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老柴你竟有如此遠見！”攝政王喔了聲，這是難得的好消息啊。
可才剛有些高興，又立馬冷靜下來：“不，你還是讓此人不要請命做這件事。”
這頓午膳周立寒放出的機會，和給出的紕漏有些多了，讓他不得不懷疑，這狡猾的小女子是否有故意設陷，可能是哪些？
“隻怕她就等著本王慫恿她刺殺郎家，然後對外又算到本王頭上。”攝政王想了一圈，覺得其他事情和所謂的條件應該大部分是障眼法，這頓午膳，周立寒十之八九隻為了這一個目的！
好歹也與周立寒打了幾來迴，雖然前麵也都沒真的贏過，但攝政王還是對她的城府有幾分底：“就算她本無此意，但若這個新進北鎮撫司的內應恰巧主動請命，那她必定生疑。”
“這！那末將立即傳密信過去，讓他不要主動請命！”柴奚的臉色也一下變了，“那，王爺，假如咱們的內應不請命、周立寒還是要人去做這個刺殺，那可以讓咱們內應領命去辦麽？”
攝政王越想越覺得周立寒就是故意的，堅決否定：“不能。若周立寒真有意按本王的思路去做掉郎家、推到皇後頭上，那就完全讓她自己安排，我們的人不要涉入。這樣即便她有詐，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可這內應，末將好不容易才送進去。”柴奚不甘道，“莫非就沒有用武之地——”
“後麵有的是機會，但決不能讓他變成藤，被周立寒順著他摸到我們頭上。”攝政王嚴肅地警告他。
柴奚吐了口濁氣應下：“......是，王爺。”
......
......
周立寒從碧華樓出來，就直接迴北鎮撫司提早幹活兒了。
走到自己文署前，見有一人已經徘徊在那，好奇道：“遲晦？你中午咋也不休息，找我有事兒？”
馮時堂堂一七尺大漢，忽然見了她卻好似被嚇一跳。
他下意識摸摸後腦勺，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大人好。卑職是來、想來請命的。”
“請命做啥？”周立寒微訝，“進來說，剛好我也有事兒找你。”
馮時隨她進了文署，在茶桌邊坐下，顯出些局促：“大人要吩咐卑職做什麽？”
“嗐，用什麽敬語，這兒沒外人。”周立寒笑著看他，“你先說說想請什麽命？”
馮時道：“聽聞赤魅大人正在押解天城郎氏入京，但想來此行應和上次出北郊一般兇險。我剛進北鎮撫司，想盡快為大人...為臥冰兄做點什麽，也是向樂大人和其他人證明我的能力，盡早立足。”
“哦？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去協助赤魅押送？”周立寒笑問。
“......，”馮時猶豫了一下，“是。”
周立寒撫掌道：“可不巧了！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事兒，讓你去找赤魅他們。隻不過跟你的請命有些同途殊歸。”
馮時心底咯噔一聲：“同途殊歸？”
“我想讓你假裝是攝政王的內應，此番前去，是假裝在途中滅口郎家人。”周立寒的笑容明媚而狡黠，“但可別真滅口成功啊，要假裝失敗。郎家人我還有用呢。”
馮時聞言瞳孔驟縮，腰背僵直。
“不過我也挺糾結，因為這樣的話，估計難免也要把你暫時抓起來，假裝你真是攝政王的人。”周立寒說罷又歎氣，“雖然要洗白也不難，但.....畢竟對你不太好。”
馮時沉默。
周立寒似乎也對他奇怪的反應不感到奇怪，隻是行雲流水地泡茶，仿佛是在刻意給他什麽機會，等待他給什麽答複。
“不會。”直到第一泡茶倒好夾到他麵前，馮時終於決定道，“遲晦願領此命，假裝攝政王的內應，刺殺郎家失敗，為臥冰兄鋪路。”
“真的？你要想好哦。”周立寒抿茶，抬眉瞅他，“要怎麽做、做到哪一步，做了是為我的計劃鋪路還是為了什麽......遲晦真的想好了麽？”
聽到這裏，馮時終於完全確定明了了。
一瞬間他似乎卸下了身上僵硬的設防，顯出被看穿的釋然：“臥冰兄是，算準了有人...會讓我來為此事請命麽？”
周立寒輕鬆一笑：“那倒也沒有。派你來請命的應該不是王爺吧，我剛才和他用完午膳呢，他慫恿我做掉郎家嫁禍皇後，照理說應該不會再多此一舉，讓自己剛送進來的內應摻和。”
“臥冰兄慧眼。”馮時露出苦笑，“可以問問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麽？”
“要說發現也算不上。”周立寒作迴憶狀，細心解答：
“最早其實是在北郊歸途，咱倆輪流背著恬王殿下，好不容易到了山腳，見到那個小村寨的時候。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去那兒休息，我狠心拒絕了，禦林軍的兄弟們都有怨言，隻有你幫我說，這個村寨看起來很可疑，讓大家還是堅持走到鎮上再休息。”
馮時也聽笑了：“這麽說來，臥冰兄那時已經在試探我了？”
可才剛有些高興，又立馬冷靜下來：“不，你還是讓此人不要請命做這件事。”
這頓午膳周立寒放出的機會，和給出的紕漏有些多了，讓他不得不懷疑，這狡猾的小女子是否有故意設陷，可能是哪些？
“隻怕她就等著本王慫恿她刺殺郎家，然後對外又算到本王頭上。”攝政王想了一圈，覺得其他事情和所謂的條件應該大部分是障眼法，這頓午膳，周立寒十之八九隻為了這一個目的！
好歹也與周立寒打了幾來迴，雖然前麵也都沒真的贏過，但攝政王還是對她的城府有幾分底：“就算她本無此意，但若這個新進北鎮撫司的內應恰巧主動請命，那她必定生疑。”
“這！那末將立即傳密信過去，讓他不要主動請命！”柴奚的臉色也一下變了，“那，王爺，假如咱們的內應不請命、周立寒還是要人去做這個刺殺，那可以讓咱們內應領命去辦麽？”
攝政王越想越覺得周立寒就是故意的，堅決否定：“不能。若周立寒真有意按本王的思路去做掉郎家、推到皇後頭上，那就完全讓她自己安排，我們的人不要涉入。這樣即便她有詐，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可這內應，末將好不容易才送進去。”柴奚不甘道，“莫非就沒有用武之地——”
“後麵有的是機會，但決不能讓他變成藤，被周立寒順著他摸到我們頭上。”攝政王嚴肅地警告他。
柴奚吐了口濁氣應下：“......是，王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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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寒從碧華樓出來，就直接迴北鎮撫司提早幹活兒了。
走到自己文署前，見有一人已經徘徊在那，好奇道：“遲晦？你中午咋也不休息，找我有事兒？”
馮時堂堂一七尺大漢，忽然見了她卻好似被嚇一跳。
他下意識摸摸後腦勺，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大人好。卑職是來、想來請命的。”
“請命做啥？”周立寒微訝，“進來說，剛好我也有事兒找你。”
馮時隨她進了文署，在茶桌邊坐下，顯出些局促：“大人要吩咐卑職做什麽？”
“嗐，用什麽敬語，這兒沒外人。”周立寒笑著看他，“你先說說想請什麽命？”
馮時道：“聽聞赤魅大人正在押解天城郎氏入京，但想來此行應和上次出北郊一般兇險。我剛進北鎮撫司，想盡快為大人...為臥冰兄做點什麽，也是向樂大人和其他人證明我的能力，盡早立足。”
“哦？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去協助赤魅押送？”周立寒笑問。
“......，”馮時猶豫了一下，“是。”
周立寒撫掌道：“可不巧了！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事兒，讓你去找赤魅他們。隻不過跟你的請命有些同途殊歸。”
馮時心底咯噔一聲：“同途殊歸？”
“我想讓你假裝是攝政王的內應，此番前去，是假裝在途中滅口郎家人。”周立寒的笑容明媚而狡黠，“但可別真滅口成功啊，要假裝失敗。郎家人我還有用呢。”
馮時聞言瞳孔驟縮，腰背僵直。
“不過我也挺糾結，因為這樣的話，估計難免也要把你暫時抓起來，假裝你真是攝政王的人。”周立寒說罷又歎氣，“雖然要洗白也不難，但.....畢竟對你不太好。”
馮時沉默。
周立寒似乎也對他奇怪的反應不感到奇怪，隻是行雲流水地泡茶，仿佛是在刻意給他什麽機會，等待他給什麽答複。
“不會。”直到第一泡茶倒好夾到他麵前，馮時終於決定道，“遲晦願領此命，假裝攝政王的內應，刺殺郎家失敗，為臥冰兄鋪路。”
“真的？你要想好哦。”周立寒抿茶，抬眉瞅他，“要怎麽做、做到哪一步，做了是為我的計劃鋪路還是為了什麽......遲晦真的想好了麽？”
聽到這裏，馮時終於完全確定明了了。
一瞬間他似乎卸下了身上僵硬的設防，顯出被看穿的釋然：“臥冰兄是，算準了有人...會讓我來為此事請命麽？”
周立寒輕鬆一笑：“那倒也沒有。派你來請命的應該不是王爺吧，我剛才和他用完午膳呢，他慫恿我做掉郎家嫁禍皇後，照理說應該不會再多此一舉，讓自己剛送進來的內應摻和。”
“臥冰兄慧眼。”馮時露出苦笑，“可以問問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麽？”
“要說發現也算不上。”周立寒作迴憶狀，細心解答：
“最早其實是在北郊歸途，咱倆輪流背著恬王殿下，好不容易到了山腳，見到那個小村寨的時候。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去那兒休息，我狠心拒絕了，禦林軍的兄弟們都有怨言，隻有你幫我說，這個村寨看起來很可疑，讓大家還是堅持走到鎮上再休息。”
馮時也聽笑了：“這麽說來，臥冰兄那時已經在試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