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出去查探之時,西和城中,人人皆言歸墟門有緊急要務。所謂無風不起浪,你們作為歸墟門內門弟子,當真不用去看看?”


    淩鈺淩玨麵麵相覷,莫非掌門得知此事,大發雷霆,急召歸墟門弟子共商討龔大事?兩人具是一臉急『色』,不敢耽擱,匆匆而去。


    這邊,又是“梆”的一聲,白宛和掉在了地上。就在白宛和下落的那個瞬間,有高強度威壓從白宛和的身上施展出來,以她身體與地麵接觸為中心,形成了方圓兩米,深半米的坑。坑中砸出來的碎石四處『亂』飛,而又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化為齏粉,根本沒傷著白宛和絲毫。


    白宛和第一反應不是爬起來,而是從懷中『摸』出個銅鏡來,對鏡自照,上下瞧了個遍,還好,沒有毀容,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白宛和『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笑問:“緊急要務?師兄,你可不適合撒謊啊。”


    “我可沒撒謊。黃靈蜂所產的特有黃蜜,有養顏滋補的功效,受遠近女子的喜歡。現在,整個西和城的黃靈蜂,被你弄死了過半,消息傳出去,人人瘋搶黃蜜,肆意哄抬物價,就連儲備最多的歸墟門,黃蜜也告急。那些跟歸墟門有協議的大家族,還不得鬧上門去?外麵『亂』糟糟一團,歸墟門可不就要召開緊急會議?”


    白宛和足足愣了有半刻鍾,師兄這是變了啊,什麽時候學會斷章取義,胡攪蠻纏了?“區區黃靈蜂而已,等到八月過後,自然繁殖幾千幾百出來,黃蜜隻有多的,沒有少的,這算什麽緊急要務?”說白了,就是想把淩鈺淩玨誆走唄。


    方闊繞著白宛和走了一圈,不對啊,他剛才明明在白宛和四個方位上,分別釘了四根鎖影針,憑白宛和的修為,他不出手,她能下的來?鎖影針無『色』無形,隻是一股仙氣所凝,封周身大『穴』和真元,常人隻怕根本看不見鎖影針的存在,更別說白宛和了。


    方闊迴頭望了一眼高牆,四根鎖影針好端端留在牆麵上,更為疑『惑』,“死丫頭,你是怎麽下來的?”


    “什麽叫怎麽下來的,我身上又沒塗漿糊,粘牆上了不成?你不也看見了,當然是摔下來的,屁股現在還疼呢,不來幾十個山珍海味的補補,好不了了。”白宛和是充傻裝楞的慣手了,說起謊話來,從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是嗎?”方闊兩指一並一收,一彈指的光景,牆上四根鎖影針齊齊飛起,在空中迅速融合並為一根,嗖地飛迴方闊的兩指之間,隻在空中留下一道微白『色』的運行軌跡。方闊捏著鎖影針,身形一旋,再一眨眼,就翹著二郎腿坐到了白宛和的右肩上,送上鎖影針,“那這是什麽?你怎麽掙脫的?”


    我是你師妹,不是你的坐騎,哼!白宛和故意矮著右肩,就想將方闊抖下去,奈何方闊塗了漿糊,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抖下去的。白宛和也不認輸,搖來晃去也不讓方闊安生。她極力地睜大眼睛,瞧了又瞧,搖頭,“師兄,你耍我啊,你手上啥也沒有啊,我就仿佛看到一縷煙飄過,你手汗啊?”


    你才手汗,你全家手汗,你方圓百裏手汗。方闊深吸一口氣,“當真不知?”


    “知什麽?我隻知你體重不輕,再不下來,我右邊一半就該癱瘓了,二十萬上品靈石才能醫好。”白宛和貪財的本『色』隨時隨地爆發,方闊也諱莫如深,理所當然地選擇了遠離禍害的源頭。白宛和心想這個借口相當好用啊,未來的每一天都要多多益善。


    白宛和闊步走在前頭,心裏盤算著,好在她腦子頂呱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想當初雞肋師父消失的早,那什麽……師父大人,弟子絕對沒有詛咒你的意思,誰讓你久不出現,在弟子心中實在沒啥存在感。咳咳,扯遠了。


    反正當初紫緣一走,白宛和閑著沒事,翻了點紫緣收集的閑書,其中還有一本名為《仙界十大緋聞》的珍藏。其中最轟動自然是閻君的感情史,而最妙的當屬東海龍宮的九公主。書上寫,這位九公主法術差的慘絕人寰,獨獨鎖影針排當世第二,第一嘛,當然是鳳族的老幺。隻是人群中的匆匆一瞥,這位九公主就對鳳族小王子發誓生死不離不棄,還下定決心,學會了人家的必殺技鎖影針。


    書裏除了記載兩人,哦不,倆動物之間『蕩』氣迴腸的愛恨情仇,還詳細地寫了鎖影針的練法和解法。白宛和別的不上心,對這種曆史遺留事件,那是相當的有研究,裏三層外三層地細細拔了拔,不說手到擒來,至少也是倒背如流,運用還算有些阻礙,否則也不至於從牆上摔下來不是?


    白宛和一迴憶起來,就覺得屁股還疼,『揉』了『揉』。


    師兄還真是小看了自己,隻以鎖影針紮在牆上,封住自己的四肢行動。要是那四針紮入自己的周身大『穴』,白宛和打了一個寒顫,不敢想象。白宛和心血來『潮』,左手借著身體的遮擋,趁機凝起真元,聚出一根鎖影針來,嘿嘿,這要用在師兄身上,不如效果如何?可惜,她的真元是靈氣所煉化,而非仙氣,否則效果必然上佳啊。


    白宛和凝著針,聽著方闊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數著秒,突然刺出去。鎖影針刺了個空,白宛和精神打了岔,針形再不能維持,隨風散去,白宛和驚的目瞪口呆,“啊嘞,人嘞?”


    “死丫頭,這迴沒話說了吧?”方闊從白宛和的身後憑空閃現,半臥在手杖上,浮在空中,他動動手指,手杖自動浮到白宛和的跟前,又機靈地比白宛和高出一個頭頂,叫她仰視。方闊拍拍手杖,還是你懂本仙的心思,幹的好。


    “嘿嘿,師兄……我真不知道你說啥呢?”


    方闊哼笑著,他就知道白宛和不會實話實說,從手杖上坐了起來,打了個響指,一旁立馬出現一麵方闊那麽高的鏡子,掛在空中,隻見鏡框不見鏡麵。白光一閃,鏡麵就有了,“篤篤篤”幾聲,就跟有人敲鍵盤似的,鏡麵一行一行的黑字,逐個逐個出現,寫的全是白宛和方才的心裏活動,形象生動地描畫了一副白宛和心話鎖影針的全麵景象。


    “額……”人證物證跟前,白宛和無言以對了。這這這,這是個什麽黑科技,真心話機器?還有這種『操』作?白宛和一旦焦急,就會咬著手指甲不放,好在多年的『藥』鋪跑堂生涯,練就了她反應靈敏,思維迅速的能耐。白宛和眼睛一擠,立馬對著那鏡子做捧心狀,“魔鏡魔鏡,這世上誰最美麗?”


    “哼。”看你還能強詞奪理到什麽時候?方闊冷眼旁觀。


    “師兄,你得把魔鏡送給我。”白宛和振振有詞,“你看,它知道我的心事,擺明了就是暗戀我已久,並且常常於暗中觀察我,以解它的相思之苦,否則怎會揣摩我的心思到如此精確的程度?就是不知道它有沒有『性』別,雄『性』的話,隻要長相優良,我大約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到來者不拒,雌『性』的話……”白宛和『摸』著下巴,有些為難。


    這迴輪到方闊目瞪口呆了,“本仙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嘿嘿,過獎過獎。”白宛和笑嘻嘻地拱拱手,依照她的臉皮,管他好話壞話,照單全收。白宛和又瞄向了新目標,雙腿蓄力向上一蹦,抱住魔鏡就往懷裏拖,“既然你暗戀我,姐姐就大方一迴,成全你的心思吧。千百年後,自然多出一則魔鏡奇緣的傳世佳話。”


    方闊終於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一個掃堂腿過去,放倒了白宛和,打了個響指,被叫做魔鏡的鏡子立馬縮小到巴掌不到,乖乖呆在方闊的手心上。方闊從空中跳了下來,手握手杖敲敲掌中的鏡子,鏡子化為一縷白光,飛入方闊的眉心。


    方闊手掌一翻,手杖也收了迴去。他趁著白宛和雙手支地,才要爬起來,一跳,就正好落到白宛和的後腦勺上,又給白宛和生生地踩了迴去,“死丫頭,你也忒貪心,敢對本仙的掌中寶起了不該起的念想,你可知此乃我族族長相贈,不是輕易交於他人之物,你這般就不怕墮入心魔?”


    “啥?掌中寶?”白宛和一掌掀開方闊,仰天大笑,她知道多數修道者都沒什麽文化,不會給寵物法寶取名字,也不至於個個都這麽奇葩經典吧?白宛和陰陽怪氣地笑道:“掌中寶呀,那可是個好東西,既能上班打卡,又能饑餓時果腹,堪稱生活旅遊之必備。師兄,你值得擁有哦。”


    “越說越離譜了,本仙活到今日,還從未聽說過法寶能吃的?”上班打卡又是什麽鬼?


    “那是你孤陋寡聞。”白宛和笑的有些猙獰,意有所指地問:“師兄,你知不知道掌中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厲害功能?它能進行信息的及時更新和追蹤,說白了就是單向的攝像頭。還不懂啊,哎呀,意思就是說你被騙啦,那玩意兒,你當寶貝一樣留著,其實是你們族長用來監視你的法寶。”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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