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家伊予國征伐告一段落,吉弘監理雖然沒有取得全盤勝利,但是隨後的酷烈手段卻使他的威名傳遍了西園寺家。短時間內,西園寺家是難以組織針對大友家的有效進攻的,畢竟誰也不會拿自己去賭大友家是否會像對待土居家一樣,對待自己。


    處理完伊予國的戰後問題,大友家再次把目光投迴豐前國,毛利家再次成為最為大友家不得不麵對的強勁對手。可是這些,與遠在平戶城鬆浦家的阿蘇惟將並無半分關係,那裏甚是安逸。


    。。。 。。。 。。。 。。。


    肥前國,平戶城,鬆浦家。


    阿蘇惟將與高橋紹運相對而坐,身前跪著的是岩屋城來人。與之前倨傲的態度不同,這一次高橋鑒種的態度非常明確,阿蘇惟將作為大友義鎮欽點協理員,是有資格參與到築前-對馬國的一切事宜當中去的。


    並且阿蘇惟將收到了來自於角隈石宗的書信,這種種現象都表明高橋鑒種的態度大幅度軟化,至於原因阿蘇惟將目前還不得而知。不過卻是一個極大利好,畢竟阿蘇惟將之前還有著鍋島直茂的原因逗留在這裏,可現在龍造寺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繼續待在岩屋城想來大友義鎮心中也會另有他想。


    阿蘇惟將細細的讀完了角隈石宗的書信,然後將其遞給了高橋紹運,自己轉過身來對著信使開口說道:“如今這立花山城,我們是去得了?”


    那信使態度誠懇,不卑不亢的迴答道:“立花山城一直在期待著宮司殿下蒞臨,好將阿蘇神宮的福澤帶給築前國的百姓,又哪裏來的去不去得一說呢?”


    這話說完,阿蘇惟將倒沒有什麽表示,但是一旁的高橋紹運卻是沒有忍住,張口刺道:“哼!你這話說的輕巧,先前我等於岩屋城下,甚至連城門都沒有摸到,便離開了。難道這築前國是你高橋家的不成?”


    那信使聞言竟然露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連忙下拜,隨後開口說道:“小人不勝惶恐!許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先前屢有傳言毛利家增兵豐前國,是以家主才傳令四下戒嚴。彼時立花山城無人駐守,約莫著岩屋城中是考慮著軍情緊急,才會讓宮司殿下直往立花山城而去吧。”


    這信使話說的謙卑,但是內裏卻是藏了不少陷阱。


    阿蘇惟將微微皺眉,然後輕笑著說道:“按照你這個說法,我等避居平戶城。原本是不得已而行的舉措,結果卻變成我等的不是了。”


    那信使再度把頭重重沉下,但是阿蘇惟將卻看的分明,他的脊背完全是直的。


    阿蘇惟將從高橋紹運手中接迴了書信,然後開口說道:“岩屋城的消息我們已經收到了。待我等收拾一番,最遲後日定然出發往立花山城而去,還請信使迴報岩屋城吧。又或者說,信使想要看著我等一同啟程?”


    那信使雙手柱地,然後抬頭看著阿蘇惟將平靜的說道:“自然不敢,那小人便據實迴奏家主,這裏便向宮司殿下告辭了。”


    阿蘇惟將和高橋紹運沒有起身,就這樣目視這信使離開。


    高橋紹運看著阿蘇惟將的目光還放在那信使離開的方向,心裏以為後者是心裏有氣,便出言寬慰道:“不必為了這般人生氣,這高橋家前倨而後恭,仔細思量之後,甚是令人發笑。”


    阿蘇惟將沒有收迴目光,而是冷冷的開口說道:“發笑?我不僅笑不出來,甚至心裏還暗暗發寒。這高橋家能屈能伸,便是一個信使也能夠做到這般,將來必成禍患。”


    “千壽丸,這信使最開始介紹自己姓甚名誰?”阿蘇惟將滿目擔憂的迴頭看向高橋紹運。


    高橋紹運被阿蘇惟將眉目裏的憂愁震驚,簡單迴想一下便開口說道:“他自稱高橋家人,名叫種實,也就是高橋種實。”


    高橋種實者,實秋月種實也。


    不過這個消息,還要等下次他們見麵的時候才能夠知道了,屆時雙方也許不再是眼下這般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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