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皇帝會那麽害怕太師龐言亭，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能說了。婆婆媽媽、唧唧歪歪、嘮嘮叨叨、老氣橫秋，總是以為自己什麽都是對的，對別人總是一種質疑不滿的語氣說話。
他一時怒罵汝南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一時又暗示陳小刀行軍緩慢，對汝南王的估計不足，一時又抱怨各路的勤王兵馬來得太慢，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小刀隻有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他幾句，到最後被他說得頭昏腦脹，隻得借口天色太晚，自己實在太累，趕緊溜掉了。否則的話，那龐言亭隻怕說到天亮還說不完。
天色確實已經晚了，大家都差不多已經歇下來。
陳小刀在一處幹淨的石壁下找到了明月心，她和明月清兩個每人裹了一張行軍毯，靠在石壁上，卻還沒有睡，正在低聲的聊著什麽。
陳小刀就挨著明月心坐下。
“你怎麽了？好像情緒不太高啊。”明月清隔著明月心問陳小刀道。
陳小刀沒有說話。
明月心也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軍情有什麽變化？”
“沒什麽。”陳小刀搖搖頭，說道，“龐言亭說，汝南王的軍隊已經到了襄陽，再過幾天我們可能就會遇上了。”
“那就好了啊。”明月清激動的叫了起來，“來了咱們就跟他們來一個大決戰，肯定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這樣你這個死光頭就又為朝廷立下大功了。說不定，皇上就會封你一個什麽王爺當當，還在京城裏給你建一個王府，到時候你和心姐姐就可以在京城落地生根了。”
明月心看出陳小刀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安慰他道：“是啊，憑招討軍的實力，再加上黑道聯盟的這些兄弟幫忙，我們一定能夠打贏汝南王的，你不用擔心了。我聽說你發明了一種棋子陣型，十分厲害，就算是汝南王的軍隊比我們多好幾倍，我們也完全可以把他打個落花流水，我對你有信心。”
陳小刀拉起明月心的手，歎息一聲，說道：“你對我這麽有信心，我真是十分感動，更加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有一點擔心，就是就算我們在這裏打敗汝南王，恐怕也沒有什麽用。”
“怎麽會沒用呢？”明月清奇怪的問道，“汝南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咱們隻要打敗了他，將他抓來一刀砍掉了腦袋，那不就天下太平了麽？”
明月心也奇怪的說道：“你說的打敗汝南王也沒有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小刀沒有立即迴答，想了一想之後，突然問道：“我倒想要問問，他這個大虞王朝，到底封了多少個王爺？除了這個汝南王，還有哪些王爺有實力的？”
明月心抿著嘴笑了笑，說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陳小刀說道：“我就算不太清楚，你跟我說說。”
明月心笑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不過這個要說起來，話就有些長了。話說當年，我們這大虞王朝的開創者司馬羿，那是前朝的一個大將軍。他雄才偉略，東征西討，為前朝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也就因為司馬羿的功勞很大，所以很多人都服他，很多人都願意跟著他走，所以就無形中培植了自己的強大勢力。而相反的，當時的前朝皇帝暗弱無能，人心離散，大家都不太服氣他。當時的形勢，看起來司馬羿的勢力甚至比皇帝還要大。”
“後來呢，司馬羿就仗著自己的勢力大，逼迫當時的前朝皇帝寫下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自己。我大虞王朝的建立，就是這麽來的。你是個讀書人，這段曆史當然也是知道的了。”
陳小刀苦笑道：“大概的是知道。但是我看的書上，當然都是經過美化的，你也知道，他司馬家怎麽可能會讓不利於自己的書籍讓我們這些讀書人看到呢？所以事實的真相如何，我也不太知曉。”
明月心微笑道：“這也說得是，我也是在我明月家祖上傳下來的一些秘密記錄裏麵看到的。”
陳小刀又問道：“我剛才問你的是司馬家現在有幾個王爺，你卻說他們的建國曆史，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你真聰明，竟然給你猜中了。”明月心微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司馬羿得到天下之後，認為前朝之所以會失去江山，就是因為缺少宗室屏障的保護。他認為，如果當時前朝京畿之外的宗室，掌握著強大的軍事力量的話，自己就不可能得到這個江山。這就是所謂的前車之鑒了，他就是考慮到這個原因，為了防止大虞王朝也出現同樣的情況，防止大虞王朝重蹈覆轍，他就……”
陳小刀搶著說道：“大封宗室子弟，讓他們當王爺，讓他們領兵在外，拱衛京畿？”
“你果然很聰明，我說了前麵，你就猜到後麵了。”明月心讚許的笑著說道。
明月清在一邊撇著嘴，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麽好難猜的？三歲小孩子都猜到了。”
“你不要打岔！”陳小刀不滿的對明月清說道。
“我就要打岔，你能把我怎麽樣？”明月清得意的扭著身子說道。
明月心不理會他們兩個，繼續說道：“司馬羿認為，這樣一來，司馬家的宗室掌握大兵在京畿之外，如果說皇帝除了什麽事，比如說是發生像前朝逼宮那樣的事情，那麽這些王爺就能夠一擁而上，解除京畿之危。而同時，因為有這些實力強大的王爺領兵在外，京城裏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一來，他司馬家的江山自然是穩如泰山了。”
陳小刀點點頭，沒有說話。
明月心繼續說道：“而事實也是這樣。大虞王朝立國三百多年，一直都相安無事，更沒有聽說哪個大臣挾權自重之類的事情發生。而大虞王朝曆代的皇帝，也都十分英明，所以天下也都十分太平。”
“當時，司馬羿一共封了他司馬家的二十七個宗室為王爺，一直世襲傳承到現在，也還是二十七個王爺。但是三百多年一來，有些衰弱了，有些卻更加的強盛。就目前來說，實力較為強大的，一共有八個王爺，分別是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趙王司馬倫、齊王司馬冏、長沙王司馬乂、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東海王司馬越這八王爺。”
“這些王爺各有各的封地，以郡為國，之後又不斷擴大宗室諸王的權力，諸王可自行選用國中文武官員，收取封國的租稅。”
“我們陽武郡因為太過偏遠，而且與妖族的地盤接壤，不管是封給誰，誰都不肯要。所以陽武郡就沒有封給任何一個王爺，隻有鎮遠大將軍鎮守，再讓大國師坐鎮，與妖族對抗。我們明月家當初的根基也是在京城的，後來我們的先祖主動說，要幫助建設陽武郡，就一起移居到陽武郡來了。”
陳小刀點頭道：“你們明月家的先祖，也真是很識大體。”
之前，陳小刀曾經聽過柳乘風說起明月家資助司馬家奪取江山的事，事成之後，明月家主動退出朝堂，寧願做自己的富貴閑人。當時柳乘風卻沒有說起過，他們明月家移居到陽武郡的事。
陳小刀猜想，明月家就是擔心司馬家忌憚他們明月家的勢力，所以才主動退到陽武郡這麽偏遠的地方來。
明月心也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明月清卻說道：“不過你放心，京城裏也有我們明月家的分處，你到了那裏，肯定也不會虧待你的。”
陳小刀沒有理會明月清，低著頭沉吟著。
明月心問道：“你還在想什麽呢？剛才你說恐怕我們打敗了汝南王也沒有什麽用，是不是擔心其他的那些王爺也會不甘寂寞？”
明月心果然冰雪聰明，這麽快就猜到了陳小刀的心事。
“沒錯。”我擔心的正是這個，“我以前看書的時候，看到一句話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天下太平已經很久了，說不定就會有人閑得沒事幹，要出來鬧一點事了。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汝南王給大家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其他的王爺也會不甘寂寞，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爭權奪利。”
“這個……你恐怕有些杞人憂天了吧？”明月心道。
陳小刀搖頭苦笑，說道：“我也希望我是杞人憂天了。隻不過……那司馬羿的初衷固然是很好的，但是，這裏就有兩個前提，第一個就是他所有司馬家的子孫，個個都毫無私心，絕對的團結一致，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種情況當然是很好的了；而第二個前提就是，他們的皇帝必須是英明神武，睿智果斷，這樣那些別人對他才會心服口服，全心全意的輔佐他。”
“可是，你試想一下，普天之下，有什麽人會是真正的毫無私心的呢？絕對毫無私心的人，那個叫做聖人，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找不到。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司馬家的那些王爺們，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大，大到足以撐起他的野心的時候，你說他們還坐得住麽？如今汝南王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其他的王爺還會等太久麽？”
明月心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陳小刀繼續說道：“再來看第二個前提，就是要有一個精明的皇帝，這樣那些王爺不會輕舉妄動。可是你們也親眼看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皇帝，可以用‘精明’這兩個字來形容麽？”
明月心和明月清往遠處看了一眼，默默的一起搖頭。
他一時怒罵汝南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一時又暗示陳小刀行軍緩慢，對汝南王的估計不足，一時又抱怨各路的勤王兵馬來得太慢，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小刀隻有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他幾句，到最後被他說得頭昏腦脹，隻得借口天色太晚，自己實在太累，趕緊溜掉了。否則的話，那龐言亭隻怕說到天亮還說不完。
天色確實已經晚了，大家都差不多已經歇下來。
陳小刀在一處幹淨的石壁下找到了明月心，她和明月清兩個每人裹了一張行軍毯，靠在石壁上，卻還沒有睡，正在低聲的聊著什麽。
陳小刀就挨著明月心坐下。
“你怎麽了？好像情緒不太高啊。”明月清隔著明月心問陳小刀道。
陳小刀沒有說話。
明月心也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軍情有什麽變化？”
“沒什麽。”陳小刀搖搖頭，說道，“龐言亭說，汝南王的軍隊已經到了襄陽，再過幾天我們可能就會遇上了。”
“那就好了啊。”明月清激動的叫了起來，“來了咱們就跟他們來一個大決戰，肯定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這樣你這個死光頭就又為朝廷立下大功了。說不定，皇上就會封你一個什麽王爺當當，還在京城裏給你建一個王府，到時候你和心姐姐就可以在京城落地生根了。”
明月心看出陳小刀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安慰他道：“是啊，憑招討軍的實力，再加上黑道聯盟的這些兄弟幫忙，我們一定能夠打贏汝南王的，你不用擔心了。我聽說你發明了一種棋子陣型，十分厲害，就算是汝南王的軍隊比我們多好幾倍，我們也完全可以把他打個落花流水，我對你有信心。”
陳小刀拉起明月心的手，歎息一聲，說道：“你對我這麽有信心，我真是十分感動，更加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有一點擔心，就是就算我們在這裏打敗汝南王，恐怕也沒有什麽用。”
“怎麽會沒用呢？”明月清奇怪的問道，“汝南王狼子野心，大逆不道，咱們隻要打敗了他，將他抓來一刀砍掉了腦袋，那不就天下太平了麽？”
明月心也奇怪的說道：“你說的打敗汝南王也沒有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小刀沒有立即迴答，想了一想之後，突然問道：“我倒想要問問，他這個大虞王朝，到底封了多少個王爺？除了這個汝南王，還有哪些王爺有實力的？”
明月心抿著嘴笑了笑，說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陳小刀說道：“我就算不太清楚，你跟我說說。”
明月心笑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不過這個要說起來，話就有些長了。話說當年，我們這大虞王朝的開創者司馬羿，那是前朝的一個大將軍。他雄才偉略，東征西討，為前朝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也就因為司馬羿的功勞很大，所以很多人都服他，很多人都願意跟著他走，所以就無形中培植了自己的強大勢力。而相反的，當時的前朝皇帝暗弱無能，人心離散，大家都不太服氣他。當時的形勢，看起來司馬羿的勢力甚至比皇帝還要大。”
“後來呢，司馬羿就仗著自己的勢力大，逼迫當時的前朝皇帝寫下了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自己。我大虞王朝的建立，就是這麽來的。你是個讀書人，這段曆史當然也是知道的了。”
陳小刀苦笑道：“大概的是知道。但是我看的書上，當然都是經過美化的，你也知道，他司馬家怎麽可能會讓不利於自己的書籍讓我們這些讀書人看到呢？所以事實的真相如何，我也不太知曉。”
明月心微笑道：“這也說得是，我也是在我明月家祖上傳下來的一些秘密記錄裏麵看到的。”
陳小刀又問道：“我剛才問你的是司馬家現在有幾個王爺，你卻說他們的建國曆史，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你真聰明，竟然給你猜中了。”明月心微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司馬羿得到天下之後，認為前朝之所以會失去江山，就是因為缺少宗室屏障的保護。他認為，如果當時前朝京畿之外的宗室，掌握著強大的軍事力量的話，自己就不可能得到這個江山。這就是所謂的前車之鑒了，他就是考慮到這個原因，為了防止大虞王朝也出現同樣的情況，防止大虞王朝重蹈覆轍，他就……”
陳小刀搶著說道：“大封宗室子弟，讓他們當王爺，讓他們領兵在外，拱衛京畿？”
“你果然很聰明，我說了前麵，你就猜到後麵了。”明月心讚許的笑著說道。
明月清在一邊撇著嘴，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麽好難猜的？三歲小孩子都猜到了。”
“你不要打岔！”陳小刀不滿的對明月清說道。
“我就要打岔，你能把我怎麽樣？”明月清得意的扭著身子說道。
明月心不理會他們兩個，繼續說道：“司馬羿認為，這樣一來，司馬家的宗室掌握大兵在京畿之外，如果說皇帝除了什麽事，比如說是發生像前朝逼宮那樣的事情，那麽這些王爺就能夠一擁而上，解除京畿之危。而同時，因為有這些實力強大的王爺領兵在外，京城裏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一來，他司馬家的江山自然是穩如泰山了。”
陳小刀點點頭，沒有說話。
明月心繼續說道：“而事實也是這樣。大虞王朝立國三百多年，一直都相安無事，更沒有聽說哪個大臣挾權自重之類的事情發生。而大虞王朝曆代的皇帝，也都十分英明，所以天下也都十分太平。”
“當時，司馬羿一共封了他司馬家的二十七個宗室為王爺，一直世襲傳承到現在，也還是二十七個王爺。但是三百多年一來，有些衰弱了，有些卻更加的強盛。就目前來說，實力較為強大的，一共有八個王爺，分別是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趙王司馬倫、齊王司馬冏、長沙王司馬乂、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顒、東海王司馬越這八王爺。”
“這些王爺各有各的封地，以郡為國，之後又不斷擴大宗室諸王的權力，諸王可自行選用國中文武官員，收取封國的租稅。”
“我們陽武郡因為太過偏遠，而且與妖族的地盤接壤，不管是封給誰，誰都不肯要。所以陽武郡就沒有封給任何一個王爺，隻有鎮遠大將軍鎮守，再讓大國師坐鎮，與妖族對抗。我們明月家當初的根基也是在京城的，後來我們的先祖主動說，要幫助建設陽武郡，就一起移居到陽武郡來了。”
陳小刀點頭道：“你們明月家的先祖，也真是很識大體。”
之前，陳小刀曾經聽過柳乘風說起明月家資助司馬家奪取江山的事，事成之後，明月家主動退出朝堂，寧願做自己的富貴閑人。當時柳乘風卻沒有說起過，他們明月家移居到陽武郡的事。
陳小刀猜想，明月家就是擔心司馬家忌憚他們明月家的勢力，所以才主動退到陽武郡這麽偏遠的地方來。
明月心也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明月清卻說道：“不過你放心，京城裏也有我們明月家的分處，你到了那裏，肯定也不會虧待你的。”
陳小刀沒有理會明月清，低著頭沉吟著。
明月心問道：“你還在想什麽呢？剛才你說恐怕我們打敗了汝南王也沒有什麽用，是不是擔心其他的那些王爺也會不甘寂寞？”
明月心果然冰雪聰明，這麽快就猜到了陳小刀的心事。
“沒錯。”我擔心的正是這個，“我以前看書的時候，看到一句話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天下太平已經很久了，說不定就會有人閑得沒事幹，要出來鬧一點事了。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汝南王給大家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其他的王爺也會不甘寂寞，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爭權奪利。”
“這個……你恐怕有些杞人憂天了吧？”明月心道。
陳小刀搖頭苦笑，說道：“我也希望我是杞人憂天了。隻不過……那司馬羿的初衷固然是很好的，但是，這裏就有兩個前提，第一個就是他所有司馬家的子孫，個個都毫無私心，絕對的團結一致，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種情況當然是很好的了；而第二個前提就是，他們的皇帝必須是英明神武，睿智果斷，這樣那些別人對他才會心服口服，全心全意的輔佐他。”
“可是，你試想一下，普天之下，有什麽人會是真正的毫無私心的呢？絕對毫無私心的人，那個叫做聖人，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找不到。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司馬家的那些王爺們，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大，大到足以撐起他的野心的時候，你說他們還坐得住麽？如今汝南王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其他的王爺還會等太久麽？”
明月心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陳小刀繼續說道：“再來看第二個前提，就是要有一個精明的皇帝，這樣那些王爺不會輕舉妄動。可是你們也親眼看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皇帝，可以用‘精明’這兩個字來形容麽？”
明月心和明月清往遠處看了一眼，默默的一起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