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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便是兩年過去!


    “啊,真的是好無聊啊!”


    紫竹峰半山腰千尺瀑布之下,一座深潭之內,有著一道強壯的身影,斜躺在裏麵,露出一張剛毅大氣的臉龐。


    魁梧的身軀完全就如一個青少年般強壯,結實的肌肉凝練成出一種狂野的美感。


    而他正是兩年後的擎天,現在的他完全一改以前的那種瘦弱模樣,原本黝黑的臉龐,也漸漸轉白了,長成了方眉大眼的模樣,不羈的眼神,帶著天生放蕩的邪魅。


    “不過想一想子軒他也是真可憐,現在說不定還在我們的地下打坐那。”


    擎天轉眼看了看邊上的跟自己一樣的白霽,臉上突然露著猥瑣的笑容,陰惻惻的道。


    “想想上次,他看到我們倆被趕到這深潭時,還躺在這裏麵笑我們倆,但沒想到下一刻他就直接被楊師給弄到深譚地下了,現在想到這,我還覺得解恨啊。”


    說道這,擎天直接嘿嘿的笑了。


    “可能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一旁的白霽,眨了眨眼睛,麵色痛苦的說道。


    雖說現在的他們看似很無聊,但實際上他們的**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與改造。


    相比於兩年前,白霽的改變不是很大,身形與臉龐比起以前就是一個擴大版的他,還是以前一般俊朗的臉龐,洋溢著從容不迫的氣質。


    “怎麽可能,我們可要比子軒那個家夥要自覺多了,像子軒,如果楊師不出現的話,我敢打賭他一定會繼續在這上麵遊玩取笑我們。”


    聽到白霽的話,擎天翻了翻白眼,很顯然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對於子軒性格,已經了解了不少。


    深潭之下,一道寂靜不動的身影端坐在底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猶如進入了最深層次的睡眠。


    在這道身影的周圍,水層猶如有了規律一般,在他的周身環繞、引動,它們似乎化作了一把把利劍,永不疲勞的朝著這道身影刺去。


    而這道身影就是子軒,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的長成了少年的模樣,原本精致的臉龐,已經長成了極其俊逸的模樣,緊閉的雙眼,露出一對長長的睫毛。


    身處深潭地下的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周圍洶湧的壓力般,麵色極其的輕鬆。


    突然,他的眼瞳睜開,一道精光從他的眼瞳之中閃過,一種極其神秘的氣息在他的眼瞳之中環繞。


    “該上去看看了!”子軒自語。


    他已經在這深潭之中,待了足足一個月了,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對於這深潭下麵的水壓跟寒氣,已經可以完全的適應了,根本不會再有任何的不適。


    “誰!”


    滿臉愜意的擎天突然一聲驚唿,感覺自己的小腿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還不待他爭紮,直接把他扯入水中。


    “我”


    一旁的白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擎天露出一個見了鬼的表情,然後,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的被拖了下去。


    嚇得他迅速的從深潭之中爬了出來,目光淒慘的朝著毫不見光深潭看去,想著擎天最後那驚悚的表情,他在內心默默給擎天哀悼了一聲,同時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嘴賤。


    要不然被拖下去的絕不會隻有擎天一個,簡直是太可怕了,子軒難道不知道這真的很嚇人嗎?


    在這清澈到毫不見光的深潭底裏,任誰被突然這一下子,也絕對會被嚇得夠嗆。


    過了好一會兒,白霽才看到水麵上,慢慢的升起一陣陣小泡,隻見渾身被扒了幹淨的擎天,全身不停的抽搐著,眼皮之下翻著白瞳,緩緩的浮上水麵。


    “反正以後都要去這深潭內修行,現在早些適應,然後多加鍛煉,我想這樣他修行會更快。”


    隨之子軒跟著擎天的出現,也從深潭之內踏步而出,隻不過相比於擎天的狼狽,他則是輕鬆之極的浮出水麵。


    “說實話,我是真沒動這家夥,我隻是把他拉到深潭下麵後,就沒管他了。”


    看著白霽那驚恐的眼神,子軒無奈解釋道。


    聽到子軒說隻是拉到深潭下麵,白霽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啊!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怪物,肉身這麽強大。


    “擎天,你繼續裝,你信不信我再給你按下去!”


    白霽的眼神讓子軒實在是沒辦法忍受,不得已又朝著擎天看去,威脅道。


    “子軒,你還是個人嗎!竟然直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扯下去,我差點就上不來了啊!”


    子軒的威脅果然管用,他剛一說完,擎天就直接蹦了起來,朝著子軒罵道。


    “我不就說了你一句嗎!竟然比個女的還要記仇,直接把我拉著就往下沉,要不是我意誌力堅強,換了白霽,非得被你給嚇死不可。”


    擎天甩了甩腿,抖掉身上的水珠,朝著子軒做了個不屑的眼神。


    白霽無語的搖了搖頭,表示對此無話可說。


    “你們倆修行如何了!”


    子軒換了個話題,這座深潭對於他以後的修行,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大用了。


    “這座深潭乃是玄寒水通過靈液稀釋而成,乃是一處不可多得的煉體寶地,你們倆應該去這深潭地下修煉了,如果你們繼續在這上麵,你們的修行很難發生質的變化。”


    子軒說道這時,神色很是慎重,因為他已經在下麵體會到了真真實實的好處。


    “子軒說得沒錯,裏麵的玄寒之氣,比起這上麵是要濃厚很多,而且對於我們煉骨也會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這裏應該是一處專門的煉骨之地。”


    “而且眾所周知,玄寒之水乃是一種極其珍貴的寶物,寒氣深重,不過不知道這深潭之內與玄寒水稀釋的是什麽靈液,竟然可以驅除大部分的玄寒之氣,現在的這裏對於我們來說乃是一處絕佳的煉骨之地。”


    擎天對於子軒的話,也表示認同。


    “我們現在是用盡一切辦法,使我們的**凡胎到達一個極致巔峰,但又不能太甚,如果真去服用那些仙藥靈種,一個弄不好就直接進入了蘊靈境,那麽以前努力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子軒看著冒著寒氣的深潭,臉色慎重,最後搖了搖頭,道。


    “所以天資這東西真的很重要,是決定著修身境成就高低最重要的因素。”


    擎天也是一臉唏噓,對於子軒的話,表示極度的認同。


    大風吹散一片紫色的竹葉,早已老去的紫竹似乎又從新突起了生機,散盡一身枷鎖,竹節之上,又長起了一簇簇嫩芽。


    猶如銀河倒掛般的瀑布,水氣撒開了一層天,倒映在夕陽的餘輝下,弄得周圍一片水霧繚繞,宛若一片人間仙境。


    “什麽時候下山瞧瞧去,自從我上山以後,可是對這地方好奇得很。”


    白霽輕飄飄的踏上一顆冒頭的紫竹之上,深思的眼神眺望著紫竹山的周圍,道。


    “又沒人攔著你們倆,不要看我,你們如果想要下山去,盡管下去,”


    子軒自顧自的找了一塊一塊大石頭,斜躺在上麵,隨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本書,自顧自的說道。


    “這裏可是天神山啊,傳說擁有奇異造化之地無數,就是我們這裏僅僅一座紫竹峰都會如此神異,你們說其他地方那該有多神奇,子軒我們知道你也是沒有下過山,難道就真的不好奇!”


    擎天也跟在邊上煽風點火,試圖說服子軒,要他跟著一起下山去。


    “天神山上勢力錯綜複雜,我們即使是下去可能也隻是在一些羊腸小道之間行走,還不如在這山上看得痛快,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還不宜下山,不是下山的好時候。”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更加深入了解天神山,說不定我可以給你解答解答。”


    子軒看了看擎天,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站到了擎天的身旁,道。


    “在天神山上,勢力無數,其中已各大主峰為最重,幾乎在天神山上,每一座主峰都是一處擁有孕育著天地造化的靈地,而我們現在所能看到那座最高,屹立於整個天神山之上那座高峰,名為皇天峰,名義上為天神山的統治者。”


    說到這,子軒停頓了一瞬!


    “雖然天神山上勢力很多,各為其主,不過修行本就是如此,哪個不是為了自身的道途,不過不管這裏麵的勢力是如何的複雜,人心是如何的卑劣,主宰的人何其多,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俯首在一個姓氏的下麵,而這個姓氏就是天神山,乃至整個十萬大山絕對的統治者。”


    說到這裏,子軒笑了笑。


    “而且這麽多年來,從未改變過。”


    白霽從紫竹之上跳下來,直接縱身一躍,跳入了深潭之內,繼續鍛煉自己的體魄。


    時間飛逝,


    時間漸漸的在山林之中走過,一條濕潤的小路,慢慢的變得幹燥起來;一顆微微發芽的小草,漸漸的探出了自己的尖頭,一隻剛剛學起走步的小獸,也緩緩的踮起了自己的腳尖。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都是那麽的理所應當,在時間的長河裏,天地萬物生靈無不在其中爭渡,勇勁者勝。


    青澀的小草才微微露出牙尖,絲絲晨露凝聚成珠,垂掛在牙尖之上,搖搖欲墜,炫麗的陽光,帶著妖豔的色彩照耀在水珠之上,仿若形成了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子軒,你看這瑩露本是多麽美麗的景色,真想不到當初你是怎麽下得去口的,論到辣手摧花,我可是遠遠不及你。”


    一道活躍的輕笑聲在小草的周圍閃開,隻見三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背光而來,其中一道身材壯碩的身影,輕輕一躍,便率先跳了出來,伸出一雙比例均勻之極的手臂,對著眼前被陽光照耀得炫麗多彩的小草輕輕一劃。


    “記得當初我最大的喜好便是這瑩露了,而且楊師也曾對我說過,瑩露之美味,可為天下之絕味也,更是不可多得的天地靈物,當初算是讓我食之入髓,一時將其視為我最愛的東西。”


    炫燦的陽光之下,一道身影,背麵著陽光,似乎在聽到趣味的嘲弄之後,腳步微微一滯,隨即便幹脆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眼前瑩草之上的珠露,不由伸出一雙修長白亮剔秀的手對其輕輕一撫,輕聲笑著說道。


    “時間可過得真快,眨眼之間六年就已過去了,眨眼之間你們倆也都長得這麽大了,這種感覺現在迴想起來可真是有些難以言明!也許到了我們該走出去的時候了。”


    背光少年突然抬起了頭,轉身朝著遼闊蔚藍的天空看去,露出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透著迷人的色澤,還沒有完全長成卻顯得很是修長得體的身材。


    少年身著一件灰白色長衫,微微纖細腰間圍著一根淡白色玉帶,稍顯單薄的身體挺拔的站在那裏,略微刺眼的陽光照在少年的臉上,少年不由擺了擺頭,又轉身看著身邊另外兩位少年。


    “子軒說得好像你就跟我們不同一樣,還不是一下子從個小屁孩長這麽大了,不過你也說得沒錯,也許下一刻就是我們分道揚鑣之時,而且我們也不會知道下一次在相見又是哪時。”


    另一位少年一臉正色的看著背光少年,目光真摯的搖了搖頭說道。


    而這三位風華正茂的少年正是子軒、擎天、白霽他們三個,六年的青春時光不經意的在他們身上劃過,帶給他們的也是一場翻天覆地的蛻變。


    他們三個在一起經曆了六年,也許可能沒有經曆有些刻骨銘心兄弟之義,但是有時有些青蔥歲月的一起度過,便是他們三個心底最大的證明。


    在他們的心底裏,有些東西可能沒要必要說出來,也不需要去證明什麽,可能在某一天,便會在無意間徹底的證明他們幾個在彼此之間的那股情義。


    “哈,白霽你瞎擔心什麽,不說這些,想想我們也好久沒有下山去玩了,不如現在就下山好好玩一趟如何”


    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擎天,打著哈哈,對著子軒他們兩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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