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綰越想越氣,見小蓮看著自己,臉上也多了幾分不高興,“看我做什麽?我做錯什麽了?”


    小蓮見狀,連連搖頭,再轉頭一看,就見陶綰一臉堅定地將那封信對折,遞到離墨手中,又看著離墨將那封信塞進一隻鴿子腳底綁著的竹筒裏,千言萬語也化成一聲幽幽的歎氣聲。


    ……


    “嘩啦啦——”


    鴿子從頭頂躍過,白色的羽毛跟著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麵上。


    “咻!”


    一隻利箭穿過樹林,直接貫穿了鴿子的身體,一瞬間,鴿子便掉落在地上,失去了生氣。


    一個黑色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走上前,拾起鴿子,跟在他身後一個較矮的男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鴿子,又看了看鴿子飛來的方向。


    “大人,是汴梁王府的信鴿。”


    黑衣人抬眸瞟了一眼王府的方向,皺了皺眉頭,打開了手中的竹筒。


    竹筒內塞著一張信紙,信紙大概是還沒完全幹就被塞進去的緣故,對折的紙幾乎被墨糊在了一起,看來看去,也隻能勉強看出幾個字,那幾個字,還寫得歪歪扭扭,甚至還有不少錯別字。


    “這寫的什麽啊?看都看不懂。”較矮的男子探著腦袋打量著黑衣人手中的信紙。


    黑衣人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目光來迴在信紙上打量,看了半天,也隻能勉強看出信最後的兩個字。


    “速迴?”


    “什麽速迴?難不成,是王府裏的人發現了我們的存在?”較矮的男子聽到這話,心一揪,下意識往王府的方向看去。


    恰巧看見王府大門打開,離墨帶著一隊侍衛往兩人藏身的地方走來。


    黑衣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咬了咬牙,“看來這封信上用的是暗語,咱們先撤!”


    說著,黑衣人腳下輕點,率先離開了,身後個子較矮的男人見狀,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人剛剛離開,離墨帶著的那隊人越走越近,議論的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話又說迴來,王妃要幹柴做什麽?”


    “你管她是做什麽呢?咱們這些當下人的,自然是主子需要什麽,就提供什麽,難不成主子還要跟你匯報不成?”


    “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當不成主子,難道就不能讓咱們八卦八卦主子的生活了?”


    一件簡簡單單的事亦被幾個小廝議論得熱火朝天,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群裏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你們說,王妃給王爺的信裏寫了什麽?”


    方才林子裏還充滿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這話一出口,眾人頓時閉上了嘴,沉寂在空氣中蔓延。


    又過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誰拽了一下離墨的袖子,“離大人,你知道信上寫了什麽嗎?”


    離墨正放空著腦子,突然被人拽了一下,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茫然,“啊?信?”


    “就是王妃讓你送給王爺的那封信。”有人提醒道。


    離墨一噎,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那封信啊,也沒寫什麽……”


    “沒寫什麽是什麽啊?”方才提醒離墨那人又多嘴問了一句。


    離墨砸吧了一下嘴,“寫了什麽那不都是王爺和王妃的事嗎?有什麽好好奇的?”


    聽離墨這麽說,周邊的小廝更加好奇了,紛紛圍了上來。


    “離大人肯定知道對不對?”


    “說出來聽一聽啊,大家樂嗬樂嗬……”


    王府的侍衛幾乎是唐棣一手調教出來的,離墨作為貼身侍衛,自然是跟這些侍衛接觸最多的人,加上離墨向來話少脾氣好,在眾多侍衛的眼裏,也就是個兄弟一般的存在,對著他,大家也就沒有太多的拘束。


    離墨一下子被大家擠在中間,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他看了一眼亂哄哄的侍衛,也不知道是從哪跑出來一陣火氣,一下子堵在了他的喉嚨裏。


    “信信信,就知道八卦王妃的信!王妃讓你們撿的幹柴呢?趕緊把工作完成了!”


    開什麽玩笑?他總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他站在王妃的身邊,卻連王妃在心上寫了些什麽,都沒看懂吧?


    秋風徐徐,夾雜著幾絲涼意,離墨打了一個冷顫,順帶著瞪了周圍的人一眼,“動作快些,否則讓王妃等久了,全部軍刑伺候!”


    人群裏,不知道誰似是感歎般說了一句,“快入冬了……”


    ……


    “唿啦——”一陣寒風從窗外卷入,陶綰跟著打了一個冷顫。


    小蓮見狀,上前將窗戶關上,半打趣著提醒道:“快入冬了,王妃還是要小心身體,若是著了風寒,王爺迴來還不知道要怎麽收拾奴婢呢。”


    聽到小蓮這話,陶綰好不容易好轉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去。


    自打信寄出去到現在,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可是非但唐棣那邊沒有任何迴信,反而她守在王府內,不時能收到唐棣讓人捎迴來的小禮物,那些禮物並不算貴重,可都是些女兒家喜歡又難見的玩意,小巧而精致,不難看出,挑禮物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可是……


    “不可能啊,我明明在心上寫明了要跟他離婚,他這般若無其事是什麽情況?”難不成,唐棣沒有收到信?


    這個念頭剛在陶綰腦海裏冒出,陶綰便連連搖頭,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她是親眼看著離墨將那封信塞到鴿子腿上的竹筒內的,也是親眼看著鴿子往京城的方向飛去,想來,應該是鴿子飛的太慢,信還未送到唐棣手中吧。


    陶綰嘀咕的聲音並不大,風一吹便散得無影無蹤了,小蓮沒聽清,急急地問了一句,“王妃,您方才說什麽?”


    陶綰聽到小蓮的聲音,這才迴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麽,我方才問你,離墨那邊,還是沒有迴信的消息嗎?”


    小蓮一愣,隨即很快便笑了起來,“王爺去的到底是京城呢,哪兒有那麽快?這一來一迴的,沒個三五日,估計也沒辦法把信送到王爺手上,王妃莫要擔心,有那麽多影衛跟著王爺呢,王爺不會有事的。”


    陶綰聽著這話隻覺得有些糊塗,緊接著很快便反應過來,小蓮估計是誤會自己跟唐棣小別勝新婚,這才分別幾日就忍不住想唐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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