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掌緊緊的握了起來。


    剛才的時候,他還感覺到有些害怕,可是這個時候,他就隻有感覺到歡喜了。


    剛才,他控製著那些石塊,想讓它們怎麽飛就怎麽飛,想讓它們怎麽轉就怎麽轉,簡直就是隨心所欲。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神一樣,無所不能!


    明月清也很感興趣的問道:“你剛才用的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個九天問心訣?”


    陳小刀沒有直接迴答,反而得意的說道:“怎麽樣?我厲害吧?像不像是個神一樣?”


    明月清撇了一下嘴,說道:“什麽像個神一樣?我看哪,倒是像個江湖上玩雜耍的,騙那些無知的村夫還行,想要騙本姑娘?差遠了。”


    陳小刀有些失望的說道:“真是不識貨!”


    明月清說道:“說起來,你昨天晚上的那個刀法,比今天這個表現厲害得多了。”


    陳小刀奇道:“昨天晚上的刀法?”


    他閉上眼睛仔細迴想,卻對自己當時的刀法一點印象都沒有,當即睜開眼來,急忙問道:“昨天我到底是怎麽樣的?”


    明月清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做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全都忘記了?”


    問完這句話,明月清充滿期待的看著陳小刀。


    做了什麽事倒是次要的,明月清最想要問的,是陳小刀還記不記得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尤其是他說的“我的女人”那句話。


    陳小刀想了想,茫然的搖搖頭。


    明月清有些失望,喃喃的罵了一句:“你這個豬頭。”


    陳小刀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麽?”


    明月清急忙說道:“我說你真是個蠢貨,連昨天晚上的事都不記得了,那我就跟你仔細的說說吧。當時我和那胡一手正在他的房間裏,忽然你一腳就把房門踢了個粉碎。然後胡一手就跳了出去,跟你打成一團。”


    “當時,你這個死光頭拿著一把鍘刀,這麽一刀下去,就見一道很長的紅光乍現,就好像拿著一根好幾丈長的、燃燒著樹木一樣的,那速度、那力量,簡直不可思議。那胡一手也是個內境二品的高手,可是當時在你的手下,他簡直就好像一個還在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似的……”


    陳小刀驚訝的說道:“我真的有那麽厲害麽?”


    明月清撇了一下嘴,說道:“切,你以為本姑娘有必要拍你馬屁麽?後來你一刀劈下去,那胡一手根本就不能閃避,然後隻聽得‘轟’的一聲,你猜怎麽著?”


    陳小刀說道:“怎麽著?我是不是一刀就把他劈成兩半了?”


    明月清搖搖頭,說道:“不是。”


    陳小刀奇道:“那是怎樣?”


    明月清興奮的說道:“你這麽一刀下去,隻聽得‘轟’的一聲響,那胡一手就……”


    明月清兩手一分,說道:“就這麽一下完全消失了,就好像被這一刀完全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陳小刀驚訝得半張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直覺上,他相信明月清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似乎是真的太誇張了。


    明月清繼續說道:“那一刀,簡直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出神入化,超凡入聖。我相信,就算是當時是柳乘風在你麵前,恐怕也是跟那胡一手一樣的命運。那一刀的光芒,完全照亮了整個天地,我這一輩子肯定都會記得。”


    “後來,那些山賊就衝進來了,還有他們的老大和老二也來了。你就這樣衝進他們的人群當中,就好像瘋了一樣,砍砍砍,殺殺殺!那些山賊是一片又一片的殺死,包括他們的老大和老二,根本一招都記不住,你就這麽一刀下去,卡擦一聲就了賬了。”


    “真的有這麽厲害?”陳小刀自言自語的說道。


    “要不然呢?你以為山寨上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就是被你這樣全部屠殺掉的!”明月清心有餘悸的說道,“今天你玩的這個……這個江湖上的把戲,乍一看確實是驚世駭俗,挺唬人的。但是相比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力量和速度,還是差遠了。”


    做為明月家出生的人,明月清確實是有這種眼光的,她說的這番話確實也很中肯。


    明月清笑著補充了一句:“說真的,你昨天晚上的那個樣子,真是帥呆了。”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就好像我的保護神一樣。”


    正說著,忽然聽見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明月清奇怪的問道:“什麽聲音?”


    找了半天,明月清這才找到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陳小刀的肚子裏在響。


    陳小刀苦笑道:“一個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的小光頭,是不是也很帥?”


    明月清也忽然覺得自己好餓,急忙說道:“咱們趕快下山,去找個客棧吃點東西吧。”


    陳小刀笑道:“你還敢去那些客棧吃飯?難道你就不怕吃著吃著的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一個隻有五寸的侏儒就說,要帶你迴山寨做壓寨夫人?”


    明月清一愣,跺著腳甩著手說道:“我不管,我吃你不準吃,就這麽決定!”


    陳小刀無奈,於是就隻有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兩人跑迴到山寨了馬廄裏,牽了幾匹馬出來,騎馬下山。


    到了山下,走不出幾裏路,果然就見到路邊又一個小小的草棚,裏麵賣茶皆賣一些包子茶葉蛋什麽的。老板是一對老年夫婦,看起來老態龍鍾,老眼昏花的樣子。


    看到陳小刀和明月清兩人在小店外探頭探腦的,老兩口都走到門口熱情的招唿:“兩位客官餓了吧?小店的肉包子皮薄餡多,鮮美可口,進來吃幾個充充饑麽?”


    可是,陳小刀和明月清兩人在那草棚外麵猶豫了半天,一直在咽口水。


    “進去啊,我看這兩個老人應該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陳小刀說道。


    明月清咽了一口口水:“那你怎麽不進去?”


    “不是說好你吃你我不吃麽?”


    “如果這真是一家黑店,你覺得我們這個辦法有用麽?我看你這個小光頭笨得要死,我還是不放心。”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要不然我吃你不吃行不行?”


    “不行,萬一這個老頭和老太婆都是高手,我一個人怎麽打得過他們?”


    “那你說該怎麽辦吧?要不要去打個兔子什麽的?”


    “打了兔子你會做麽?”


    “不會?”


    “那不是廢話?”


    陳小刀幾乎都要哭了,攤著兩隻手說道:“那沒辦法了,隻能趕迴招討軍,才能放心的吃一頓了。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我們快馬加鞭,應該晚上一點的時候就能與他們會合。多堅持半天,應該不會餓死吧?”


    明月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隻好答應了陳小刀的這個方案。


    沒辦法,這兩個家夥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看到個路邊小店,都覺得裏麵的老板和夥計賊眉鼠眼的,不像一個好人。


    結果,兩人還是不敢進去,打馬狂奔,希望能夠早一點跟招討軍會合。在路上遇到其他小店的時候,也不敢停留。


    畢竟,這兩個人多沒有什麽江湖經驗。


    稍微下午一點的時候,他們實在是有些餓得受不了,正好路邊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兩人便下馬來,喝了一些溪水。


    明月清還順手抓了一條魚。


    這個時候,她已經餓得有些頭昏眼花了,居然真的就想把那魚給生吃了。可是那條魚在她的手裏不斷的掙紮,明月清左右端詳了半天,終於還是下不去嘴,隻好將那魚給放生了。


    按理說,那時候的野外有很多可以充饑的,野味更是隨處可見。以他們兩人的身手,抓些兔子什麽的可謂是輕而易舉。


    隻可惜,不論是明月清還是陳小刀,兩人都不會做。


    他們甚至身上都沒有生火的東西。


    這兩個家夥的野外生存能力,真的是……太差勁了。


    正在這個時候,明月清忽然指著那小溪的上遊叫道:“你看那是什麽?”


    陳小刀循聲看去,便看見一團紅色和黃色相間的物事順著溪水漂流下來,被溪水中的岩石碰得直打轉,然後又繼續流下來。


    再近一些,便看得更加清楚了,原來那是一具男人的屍體!


    明月清頓時嘔吐起來,可是她的肚子裏隻有一些剛剛喝下去的溪水,所以也隻能吐出一些清水來。


    陳小刀也不由得一陣惡心。


    他們剛剛在這溪水裏喝了水,卻發現上麵漂下屍體來,不惡心才怪了。


    那屍體從兩人的眼前繼續向下流漂下去。


    陳小刀忽然說道:“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穿的服飾好像有些眼熟?”


    明月清看了半天,忽然驚叫起來:“這不是招討軍的服飾麽?難道……他竟然是招討軍麽?”


    陳小刀也想了起來,急忙說道:“怎麽會有一個招討軍死在這裏?”


    明月清指著上流叫道:“不隻是一個,你看,又來一個!不對,還有一個,兩個,三哥……”


    七八具屍體一起漂下來,相互碰撞著,幾乎把那小溪都堵塞了。


    陳小刀大吃一驚,知道事有蹊蹺,也不多想,立即跳進了小溪裏,將一個背部朝天的屍體拉了過來。


    隻見這個人背上好像沒有什麽傷痕。陳小刀便將這個屍體翻了過來,卻見他的身前一道大大的傷口從左肩一直到右脅,很顯然是一刀斃命。


    再看其他的屍體,有些人直接沒有了頭,有些人身前中刀,有些人背部中刀,全部都是一刀斃命。


    明月清皺著眉頭說道:“他們都是被武道高手殺死的,一刀斃命,幹脆利落,,絕不浪費一絲力氣!殺死他們的,最少也是外境巔峰以上的高手!”


    陳小刀更不搭話,立即沿著小溪向上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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