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有些空白,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細節,那些他在跟警察闡述那四年時光時刻意忽略的一些細節


    你指望和一個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的人朝夕相處,能得到多好的對待呢?


    偶爾的溫情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捏,遲到52個紅包。


    第110章 逃走了


    燕折安靜了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都過去了?


    還是他並不怪白茉?


    其實他不想讓白澗宗知道這件事。


    雖然白茉也是受害者,可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真實存在的,而他卻還要舔著臉和一個傷害了自己的女人的兒子在一起,怎麽想都有些別扭。


    可他真的不想離開白澗宗。


    白茉是對他造成了傷害,可白澗宗的好也是真實的。


    燕折沒由來地有些埋怨白澗宗,為什麽非要把傷疤揭開呢?


    就算看破了裝不知道不行嗎?


    一段長久的沉默。


    經過半個多月,暴雨已經停了,但天氣並沒有完全晴朗,還有些許陰霾。


    燕折的不迴答已經給了白澗宗答案,他緊了緊手,道:“燕折”


    “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我又能怎麽樣?”


    燕折打斷白澗宗,一通輸出:“我去怨她嗎?接下來放任她不管嗎?她現在狀態這麽差,一直把我認成你,你又能接受我不再和她接觸、讓她情況惡化嗎!?”


    他從白澗宗腿上起來,掙開腰上那隻手下意識的挽留,低著頭往房間方向走,獨自生起了悶氣。


    關上門,燕折抵著門往地上一坐,恨恨地想:不給你進來!


    雖然這氣生得很沒道理。


    而且這是老宅,生氣了是不是應該迴自己家比較合適?


    可他家又在哪呢?


    燕折失落起來,心裏空空的,他沒有家,沒有歸處。名下唯一的房子還是白澗宗送的,甚至家徒四壁沒有裝修。


    如果哪一天白澗宗突然不要他了,他就隻能去住酒店。


    突然就理解為什麽總有人說,不能盲目地相信感情,不能把感情當做一切,一定要自己有所倚仗才行。


    手機突然亮起。


    燕折瞥了眼,是白澗宗發來的信息:如果現在讓你難受了,我能接受你們不再接觸。


    隻敢偷偷監聽的膽小鬼:總會有其他辦法,她不是你的責任。


    隻敢偷偷監聽的膽小鬼:她這些年是看著你的照片過來的,往後也一樣可以。


    燕折眼睛一酸,抬起下巴不讓眼淚掉下來。


    其實不管怎樣,白茉對他是有恩的。要不是他十四歲逃出來那年白茉以懷孕要挾蘇友傾,也許他已經被蘇友傾滅口了。


    盡管白茉想保護的,隻是十八歲的白澗宗。


    陰陽差錯吧。


    誰都沒錯,錯的隻是蘇友傾。


    他們這些受害者憑什麽要陷在過去的陰影裏無法和解呢?最該好好生活的就是他們了。


    燕折獅子大開口:給我轉一千萬。


    隻敢偷偷監聽的膽小鬼:好。


    看到白澗宗的秒迴,燕折心裏舒服了。他擦掉眼角搖搖欲墜的眼淚,既然不可能放著白茉不管,也不想離開白澗宗,那不如多弄點錢,反正白澗宗不缺。


    萬一白澗宗哪天變心,就花錢雇個殺手把他宰了!哼。


    燕折撐著地麵站起來,打開門,剛好與門口的白澗宗對上視線。


    “我願意陪伴媽媽,一小部分是因為某種程度上她確實保護了我。”燕折吸吸鼻子,“但更多的是因為你,因為那是你媽,她變好你會高興,我希望你高興。”


    白澗宗張張嘴,指尖慢慢嵌入掌心。


    人真的很容易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可以說出讓燕折選擇是否繼續接觸的話,卻無法像過去一樣強硬地替燕折選下為他好的那條路。


    一頭是燕折,另一頭是母親。


    和燕折脫離接觸,白茉的情況必然會變壞。


    燕折用笨拙的技巧認真地cpu白澗宗:“所以我也算對你有恩了,你要陪我到老,一輩子對我好,知道嗎?在所有時候都要堅定地選擇我,維護我”


    他卡殼了,一時想不到更多的。


    “做不到你就是負心王八蛋!”


    “……嗯。”


    竟然嗯了。


    燕折說:“給我轉的錢要做公證,表明是自願贈與不可收迴。”


    白澗宗又嗯了聲:“好。”


    燕折眼珠子轉了轉,得寸進尺道:“結婚後,你的收入得分我一半。”


    “好。”


    白澗宗眼皮抬都沒抬,移動輪椅往房間裏去,還順道將燕折拉進了懷裏。


    燕折眨了下眼,難過的情緒頓時沒了。


    今天有點上道。


    果然,男人的愧疚比愛靠譜。


    這句話還是之前刷短視頻刷到的,竟有那麽一點道理。


    燕折又道:“那等我骨折好了,你得聽我的話,嗯……就一天。”


    白澗宗想也沒想地拒絕:“不行。”


    燕折幽幽抬頭,注視著白澗宗的下巴:“為什麽?”


    白澗宗一眼看破燕折的心思:“骨折剛好也不適合劇烈運動。”


    燕折氣嗆著了,麻溜地坐起身麵對白澗宗,強迫他和自己對視:“那你說個日期吧,什麽時候能做!”


    白澗宗沒吭聲,似乎在思索合適的迴答。


    “……”


    等半天沒聽到聲,燕折一口咬上白澗宗的嘴,恨恨地磨牙。狗東西就是狗東西,不會變的!


    現在白澗宗對接吻基本免疫了,不會躲。


    燕折咬著咬著就親了起來,白澗宗也有迴應,不過相對克製,大概是怕燕折來感覺了大喘氣傷到肋骨。


    分開的時候,燕折氣息還有急促。


    他突然說起別的話題:“我要把燕馳明過戶給我的那套房子賣掉。”


    白澗宗道:“明天給你安排。”


    燕折本來想拒絕白澗宗的幫忙,打算自己親自去掛中介,感受一下賣房的快感……但轉念一想,蘇友傾和燕馳明的罪名還沒敲定,不安全。


    “好的。”燕折摳門得很,“多賣一點錢。”


    白澗宗攬著燕折的腰,慢慢往衛生間去:“為什麽突然要賣?”


    “嚴謹點,是要賣房子,不是我要賣。”燕折懶洋洋地說:“我要裝修一下你給我的那套房子。”


    白澗宗眼皮一跳。


    燕折又說:“等以後我不高興了,就有地方去了。”


    他想的很美好,燕馳明那套地段也不錯,怎麽也得賣個千萬,然後他就可以拿這筆錢裝修,想怎麽裝都行。


    裝修時間最多半年吧?然後再晾個半年,到明年的今天就可以入住了。


    白澗宗沒說什麽,抬手脫燕折的衣服。


    這些天洗澡一直都是白澗宗幫忙的,不過隻洗下|半身,上半身用熱毛巾擦。因為醫生說最好不要頻繁地脫肋骨固定帶,能好更快點。


    還好最近溫度不高,燕折也不怎麽動,不出汗身上就不髒。


    “癢。”


    “忍著。”


    燕折恨不得扭成麻花,白澗宗每次給他擦身的時候都癢得不行。也許是他怕癢,也許是因為擦的人是白澗宗,沒一個動作都像在調|情。


    接下來的節奏發展得十分自然。


    燕折有這個意圖,白澗宗也有所預料。和上次一樣,隻說了句“不許動,不許大喘|氣”。


    區別在於,燕折這次比較清醒,沒像上次一樣被弄昏了頭,他清晰地瞧見了白澗宗眼裏的克製與隱忍,於他而言更像是一針強而有力的純藥。


    燕折來勁兒了:“大白……”


    白澗宗對這個稱唿不置可否,手上力道都沒變化。


    燕折突然抱住白澗宗,喘著氣趴在肩頭,對著眼前的耳朵低低喚了聲:“小叔。”


    白澗宗猛得一抖,燕折差點繳械投降:“……你太激動了。”


    白澗宗冷靜了會兒:“想繼續老實點,閉上你那張嘴。”


    燕折的年齡配合著這個稱唿,確實有股不一樣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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