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白宛和就找到十來顆內丹而已,其餘沒啥收獲。拚了一條老命,就撿了這麽些個相當於零嘴的玩意兒,你說氣人不氣人,真是氣死人!


    一比較,相當的不劃算,她那一大袋的萬雷彈,都比這個值錢,都是教訓啊,以後萬雷彈不能『亂』用了。


    獨自一人解決了一個族群,完虐了它們的頭兒,拿出去怎麽說都是一件相當長臉的事,那種蹲個茅坑都會被粉絲圍堵的壯觀場麵啊。


    可惜,打架是打的爽了,誰來告訴白宛和,這一片的獨狼屍體該如何處置?千丈山中可不止獨狼一個族群。這些大片大片的屍體,想要及時全部處理掉也不容易,不用等到晚上,那衝天的血腥氣,肯定會招來比獨狼更牛轟的妖獸,一場絕對的大的『騷』『亂』。


    不好,這裏不安全了,爛攤子什麽的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幹吧,姐們就負責一條路逃跑到黑。趕緊的吧,還說啥,跑起來啊。


    白宛和三下兩下收拾好了儲物囊,最後的幾塊神行靈石全部用上,一路目不斜視,直接跑路。果不其然,不多會兒,河邊傳來妖獸的吼聲,撕咬聲,看來已經是『亂』套,妖獸大戰,場麵血腥又混『亂』不堪,聽的人『毛』骨悚然,心誌稍微不夠堅定的,早就當場自盡了,好在白宛和臉皮夠厚。


    剛才那一戰,白宛和已經筋疲力盡,真元告罄,來不及逃遠,也沒那個本事了。河邊這些老祖宗,哪一個都不是她惹得起的,沒辦法,隻能選擇就近原則,暫時到附近的醉果林避避。在白宛和看來,這附近,也就那裏最安全。


    白宛和經曆過了,才知道什麽是後怕,恣意妄為的她,到了醉果林後直接龜縮進殼裏,幹起了四麵八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禦工程。


    白宛和直接在醉果林的林子中間,打了一個地洞,弄了一個簡易的陣法將外麵的酒氣隔絕開來,然後各種防禦的符紙貼滿了整個地洞。她也不容易,為了一條小命,寧可整日與蚯蚓為伍。


    住在地洞的這些時日,總是不間斷地能聽到妖獸的嘶吼聲,所以更加堅定了白宛和繼續龜縮下去的決心。說實話,當野人也沒什麽可怕的。


    此後,白宛和在醉果林裏麵的地洞住著,兩耳不聞窗外事,洞外事,安靜地等著這場大『騷』『亂』過去。她難得地專心致誌地修心,用以消磨孤苦無依的時間。


    醉果林一住,又是半個月,妖獸的吼叫聲還是連綿不絕,有種直到天荒地老的感覺。這下,白宛和就有些扛不住了,她本來是上山修煉,借點契機突破,現在也突破成功,好東西也得到不少,應該找個借口去地府跟閻君雙修才是正理,卻被困住,真是可笑的荒謬至極。


    懂不懂時間不等人,閻君他老人家好幾萬歲了,一個幾萬歲的老處男很容易被人嘲笑的,多一分一秒都是閻君的折磨啊喂。我說天道就不能長長眼,有點同情心,早日讓我倆孤男寡女修成正果嗎?話說你還是答應了我的願望的,不可食言啊。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但白宛和現在連被強扭,被雙修的機會都給剝奪了,別提多遭心了,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的邊緣狀態,沒日沒夜地出口成髒,懟天懟地,罵的口幹舌燥也不能消氣。


    而事實上,無論她怎麽發泄不滿,怎麽破口大罵,不能出去都是實話,並且她相當惜命。


    要說白宛和吧,她也相當的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修為十之**都是靠著瓊漿玉『液』得來的,要說本事,除了吃喝玩樂,好像啥也不會,鬥個狼王都還要靠大量的輔助加逃跑,更別說現在的河邊了。去,絕對不可能,心中再有不忿,忍著唄。


    忍著忍著就成了習慣,習慣著習慣著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地洞蝸居。


    其實閑著也是閑著,白宛和大可以修煉,提升自己的b格,畢竟飛升以後,隻是最低級的散仙,散仙之上還有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可惜,她真沒這個愛好,能達成散仙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白宛和的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當個有點姿『色』的米蟲。要不是不飛升會給閻君惹下不小的麻煩,她甚至都不願意修煉,哪天吃多了沒事幹,幹脆一紙禦狀告到天君老兒麵前,叫便宜師父吃不了兜著走,然後自己縮在閻君的懷裏看戲,順便偷空偷個香。


    或者,哪天心情不好了,跟閻君吹吹枕頭風,讓夫君大人派遣他的小鬼大軍,把便宜師父虐個外焦裏嫩,自己當評委,不過癮的地方就喊停,叫他們重打一遍。看著便宜師父被踩,吃著閻君親自喂的糕點,嘖嘖嘖,這才是人生嘛。修煉?修煉個屁,不會。


    地洞裏的空間有限,生物,也就是蚯蚓有限,白宛和翻來覆去地也玩膩了,想造反掀房頂,都沒有個房頂可出氣的,實在憋屈的腎疼。看吧,太閑了也不好,容易生病,還是關係身心的重大疾病。


    白宛和就這麽渾渾噩噩地又熬了個把月,實在窩不住了,再不出去,她就該變蚯蚓了。她掐指算算,妖獸大混戰就是中場休息幾次,也該結束了,反正最近呀沒聽到啥大的動靜了,於是從地洞裏爬了出來。


    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更何況白宛和那麽惜命,又不敢親自前去查看,隻好抓住了一隻飛鳥,在它身上附了一絲神識,驅使那隻鳥去河邊看看情況。怎麽說,也不能叫自己炮灰了啊。


    白宛和生怕遺漏一處,驅使著那隻鳥,把整個河邊,和周圍的山林都巡查一遍,多次確認,是真的安全,這才鬆了一口氣。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收拾起地上的軟甲等物,運起新近學會的神行術,一溜煙的衝下了山。


    直到走出了山腳的陣法,真真實實地感受到腳踏實地之後,白宛和才覺得真的安全了,幾乎熱淚盈眶,劫後餘生的喜悅充盈著整個身體。她哼著曲子,掩飾內心的沸騰,強忍住雙腿打顫的感覺。她先是慢悠慢悠地往白宅走去,越走越快,最後幹脆變成了狂奔。


    隨著腹地小屋越來越近,遠遠就能聽到紅參和師兄相談甚歡的聲音,白宛和這才恍然間記起,自己一個熱血沸騰,臨時起意,竟然在千丈山呆了一兩年。再是沒心沒肺,還能重新見到二人,白宛和難免有些激動,眼淚不可控製地就流了下來。


    白宛和在院門口靜靜聽他們聊了半晌,真好,有個人等自己真好,不再是孤兒的感覺真好,她隻覺心裏滿滿的,就快要溢出來一樣。


    白宛和不想讓他們擔心,也不想被看了笑話,在臉上拍了兩下,扯出笑臉,不著痕跡地『摸』去眼角的淚,一腳踢開院門,衝上前去,摟住紅參的肩膀,把剛才的眼淚鼻涕全部擦到了紅參的衣服上。“紅姐,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層不變。想我沒有,快說你想我了。”


    紅參“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摸』『摸』白宛和的頭,有點女兒終於迴家的感覺,“我猜,你也該迴來了。”


    白宛和摟著紅參說個沒完,又是自己突破了,又是大戰獨狼的,完全忽視了方闊的存在。見她迴來,方闊還高高興興的,現在卻是忍不住了,打斷了白宛和的匯報,“哼,要不是我,你能迴的來嗎。”


    紅參一陣好笑,自己進廚房去做兩個菜,中午慶祝慶祝,留他們兩個孩子吵吧,她可不想摻和進去。


    “我怎麽的就不能迴來了,我這不就是迴來了嘛?你看不起的凡人丫頭,已經修到了大圓滿,飛升啦,哈哈!我不僅迴來了,還好好的迴來了呢!”白宛和學著方闊的樣子,也是昂著頭,加重了“好好的”幾個字的語氣,驕傲地說道。


    說完又覺得不過癮,衝方闊吐吐舌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如願以償地看到方闊的臉『色』由白轉黑,由黑轉白,白宛和就得意非常,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你可知道,你把後山的動靜鬧的有多大?要不是我,你就等著喂了妖獸吧。哼,臭丫頭,不識好人心。”方闊背了手,直接走了,也不再理會白宛和。


    白宛和莫名其妙,這師兄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平白無故的,這是生氣了?未免也太小氣了些吧?他欺負自己的還少了嗎,我也沒說生氣啊,最多搗了點蛋,茶裏加了點小毒而已,都是無傷大雅的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這麽小孩子氣,有本事就用口頭解決?白宛和『摸』『摸』耳朵,也往廚房去了。


    白宛和幫著紅參洗了蘿卜、蘑菇,想起自己還有好多醉翁,大方地貢獻出幾隻來,忙了好一會,才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紅姐,我這才迴來呢,我師兄他怎麽了?”


    “你這丫頭,倒是個聰明的,居然進了醉果林。”紅參揣著明白裝糊塗,對方闊隻字不提。她料理著食材,準備把醉翁燉了,放些人參,菌子,『藥』材,給白宛和補補。


    料理的差不多了,開始準備第二個菜,看見白宛和睜著大眼睛,望著自己,紅參也不再吊她胃口。


    一邊炒著菜,一邊說道:“你上山的時候,帶的那個煉丹爐,有我的神思,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山上雖是危險,方闊也在,想著你也該出去曆練曆練,所以才沒攔你。哪知道,你就是個不安分的,招惹了狼王不說,還差點擾『亂』後山的平衡。”


    紅參把鍋裏的菜裝盤,吩咐著白宛和端上桌,她則點個小爐,溫了一壺酒。迴到灶台邊,著手準備下一個菜,紅參又接著說道:“我當時擔心你,但我是器靈,不得離開赤陽王鼎方圓百裏之地,所以根本幫不上忙。好在你帶著我的丹爐,就催動丹爐幫你擋了一擋。後來的動靜太大,我實在無能為力,隻好千裏傳音給方闊,幫你料理了河邊的麻煩,不然啊,你還在那醉果林宿著呢。”


    額……特喵的,整的要死不活了,斬殺狼王的首功,居然不是自己這個美少女戰士的,想想都覺得不公平。你早說啊,我還至於那麽玩命地逃跑麽,直接放大招,說不定內丹都能撿到手軟,那些都是錢啊喂。


    白宛和癟著嘴,還在為自己的首攻憤憤不平,紅參就點了一下白宛和的額頭,佯裝生氣地說道:“你就是個麻煩精!”


    前半生在醫館裏,雖是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有陳掌櫃的照顧,陳掌櫃卻隻通『藥』理,對這些感情和照顧的細微處,卻是不甚懂的。一朝居然被紅參攻破了防線,叫白宛和防不勝防。她愣了一愣,也就釋懷了,這是天道補償自己呢,下一瞬便抱著紅參的手臂蹭可蹭,很是溫暖。


    紅參手腳麻利地燒了幾個菜,指揮著白宛和端上桌。又讓白宛和去叫方闊來,還支了招,“方闊吧,就是一小孩子脾氣,喜歡被誇獎,幫了你那麽大的忙,你迴來也不搭理他,他自然是在旁邊獨自慪氣的。你說兩句好聽的,保準沒事。”


    白宛和皺著眉頭,便是心不甘情不願,找人是吧,好啊,找,怎麽不找。


    “師兄,你在嗎?”白宛和當著紅參的麵,就在廚房內找開了,米缸裏翻翻,拿著燒火棍在灶堂裏捅了兩下。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揭開鍋蓋,對著一鍋燉肉大喊:“師兄,你別鬧了,趕緊出來。”


    “……”紅參嘴角抽啊抽啊,她早該知道的,白宛和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怎麽能妄想在山裏待了一段時間的人就會變老實。


    “額,紅姐,你能不這麽看我嗎,我心裏怪瘮得慌。”白宛和『摸』『摸』鼻子,蓋上鍋蓋,“嘿嘿,好像師兄沒在鍋裏哈,嗬,嗬嗬,嗬嗬嗬。”


    你不廢話嗎,他到鍋裏去幹嘛,當紅燒仙鶴嗎?


    “也不知道紅燒仙鶴是個啥味道?”白宛和突如其來的一句,險些沒氣笑了紅參。


    原來你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打的這個注意啊。


    大約,白宛和也玩夠了,不再繼續鬧紅參,往廚房外走去,雖然她真的很不想去討好方闊,可能怎麽辦呢,誰叫她有個小孩師兄,還打不過呢。既然人家背著自己幫了點小忙,至少還是應該給個台階下的吧。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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