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和一心二用,一邊聽幾個老頭咬耳朵,一邊往左邊袖子『摸』了『摸』,沒找到私吞的那包靈石,右邊袖子再『摸』『摸』,還是沒有。糟了,這下還怎麽跟師兄交代?白宛和又往懷裏找,要不,師兄問起,就說被龔家人搶去了?


    才想到了解決方法,可是,額……這一包手感不太好的是什麽?靈石?白宛和僵硬著手『摸』出那個布包,隻一眼,臉就黑了,強行打斷幾個老頭的暗中嘀咕,怒吼道:“你們一群老不修的,劫我居然不是為了財,該不會看上本姑娘國『色』天香的容顏了吧?別說你們一把老骨頭,就是你家那隻鳥,給姑『奶』『奶』我當寵物,我還不樂意呢。”


    哼,越想越氣!怎麽能隻綁人而不劫財呢,簡直沒有一點綁架的基本職業道德。這下好了,人證物證具在,要她怎麽跟師兄解釋,因為大吃一頓而少了多半的靈石?


    “混賬,你怎敢口出狂言,胡言『亂』語!”這邊,白宛和暗罵他們沒有職業道德,龔家的六長老,也正為白宛和沒有身為人質的自覺而惱怒。尤其是那句“你家的那隻鳥”,鳥?青雉?


    龔青雉可是龔家青字輩的長孫,天賦異稟,修行不過三十來年,已經是金丹二層的修士,不僅小輩中的佼佼者,放眼整個新嵐大陸,也難以尋到幾個這般天資出眾的奇才。白宛和一個小丫頭片子,區區辟穀的修為,居然就敢當著出竅期老祖宗的麵,大放厥詞,真是可笑。


    六長老氣急反笑,指著幾位長老,既有施壓也有炫耀的意味,說道:“小丫頭,你可知我大哥是出竅後期的修為,其餘我們兄弟幾人,修為雖差些,到底還是結成了元嬰,無論是誰,都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你要老實些,我或許還能賞你一具全屍。”


    “啥?喂,我說老頭,你這是在威脅我?嘖,我看你是白活了幾百年,威脅的毫無水平。老實說,我五歲那年寫的恐嚇信都比你這有文采。”白宛和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大笑三聲,鄙視地嗤笑:“你怕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啊。你瞧瞧周圍的景象,你要有那個本事,還會被我毀掉一半的房產?”


    白宛和還真想學著她家師兄不可一世的表情,在空中盤著二郎腿,來一個居高臨下的俯視,這一套動作下來,堪稱最完美的鄙視。可惜,白宛和不具備那功能。那也行,選擇退而求其次吧,白宛和一屁股坐在湖心亭的亭子尖尖上,奈何考量不夠,被戳了屁股,坐下又彈起,幾個趔趄才堪堪扶著瓦礫站穩,咳咳,那什麽,古人說的對,裝『逼』容易招雷劈啊。


    龔家一群老骨頭們,麵『色』甚是古怪,仿佛他們才是被雷劈過的一般。


    “咳咳,你們要老實些,放本姑娘出去,我也或許還能賞你們一具全屍。”白宛和事先準備好的狠話,全被戳了迴去,情急之下隻能學舌。哎,裝『逼』失敗,威嚴受損啊。若想仙路一帆風順,裝『逼』切忌三思而後行啊。


    這邊,白宛和暗自懊悔著,那邊,六長老吹胡子瞪眼,區區小丫頭,淪為龔家階下囚,居然還如此放肆,當眾挑釁。“你懂不懂什麽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懂啊。”白宛和偷偷地『揉』著屁股,“你說的不就是背了幾百顆萬雷彈的我,和毫無還手之力的你們嗎?咋的?想通啦?”


    在場的龔家幾位長老,加起來少說也有一千歲了,愣是被白宛和噎的說不出話來,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紅紅白白地輪換,比小姑娘家的胭脂盤還絢爛幾分。


    “大哥?”六長老不淡定了,方才這一通爆炸,少說也有個上百顆萬雷彈,他們幾人合力才勉強讓龔家躲過一劫,要是再來幾百顆,他們且自保不暇,何論那些小輩?六長老立馬附在龔家家主的耳邊,小聲嘀咕著,“這可如何是好?”


    萬雷彈煉製不易,其中一味火焰晶石更是稀缺,是以價格高昂,每年隻得煉製幾百顆,且每一枚的去向都有標注。去年前往大澤曆練,龔家為保弟子安全返迴,也不過是幾個受寵的主要弟子給配發了十顆而已。白宛和居然如此大手筆,破一個陣法,就耗去了上百顆,且威力比龔家在城中製『藥』堂采買的還要厲害幾倍。


    如此情形之下,白宛和的萬雷彈顯然不是城中所購。要說白宛和還能再拿出幾百顆來,雖有紕漏,也由不得龔家家主不小心處理。他微微皺起眉頭,吩咐下去,“你們趕緊去疏散族中弟子離開此地,確保大家萬無一失。她一個丫頭,隻我一人足矣。”


    看著巨坑上方,龔家子弟慌忙逃竄,白宛和接著抬頭望天姿勢,遮住揚起的嘴角。這叫什麽,打蛇打七寸。武鬥不過,還能騙不過?


    白宛和沾沾自喜地看著坑上逃竄的男女老少,向後一仰,雙手墊在腦後,翹著腿,靠在『亂』石堆裏,十足的悠閑痞相,腳尖一點一點地說道:“喂,老頭,別顧著逃啊,倒是先放了我唄。我師父可說啦,以我鬧騰的本事,連地獄都不敢收,你可要思量清楚了,別到時候後悔。”


    龔家家主原本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一戰,卻遲遲不見白宛和動作,他心思一轉,倒放鬆下來,哈哈大笑幾聲,捋著胡須說道:“你這般拿腔作勢,想必也是自知已經窮途末路,不過擺出個莫不在意,無中生有的樣子,耍耍嘴皮子,拖延時間罷了。”


    老家夥,眼睛挺毒啊!我拖延時間怎麽了,這自衛,純屬合法行為。


    白宛和晃悠的腳尖一頓,點在腦後的手心也才是出汗,十指悄悄地收緊,還要強作紙老虎,裝模作樣地哼笑著:“你姑『奶』『奶』我有十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不拖延一下時間,他們怎能親眼目睹,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瀟灑身姿呢?”


    龔家家主大笑著,真是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不過有一句話白宛和沒說錯,她確實夠鬧騰,雖然在和歸墟門的對峙上,她還有些用處,但是和龔家的未來比起來,這點用處又顯得微不可道。既然不想法子叫她閉嘴,那就隻能讓她永遠開不了口了。


    糟,裝得有些過了,老家夥居然動了殺心。師兄,你再不來,你可愛美麗貼心的小師妹,就要去地府一遊,私會閻君了,你都不擔心我的清譽名聲嗎?生死關頭,白宛和還要一邊垂涎著閻君的美『色』,一邊曲線逃跑,一邊逞口舌之能,“老家夥,姑『奶』『奶』上邊有人……”


    “嘭!”龔家家主一掌拍來,颶風炸開瓦礫堆,原本的廢墟便夷為平地。


    好在白宛和反應敏捷,及時一個騰空,躲過了致命傷,卻被氣流波及,打翻在一邊的斷木上,硌得白宛和尾椎骨疼,“哎喲喂,我說老家夥,你有沒有一點禮貌,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出手,這算偷襲,偷襲懂不懂?有本事,你跟姑娘我堂堂正正地較量一番?”


    哼,幾百歲的人了,居然對個孩子下死手,這叫殘害祖國未來的花朵,當心喝水都塞牙縫。


    白宛和廢話雖多,好在也清楚當下危急的狀況,三兩下跳起來,趕緊『摸』出自己的試驗品,正式投入使用。那些曾經炸爐的丹『藥』,白宛和還未『摸』清楚『藥』『性』和功效,此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股腦的全部拍向龔家家主,“姑『奶』『奶』請你喝茶,別客氣。”


    “哼!”龔家家主『摸』清了白宛和的『性』子後,根本未將白宛和放在眼裏,隻當是些不入流的毒粉。他一揮袖,那些瓶瓶罐罐便在半空中被擊碎,倒出一片紅紅藍藍,花花綠綠的黏糊玩意兒,沾了他一衣袖,還散發著古怪的氣味。


    龔家家主唯恐有詐,立馬屏住唿吸。有些顏『色』含糊的奇怪東西滲入地下,下一瞬,地麵一陣抖動,齊齊裂開數條大縫,從縫中無端長出無數的藤蔓來。那些藤蔓光速蛇形而來,直『逼』龔家家主的要害,龔家家主一個挪移,身影出現在空中,原地隻留數條來不及轉彎,而絞纏在一起的藤蔓。


    藤蔓雖多,速度雖快,但都不具備智力,還不等它們攻擊,就已經在龔家家主的閃躲中,自斷了後路,纏繞在一起,在整個空間中綁上了數個藤蔓的疙瘩,跟打了綠『色』蜘蛛網一樣。


    “不對啊,那麽大的『藥』量,就隻有這一種效果?”白宛和有些不甘心,拉過一根藤蔓,撓撓它的癢癢,威脅道:“喂,你們給我爭點氣,沒看老家夥遊刃有餘嗎,我要記錄在案了,可是你們藤生的一大恥辱。”


    話音才落,又是“轟,轟!”的兩聲,前麵一聲嘛,當然是龔家家主祭出了火符,一把火就屠光了密集的“蜘蛛網”。到底是草本植物,最怕火,才要冒頭的藤蔓,也趕緊縮迴了地縫裏。


    至於後一聲嘛……


    莊園內的靈獸、妖獸、動物、寵物全部狂化了,包括辟穀修為以下的哺『乳』動物,人。他們全都木呆著,猩紅著雙眼,尋著古怪的味道而來,又相互大打出手,隻為搶奪空氣中殘留的『藥』味。


    此味道又尤以龔家家主的衣袖上最為濃烈,自然是攻擊的主要目標。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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