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尷尬的從城主閣出來,旁邊的小姓手中拿了一遝令人絕望的布帛。阿蘇惟將迴想起剛剛深水長智對相良義陽課業的批評,可怕的不是劈頭蓋臉而是一個為你好的人苦口婆心的反複勸說。


    不過總算是結束了,迴去後小心的將這些大字老老實實的臨摹完就行了。心裏這樣想著,阿蘇惟將的腳步不由得變得稍許輕鬆起來。


    “呦,可算是出來了呀。”就在阿蘇惟將走出城守閣準備鬆泛的閑逛一下時,一個毫無形象的斜靠在樹幹上的人在他身後出聲。


    猛地阿蘇惟將想起了,自己除了習文的教程之外,還有丸目長惠這位劍術師傅。還不等阿蘇惟將轉身迴話,肩膀就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丸目長惠微笑著領著阿蘇惟將向前走去。


    “說來你上次擅自稱我為師傅,那麽拜師禮總還是要有點吧。”阿蘇惟將感受到肩膀上的手微微鬆下,轉頭正對上丸目長惠的雙眼。


    不是開玩笑,丸目長惠是認真的。這是阿蘇惟將的第一想法。


    “不過要想當我的徒弟可是很困難的,而且我也要繼續修行直到達到信綱公那種境界。”丸目長惠鬆開了阿蘇惟將的肩膀,走向了前方。


    阿蘇惟將對肩膀上力量的消失感到輕鬆,愣了一下隨即趕忙跟上去。在走過去的時候小聲的說了句:“當然,我也會一直前進的。”


    。。。 。。。


    肥後國人吉城丸目家,地上躺著的是氣喘籲籲的阿蘇惟將,旁邊站著百無聊賴的丸目長惠。


    “不行的,你真的是一點武道方麵的天分都沒有啊。”丸目長惠毫不留情的給出了他的評價。


    地上躺著的阿蘇惟將有心想證明自己,可酸軟的雙腿、酸痛的腰肢告訴自己你不行。


    基礎的蹲馬步、雙臂擊水,憑著孩童的毅力都艱難的做完了一輪,當然也僅僅隻有這一輪。一輪之後的阿蘇惟將已是全身大汗淋漓,半點也動不得了。


    丸目長惠見狀不由得歎出一口氣,示意侍立旁邊的甲斐親英和赤星親家扶起阿蘇惟將到旁邊休憩片刻。


    “你們兩個開始的時候,也是這般辛苦嗎?”被摻起的阿蘇惟將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問出,隨後斜靠在簷下的門頁上。


    甲斐親英和赤星親家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支支吾吾的卻誰都不肯言語。


    丸目長惠這時也從遠處走來,隨手抄起一旁的木瓢便舀起來水一口接一口的抿著。聽見阿蘇惟將的問話便扔下木瓢,向著阿蘇惟將走去並站定,開口道:“這是最基礎的訓練了,劍術練習如果基礎不好在對陣的時候可是會吃大虧的。”


    甲斐親英和赤星親家聞言也都不由得點了點頭,隻見赤星親家向前道:“父親在我幼時開始教導的時候,並不如對待少主這般有序。而是簡單的就是蹲馬步,一直蹲到身體不搖不晃能夠立身堅定。”隨即麵色奇怪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如少主這般一輪下來就體力不支的,也是第一次見到。”


    聽聞這話,甲斐親英一時忍住不笑出聲來,丸目長惠也麵帶戲謔的看著阿蘇惟將。


    對著阿蘇惟將聽見這話的震驚疑問,丸目長惠隻得點了點頭道:“確實,小宮司你這身體委實是淡薄了一點。”不過轉眼也就想到了什麽,又開口道“所以如今成為劍士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作為武士卻不能手無縛雞之力。自今日起,我會帶著你進行訓練,當然會是你可以接受的程度。而且要對你的飲食進行補充,不說別的起碼不能迎風倒,身體過於單薄總歸是不好的。”


    對於阿蘇惟將來說,吃飯可比習文練武痛苦多了,畢竟他也是一個六歲的孩童。


    這就是阿蘇惟將的日常,在深水長智和丸目長惠二人的教導下,開始了寄居相良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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