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話?離婚的事?我沒簽字還不算”鄭俊看著蘇玉楨氣的通紅的臉,他知道陳崇和蘇文軍在這,她才沒有說出難聽的話,要不她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麽讓他恨不得掐死她的話來。


    每次吵架都是這樣,到也是他自找的,其實也都是他找茬,蘇玉楨是不會和他吵的,他想著他就是把女人帶迴家,帶到她的床上她也不會說一句話的,所以後來他就真那麽幹了。


    她大發雷霆,吵著要和她離婚,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她終於也知道為他吃醋了。他還為此沾沾自喜,可後來才知道,她為的是什麽。


    陳崇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站了起來,“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不送了,迴見。”鄭俊心情大好。


    蘇玉楨要站起來也被他攔住了。蘇文軍見此情景,也借故離開了。


    人都走後,蘇玉楨才甩開他,和他保持距離。


    “鄭俊你是故意的吧,當初離婚你也是同意的。”


    他就笑了,“口頭承諾不算的,如今我反悔了。”


    蘇玉楨氣的臉紅脖子粗,瞪著他,“你無恥。”


    鄭俊嗤笑,“我無恥嗎,你也好不到哪去。蘇玉楨,我告訴你,你現在不止精神出軌,你還第三者插足。”


    蘇玉楨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鄭俊吃痛,卻還是不依不饒。“說到你心裏去了吧,你明明知道陳崇有了女朋友還對他糾纏不清。如今還妄想他迴心轉意嗎?”


    鄭俊的話如刀子一般捅在她的心上,她似看到了那汩汩流淌的血液,麻木的都不知道了痛。


    她再也沒有反駁他,也無力反駁,她一步一步的挪出了餐廳,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聲音,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這會兒就是想找個人靠一靠,都沒有。


    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陳崇的臉,她就哭了。鄭俊跟在她的身後,她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也不好受起來,他有多想抱一抱她,可她是不會允許的。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笑是那麽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那個明媚的午後,她站在蘇家的花園裏,一樹的玉蘭花,她在花下對著他笑。


    淺淺的梨渦,炯炯有神的眼神就那麽的鑽進了他的心裏。想忘也忘不掉。


    可自從結婚後,她就再也沒有對他那麽笑過,很多時候她都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愁雲浮現在臉上。起初他以為她是為蘇家擔心,可後來蘇家的事都解決了,她還是愁眉不展,他還帶著她出國想盡一切辦法隻為搏她一笑。可她對他卻還是客氣的如同陌生人,漸漸的才知道,他是怎麽也走不進她的心。


    陳崇快速的走出了餐廳,他不知道蘇玉楨和鄭俊之間發生了什麽,鄭俊那挑釁的話言猶在耳。當初她迴來也從沒和他提過離婚的事,她過得不痛快為什麽不早說,如今鬧成這樣的地步,他成了看客,什麽都說不得。也做不得。


    那是他曾捧在手心裏的女子,生怕她受半分委屈。如今她成了別人的,卻沒有被好好對待,他為她不值,心疼也隻能自己默默的藏在心裏。她過得不好,他也不會安心。


    夜空中星星點點,曾經多少個日夜他遙望星空想起她,如今她就在身邊,卻已物是人非。


    他有了新的責任要承擔,想起楊歡他心底又變得柔軟起來。


    她好像從不過問他的事,他給解釋她就接收,不給,她也不問。到真是個傻丫頭。這樣的縱容會慣壞男人的。


    他給她打了電話,響了好久她才接。對麵的聲音比較嘈雜,他費了力氣才聽清楚。


    他問她什麽時候完事,他好去接她。她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興致都很高。聽口氣她也玩嗨了。畢竟年輕對什麽都充滿了熱情。


    他不放心,還是決定去接她。她把酒言歡,他到好吹著風與月色為伴。


    過了許久那一群人才出來,男男女女,成群結隊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混在那群人中,旁邊還有搭訕的人。


    他皺了眉,下車走近她的身邊,從那群人裏撈出她,她還沒迴過神他就攬著她的腰離開了。


    身後有人追上來,質問他是什麽人。他就笑了,對她說“不介紹嗎?”


    楊歡笑嘻嘻的對那人道,“我男朋友。”


    這人不可置信一般,垂著頭走了。


    她說,“你怎麽來了,是不放心我?”


    “嗯。”他點點頭,又嗅嗅她身上的味道,“喝酒了?”


    她搖頭又點頭,“沒喝多少。”


    他不相信,點著她的額頭。她說你要不相信就聞一聞。


    她撒著嬌真的湊了過去,不設防的,他就親上了她的唇。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配合著他,他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展會如期舉辦,因為前期充足的準備,來參展的人到比預期的還要多。


    楊歡和同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小小的激動一把。這是她們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成果。有不懂的向她們詢問,她們都耐心的解答。學曆曆史,正視曆史,才是最好的繼承曆史。


    人來人往迎來了一撥又一撥,同事悄悄的推著楊歡,提醒著她有個人都看了她好久了。她這才抬起頭望過去。


    一個陌生的男子,瘦高的身材,用同事的話說叫做儀表堂堂,帥氣逼人。她倒是沒覺得,不過倒是耐看型的。


    似乎他也察覺到了她探究的目光,他就大方的走過來,微笑著對楊歡伸出手,“你好。”


    楊歡也伸出手,愣愣的說著,“你好。”


    “第一次來這兒,我太太喜歡民國史。對這些也頗有研究,可惜她沒空來,不知道這個展要舉辦幾天?”


    “一周的時間,若您太太有空了二位可以一起過來。”楊歡的同事又送上了展覽的小指南。


    “那方不方便留個電話......”他又主動要楊歡的電話。


    楊歡猶豫著,她的同事就拉過了她,指著他手裏的門票道:“扉頁上都有電話的,有什麽諮詢的打那個電話就好了。”


    那人又看了楊歡一眼,笑著道謝後離開了。


    “你呀,也不留個心眼,若是騙子呢。這年頭什麽人沒有,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指不定是賣保險的。”


    楊歡哈哈的笑了,到覺得同事多心了,這件事她也沒當迴事,漸漸的就忘了。


    苗廣平曾和陳崇說過要他和楊歡一起出來吃頓飯,就當是給箏箏和楊歡正式的做個介紹。之前因為各種事情給耽擱了,如今抽出時間,他就答應了。


    況且他是有事求他辦的,也不知道他辦的怎麽樣了。電話裏沒說幾句話,他就忙去了,這一段苗廣平忙著結婚的事,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忙著拍婚紗照呢。


    他如今是盡力的配合著箏箏,他們都調侃他終於收心了。也羨慕他的幸福。他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盡說煞風景的話,苦哈哈的說,“誰累誰知道。”


    累並快樂著,他還是心甘情願。


    楊歡忙於展覽的事,倒是等她費了些時間,她一直和他說著抱歉。他就安慰他,“廣子又不是外人,箏箏又是好脾氣的,都能理解。”


    可她還是覺得歉疚,到了餐廳還一直倒著歉。


    苗廣平逗著她,也不管陳崇遠不願意,脫口而出:“來晚了得自罰三杯。”


    楊歡“啊?”的一聲。箏箏推了下苗廣平,“沒個正形,你別聽他的。要真罰三杯,崇哥心疼不說,她又指著苗廣平接著道:“你以後也不好過。”


    陳崇輕笑出聲,“還是箏箏了解我。”


    楊歡隻注意了她那句話,“崇哥心疼不說,”她的臉刷的就紅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也看向了她。四目相對,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這舉動弄的楊歡更不自在了,一動不動僵著身子。又怕苗廣平和箏箏看了去,可他根本就沒顧忌。


    菜上齊了,箏箏示意她,陳崇才鬆開手,她才拿起筷子,手都流汗了。


    苗廣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陳崇,這家夥公然的秀恩愛。看來,是認真的。


    提起結婚,箏箏到是比以前話多了些,和楊歡你一言我一語的,陳崇和苗廣平靜靜的聽著。氣氛是那麽的活絡。


    聽她說今天拍婚紗照,楊歡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主動問箏箏,“箏箏姐,你手機裏拍了嗎,好想先睹為快。”


    “有啊。”箏箏到也高興的翻出相冊給她看。


    她一張一張的瀏覽,還不忘和身邊的陳崇討論,哪張好看,哪張衣服漂亮。陳崇看看苗廣平,這家夥打扮起來卻是不一樣。都說披上婚紗的那一刻是女人最美的時候,箏箏本就漂亮,如今穿上婚紗就更不一樣了,兩個人的幸福都從屏幕裏溢出來了。


    楊歡感歎著,“箏箏姐太漂亮了,廣哥太帥了,好羨慕你們。”


    “等你和崇哥到了那一天的時候也會拍的,那時候你就不用羨慕了。”箏箏微笑著對楊歡說。她對這個姑娘的印象一直很好。她也知道蘇玉楨和陳崇的往事,但至於誰能陪他走到最後,那是陳崇的選擇。雖然她心底是期望他能和蘇玉楨破鏡重圓的,但是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幾句話說了算的。適與不適合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楊歡轉過頭看看陳崇,他也正看著她。他嘴角上揚,“那麽羨慕,我們也拍一個?”


    “啊?”楊歡怔怔的看著他。這是婚紗照啊,他知不知道這麽說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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