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她這把老骨頭替白澗宗去做。


    年紀大了,摔倒也不可惜,不過早走幾年罷了。


    燕折不太熟練地操作輪椅,白澗宗瞥了眼,直接握住燕折的手腕帶著他移動。


    “那……那後麵怎麽辦?”


    “等。”


    等警方的進度,等地毯式搜索蘇宅,給失蹤多年的白茉的人生畫上一個句號……也許有很小很小的可能是逗號。


    迴到臥室,燕折一眼看見自己之前遺落在床上的相冊,而他摔在地上的磁帶dv也被不知道是管家還是誰擺迴了桌麵上。


    燕折怕白澗宗睹物思人,連忙起身抱住相冊通通擺進櫃子裏,包括那個磁帶dv。


    碰到它的時候,燕折還不自覺一顫,那些黑暗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有刻意地不去迴想,但恐懼還是會在特定的時刻傾襲大腦。


    突然,一隻手奪走了他手上的dv,燕折迴神,隻看到白澗宗將dv放入起居室保險櫃的背影。


    “去洗澡。”


    雖然燕折從落水到現在沒洗過澡,但……“怎麽洗?”


    “……”


    他們出院出的臨時,一些注意事項沒來得及說。白澗宗給家庭醫生董華打去一個電話,確定肋骨固定帶可以自行取下後,才來到燕折麵前慢慢解開胸前厚重的固定帶。


    並且董華建議,介於燕折一條胳膊還綁著繃帶懸吊的情況,最好由他人幫忙洗澡。


    白澗宗沉著臉,表情變化莫測,半晌才駛入浴室,命令道:“脫。”


    燕折難過的情緒散了大半,還有些樂。


    白澗宗寧願幫他洗澡,也不願意讓不洗澡的他上床睡覺,真的是……


    因為剛掉過眼淚,燕折眼周還紅紅的,犯賤也看不太出來,顯得很無辜。


    他說:“一隻手,脫不了。”


    白澗宗看著燕折的褲腰,深吸口氣問:“你上輩子…幾月死的?”


    燕折:“十一月?”


    白澗宗臉色青了點,就算算上上輩子和這輩子重複的時間,燕折心理上也才剛成年不久!


    誇張點說,放古代他都能給燕折當爹了。


    燕折不明所以:“怎麽了?”


    白澗宗用拐杖勾掉燕折的褲子,然後又打開花灑以十分潦草的手法把燕折澆了個透。


    燕折嚷嚷:“短|褲還沒脫呢!”


    白澗宗:“……”


    短|褲較緊,不好直接勾下,白澗宗隻能借拐杖的力道把燕折勾近,然後手動褪|去,眼神一直平視。


    奈何某個笨東西還沒眼色:“你在脫|我褲子,為什麽盯著我的胸看?”


    白澗宗繃了下牙:“我哪都沒看!”


    “哦。”燕折問,“你是不是夠不到我的上衣?”


    白澗宗:“抽屜裏有剪刀,自己拿剪刀剪掉”


    話音剛落,燕折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剪掉也太浪費了,還是脫吧。”


    並且貼心地補充道:“我坐著你就可以夠到了。”


    “……”


    白澗宗輕吐口氣,拿掉掛在燕折脖子上的繃帶,再慢慢抽出燕折的手臂。偏偏燕折還不老實,時不時就因為癢了而扭動身體。


    “再動給你綁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燕折一邊乖乖被洗澡,一邊問:“我前兩個禮拜看到一個新聞,說是一對情侶在家裏玩捆綁y結果著火了,結果那個1丟下0跑了,消防員來救人時那個0對著記者大哭特哭,控訴1的渣你看過嗎?”


    白澗宗語氣很不好:“沒看過。”


    “哦。”燕折單手抱住白澗宗的脖子,“你身上都濕了,不跟我一起洗嗎?”


    “不”


    燕折直接堵住了白澗宗即將拒絕的嘴,趁著張嘴說話的空隙鑽進舌頭,熱烈地吻著。


    從所有記憶歸來後他就想這麽做了。


    原來沒什麽這個世界的燕折。


    都是他。


    被白澗宗特殊對待的,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從曾經到現在,都隻有他一個罷了。


    燕折不著寸縷地坐在白澗宗懷裏,身上又沾了水,滑溜溜的,白澗宗欲碰又止,偏偏還肋骨骨折,根本不能用力推開。


    以至於麵對接吻,白澗宗完全僵在了浴室輪椅上。


    腦子的一半是燕折,另一半是道德。


    剛成年。


    剛、成、年。


    “燕折”


    “我想……”燕折抵著白澗宗的額頭,帶著濃濃的鼻音羞赧道:“想你弄弄我。”


    白澗宗原本想說的話直接卡了迴去,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性經曆和燕折一樣約等於沒有,好半晌才想出一個正當理由,嗓子喑啞地說:“骨折不能劇烈運動。”


    “不劇烈。”燕折知道白澗宗誤會了,含糊道,“就手……弄弄。”


    許久,白澗宗才拉迴搖搖欲墜的理智,艱難道:“不許動,不許大喘|氣,違反一次就結束。”


    第103章 你老公


    燕折小雞啄米:“好的。”


    先承諾了把傲嬌老狗哄上手再說,做不做得到另講。


    不過白澗宗最近好像不怎麽傲嬌了,就是有股別扭勁兒,燕折隱隱感覺和他上輩子什麽時候死的有點關係。


    但還沒琢磨出個什麽理所然來就被握住了,燕折直接一個激靈地弓起腰,扯得肋骨一疼。


    對上白澗宗危險的視線,燕折連忙摟住白澗宗脖子,不肯放棄地討好道:“下不為例,我再也不動了……你動動吧,求求你。”


    “……”


    白澗宗麵無表情,麻木地像個工具。


    一個小人在腦海裏說“應該立個規矩,起碼心理年齡滿20歲了再進行x生活,免得將來後悔”,而另一個小人在說“他都遭這麽多罪了,算了,都由著吧,不然又該哭了”。


    燕折下巴卡在白澗宗的肩膀上,低低的喘,不敢太用力。不許動還好辦,但是不能喘真的很難啊。


    又不是那什麽娃娃。


    其實肋骨被喘|息扯得有些疼,但他不敢表現,怕白澗宗直接停手。花灑還卡在兩人中間,淅淅瀝瀝的水流順著白澗宗的手落在小小折上,酥|癢難|耐。


    好像一場漫長的酷刑。


    白澗宗的手法太溫和了,燕折恨不得抓著他的手自己弄。


    但鐵定挨揍。


    燕折撈了把,咕噥道:“你為什麽不y摁啊哈……那兒不要!”


    白澗宗無視燕折的疑問:“明天葉醫生會來。”


    “噢。”本來早該見了,但這兩天在醫院,就耽擱了,“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提別人…啊哈……哈。”


    “嘴巴閉上。”


    “……”燕折一口咬上白澗宗的脖子,還磨了兩下,示意這樣嘴巴才能閉得上。


    白澗宗吃痛,手臂上青筋爆起,像扭動的青蛇試圖跳出蒼白的皮膚,根根分明。燕折仗著自己身上有傷不能被粗魯對待就為所欲為,偏偏白澗宗還真被拿捏住了,除去嗬斥什麽都做不了。


    “撒、嘴!”


    燕折鬆開牙齒,小狗似的舔兩下,感受到白澗宗渾身一顫直接起|立才滿意。


    這才對嘛,總不能他一個人有感覺。


    接下來的對話基本在燕折鍥而不舍地“我也幫你”和白澗宗冷酷無情地“不用”中進行,燕折一急,口不擇言:“那你自己弄自己給我看”


    白澗宗瞬間五指一緊,燕折聲音直接噎在了嗓子裏,像被掐住了後脖頸的貓,世界頓時安靜了。


    白澗宗咬牙道:“年紀不大,腦子裏廢料挺多。”


    燕折好半天才緩過來,埋在白澗宗脖頸悶悶地說:“什麽呀,我們都訂婚了,給我色一下怎麽了……”


    白澗宗臉黑了一個度,拿起花灑隨便給燕折衝衝:“起開,滾蛋。”


    “好敷衍。”燕折評價道,“皮裏都沒洗幹淨,會有細菌。”


    “平時沒看你這麽愛幹淨。”白澗宗一臉冷漠,“太長了就去割掉。”


    燕折瞪了眼:“你兇死了。”


    不過舒服完他就無所謂了,白澗宗不讓他幫忙剛剛好,還省得手酸。


    白澗宗全濕透了,薄薄的布料貼著皮膚,勾勒出肉|色的輪廓。雖然燕折很饞,但白澗宗不給碰也沒辦法,黃花大閨男似的。


    “再看眼睛挖了。”


    “挖吧。”燕折老老實實站著,讓白澗宗給自己穿衣服,“挖完了我就一輩子賴你身上,你就是我的腿跟眼。”


    白澗宗:“無賴。”


    “就無賴!為什麽不給我碰,總不能真隻想當我小叔吧?”燕折軟著聲音喊,“小叔。”


    正在燕折套袖子的白澗宗手一抖,直接給燕折睡衣撕裂了,白皙的皮膚透出不規整的裂縫。


    他捏著衣袖沉著臉,半晌才說:“別瞎叫買的什麽垃圾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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