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毒啊!”紅參算是大開了眼界。


    “嗬……嗬嗬,紅姐過獎了。”白宛和笑的尤其『奸』森,沒辦法啊,誰叫逍遙派來這麽一出,好不容易下山,就當旅遊一趟不好嗎?偏偏惹到自己,那就隻能她白宛和大姑『奶』『奶』,親自動手,給淩虛子,還有他們逍遙派,製造點難忘的迴憶咯。


    正如古人所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嘛。嘿嘿,白宛和又是一陣『奸』笑,不是她想搞事,是古人想讓她搞事。


    白宛和的笑聲實在滲人,就是方闊跟紅參都忍不住打了幾個冷戰。


    方闊翅膀一扇,房門應聲關上,他撲騰兩下,從湯盆中飛出來,腳尖一落地,“嘭”地便迴了正太模樣。方闊理了理衣衫,果然還是人形比較方便啊,“死丫頭……咳咳,丫頭,你又打什麽歪主意了,就不能消停消停?要我說,你還是趕緊修煉,增長修為,爭取趕緊煉化了洞府才是要緊。”


    “死丫頭”幾個字,方闊季英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口來。不過對於真正的死丫頭,方闊大約也是心有餘悸的,竟然學會了避忌,不容易啊。


    但說老實話,這“丫頭”聽上去怪別扭的,總有一種方闊高高在上的老前輩的錯覺。


    “額……”煉化洞府,這其中的厲害,白宛和有哪一件不知道?問題是,又有哪一件輕鬆了?再說的直接點,她白宛和能做到哪一件?還煉化洞府呢,小命都保不住了。


    白宛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師兄,你還是叫我死丫頭得了。”真的,我寧可死,也不想被你這嫩皮老餡占便宜,叫什麽丫頭,你全家都是丫頭,哼。


    “我說師兄啊,你身上的傷都好了?說的也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還有仙人體質,能不好嗎?我說你就乖乖的當個靈獸得了,管那麽閑事幹嘛?師妹我可還是半殘廢啊。”白宛和有些無奈,但是絕不能承認。煉化不了洞府,肯定不是修為問題,而是她身負重傷的問題。


    這靈獸不提還好,一提,方闊就炸了『毛』,“嘭”地又化成白鶴的原身,昂著頭,萬分傲氣與不服地說道:“死丫頭,瞪大你的狗眼,你見過如本仙一樣,『毛』光水亮的靈獸?你見如本仙一樣如此高貴的靈獸?能上天入地的靈獸嗎?本仙是仙,豈是靈獸那般低賤之物?”


    你要有本事,至於闖個大澤,就師兄妹雙雙遭殃?我要不傷重,至於你變成仙鶴馱我迴來?你要不傷重,至於變迴原身保存體力?你要保存體力就保存體力吧,偏偏大家都說你是我養的,我能怎麽辦,說你是仙?這不隻有拿靈獸的說法堵住悠悠眾口了嘛。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的錯。


    再說了,這些日子,你以本姑娘靈獸的身份待在客棧,不知得了多少便宜,就說那盆雞湯好了,裏麵可是煮了五百年的人參,大補啊,都進了你的肚子,姑娘我可是一口也沒撈著啊。現在好了,你撿了便宜還賣乖,養好傷,就打算拆橋,是不是過分了。


    白宛和瞥了一眼方闊,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是是,高貴的仙人,師父的坐騎大人。”


    動物修仙難,就算成功飛升,也多是當了天界的坐騎。不管方闊是天生的的仙鶴,或隻是普通的白鶴,大家動物一類,命運都相差無幾,所以白宛和故意拿這事氣氣方闊。


    果然,方闊立馬就跳腳了,用尖嘴追著白宛和啄她,旁邊是紅參咯咯的笑聲。房內打成一片,正是歡樂之時,有人敲著門,在門外迴道:“仙子,你讓廚房加的菜,小的們送來了。”


    三五個小二推開屋門,具是一愣,白宛和嘴裏咬著方闊的翅膀,頭發上沾著動物的絨『毛』,方闊一隻爪子踩在白宛和的臉上,尖嘴卡在了白宛和鼻孔中,兩隻翅膀隻在全力地幫助自己脫困,紅參好整以暇的圍觀,不置言,也不搭手。這是……一人一鳥打架,一人做裁判?


    白宛和還在跟方闊較著勁,眼睛都沒抬一下,“來了啊。”


    “來了。”幾個小夥子實在尷尬,嘿嘿幹笑兩聲,陸陸續續擺上盤子,又快速收走空盤子,氣氛的詭異讓幾個人囧得很,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最後竟然脫口而出,“仙子這白鶴長得可真精神,養的多好,不知叫什麽名字啊?”


    “白鶴。”


    “……好……好……好名字啊。”小二僵硬地鼓起了掌,帶動其他幾個小夥子跟著拍了幾下手,出了房間,關上大門那一刻,小二就狠狠地給了自己幾巴掌,老板都說了這人不好惹,沒事少去,叫你還要多嘴,叫你多嘴,現在長沒長記『性』。


    白宛和是個傷號,這一動作,渾身就沒有一處不疼的,而且早就體力不支,但是不能承認自己打不過啊,所以趕緊舉手報告,“裁判,我申請中場休息,吃個飯,喝個酒。”


    “……”紅參眨了眨眼睛,大約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奇葩。


    方闊趁機一踹,尖嘴是拔出來了,但……“卡啦”一聲,白宛和的脖子歪了,了不得了,眼淚鼻涕一股腦地往下流,“媽呀,聽到那清脆的聲音了嗎?我脖子骨折了!紅姐,不對,裁判,他對我進行危及生命的攻擊,犯規!快罰紅牌啊,不對,快來救我。嗚嗚,我命苦……”


    方闊受白宛和影響,居然開發了潑『婦』的潛質,還被客棧小二撞了個正著,得了個見鬼的“白鶴”名字,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白宛和還要配樂,假嚎起來。方闊不能忍了,爪子一揮,按住白宛和的腦袋,就死命地踩,你不是骨折了嗎,我看骨折的還不夠徹底,免費幫幫你的忙。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這還了得,紅參趕緊拉開,“好了好了,都是玩笑話,哪裏真的就這麽認真的,師兄妹沒有隔夜仇。”


    “紅姐說的對,夫妻不睦,還床頭打架,床尾和呢,更何況你我?是吧,師兄?”白宛和兩隻包成木乃伊的斷手,小心地護住臉,命不要緊,臉很要緊,不然就是死了,都不好意思進地府伸冤,因為毀容著,是沒有資格去泡閻君的。


    “……”師兄妹跟夫妻?都是什麽跟什麽?哪裏就說得對了?


    方闊卻嚇得不輕,他腦子不斷地迴旋著紫緣再三叮嚀的話,白宛和好『色』,白宛和好『色』啊!他還是孩子啊,她居然都不放過,想把純潔的師兄妹關係發展成夫妻,門都沒有。方闊翅膀一扇,從窗口飛走了。


    他想好了,趁著白宛和準備煉丹比試的這段時間,他要也要好好準備準備。至於準備什麽,白宛和不是好這一口嘛,那他就找個十個八個的小孩,送去伺候白宛和,到時候不久解脫了自己?雖然對不起那些個孩子,但是自己一定全心教導,幫助他們成仙,也不算虧待了。


    房間內少了一個人,頓時安靜不少,就隻剩下白宛和半癱在地上,抱著脖子哀歎,假哭,哭訴方闊的無情和殘忍,傷了自己還敢撇下私自逃跑,是不仁不義,“好歹丟下醫『藥』費吧。”


    “你這丫頭。”紅參在白宛和額上一點,這種場景,紅參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就沒見你老實一天的。”


    “紅姐,我是傷號,還流血了,喝了瓊漿玉『液』的寶血,很珍貴的。”白宛和朝繃帶上的那一絲血『色』努努嘴,都是剛才打架時扯到了傷口。但是吧,你以為打架求的是一個痛快,不,其實求的是麵子,痛也得忍著不是,結果被方闊坑慘了。


    紅參已經沒脾氣了,她一再對自己強調,她是醫者,她是醫者,不能傷患照顧不周。


    紅參深吸一口氣,心裏舒坦多了,然後幾根手指動動,白宛和就被平穩地運送到床上躺著。她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可知自己的情況?你傷勢實在嚴重,本就還需再躺一月,才可下床走動,偏要為了能坐起身來吃一口東西,硬是吃了淬靈丹,我看辟穀丹就很好。那淬靈丹……”


    “淬靈丹隻能強行製造靈氣,卻不屬於本身,不能起到治病的效果,而且『藥』效過後,還會留下四肢無力的後遺症,就是一種透支,既不治標也不治本。除非是生死一線,否則沒人願意吃淬靈丹。”白宛和搖頭晃頭地背課文,“紅姐,毫不誇張的說,這話你至少重複了一百遍。你看啊,我不吃飯,肯定要死,還不算生死一線?我也不算『亂』來,這不是有紅姐你在嗎,不然哪敢這般有恃無恐?”


    白宛和一通歪道理,混合著暗地裏的馬屁,將紅參才準備相勸的話,都給生生地堵了迴去,終是無奈地嗔道:“下次再不可如此胡鬧,你可記下了?”


    “嗯嗯。”白宛和前所未有的好說話。紅參都還沒來得及驚訝呢,白宛和便睜大眼睛裝可憐,“紅姐,我就一躺不住的主兒,吃淬靈丹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啊。對了,煉丹比試在即,我得趕緊痊愈,紅姐一定有不少的靈丹妙『藥』吧,不要客氣,全都拿給我吃吧,權當是我為你免費試『藥』好了。”


    “……”紅參的心情很複雜,複雜到難以形容。


    白宛和很清楚自己的傷勢,也知道不可能一天之內就大好,但是耐不住對仙人本事的仰慕啊。她一直以為紅參遲遲不動手治病,是因為那什麽徐徐漸進,遵循天道運轉規律,什麽因果之類的狗屁道理,借口試探一下,完了,白宛和對仙人的仰慕像玻璃掉地一樣,全部碎成了渣渣。紅參根本就沒那本事!


    “哎!”得知仙人不是萬能的結果,白宛和表情也很複雜。她背上傷口正在結痂中,有點癢,因為這點幻想的破滅,白宛和都不想伸手了,動了動背,在床上蹭了幾下,不起作用,直接地找紅參,“紅姐,我背癢。”


    她執著地認為對仙都是萬能的,這是她的業,沒事,找紅參消業唄。


    “背癢?那看來外傷好的差不多了。”紅參並非替白宛和撓癢,倒是被白宛和的話提醒了,若真是躺一個月,暫且壓製住的魔氣,哪會安分那麽久,必然攻擊心脈,耗損更多。


    既然外傷已經無礙,那就可以開始『藥』浴,拔出魔氣了。紅參一揮手,房內便多出一個浴桶,裏麵熱水還冒著白煙,看的白宛和目瞪口呆,舉了舉自己的斷手,“紅姐?我還在流血呢,是不是應該先幫我換『藥』?這……洗澡真的不合適,有歧義。而且……而且你跟師兄吧……那什麽,奪妻是大仇……我看算了吧。”


    白宛和說話古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紅參司空見慣,聽不懂也難得去追問,反正問了最後也是讓自己梗得慌,還不如不問。白宛和在那邊嘰裏呱啦,紅參專心致誌地準備『藥』浴。她將洞府內采來的『藥』材,和淩鈺送來的『藥』,怎麽處理了一下,然後一一丟進木桶內。


    放了『藥』還不算完,居然又在木桶上刻了陣法,比白宛和那些晦澀難懂的話還要古怪。


    完了完了,逃不掉了。白宛和皺著眉歎氣,雙手抱胸,我的清白在今天就要留不住了。閻君,你要相信我,我是不願意的,身沒了,但是我的心永遠隻屬於你。白宛和一陣扼腕之後,自發解起了衣扣。


    “準備好了?”紅參刻完最後一筆陣法,抬頭見白宛和出乎意料的聽話,愣了一愣,道:“請吧。”


    “紅姐……”白宛和欲言又止,雙眼含淚,即將赴死之態,握了握紅參的手,一捂臉,泡進了浴桶內。白宛和一坐進去,桶上的陣法便快速轉動,將白宛和死死地困在了桶內,一動不能動。


    白宛和這下真的怕了,“紅姐,你來真的?”


    相比於白宛和突然的乖巧,紅參又看了那陣法兩眼,總覺得這『藥』下的太過狠了一些,就顯得有些愧疚,痛恨自己的醫術不夠超絕,不能為白宛和無痛解決,但若不如此,魔氣不能徹底拔除,如若不以陣法固定,白宛和隻怕受不住『藥』浴的猛烈,胡『亂』掙紮再傷了自己。哎!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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