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不愧是神醫啊,如果換一個人,恐怕還答不上這題目呢。”


    “就是啊,這題目簡直就是為陶大夫量身定做。”


    老人似乎不太甘心,瞟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行,你肯定是作弊,不然怎麽可能答得出來?”


    “為何答不出來?你既然想了題目為你的店鋪找新的店主,你就該想到,總會有人答出來的!”陶綰說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除非,你一開始就沒有把鋪子盤出的意思,你隻是在假借要盤出店鋪的名義,出這題目,製造噱頭,引起大家的注意。”


    陶綰這話一出口,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到了老人身上。


    確實,在陶綰來之前,大家從沒想過答案會是人,人又怎麽可能是動物呢?


    老人大概也沒想到方才還在指責陶綰的眾人,如今居然將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你們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砸我鋪子不成?再說了,你們哪隻耳朵聽到我承認我沒有意思盤出的?這鋪子是我們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我自然希望下一任店主有足夠的能力來支撐它!”


    陶綰聽著這話,又見他確實不像說謊的模樣,這才眯了眯眼睛,隨即嘴角微挑,“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做什麽的能力?”


    老人的下巴揚了揚,看向陶綰的目光帶著些許不屑,“自然是證明你有能力經營這間鋪子了,你若是沒能力經營這間鋪子,那豈不是浪費了我祖祖輩輩的心血?”


    陶綰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臉上的笑意又添了幾分。


    “要我證明可以啊,那你先迴答我的問題。”沒等老人反應過來,陶綰 “既然您家能世代保持著這間鋪子,想必您的頭腦一定機智過人吧?”


    “那是自然。”被陶綰誇了幾句,老人的臉上滿是自豪。


    陶綰的嘴角又揚了揚,“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您。”


    老人一怔,還沒等老人想清楚怎麽迴答,陶綰已經扯過一張紙,在圖上畫了一個正方形,問題猶如炮彈珠子一般,啪啪啪地朝他打來。


    “我們都知道正方形是有角的圖形,現在有一個圖形,沒有角,那麽我們可以斷定這個圖形是什麽圖形?第一個答案,無法判斷。第二個答案,這是個圓形。第三個答案,這個圖案不是正方形。”


    老人聽到這,頓時輕笑了一聲,“這當然是個圓形了,除了圓形,還有什麽圖案是沒有角的呢?”


    陶綰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錯!”


    “什麽?”老人一愣。


    陶綰又在紙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解釋道:“圖形是畫在紙上的,形狀可以指任何物體,也可以是無法形容可者是根本就畫不出來的物體 ,角是圖形,所以答案當然是第三個了。”


    老人一怔,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套,他漲紅了臉瞪著陶綰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不算,你這是在魚目混珠!什麽畫在紙上,什麽指任何圖形?不就是想擾亂人的思緒嘛?不行,再換一個題目!”


    陶綰挑了挑眉,“那行,既然你不喜歡這個類型,那咱們就換一個。”


    說著,又見她在紙上寫下了幾個詞,“燒,木頭,不能,幹的”。


    她將紙放在老人麵前,“請您將這幾個字組成一句話。”


    老人撓了撓頭,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將紙推迴陶綰麵前。


    “這幾個字怎麽可能組成一句話?你可不要隨便忽悠我。”


    陶綰抿了抿嘴,又問道:“你確定組不了?”


    老人聞言,猶豫片刻,又看了好幾眼。


    “對,我確定組不了,你可別想隨便拿幾個詞就敷衍我。”


    陶綰輕笑了一聲,“我敷衍你做什麽?我既寫得出,那肯定是能組的。”


    說著,陶綰在那幾個詞的下方寫了一句話。


    “不能燒幹的木頭。”


    老人看著這句話,嘴唇動了好幾下,這才憤憤地開了口,“簡直無理取鬧!木頭怎麽可能燒不幹?要是按你這麽說,我隨意寫幾個字都可以組成一句話了!”


    陶綰抿了抿嘴,還想說什麽,旁邊的圍觀群眾已經率先看不下去了。


    “老人家,你這樣欺負一個小女孩就不對了吧?”


    “可不是嗎?說出去也不怕人看笑話!”


    老人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狀,整個身體因為氣憤抖個不停,“你們以為人多我就會怕你們嗎?啊?分明就是她在這裏無中生有!木頭怎麽可能燒不幹?還有,沒角的不就是圓形嗎?!一群無知的人,就知道附和!”


    “什麽叫無知的人?你這老頭會說話不!”一個站在前排的男人聽不下去了,擼起袖子就要往前衝,最後還是身旁的一個女人拉住了他。


    老人不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眼珠子轉了轉,這才重新落到陶綰身上,“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到頭來,你不也沒能證明你自己的能力嗎?”


    陶綰故作驚訝,“我已經證實了呀,難道你沒發現嗎?”


    “什麽?”老人又是一愣。


    陶綰彎了彎眉眼,又解釋道:“您出的題目我答上了,可是我出了那麽多題目,您卻一個也答不上,您覺得,我的能力是否在您之上呢?”


    老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漲紅著一張臉,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他扭頭,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張地契,一把將地契塞到陶綰的手裏,一眨眼就鑽進了人群裏。


    陶綰往人群裏看了好幾眼都沒找到他的身影,恰好眾人又湧了上前,她也就沒再尋找。


    老人迴頭看了一眼,見陶綰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往一個拐角處走去。


    剛進拐角處,一個穿著青衣的男人便迎了上來,“如何?”


    剛見到穿著青衣的男人,老人方才還不可一世的表情,頓時擠出了幾分諂笑。


    “公子請放心,我好歹也是梨園的老人了,不過就是演一出戲,您還怕我給搞砸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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