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君看來,有那麽多男人喜歡白宛和,哪裏是因為她優秀美麗了,特麽的根本就是將媚術發揚光大,勾搭的本事見長好不?特麽這女人要是不安於室,比男人花心還可怕,果然禍害!


    閻君一手搭在白宛和背後的椅子上,一手勾著白宛和的秀發把玩,又攏在鼻前輕嗅。突然,閻君湊到白宛和的耳朵邊上,嘴角一勾,邪魅冰冷,漠然地問道:“他還給你暖床,嗯?”


    寵物親近主人,喜歡睡在床角邊上有什麽不對嗎?你家貓貓狗狗不也一樣有這愛好?但是,話還沒說出口……


    一股冷氣襲來,化成千千萬萬的冰錐直插白宛和的丹田,疼的蝕骨鑽心。白宛和僵硬地扭過頭來,抽抽嘴皮子。您老反射弧有點長啊,那都是上上上上一句說的話了,能不能跟上聊天節奏啊?但是閻君冷眼之前,白宛和隻敢幹笑著否認道:“嗬……嗬嗬……有嗎?您老聽錯了吧?”


    “老?本君很老嗎?籬鳳比本君還老上好幾萬歲,怎麽就被你看上了,莫非需要本君現在向你證明我不老?嗯?”


    “嗬嗬……證明?怎麽證明?”白宛和才問完就恨不得敲碎自己的頭蓋骨,特麽的還能怎麽證明,不就是威脅恐嚇外加威逼利誘嗎,特麽也是腦子秀逗了居然敢問這個,不是正好撞到了老虎嘴巴邊上麽?白宛和欲哭無淚,慘兮兮地想要求饒,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閻君扛走了,身形一閃,便迴到了地府。


    “看來你建造後宮的想法始終都沒有打消啊,長夜漫漫,要不你跟本君細細聊聊?或許,本君還能幫你一二?”閻君的挑花眼越眯越媚,邪氣凜然。


    “嗬……嗬嗬……閻君瞎說什麽大實話呀……哦不,我是宜其室家的良家小媳婦,絕無這種荒唐荒謬的想法,天地可鑒,日月昭昭啊。”白宛和求饒,就差對閻君主動割地賠款認罪了。


    “是不是天地可鑒,本君還需細嚼慢咽之後方可得出結論。”閻君在白宛和額頭一吻,拉過被子,雙雙倒進了拔步羅漢床內。


    閻君溫柔而憐惜地從她的額頭,一點一點地吻至下巴,又到鎖骨。他的吻便一路向下,留下了溫溫濕濕的觸感,讓白宛和閉緊了雙眼,內心某種期待卻變成了微微的害怕,任憑她日常是個多麽跋扈的人,此刻也隻剩下了顫抖,既興奮又緊張。


    “啊!你幹嘛咬我?”意亂情迷的白宛和,突然被鎖骨上傳來的疼痛驚醒。


    “噓!”閻君在白宛和的唇上落下一吻,食指在她羽毛紋身多出的牙印上來迴摩挲,“如此,便算不得是他的了,這裏是本君的,這裏麵的心也該隻能使本君的,你,可都記清楚了?”


    “啊?”什麽“這裏”“那裏”的,白宛和聽得稀裏糊塗,本想煞風景地問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說算不得是他的了?但是白宛和抬頭張嘴剛要說話時,一向深不見底的閻君的眼,此時竟然是深情之中還帶著一絲不舍與惆悵。


    好像有什麽重大事件唿之欲出,待白宛和還要再細看時,那抹悵然已經消失不見,換上了深厚的愛意與憐惜,快到讓白宛和以為是幻覺。他的吻就在這時密密麻麻地落在,落在臉頰,落在眼下,最後吻上了她的唇,纏綿悱惻,水乳交融。


    這般情深意切,身不由己之時,白宛和的腦子早就呈現漿糊狀態,哪裏還記得起問那個所謂的“他”是誰,隻願置身此情,沉淪深陷,迎合主動。


    白宛和雙眼迷離,不知今夕何夕。閻君越見瘋狂,力道有所不受控製,捏的白宛和肩膀陣陣發疼,可他卻像是故意的一樣,手上越來越重,似要將這淤青留進白宛和的骨子裏一般。閻君埋頭在白宛和的頸中,側頭一口咬在她的腮上,重重地說道:“快迴答我。”


    “迴……迴答……什麽?”白宛和在無窮無盡的雲海中沉沉浮浮,時而痛苦,時而痛快。


    “無論發生何事,無論今後本君在何處,你的心都隻屬於本君一人,於他毫無關係,記著了嗎?”閻君大掌撫上白宛和的頸項,好似她的答案隻要一有令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要捏斷她的脖子一樣。


    白宛和此時神魂顛倒,雙眼迷醉,眸子半眯,即便什麽都沒有聽進去,還是乖乖地依著他的意思,不斷點頭,稀裏糊塗地答應道:“好……好。”


    “為本君生一個孩兒如何?”閻君聽到白宛和肯定的迴答,心髒猛然一震,渾身激蕩,心猿意馬,沙啞的嗓音附在白宛和的耳後輕聲呢喃了幾句,奈何白宛和早已潰不成軍,腦中一片空白。


    出了這麽一個插曲之後,自然,當天地府一日遊的行程也就不了了之。是夜,毋庸置疑,白宛和被從頭到尾翻來覆去徹徹底底地收拾了一遍,老實的不能再老實。森羅殿殿外的守衛和陰司等人,被殿內的動靜聽的麵紅耳赤,都心照不宣地撤退,恐怕今夜要在十八層地獄通宵鞭笞惡鬼,才能消散這一聲的燥熱了。


    五更之後,大殿之內,雲雨間歇,曖昧的氣息籠罩著床上緊緊相擁的二人。


    閻君精力旺盛,此時還能雙眼溫柔的滴水,他攬著雙眼緊闔,唿吸已經綿長的白宛和,在她臉上流連忘返地親吻著。沒有得到理想中的迴應,閻君突發奇想,竟像個孩子一樣,捏著白宛和的鼻子,非要將安睡之人鬧醒不可。


    白宛和正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眼中還有剛哭過未幹的淚水,眼神迷離放空地望著罪魁禍首,誘人非常,看的閻君喉結上下滾動。


    “你倒安睡,就沒有話要跟本君說?”閻君不動聲色地往後挪動了一些,手邊少了那嬌嫩柔滑的肌膚,他才將剛起的欲望壓下,點點她秀挺的小鼻子,寵溺地說道。


    白宛和打了一個哈欠,稍稍清醒一些,窩在閻君的懷裏,小心地從閻君的身下把酸疼的左腿挪出來,一邊揉著錚錚崩裂的後腰,一邊戳著閻君的手臂,暗罵道:“不是該我為你吃醋這事甜蜜甜蜜嗎?不是該追究你被男人女人圍堵這事嗎?不是說一孕傻三年,怎麽還沒孕呢,記性就這麽差了?”


    “哦?原來本君的宛和想要孩子了,難怪嘴裏嚷著累卻不肯睡下,怪本君沒能理解你的心思。”閻君也不再忍耐,說著他略帶涼意的薄唇便覆上了白宛和的那一抹粉,白宛和的綿軟無力的拒絕被閻君視若無睹,她柔軟的腰肢在他的懷裏越摟越緊,最後融為一體。


    那夜之後,白宛和前前後後至少老實了一整天,畢竟累慘了,在床上睡了一天起不來。地府眾鬼皆稱可喜可賀,隻是不知這恭賀是對閻君的管教有方,還是對白宛和的“乖巧”。


    次日的次日,白宛和起身時,麵對渾身酸疼,還帶著青紫的皮膚,把閻君祖宗八十代問候了個遍,突然驚覺有一事不對,後知後覺地大喊道:“不對啊,特麽的老娘這是……雙……雙修啦!!!!!!”


    “咳咳!”白無常從大殿內房的窗戶邊上露出一個腦袋來,尷尬地咳了兩咳,敲敲窗戶,說道:“那啥,仙子,你能小點聲嗎,你個女子,把自己……那啥那啥都給說出來,不大好,大家都聽到了。”


    “嘿嘿……”白宛和摸著腦袋瓜子傻笑,不見平常女子的含羞帶怯,反而洋溢著幸福。她雙腿打顫地挪到榻上坐下,四周望了一圈沒看見閻君那個小心眼,這才跟白無常勾勾手指頭,“你扒在窗戶上幹嘛,進來咱說說話。”


    “哦,我都忘了正事了。”白無常把窗戶推開一些,端了一個托盤從窗外放進窗裏的桌上,“這是孟婆給你熬的參湯,補身子用的。我就不進去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在外邊聽著也是一樣的。”


    自從白宛和成功跟閻君狼狽為奸……咳咳,情投意合,共結連理之後,閻君明示加暗示了地府一切雄性,不可靠近白宛和,否則,十八層地獄再見了。白宛和是個粗心大意,毫不顧忌的人,白無常卻不行,更何況他以前跟白宛和走的最近,還勾肩搭背過,他重要一迴想起閻君森冷的眼,就害怕的發抖,哪裏還敢進去說話?


    說來也是倒黴,閻君命令一出,連孟婆這個女子都不敢太過靠近白宛和了,明明是好心熬了湯,自己不敢送,大家劃拳,偏偏他白無常又輸了。他有前科,惜命的很,萬萬不敢再犯。


    “你要沒啥要說的,那我就走了。”雖然閻君不在地府,白無常站在森羅殿外還是膽寒的很。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孟婆熬湯給我補身子?這麽說……都知道?”白宛和驚懼了。


    “都知道了。”


    “嗯?”


    “嗯。”白無常再次給出肯定的答案。


    “嗯。”饒是厚臉皮如白宛和,也抵不過老臉緋紅。特麽的小小夫妻情趣,這下滿地府都知道,“老玄,你特麽的混蛋,你叫老娘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啊?不行,小白啊,你趕緊準備準備,叫老玄給我補辦婚禮,我可不想無證懷孕。”


    “額……”白無常臉色驟變,明顯猶豫了,閻君不在地府這事到底說還是不說呢?算了,他招惹閻君的地方已經夠多了,現在又把閻君三令五申的事情再說出去,自己少不得也要下一趟油鍋,還是不說的好。


    白無常幹笑兩聲,左顧而言他,“哎呀,糟了,跟你說話又耽誤了我的大事,我還有還幾十個魂魄沒勾呢,誤了時間會弄出大麻煩來。仙子,我就先走了,湯你記得喝啊。”說完一溜煙跑的沒了影子。


    “喂,小白,你去哪,畏罪潛逃嗎?”不對,這關畏罪什麽關係?白宛和拍拍自己有些不大靈光的腦袋,哎呀呀,一朝心想事成,腦運動都不大靈活了,看來得打磨打磨了。至於這小白嘛,有問居然敢不答了,目中無人,以下犯上,嘿嘿,白宛和臉上掛著一貫惡作劇的狡黠笑容。


    然而不出兩分鍾,又不對了……


    “咦?”白宛和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打開森羅殿大殿的門,更別說出去了,“這特麽的是小白報複我?還是擔心我報複他?小白,我請你吃雲南竹蟲,蜘蛛包燒,開門啊。特麽的聽見沒有,給老娘開門。喂,門外的,有鬼沒有,你倒是吱一聲,給我開個門啊。”


    “媽蛋,非要老娘給你們來硬的是不是?”白宛和“轟轟”兩掌出去,森羅殿的大門紋絲不動,一顆萬雷彈丟過去,巨響之後,大門無非多了一個灼黑,但是自己被餘波炸出幾丈遠,疼的白宛和哇哇大叫,吃力還不討好。“慘了慘了,屁股都摔成兩半了,這下毀了容,會被閻君嫌棄的。”


    “嘻嘻。”殿外有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跟另外一人說道:“仙子可真逗,誰的屁股不是兩半?”


    “喲嗬,這不是有人嗎?居然敢假裝不在,喂,趕緊的給我開門,不然等閻君迴來,我定要告你們的狀。你們還沒媳婦吧,告訴你們,枕頭風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風。識相的趕緊開了門,跪下來求我息怒,否則要你們好看。”來硬的不行,白宛和便來威脅,她就不信沒有一種方法管用。


    “閻君去大澤時有令,要地府上下守衛仙子,隻要仙子安全,再砸了森羅殿也無妨。以我等愚見,仙子鬧騰了這許久,還是歇息歇息,喝點孟婆的參湯補補為好。至於這森羅殿,乃是閻君走時親自布下的禁製,就算屬下有心徇私,也無那本事。”門外守衛答道。


    “啥?”白宛和腦子一頓,看了看手中兩眼砸出去的花瓶,有些悻悻,閻君對自己倒是了解。她收迴花瓶,席地而坐,忽而抓住了重點,問道:“你剛才說閻君去了大澤?”去大澤幹嘛?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稀裏糊塗修了個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彼交匪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彼交匪敖並收藏稀裏糊塗修了個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