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藏於黑暗中的影子
混沌世界——魔王之路 作者：卡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的斯洛班，完全無法掩飾其荒涼。甚至冥界白天那墨綠色的天空，還似乎在烘托出這裏壓抑的氣氛。
『在戰鬥之前，可以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嗎？』阿特凡斯與蕾迪娜對峙著，雙方都還沒有要進攻的意思。阿特凡斯則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塔迪尼居民，反倒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坐上魔王的位置的。』在蕾迪娜眼裏，阿特凡斯雖然實力很強，但她並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麽能夠成為王的條件。
如果僅僅是因為“貝蘭斯”的族姓，也許對魔族人來說這就足夠，但蕾迪娜不會吃這一套。
『因為薩克是死在我的手上的。』阿特凡斯突然露出了一絲讓蕾迪娜背脊一涼的邪笑。
（這個人，很危險。）
蕾迪娜皺起了眉頭，緊緊地盯著阿特凡斯。就在阿特凡斯剛剛說出那句話時，蕾迪娜可以明顯感受到那股甚至讓她感到有點窒息的邪念。
『以你的年齡來看，你應該是我的長輩，那麽你一定知道黑色殿堂吧。』見蕾迪娜不說話，阿特凡斯又換了一個話題。
『前黑色殿堂‘觀察者’，蕾迪娜。』到了這個份上，邊上也沒有其他人，蕾迪娜也不介意挑明自己以前的身份。
『那就是說，你曾經是母親的手下。既然這樣，你願意迴歸黑色殿堂嗎？亞克特裏，以及卡伊娜，都在。』聽到蕾迪娜以前的身份，阿特凡斯似乎也並沒有吃驚，他試著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
『什麽！？』反倒是蕾迪娜有些驚訝。
令她感到驚訝的不僅僅是因為阿特凡斯是卡伊菈的子嗣，還有卡伊娜和亞克特裏迴到“黑色殿堂”的消息。畢竟，當初在卡伊菈被處死的時候，卡伊娜和亞克特裏都消失地無影無蹤。蕾迪娜也正因為這樣，才在心灰意冷下離開了暗獄。
不過蕾迪娜所聽到的這些消息，非但沒有讓她感動，反而，讓她看向阿特凡斯的目光中的殺意又多了幾分。
『看來，我們的談話要終止了。』阿特凡斯直視著蕾迪娜的眼睛，無奈地攤攤手說到。
阿特凡斯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說出這番話時，蕾迪娜情緒的變化。而僅僅依靠這個，阿特凡斯就判定蕾迪娜不可能迴到暗獄。
說到底，阿特凡斯在知道蕾迪娜是以前“黑色殿堂”的高層時，他也並不想讓蕾迪娜迴到“黑色殿堂”，他不過是在試探蕾迪娜的反應而已。阿特凡斯可不願意接受一個在異族的地盤上生活了十多年的，充滿了未知變數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卡伊娜和亞克特裏的舊識。
而在蕾迪娜對自己發出殺意的那瞬間，阿特凡斯也知道談話應該結束了。
兩人僅僅互相看了一秒，默契般地笑了笑，然後同樣默契般地爆發出了黑暗氣息相互抗衡。
黑暗氣息瞬間籠罩了半個斯洛班，將兩人的身影掩蓋。
（能量，消失了？）
隻過了一會，阿特凡斯突然發現蕾迪娜的黑暗氣息被他自己的蓋過去了，同時他也感覺不到蕾迪娜的蹤影，他沒有辦法感知到蕾迪娜身上那股巨大的能量。
無奈之下，阿特凡斯隻能揮一揮手，讓這裏的黑暗氣息收迴到體內。而就在這裏的一切重新出現在阿特凡斯視野中時，他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阿特凡斯環視著四周，都沒有看見疑似蕾迪娜的身影，便將手臂交叉於胸前。
『湮滅之環……』隨著一聲低吟，阿特凡斯展開雙臂，“湮滅之環”從阿特凡斯體內擴散開來。
使用從未使用過且也沒有被“命名”的招式時，需要憑借施法者的想象力以及對自身能量的熟練度。但隻要這個魔法被使用過，知道魔法的原理的基礎上，通過意念連接精神力與能量，將招式“命名”。這樣在之後再次使用這個招式時，就可以通過直接念出招式的名稱瞬間釋放，能夠省下不少功夫。
阿特凡斯曾在之前收複特裏爾的戰鬥中試過用“淫滅之環”，由於現在實力完全覺醒，這時的“湮滅之環”與在特裏爾的那一次有了巨大的提升，黑色圓環讓大半個斯洛班的所有東西都化為了烏有。
阿特凡斯覺得，就算蕾迪娜逃跑的速度再怎麽快，她也不可能在一瞬間離開斯洛班，那麽“湮滅之環”所攻擊到的範圍內，蕾迪娜必定是存在的。
『沒有嗎？』被“湮滅之環”抹除存在的生物能量會迴歸到阿特凡斯身上，但阿特凡斯什麽都沒有得到，也就意味著圓環沒有攻擊到蕾迪娜，又或者是沒有將她殺死。
不過，阿特凡斯並不相信蕾迪娜在接觸了“湮滅之環”之後還能不死。盡管蕾迪娜的能量並不比阿特凡斯弱多少，但說到底還是阿特凡斯要強一些。
就在阿特凡斯覺得蕾迪娜可能是被自己殺死的時候，一陣劇痛突然傳遍了全身。與此同時，身上裂開了多處傷痕，黑煙緩緩從傷痕上冒出。
這不是普通的傷痕，也不是普通的黑煙。這些傷痕讓阿特凡斯的身上出現了許多裂口，將他的生命力以黑煙的方式不斷流逝。一切都來的這麽突然，讓阿特凡斯毫無防備。
『魔王大人，看來你也不怎麽樣嘛。』蕾迪娜的聲音在阿特凡斯腦中響起，還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
無論阿特凡斯如何尋找，都無法找到蕾迪娜的蹤跡。
並且，阿特凡斯也無法找到讓自己身上的傷痕消失的辦法。不管如何調動體內的黑暗力量，似乎都無法覆蓋在傷痕處讓傷口愈合，反而還會加劇黑煙，即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很快，阿特凡斯就因為自己胡亂調動魔力而出現了虛弱，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嗯？光芒？）
當阿特凡斯低下頭時，他注意到了一些不該出現的存在。
冥界，不可能擁有如此強烈的光芒！
阿特凡斯抬起頭，看到了頭頂的光圈。但又與平常的光圈不一樣，阿特凡斯能夠在這個光圈中感受到強烈的黑暗能量。也就是說，這個光圈，是由黑暗凝聚而成的。
『黑暗的極點就是光明，光明的極點就是黑暗。這兩種屬性的能量正如同一個圓環上對立的兩點一樣，能夠在某種條件下轉化，但永遠對立。』阿特凡斯突然迴憶起了斯亞曾經說過的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阿特凡斯確實不敢相信黑暗能夠製造光明。
（她為什麽要製造這個光圈呢，這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阿特凡斯冷靜了下來，陷入沉思。他任由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流逝，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能找到蕾迪娜的所在，那麽自己遲早會失敗。他要趁自己的生命力失去一半之前清楚蕾迪娜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光明……陰影永遠處在光芒之下，光明與黑暗永遠同在……）
阿特凡斯的思緒飄到了十分抽象的領域，雖然對解決現實的問題似乎沒有什麽幫助，但卻讓阿特凡斯好像明白了什麽。那就是，自己到冥界以來，似乎從沒有在冥界白天的戶外看到過自己的影子。
但現在，在這個光圈發出的光芒的照耀下，阿特凡斯的影子清晰可見。
（蕾迪娜，金帕羅手下的影術士。影術士……影……影子，難道說？）
阿特凡斯注視著自己的影子，他心裏有一個想法，他要證實這個想法，便把附著著黑霧的手緩緩伸向自己的影子。
但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影子，就好像遇到什麽阻力一般，停在了半途，再也無法向前一點。不過正因為這樣，阿特凡斯明白了，蕾迪娜製造光圈，就是為了讓阿特凡斯出現影子。蕾迪娜的能力，必然跟影子有關。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還挺聰明。』阿特凡斯的影子中傳出的蕾迪娜的聲音，『那麽你要怎麽做呢？隻要我攻擊你的影子，就等同於在攻擊你的本體。但你，卻無法通過攻擊自己的影子來攻擊到我。』
蕾迪娜的話音剛落，阿特凡斯的身體又多出了幾道傷痕。
阿特凡斯必須盡快找到應對蕾迪娜能力的辦法，不然的話，自己的生命會隨著時間而不斷流逝，最終自己也會死去。
阿特凡斯嚐試抓住從自己體內散發出來的黑煙，但也無濟於事。他看著發黑的傷痕，又看了看自己那看上去十分正常的影子，陷入了思考。
（她的能力與艾瑠莎有點類似，艾瑠莎也是能夠融入到黑暗之中，不過她卻是融入到我的影子裏。不過，既然她是黑魔，必然不可能像艾瑠莎那樣成為一片完全沒有實體的黑影。）
（任何生命在改變其存在方式時，都無法將組成這個生命的物質完全消除。哪怕她將自己變成黑霧融入到我的影子裏，都不可能使我的影子一點異樣都沒有，更不可能讓我完全感受不到她的能量。除非……）
阿特凡斯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瞪大了雙眼注視著自己的影子。
『您的思考方向是正確的，阿特凡斯大人。』希歐菈的聲音突然在阿特凡斯腦中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白了。』阿特凡斯冷笑了一聲。
身為黑魔的蕾迪娜，確實可以讓自己的身體組織分散變成黑霧，但卻不可能抹除自己的存在。阿特凡斯的影子不過是光照產生的，並非實體，而蕾迪娜不僅能夠將自己融入到阿特凡斯的那並非實體的影子中，甚至還能讓阿特凡斯感受不到她的能量。
要實現這一點，隻能是蕾迪娜特殊的能力，而且這個能力，隻可能就是讓她能夠將自己的身軀融入到影子中，讓影子成為自己身體的載體。也就是說，阿特凡斯的影子也是蕾迪娜的本體所在。
蕾迪娜通過成為影子的一部分，連接起影子的主人，讓影子所受到的傷害傳遞到主人身上。但如果，反過來呢？
『原來如此，我眼前的，既是我的影子，又是你。那就……簡單了。』阿特凡斯說著伸出了左臂，影子的形狀因為會遵循主人的行動而改變，所以也伸出了左臂。
隨後，阿特凡斯將“黑死之臂”變為能量散去，而影子是不會擁有本體的能力的。也就是說，這時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斷掉了左臂一樣。
一陣慘叫從阿特凡斯的影子裏傳了出來……
『在戰鬥之前，可以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嗎？』阿特凡斯與蕾迪娜對峙著，雙方都還沒有要進攻的意思。阿特凡斯則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塔迪尼居民，反倒是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坐上魔王的位置的。』在蕾迪娜眼裏，阿特凡斯雖然實力很強，但她並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麽能夠成為王的條件。
如果僅僅是因為“貝蘭斯”的族姓，也許對魔族人來說這就足夠，但蕾迪娜不會吃這一套。
『因為薩克是死在我的手上的。』阿特凡斯突然露出了一絲讓蕾迪娜背脊一涼的邪笑。
（這個人，很危險。）
蕾迪娜皺起了眉頭，緊緊地盯著阿特凡斯。就在阿特凡斯剛剛說出那句話時，蕾迪娜可以明顯感受到那股甚至讓她感到有點窒息的邪念。
『以你的年齡來看，你應該是我的長輩，那麽你一定知道黑色殿堂吧。』見蕾迪娜不說話，阿特凡斯又換了一個話題。
『前黑色殿堂‘觀察者’，蕾迪娜。』到了這個份上，邊上也沒有其他人，蕾迪娜也不介意挑明自己以前的身份。
『那就是說，你曾經是母親的手下。既然這樣，你願意迴歸黑色殿堂嗎？亞克特裏，以及卡伊娜，都在。』聽到蕾迪娜以前的身份，阿特凡斯似乎也並沒有吃驚，他試著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
『什麽！？』反倒是蕾迪娜有些驚訝。
令她感到驚訝的不僅僅是因為阿特凡斯是卡伊菈的子嗣，還有卡伊娜和亞克特裏迴到“黑色殿堂”的消息。畢竟，當初在卡伊菈被處死的時候，卡伊娜和亞克特裏都消失地無影無蹤。蕾迪娜也正因為這樣，才在心灰意冷下離開了暗獄。
不過蕾迪娜所聽到的這些消息，非但沒有讓她感動，反而，讓她看向阿特凡斯的目光中的殺意又多了幾分。
『看來，我們的談話要終止了。』阿特凡斯直視著蕾迪娜的眼睛，無奈地攤攤手說到。
阿特凡斯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說出這番話時，蕾迪娜情緒的變化。而僅僅依靠這個，阿特凡斯就判定蕾迪娜不可能迴到暗獄。
說到底，阿特凡斯在知道蕾迪娜是以前“黑色殿堂”的高層時，他也並不想讓蕾迪娜迴到“黑色殿堂”，他不過是在試探蕾迪娜的反應而已。阿特凡斯可不願意接受一個在異族的地盤上生活了十多年的，充滿了未知變數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卡伊娜和亞克特裏的舊識。
而在蕾迪娜對自己發出殺意的那瞬間，阿特凡斯也知道談話應該結束了。
兩人僅僅互相看了一秒，默契般地笑了笑，然後同樣默契般地爆發出了黑暗氣息相互抗衡。
黑暗氣息瞬間籠罩了半個斯洛班，將兩人的身影掩蓋。
（能量，消失了？）
隻過了一會，阿特凡斯突然發現蕾迪娜的黑暗氣息被他自己的蓋過去了，同時他也感覺不到蕾迪娜的蹤影，他沒有辦法感知到蕾迪娜身上那股巨大的能量。
無奈之下，阿特凡斯隻能揮一揮手，讓這裏的黑暗氣息收迴到體內。而就在這裏的一切重新出現在阿特凡斯視野中時，他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阿特凡斯環視著四周，都沒有看見疑似蕾迪娜的身影，便將手臂交叉於胸前。
『湮滅之環……』隨著一聲低吟，阿特凡斯展開雙臂，“湮滅之環”從阿特凡斯體內擴散開來。
使用從未使用過且也沒有被“命名”的招式時，需要憑借施法者的想象力以及對自身能量的熟練度。但隻要這個魔法被使用過，知道魔法的原理的基礎上，通過意念連接精神力與能量，將招式“命名”。這樣在之後再次使用這個招式時，就可以通過直接念出招式的名稱瞬間釋放，能夠省下不少功夫。
阿特凡斯曾在之前收複特裏爾的戰鬥中試過用“淫滅之環”，由於現在實力完全覺醒，這時的“湮滅之環”與在特裏爾的那一次有了巨大的提升，黑色圓環讓大半個斯洛班的所有東西都化為了烏有。
阿特凡斯覺得，就算蕾迪娜逃跑的速度再怎麽快，她也不可能在一瞬間離開斯洛班，那麽“湮滅之環”所攻擊到的範圍內，蕾迪娜必定是存在的。
『沒有嗎？』被“湮滅之環”抹除存在的生物能量會迴歸到阿特凡斯身上，但阿特凡斯什麽都沒有得到，也就意味著圓環沒有攻擊到蕾迪娜，又或者是沒有將她殺死。
不過，阿特凡斯並不相信蕾迪娜在接觸了“湮滅之環”之後還能不死。盡管蕾迪娜的能量並不比阿特凡斯弱多少，但說到底還是阿特凡斯要強一些。
就在阿特凡斯覺得蕾迪娜可能是被自己殺死的時候，一陣劇痛突然傳遍了全身。與此同時，身上裂開了多處傷痕，黑煙緩緩從傷痕上冒出。
這不是普通的傷痕，也不是普通的黑煙。這些傷痕讓阿特凡斯的身上出現了許多裂口，將他的生命力以黑煙的方式不斷流逝。一切都來的這麽突然，讓阿特凡斯毫無防備。
『魔王大人，看來你也不怎麽樣嘛。』蕾迪娜的聲音在阿特凡斯腦中響起，還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
無論阿特凡斯如何尋找，都無法找到蕾迪娜的蹤跡。
並且，阿特凡斯也無法找到讓自己身上的傷痕消失的辦法。不管如何調動體內的黑暗力量，似乎都無法覆蓋在傷痕處讓傷口愈合，反而還會加劇黑煙，即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很快，阿特凡斯就因為自己胡亂調動魔力而出現了虛弱，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嗯？光芒？）
當阿特凡斯低下頭時，他注意到了一些不該出現的存在。
冥界，不可能擁有如此強烈的光芒！
阿特凡斯抬起頭，看到了頭頂的光圈。但又與平常的光圈不一樣，阿特凡斯能夠在這個光圈中感受到強烈的黑暗能量。也就是說，這個光圈，是由黑暗凝聚而成的。
『黑暗的極點就是光明，光明的極點就是黑暗。這兩種屬性的能量正如同一個圓環上對立的兩點一樣，能夠在某種條件下轉化，但永遠對立。』阿特凡斯突然迴憶起了斯亞曾經說過的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阿特凡斯確實不敢相信黑暗能夠製造光明。
（她為什麽要製造這個光圈呢，這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阿特凡斯冷靜了下來，陷入沉思。他任由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流逝，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能找到蕾迪娜的所在，那麽自己遲早會失敗。他要趁自己的生命力失去一半之前清楚蕾迪娜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光明……陰影永遠處在光芒之下，光明與黑暗永遠同在……）
阿特凡斯的思緒飄到了十分抽象的領域，雖然對解決現實的問題似乎沒有什麽幫助，但卻讓阿特凡斯好像明白了什麽。那就是，自己到冥界以來，似乎從沒有在冥界白天的戶外看到過自己的影子。
但現在，在這個光圈發出的光芒的照耀下，阿特凡斯的影子清晰可見。
（蕾迪娜，金帕羅手下的影術士。影術士……影……影子，難道說？）
阿特凡斯注視著自己的影子，他心裏有一個想法，他要證實這個想法，便把附著著黑霧的手緩緩伸向自己的影子。
但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影子，就好像遇到什麽阻力一般，停在了半途，再也無法向前一點。不過正因為這樣，阿特凡斯明白了，蕾迪娜製造光圈，就是為了讓阿特凡斯出現影子。蕾迪娜的能力，必然跟影子有關。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還挺聰明。』阿特凡斯的影子中傳出的蕾迪娜的聲音，『那麽你要怎麽做呢？隻要我攻擊你的影子，就等同於在攻擊你的本體。但你，卻無法通過攻擊自己的影子來攻擊到我。』
蕾迪娜的話音剛落，阿特凡斯的身體又多出了幾道傷痕。
阿特凡斯必須盡快找到應對蕾迪娜能力的辦法，不然的話，自己的生命會隨著時間而不斷流逝，最終自己也會死去。
阿特凡斯嚐試抓住從自己體內散發出來的黑煙，但也無濟於事。他看著發黑的傷痕，又看了看自己那看上去十分正常的影子，陷入了思考。
（她的能力與艾瑠莎有點類似，艾瑠莎也是能夠融入到黑暗之中，不過她卻是融入到我的影子裏。不過，既然她是黑魔，必然不可能像艾瑠莎那樣成為一片完全沒有實體的黑影。）
（任何生命在改變其存在方式時，都無法將組成這個生命的物質完全消除。哪怕她將自己變成黑霧融入到我的影子裏，都不可能使我的影子一點異樣都沒有，更不可能讓我完全感受不到她的能量。除非……）
阿特凡斯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瞪大了雙眼注視著自己的影子。
『您的思考方向是正確的，阿特凡斯大人。』希歐菈的聲音突然在阿特凡斯腦中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白了。』阿特凡斯冷笑了一聲。
身為黑魔的蕾迪娜，確實可以讓自己的身體組織分散變成黑霧，但卻不可能抹除自己的存在。阿特凡斯的影子不過是光照產生的，並非實體，而蕾迪娜不僅能夠將自己融入到阿特凡斯的那並非實體的影子中，甚至還能讓阿特凡斯感受不到她的能量。
要實現這一點，隻能是蕾迪娜特殊的能力，而且這個能力，隻可能就是讓她能夠將自己的身軀融入到影子中，讓影子成為自己身體的載體。也就是說，阿特凡斯的影子也是蕾迪娜的本體所在。
蕾迪娜通過成為影子的一部分，連接起影子的主人，讓影子所受到的傷害傳遞到主人身上。但如果，反過來呢？
『原來如此，我眼前的，既是我的影子，又是你。那就……簡單了。』阿特凡斯說著伸出了左臂，影子的形狀因為會遵循主人的行動而改變，所以也伸出了左臂。
隨後，阿特凡斯將“黑死之臂”變為能量散去，而影子是不會擁有本體的能力的。也就是說，這時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斷掉了左臂一樣。
一陣慘叫從阿特凡斯的影子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