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己從上輩子就已經跟懸賞榜結下了不解的情緣,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懸賞吧。知道這個說法牽強的不能再牽強,但是還有什麽可以解釋這種高頻率被懸賞的現象?


    不過,反過來一想,額……所有懸賞金額加在一起,倒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直接走上人生巔峰啊!豈不是說明……至少說明自己挺……值錢吧。白宛和安慰著自己,是啊,自己真特麽貴。從這一點來看,自己混的真特麽的成功。


    白宛和這會兒再看懸賞榜,先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由傻到癡,而現在,已經咬著手指甲唿嚕胡『亂』地轉動眼珠子,是由微笑變成大笑,最後狂笑,又傻又癡。不出意外,已經被人當做神經病了。


    一番自我安慰過後,懸賞這種丟臉的事情,成功轉變成了高價的齊貨,白宛和喜笑顏開,趕忙撤離懸賞牆,就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見錢眼開,把自己雙手奉上換成大把的靈石,坑了自己。


    尼瑪,老娘現在也是身價上億的人了,以後出門得稍微講究講究排場了,不然顯示不出新嵐大陸第一懸賞的身份。嘿嘿,天下第一,白宛和成功的斷章取義,隻取了“第一”兩個字,飄飄忽忽的在鬼網閣中胡『亂』晃悠,早就忘記了此來鬼網閣的目的。


    在白宛和晃悠到第十圈的時候,兩個鬼麵具受不了白宛和一臉白癡像了,一把拉住這個有可能破壞鬼網閣生意的人,破例開了尊口,喝道:“特麽的瞎晃悠個屁,光看不買,擺明了就是沒錢,鬼網閣不招待沒錢的主兒,趕緊滾出去,別擋著老子做生意。”


    “……”白宛和黑臉了,憋了一眼兩個鬼麵具。尼瑪,這黑市有毒啊,怎麽一個兩個的全都說自己沒錢,我有窮的這麽明顯嗎?信不信姑『奶』『奶』把嫁妝拿出來,能晃瞎你們這些狗奴才的眼。


    “給我天級消息的目錄。”白宛和擺出大款的派頭命令道,說完沒等來兩個鬼麵具家夥的討好,卻收到了**『裸』的歧視和嘲諷,看的白宛和差點都要心虛了。你大爺的,顧客不是上帝嗎,怎麽整的你們比上帝還上帝。白宛和收迴心神,隨便解釋了兩句,“咳咳,那什麽,我找了一圈,沒看到我想要的消息,估計等級太高,隻在天級中出售。”


    兩個鬼麵具抱著雙臂,很對稱的一左一右哼哼,顯然當白宛和說的話是放屁,趕叫花子一樣趕道:“去去去,打哪來迴哪去,別擋路……哎喲喂,這不是十爺嘛,來來來,這是今日剛更新的天級目錄表,您瞧瞧。喂,你怎麽還不走……十爺,小的沒說你,說這個不長眼的呢,怎麽擋了您的路。”


    白宛和看的是啞口無言瞠目結舌,這些鬼麵具變臉速度之快,前一秒還是殺父奪妻的仇人,後一秒便比老鴇還熱情,堪稱一絕啊。再挖掘挖掘,放在青樓門口攬客,絕對超過三十年經驗的老媽媽,說不定改頭換麵,還能成為行業的領軍者,發展處產業鏈呢。


    “呸,死不要臉的老鴇子,你當姑『奶』『奶』想看?”白宛和罵了兩句轉身就走。你當姑『奶』『奶』真的就走了嗎,哼!白宛和眉『毛』一挑,動了動手指,悄不聲息地將一縷神識附在那個大約藝名叫做十爺的身上,順利地把天級目錄瀏覽了一遍。


    事關那個夢想中的情郎,白宛和瀏覽的很仔細,奇怪的是,連躲避雷劫這種反常理的消息都有,就是沒有與地府有關的消息,更別說前往地府的康莊大道了。難道黑市沒什麽眼『色』,把地府的消息放在黃級?不對啊,鬼網閣也就這麽點大,全找了一遍,沒有啊。


    “奇怪了。”去地府啊,多炫酷的旅遊,不管是從膽量還是從本事來說,都應該放在天級第一條才對嘛。白宛和實在想不通,自來熟地拿手肘撞撞旁邊正認真查看牆上木牌的人,“喂,你說黑市一向自詡囊括天下所有消息,怎麽就沒有與地府有關的消息呢?”


    那人才要迴答,又被白宛和打斷,急急地問道:“還有還有,怎麽就沒見有人問通往地府的路呢?難道有人不怕死?這也說不通啊,修道不就是不想死,既然如此,那就該問出地府的路,拿出修道者的氣概,追到黃泉路上,也要把自己的魂魄給追迴來。不然遲早要死,幹嘛修仙,修鬼豈不更快……”


    白宛和明明是作為問問題的身份存在,一時激動,順便為閻君鳴不平,又兼職了解『惑』的身份,最後自問自答,巴拉巴拉個不停,根本沒給人說話的空檔,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哥們,你說是不是?咦,人呢?”白宛和一氣嗬成,不帶標點地吐槽了幾萬字,扭頭一看,半個人影都沒有了,啐了一口,“這年頭,修道者素質嚴重下降,太沒禮貌了,我還在說話呢,怎麽能扭頭就走,動不動什麽是尊重,都該送進去迴爐重造,再來個九年義務教育。這位兄弟,你說是不是?”白宛和相當嫻熟地拉住另外一個人,很親密熟識地拉著家常。


    “啊?啊!是是是。”那人糾結了半天,就這熟稔的程度,怎麽的也該是三代世交以上的關係,偏偏他怎麽的都覺得白宛和陌生,實在想不起來,又怕唐突,隻能勉強裝作相識,打著哈哈,幹笑了兩聲,很是苦惱地問道:“話說,什麽是九年義務教育?”


    “嘖,看看,看看,概念都不懂,你這種人就該去教育教育。”白宛和一臉看土包子的表情,嫌棄了又嫌棄,“這個你不知道很正常,畢竟是五大門派的秘密產業,要不是兄弟你,我一般都不告訴。喂,咱們做個交換,你告我地府的路怎麽走,我告訴你什麽是九年義務教育。”


    “哈?地……地地地府?”那人的雙眼一睜,瞳孔急劇收縮,比吃了蒼蠅還恐懼,“你對你的命是不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非得去那個吃人不吐頭的地兒?你要嫌活得太長,倒是可以以身煉丹,送給我,我滿意的很,不管好與不好,來者不拒。”


    “瓦瓦瓦瓦特?”大兄弟,我跟你問路呢,你怎麽動不動就要以身煉丹,還想搞出人命問題?你是數學不好啊,邏輯簡直說不通啊,要不也迴爐重造重造?


    顯然,修道者逆天而行,追求的就是不老不死,對地府這種地方還是相當忌諱的。


    那人估計是跟白宛和聊出短暫的友情了,做賊一樣左右瞧瞧,把白宛和拉到角落裏,悄悄地說道:“新嵐大陸忌諱著呢,你莫要再把地府兩個字掛在嘴邊了。去地府的路也不是啥秘密,人人都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通道在每個城的至陰之地,每天的子時,鬼門關大開,據說黑白無常會拘著鬼魂,通過鬼道進入地府。”


    “就這麽簡單?”還人人都知道,地府那麽神聖的地方,能是人人都知道的嗎,這是褻瀆,是挑釁,是**『裸』的死不要臉,我為地府鳴不平。


    那人本來還要接著說些什麽,一聽白宛和說“簡單”二字,被她這前衛又為所未聞的理論嚇了一跳,驚的合不攏嘴,半晌才說道:“什麽簡單不簡單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修道卻是反這種常情而存在,活都活不夠,誰還去地府?鬼道鬼道,顧名思義,乃是鬼行走的道路,能是人可以的走嗎?據說一旦走上鬼道,是人也要變成鬼。誰閑的腎疼往那第二去呀,更不可能在這上麵花靈石,忌諱著呢。”


    難怪鬼網閣沒有地府的消息賣,原來是這麽迴事,不過也好,省了一大筆靈石,而且……嘿嘿,人類不能踏上鬼道,是不是就說明沒有人膽敢覬覦地府某位美人的姿『色』啦!自己已經飛升成仙,不再是人,走鬼道應該不受影響吧,不然便宜師父怎麽泡孟婆的。


    嘿嘿,天意啊天意,果然追夫之路他國艱難,連上天都看不去,給自己準備了外掛,讓那美人隻和自己勾搭,嘿嘿,嘿嘿嘿,美哉,妙哉!


    “你打聽地府做什麽,莫不是要去鬼道?”那人終於想起了剛才想說什麽,“迴道可不是你一個區區修道者能走的路,鬼門關大開,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沒有一萬還有八千呢,生人的活氣勾的它們胃口大開,還不活活撕了你,連殘魂都不留下。就算僥幸逃過,還有黑白無常把關,就是出竅期的高手,也活不過兩刻鍾。人、魔、鬼、仙各有各的地盤,不可相融互通或者共存。地府你不能去,除非你想當鬼,修行不易啊,也就你,否則我還不至於這般立勸。”


    白宛和表麵上答應著,心話卻說:你懂啥,地府的頭頭是姑『奶』『奶』的未婚夫,進出無阻,相當的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身份高貴如我,能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比的麽?


    那人也是個人精,一眼看出了白宛和心口不一,搖搖頭,覺得她沒救了,不打算再多費口舌。尷尬著呢,湊巧瞧著這牆邊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地級牌子,是自己想要的消息,伸手取了下來,跟白宛和匆匆一點頭,忙忙慌慌付錢去了。


    看那個著急的樣兒,擺明了就是在說要離這個神經病遠點,免得禍害到自己。


    “切,什麽人嘛,一個兩個的都不懂禮貌,信不信姐詛咒你給小鬼當受。”白宛和罵了兩句,雙手攏在袖子裏,想著時辰也不早了,該迴聚仙樓補個覺在做考慮,結果一抬頭就對上那兩個鬼麵具不友善的眼神,好像在說“看,這個死窮鬼還在。”


    哼,姑『奶』『奶』比你們黑市還有錢。白宛和為了挽迴顏麵,賭氣地大手一揮,把這麵牆上所有的牌子全部收了,昂首挺胸地走到鬼麵具跟前,把牌子一推,用提高了好幾個八度的嗓音說道:“付錢。”


    “共一百二十七塊上品靈石。”


    “一百二十七塊上品靈石單一塊中品靈石,我知道你們窮,算是小費,不用找了。”看著兩個鬼麵具要死不活的眼,踉蹌的身形,白宛和昂著頭往洞外走,下嘴唇都笑的超過了上嘴唇。


    也是,白宛和買的不是黃『色』的黃級消息,就是黑『色』鑲嵌赤金,也就是玄『色』的消息,一大堆的牌子總價,還抵不過那個十爺給的小費呢,能不把那兩個鬼麵具氣死麽?


    “大塊頭,還沒走呢,這是賞你的,拿著吧別客氣,你我這關係還說那些幹啥?”白宛和走出洞口的時候,好幾個黑市幹事模樣人和那個守著“墨寶”的莽漢,圍在洞口上等著什麽,嚴肅的很。白宛和直覺與自己有關,也不待怯場,直接丟了一塊下品靈石過去。


    莽漢條件反『射』地雙手接住,喜滋滋的一看,整張臉垮了下來。額……仙子啊,黑市賞人都是一袋上品靈石起價。還有,下品靈石這種低級的貨幣,在黑市中已經不流通了吧,你都是從哪挖出來的古董?


    下品靈石拿著都嫌硌手,占地方,莽漢不想要,抽搐著嘴角,預備還給白宛和,再抬頭時,哪裏還有白宛和的身影,她早就趁著他們一幫人怔愣的時候溜走了。


    “齊貴,你沒眼見的東西,下品靈石還能看傻過去。你還愣著幹啥,揍你的人到底是哪個?兄弟們跟著我陳老三在這裏守了這半天,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人影子都沒看見,怎麽跟上邊交代?當家的可說了,敢在黑市搗『亂』,非扒皮抽筋不可。”陳三怪裏怪氣地說道。


    叫做齊貴的莽漢被刺的一個激靈,算是明白過來,說來說去,不就是暗示自己出點血,給他們打酒喝嗎,什麽抓住黑市鬧事者都是胡說八道。齊貴心裏暗恨,還是討好的送上了一包靈石,“幾位辛苦了。”


    把那幾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幹事打發走,齊貴就哭了,一咧嘴又牽動嘴角的傷口,疼的厲害,哭的就更加起勁了。被白宛和打,告狀無門,幫手就在跟前了,誰知白宛和賞了靈石,雖然聊勝於無,但是當著大家的麵,她的話有說的模糊不清,齊貴還能承認不成,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貴得了一塊自己都看不起的下品靈石,卻送出去一包上品靈石,換了一身的傷口,天上地下都難見的虧本生意,最後身無分文,還不得不把這塊看不起的下品靈石帶迴家,聊以養家糊口。


    嗯,白宛和已經在齊貴的黑名單上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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