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撇嘴,“真是可憐了徐嬸子,要照顧兩朵奇葩,還要防著他們在外麵搞事兒,她自己身體也不太好。”


    忽而她又想到什麽,看著身邊的江婉。


    江婉卻是一臉的平靜。


    兩人去打飯的時候,許微蘭才問,“這樣的家庭,你覺得複雜不?會不會覺得自己應付不過來?”


    江婉卻道:“人家還沒說看上我,我們也沒有什麽。愁這些是不是過早了?”


    “我說萬一!”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他倆有戲,那種直覺,很準,和她的夢一樣。


    江婉卻擺手,“隨緣吧。”


    許微蘭卻又說:“我們小婉優秀,漂亮,麵相帶福,肯定是好命的人,別操心太多。”


    “喲,許神棍,你還會算什麽?那算算我命中有什麽劫?”江婉輕撞她,打趣起來。


    許微蘭裝模作樣的笑,“許天師現在告訴你,你命中無劫,一生順遂,平安,幸福。”


    “哈哈!許天師,借您吉言了!”


    許微蘭得意的挑眉笑。


    許微蘭沒有關注溫平福在校門口折騰了多久,晚上的時候,人已經沒在了。


    最後怎麽解決,她也沒管。


    而這邊機關大院。


    錢秋雪最近都在家裏,很少去公司。


    溫平福找不到人,所以選擇來機關大院了,他想的是,鬧不到許微蘭,總能鬧到錢秋雪。


    這機關大院,他進不去,他就在門口守著罵!


    錢秋雪這邊剛得了空,準備和何素說一說公司的事情時,梅姐急匆匆的走來,“秋雪,出事了。”


    錢秋雪一臉的淡定,“出什麽大事?”


    “那個溫平福在機關大院的門口罵你,看樣子是替周蓉來出氣的,什麽難聽的話都在罵。”


    梅姐很是激動,恨不得迎上去,對罵。


    錢秋雪漫不經心的哦一聲,“溫平福啊?還罵我?為他媳婦兒來的?算他有種。”


    她說著,合上手裏的文件夾,“素素,等會兒說,我先去處理奇葩。”


    何素看著錢秋雪的背影,不禁有些同情溫平福,她家秋雪姐姐戰鬥力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


    他真是犧牲自我,為秋雪姐姐平靜的生活增添色彩啊,真是無私。


    梅姐有些擔心,看著何素和邱淑,“我也去看看。”


    邱淑對這些沒興趣,她的主要任務是看好兩個崽,這可是秦家的寶貝疙瘩。


    這會兒溫平福還在門口罵,罵得非常的起勁兒,有點冷的天,他把自己罵得汗都出來了。


    機關大院的保安一臉的惱火,“溫同誌,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喝口水。有什麽事,我們報公安,你這樣會擾了居民的清淨。”


    “哼!有什麽事找錢秋雪去!她不是有錢,她賠!她得瑟,她本事大,敢打人,怎麽不敢冒頭?


    現在做什麽縮頭烏龜,有本事幹,沒本事承認的軟蛋!”


    “哎,可憐我那柔弱無助的媳婦兒啊,現在人還在醫院裏躺著,可憐喲。沒天理喲!


    仗著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喲,要翻天了喲!這種社會的殘渣得接受譴責,我今天非教育她一頓不可!”


    溫平福很聰明,他知道什麽是他碰不得,比如秦國慶,他不能罵,這是國家領導,罵了秦國慶,等於在罵國家。


    所以他就隻罵錢秋雪,反正什麽難聽,撿什麽罵。


    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男人,有沒有度量問題了,反正他就得為他媳婦兒討公道。


    他要錢,還要賠禮道歉!


    溫平福罵得正帶勁兒,根本沒有看到走來的錢秋雪。


    錢秋雪慢步走到溫平福的跟前,“溫平福,罵夠了嗎?”


    溫平福一看錢秋雪來了,頓了一下,“不夠!你的罪狀十天十夜都說不完,錢秋雪,你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


    你把我愛人傷成那樣,你憑什麽像個沒事人一樣?”


    錢秋雪不急不緩的問:“你來這裏,不止是想罵我吧?還有什麽目的?一起說來,我現在有空,聽你說。”


    溫平福怔了一下,心裏樂,果然她要臉,那別怪他獅子大開口了。


    “你把我愛人打成那樣,你是不是要賠償醫藥費?”


    錢秋雪不意外,點頭,“你說個價。”


    “五千!”


    溫平福大著膽子開了。


    錢秋雪點頭,“還有什麽要求?”


    溫平福樂了,果然人傻錢多,他來對了!


    他想了想,“讓許微蘭學校開除她,她這種品行不端的學生,以後學了出去,也是為禍社會,還不如退了學,在家裏好好的帶孩子,做飯洗衣。”


    錢秋雪開始還比較冷靜, 聽到他這樣說許微蘭,她瞬間有些忍不了了!


    她錢秋雪在機關大院,就是不要臉的,誰不知道她幹架第一名,她和溫平福講什麽理?


    他都這樣欺負她的微蘭了!


    錢秋雪手慢慢地捏成拳頭,溫平福還在叭叭,沒完沒了的樣子。


    溫平福正沉醉於自己口才真棒,真完美的快樂中,哪裏察覺到危險的靠近,就在他抬頭刹那,錢秋雪一拳頭直接打在他的鼻梁上!


    頓時鼻血飛濺!


    溫平福氣得差點暈倒過去。


    他按著噴血的鼻子,手顫抖的直指著錢秋雪,“你……你……你這個潑婦!”


    錢秋雪無奈的張開雙手,“大家給我作證啊,他在這門口罵我半天,我打他幾巴掌,很公平吧。”


    說著,又上前,啪啪的幾巴掌過去。


    能動手,絕對不想動口。


    和他說什麽廢話,浪費她的口水!


    圍觀的,有站在錢秋雪這邊的,“好!秋雪打!一個男人怎麽這麽嘴碎!一直站這兒罵人,農村老太太都沒他這麽厲害。”


    “打得好!真是沒有教養!哪有這樣罵街的。”


    “對對!”


    一個接一個,都站在錢秋雪的身邊。


    有些看不順眼的,也不幫腔,就在旁邊看熱鬧,反正吃瓜不要錢,誰不吃,誰傻。


    溫平福氣瘋了,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


    錢秋雪也沒有攔他,直接說,“你要覺得委屈,報公安!我隨時奉陪!但你若再在我家門口罵人,見一次打一次!”


    什麽玩意兒!


    把她全家都問候了,她還不能還手了!


    誰先惹事,誰有錯!


    溫平福委屈巴巴的跑迴了溫家。


    徐青蓮今天不在。


    溫平安也不在。


    溫平福哭啊哭,哭了半天,也沒人搭理 ,他才想起周蓉在醫院裏,他也得去醫院。


    溫平福沒折騰出來什麽事,自然也沒有引起太多的人關注。


    徐青蓮也沒管二房的事情,因為她的心情極好,老大終於又答應相看,對方姑娘也答應,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事兒能成, 心裏開心。


    溫世煒看著徐青蓮笑眯了雙眼,不禁歎氣,“媽,您就這麽想我成家?”


    徐青蓮板起一張臉,“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你現在事業穩了,不應該成家嗎?媽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不成家,家裏的一堆事兒,誰來管?”


    溫世煒不禁看向西邊的院子,“二叔這幾天鬧騰得很,爸要躲到什麽時候?”


    徐青蓮想到二房,也是一臉的愁容,“隨了你爸吧,等事情過去幾天,或許他們就不鬧騰。”


    溫世煒搖頭,“我看未必,爸不穩下心來,我們家不會有安穩的日子。”


    徐青蓮沒有過多的說這個話題,狠下心,怎麽狠得下來,她也不好勸什麽,看著溫世煒的臉色,徐青蓮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看著溫世煒,眼神微冷的問,“世煒,你是不是就是因為二叔的事情,所以一直不願意結婚?”


    溫世煒搖頭,“媽,您想得太多了。一是沒看到合適的,也沒有心動的,這才沒有處對象,結婚。


    與二叔沒有關係,二叔這樣的人,確實得有一個拿捏得住的。”


    像他媽拿捏不住,那隻能反被拿捏,要不就是同流合汙。


    徐青蓮想著,點點頭,“是啊,不知道小婉這姑娘怎麽樣,她家庭簡單,怕也是沒有什麽心機。”


    溫世煒沒有說話,他對這個姑娘確實沒有報什麽希望,聽名字,看照片都是一個軟軟好拿捏的,見一見吧,讓母親寬寬心也挺好。


    這見麵還沒開始,徐青蓮就已經愁上了。


    地點徐青蓮約在了錢秋雪開的休閑山莊,這山上有一個銀杏林,裏麵的銀杏樹都是百年老樹,這個季節金黃的一片,特別的好看。


    徐青蓮想的是,他們年輕人也能在銀杏林裏走一走,多了解一下彼此,可想到自家的事情,她又覺得沒有什麽希望了。


    順其自然吧。


    周六10點左右出門。


    錢秋雪和許微蘭一起去接了江婉母女,崽子們和邱淑,梅姐已經先過去了。


    她們到的時候,溫家人也到了。


    遠遠的,江婉便看到了徐青蓮身邊的那個男同誌,他穿著黑色的呢大衣,顯得他身材頎長,戴著黑邊框眼鏡,一看就是議事廳嚴肅的形象。


    可長得是真好看,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感覺。


    車停下來。


    溫世煒立即拉開了副駕駛,“錢姨,您小心一些。”


    他再打開了後麵的車門,“弟妹,江婉同誌。”


    溫世煒今年25,比秦硯大幾個月,所以他喊一聲弟妹,也是對的。


    許微蘭稱他一聲溫大哥,江婉隨了她喊。


    溫世煒與江婉的目光相撞,兩人都倉皇的收迴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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