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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個少年…在原主的記憶中,他隻是一個孤獨身影的代名詞。每當下午放學後學校裏空落落時,他才一個人背著一個破舊的雙肩書包和他父親一樣低頭微微弓腰,埋著單調的步子迴來,然後機械式地用旁邊的煤爐煮飯,偶爾瞥了一眼被罰站的夏兮,那目光中也是帶著鄙夷和嘲笑的味道。少年把飯煮好後就朝屋子裏麵喊“爸,飯煮好了。”於是魯開全掀開門簾出來,問“她有沒有老實罰站?”那少年張口即來“她嘴巴一直都在那裏咕噥,還拿眼惡狠狠看這邊……”


    於是乎原主少不了被魯開全一頓惡狠狠的訓斥,什麽“世風日下,目無尊長”之類的,竟然和此時如出一轍。


    其實這些記憶相對於原主後來的那些經曆都十分淡漠了,可是這一刻再次被梓箐勾了出來,雖然……好吧,原主當時的確很委屈很難過,嘴裏可能的確也在嘀咕什麽也會拿眼惡狠狠瞅人……可可是你用得著這樣說出來嗎?梓箐從記憶中搜索出來,其實原主當時嘀咕的隻是當天老師講的知識,她隻能一遍遍地將老師講的以自己的方式溫習鞏固而已!


    丫的,這這究竟是怎樣的劇情世界啊,原主曾經經曆的究竟是怎樣的壓抑憋仄冷漠的生活啊!刹那間,各種新仇舊恨占據梓箐的腦海。


    梓箐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今天是星期五,這廝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又是來看我的笑話來了嗎?


    梓箐反應還算敏捷,在對方衝撞上來那一刻她已經身體滑溜地從旁邊溜了過去。


    魯少年一個踉蹌站住,眼神涼涼地掃了梓箐一眼,不自覺摸了摸胸口的地方。


    梓箐卻隻留給他一個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丫的,沒想到終究是要逼自己“出手”。


    現在才下午第二節課,還有一節課才放學呢,現在迴家的話她還沒有想好怎樣跟吳大英解釋呢。當然。有夏春梅這個挑事精在,最遲今天晚上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在整個院子傳遍。


    梓箐心中憋屈的很,人善人欺馬善人騎。想了想,繞到學校背後。窗戶裏正好對著魯老頭居住的地方,梓箐看見窗戶竟然沒有關,想也沒想,隨手從貼身口袋裏摸出幾個藥包,將裏麵的粉末全部吹到房間裏麵。


    梓箐感覺心情一下子舒暢多了。接下來幾天她沒有去學校。也聽到不少學校裏的事情……聽說魯老頭突然間得了什麽癔症,半夜起來把兒子當成了賊,打個半死,第二天送往鄉衛生所,診斷出他兒子竟然被打的骨折,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鬱悶的是得了他兒子有先天性心髒病,他這一打,直接去了大半條命,必須送往縣城醫院救治。


    魯老頭好歹也是個幾十年的老師。還是有些家底的,折騰了幾天終於把兒子命救迴來了……不過他拿著那張報告單不淡定了:自己和兒子的血型不符啊,以他為人師表的醫學知識,兒子和自己的血型不是應該一樣的嗎,怎麽就……


    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梓箐聽了這些當真讓心情寬慰了不少。


    且說她從學校順便給魯老頭的居室裏動了點手腳就迴家了。


    她首先調製了一些藥物把自己手包紮了,等吳大英下午迴來的時候她最後還是決定將夏春梅說的事情和盤托出。


    吳大英就好像對這件事早就有了預料一樣,她反倒是第一眼就看到梓箐手上的異樣,連忙捧過去,眼眶裏一下子就噙滿淚水。


    她見梓箐已經敷好了藥。安撫兩句就放下梓箐的手。梓箐後來才知道吳大英為了這件事竟然當天晚上就揣了一把菜刀跑學校裏去找魯老頭討說法,沒想到剛一去就遇上魯老頭痛打他兒子……於是她又偷偷摸摸跑迴來了。學校周圍上百米都沒有住家,又是大半夜的關在屋裏打,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呢。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才發現……此是後話。


    且說此時吳大英聽了梓箐的話,心中恨恨的,夏家大房二房的那點心思她早就看出來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心急,竟然已經開始到處張揚開了,他們怎麽對自己無所謂,可是這件事竟然還連累小兮受了這麽大委屈。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迴來!


    第二天,吳大英就去找村長村支書說道說道,關於這房子家產以及土地的問題。她雖然是嫁到夏家的媳婦,可是他們三兄弟早已分家,老祖母和丈夫都死了,這房子家產算她和孩子們的還是算夏家大房二房的?


    村長王成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身形魁實,麵皮黝黑紅亮亮的,包產到戶他主動申請當上村長的。村長三年一選,雖說為官哪能沒一點圓滑,但是他還算是一個實誠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兩次的村官選拔他直接連任。


    王成一聽吳大英的口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村子總共才一百多戶人家,誰家啥事他都清楚的很,自然也知道夏家的那點子事。不過村上村下各家各戶表麵上看起來都和和氣氣,其實私下裏都差不多。他把吳大英拉到一邊,說:“你都知道這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夏家那檔子事誰不知道?你這樣來問我,不是把我也攪和進去麽?”


    吳大英說道:“敢情你當官的隻是想著左右逢源,一點也不為我們村民做點實事了?”


    “也不是這個意思……喏,話我給你說明白了,這房子屬於祖產,你承認嘛?”


    吳大英點頭。


    “當初分家有沒有房契或者協議啥的?有沒有寫你和你兒女的名字?”


    吳大英沉默了。


    “至於土地,它就是gj的,你們都是承包,五年一期,到時候寫你寫誰的名字,隻要有那個本事,都可以承包……”


    吳大英明白了,她說道:“那我現在算是河灣村的人吧?”


    王成不明白自己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這個女人還在那較什麽勁。沒辦法,這裏就是這個現狀,誰叫她死了男人呢……話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好把式,就憑那份韌勁和氣度就把這村上好多女人比了下去,可惜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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