠的說道：“然後，長生劍就下山，伺機為他的父親報仇了。這個時候，他的武道已經是內境一品的境界，如果他要潛入皇宮，殺死當時的皇帝，應該是不會很困難。但是他認為這樣就殺死那個皇帝，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就是要想辦法，把整個大虞王朝鬧得天翻地覆，徹底的顛覆那個皇帝的江山，隻有這樣才能算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了仇，為自己這麽多年所受的苦難給一個交代。”
“可是，大虞王朝開國這麽多年，根深蒂固，國泰民安，百姓們都安居樂業，沒有人願意起來造反。長生劍在暗地裏做了很多事，可是都不成功。他曾經找過很多山頭上的馬賊，可是那些人打家劫舍都可以，但是說到起來反抗朝廷，卻都退縮了。”
“直到多年之後，長生劍終於找到了汝南王，這個皇室中的人，一個利益熏心的家夥。這時候長生劍才明白，隻有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他才會對權利更加的渴望，他手裏就算有再多的權利，卻還是永遠都不能滿足。而如果能夠鼓動司馬家的那些人狗咬狗的話，這個仇就報得更加徹底了。於是，長生劍終於找到了目標，一心一意的輔佐汝南王，盡心盡力的幫助他造反。本來，他幾乎都要成功了，可是，卻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叫做陳小刀的人來……”
陳小刀聽霸王槍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心裏一跳，急忙問道：“說到這裏，長生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大概是了解了。可是……我還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長生劍是為了替他慘死的父親報仇，這一點可以理解。那麽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呢？你的父親，是不是也是那四千個壯士中的一個？”
“不是，我父親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霸王槍搖搖頭說道。
陳小刀奇怪的說道：“那你又是為了什麽？我看你也不是那種想要榮華富貴的人。”
“榮華富貴於我如浮雲。”霸王槍四十五度角看向前麵黑暗的天空，悠悠的說道，“我是為了朋友。”
“為了朋友？”陳小刀說道，“你是說長生劍？”
霸王槍點了點頭。
陳小刀好奇的說道：“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成為好朋友的？當時的長生劍滿懷仇恨，恐怕是看到任何人都像是仇人似的；而你呢，又怎麽會願意跟這樣一個人接近呢？”
霸王槍忽然笑了笑，迴頭看著陳小刀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東西叫做緣分？還有朋友這種東西，那不是是非善惡可以判斷的。有時候有些人隻要一接近，就會被對方某種氣息所吸引，從而就認定了他是自己的朋友，不管他是善也好，惡也好，全都沒有關係。”
陳小刀笑道：“你說得太玄妙了，我好像不是很理解。”
霸王槍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總該聽說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句話吧？長生劍學成下山之後，很快就名滿江湖。而那個時候，霸王槍也已經有了一些名氣，長生劍、霸王槍齊名江湖。我聽到人們總是說，長生劍的功夫如何如何玄妙，如何如何了得。當時的我當然不服氣了，就到處找長生劍，想要跟他分一個高低。”
“後來，在少山的山巔之上，我終於找到了長生劍。長生劍也沒有跟我客套，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那一戰，我們一直打了七天七夜，越打就越是佩服對方。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在一心想著要打敗對方。可是打到後來，我們想的卻不是打敗對方，而變成相互之間的切磋了。”
陳小刀不由得笑了笑，怎麽這個橋段這麽熟悉呢？
隻聽霸王槍繼續說道：“我們白天切磋武道，晚上就一起睡在一個山洞裏。在那一段時間，我才更加了解了長生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常常看到他從睡夢中驚醒，混身發抖，甚至有時候還淚流滿麵。那個時候，你就會感覺，這個長生劍，根本就不是一個叱詫風雲的武道高手，更不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他隻是一個可憐的、需要父親保護的小孩子而已。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就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我……”
“然後，你就答應跟長生劍一起，替他的父親報仇了。”陳小刀問道。
霸王槍默默的點頭，沒有說話。
陳小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霸王槍走上這條路，你說他愛心泛濫、交友不慎也好，說他善惡不分也好，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琢磨不透。為朋友兩肋插刀，又有什麽好指責的呢？
霸王槍最後說道：“我跟你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的了解長生劍這個人。他本質是其實是不壞的，他常常都夢想著隱居山林，無憂無慮，閑雲野鶴，養雞種田，調教徒弟，其他的什麽都不管。這個是他的夢想，我真的很想幫他實現。他看上了你做他的徒弟，說明他真的是喜歡你。如果你拒絕了他，我想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