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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傅紅雪的武器是刀,魏無牙的武器是什麽?”這是墨傾池問明月心的原話,他既然問了明月心就相信明月心一定知道。


    明月心清淡一笑,“魏無牙是不是下半身殘疾?”


    墨傾池道:“是?”


    明月心道:“他是不是坐著輪椅?”


    墨傾池道:“是。”


    明月心道:“既然如此,他的武器豈非已經出來了?”


    墨傾池反問:“輪椅?”


    明月心鄭重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輪椅,而是隨時隨地隨刻都可以要掉人性命的輪椅,或許這把輪椅算不上天底下最可怕的武器,但絕對算得上天底下最奇詭的武器,你明白我的話嗎?”


    墨傾池沉吟半晌,歎道:“我明白,但凡武者,又如何會去防備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輪椅呢?可惜這把輪椅偏偏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明月心歎道:“魏無牙已經下定決心殺你,親手殺你,因此十月十五之前一定會動手,而傅紅雪知道這件事,也一定會出刀殺死魏無牙,這一戰並不關係正義,隻是雙方對立而已。”


    墨傾池道:“不錯。”


    明月心道:“因此隻要傅紅雪出刀,魏無牙就會使用出他的武器:輪椅,因此他們兩人之中隻有一個可以活下來。”


    墨傾池道:“似乎是這樣。”


    明月心黛眉微皺,道:“難道不是這樣?”


    墨傾池麵上露出了一抹在明月心看來近乎於詭異的笑容,他道:“似乎並不是這樣。”


    “為什麽不是這樣?難道因為原隨雲?”


    墨傾池笑了,他的笑容說不出燦爛與詭異。


    (二)


    傅紅雪已經出刀,在傅紅雪眼中看來這一刀揮出,已經封鎖住了魏無牙全部逃閃空間,他看得出倘若魏無牙接不下這一刀,那他的刀就會直接斬斷魏無牙的腦袋。


    他也看得出若他無法斬斷魏無牙的腦袋,那魏無牙下一招就會要掉他的性命。


    這是絕世一刀,可這一刀居然沒有斬斷魏無牙的腦袋,而魏無牙也竟然沒有要掉傅紅雪的性命。


    (三)


    車夫是一流的車夫,馬車是一流的馬車。車夫的車技一流,馬車是一一流的馬車,因此馬車走得很快,隻不過他們來到紫煙閣的速度卻並不快。


    這一路上頻頻發生意外的事故,一共發生了三次。


    第一次有一個乞丐忽然之間就滾到大陸中央,攔住了馬車。


    第二次,有兩個黑衣蒙麵人在馬車經過的道路上交手。


    第三次道路的中心放置著一個千斤重鼎。


    時間飛逝,原隨雲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了,他已經算得非常清楚,他抵達紫煙閣的時候已經是申時過半了。


    申時時分,魏無牙約見傅紅雪在這裏,現在已經申時過半了,傅紅雪可還在閣樓中,可還沒有死?


    門口有守衛,他開口問:“傅紅雪進去了嗎?”


    沒有人迴答。


    原隨雲用得方式很簡單,直接給那人一錠金元寶,道:“傅紅雪進去了嗎?”


    這次那人迴答了:“進去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原隨雲道:“你們的情況怎麽樣?”


    那人道:“不清楚,隻是剛才起了一陣刀光。”


    原隨雲又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那人道:“二樓左邊第一間廂房,隻不過你不許進去,任何人都不許進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原隨雲就已經消失了,彷佛間忽然間消失了。


    原隨雲很急,很著急要見魏無牙,也要見傅紅雪,一個活著的傅紅雪。隻不過現在他不清楚,他不清楚傅紅雪是否還活著,但他必須要見傅紅雪,無論傅紅雪是否活著,他都要將傅紅雪帶出這裏。


    (四)


    沒有陽光,夕陽已經落了下去。


    陳舊的小店中,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和一個清秀平凡的女人坐在一起。


    兩人的桌上有這個小店最名貴的菜,隻不過這個英俊的男人一口也沒有吃,而那個清秀平凡的女人也一口也沒有下口。


    在這個清秀平凡的女人看來這些東西並不是她的,因此她沒有理由下口。而對於英俊的男人來說,這些菜豈非就是請這個女人吃的?


    “你相信傅紅雪不會死?”英俊的男人道。


    平凡的女人點頭,道:“他不會死的,而且他一定會為我帶上一枝茉莉花迴來。”


    “為什麽?”


    女人道:“因為我知道你是墨傾池的朋友,而且我也清楚墨傾池也已經將傅紅雪當做他的朋友了,因此他絕對不會讓傅紅雪去死的。”


    英俊的男人沉默了。


    女人沒有沉默,她的雙手放在漆黑如墨的桌子上,睜大眼睛望著女人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英俊的男人歎道:“似乎是這樣,又似乎不是這樣。”


    女人麵色已經有些蒼白了,但眼神卻更加堅毅了,她道:“不管如何,我相信即使他死了,也不會白死的,他這一次就注定不會白死。”


    英俊的男人歎道:“不錯,你說得不錯,他不會白死的,他一定不會死的。”


    女人笑了,笑得非常燦爛。英俊的男人望著笑容燦爛而陽光的女人,輕輕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看見過向你這樣陽光的笑容了,這種感覺可真是舒服啊。”


    女人又笑了起來,她拉著這個英俊男人的手,道:“那是你沒有看見你笑過,我相信你笑起來,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得上。”


    因此這個英俊的男人笑了,開心的笑容。


    他的笑容的確很燦爛,甚至非常嫵媚,這並不是一個男人能擁有的笑容,這是一個女人。


    周婷知道這個英俊的男人是一個女人,是一個不但氣質出眾,而且非常絕色的女人。


    隻不過這些對她似乎都並不重要,隻知道這個人是墨傾池的朋友,她隻希望傅紅雪不會死。


    (五)


    巨宅,空曠而幽靜的後院。


    一個清秀蒼白的男人,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男人牽著女人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夫妻一樣,事實上他們真是一對夫妻,一對可以算得上地底下最般配的夫妻。


    女人望著這個清秀蒼白的男人,這個名震天下的男人,輕聲歎道:“我們似乎已經有五年沒有見了。”


    男人點頭:“準確來說,我們已經有五年零三個月十二天每見了。”


    這個優雅美麗的女人笑了起來,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於無論什麽事情都記得非常精準,隻可惜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既然已經相見了就要走。”


    男人道:“你要走?你現在要走?”


    女人望著男人,以一種平淡的語調開口道:“你認為我可以留下嗎?”


    男人沉默了,他發現他沒有任何留下這個女人的說話,這個女人隻要說一句話,他就已經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他殺了女人的父親,因此這個女人又如何能留下呢?


    女人的眼神很溫柔,神情也很冷靜,他冷靜望著麵前這個男人,望著龍五,她道:“現在你似乎隻需要記住剛下許下的承諾就可以了,我希望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辦好。”


    龍五望著女人,望著他的妻子秋橫波,道:“為你,而不是邀月?”


    女人道:“這件事情是我求你的,自然並非是為了邀月。”


    龍五點頭道:“好,我一定為你辦好這件事。”


    女人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走了。”他說完就真準備走了。


    龍五望著秋橫波,他準備阻攔這個女人,隻不過他終究沒有動手,在沒有見到這個女人之前,他甚至想過殺掉這個女人,但當他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此時隻想留下這個女人,他一點也不想殺這個女人。


    他慢慢將女人的迴憶一點一點的拋開,腦海中迴憶著女人交代請她辦的事情:“為什麽邀月憐星又要將令狐衝之死的真相公之於眾呢?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其他的陰謀嗎?”


    (六)


    一刀揮出,斬斷得居然不是頭。


    傅紅雪沒有死,魏無牙也沒有死,房間上下飄滿了白色的緞帶。


    傅紅雪眼中有些驚訝,望著麵前這位溫柔似水的女人,這個他見過一麵的女人。


    女人溫柔而立,望著傅紅雪,那張絕對沒有半點瑕疵的麵上展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現在你總算應當已經明白了,我說得是實話。”


    傅紅雪沒有說話,一個字也沒有說。


    這句話本不是對他說得,他自然是無話可說。


    魏無牙說話了,魏無牙一臉安靜而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輕聲歎了口氣,道:“你的確沒有猜錯,墨傾池這個人雖然朋友不多,但他的朋友的確願意為他付出生命,這一點我不如他,因為我根本沒有朋友。”他說著麵上露出了一種濃烈的譏諷笑容。


    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並非在譏諷別人,而是在嘲弄自己。


    溫柔的女人眼神柔柔的瞧了魏無牙一眼,輕聲道:“墨傾池的朋友不多,但不止傅紅雪一個,現在豈非又有一個人準備來為墨傾池拚命來了。”


    魏無牙抬起了頭,門被慢慢推開了。


    一個舉止優雅的公子走了進來,他望了一眼沒有大礙的傅紅雪一眼,而後望著那個溫柔而立的女人,輕聲道:“剛才在門口我還不相信,但現在不得不相信了,果然是你憐星宮主。”


    女人笑了,她微笑望著這位舉止優雅的公子道:“當然是我了,我如果不在這裏,又如何可以等得到你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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