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美麗板起一張臉,“你幫我們小穗,還給我這麽好的工作,我對你的感激,才說不完。”


    許微蘭笑,不和她互相誇了,問起了家裏的事情。


    於美麗長歎一口氣,“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如了從前,躺醫院那位似乎也醒不過來了。


    我們二弟三弟也隻是打了兩通電話,寄了一些東西。那個遠在國外的老五,不聞不問,心可能已經落在國外了。


    老六成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哪裏瘋。現在我家那位天天在家裏照顧著老爺子。


    大概是人老了,就特別容易想起往事,總在念老二老三,老五老六,他倒一迴沒念過。


    我就每天晚上迴去給他做一頓飯,他還拿錢給我,他拿,我就收下。小穗和小聰也去看過他。


    他對這兩孫子孫女也極好,反正比從前好太多了。小穗心軟,看不下去,總在跟前伺候。”


    “小穗很善良, 當孫女也應該。”


    於美麗點頭,現在她看得可開了,盡一盡兒媳的本分就成,要說幾分真心,那肯定是沒有的。


    許微蘭想到宋紅軍學校的事情。


    那個事情是錢秋雪找人辦的,她也聽了一耳朵。


    是一個外地,沒有背景的農村姑娘,人非常的漂亮,優秀。


    宋紅軍暗戀了很久,那姑娘都沒搭理他。


    宋紅軍自認為家庭條件優渥,覺得那姑娘應該舔著他。


    結果那姑娘硬氣得很,愣是不理他。


    宋紅軍就惱羞成怒了,把人叫出來,毛手毛腳,不停的騷擾這姑娘。


    一開始這姑娘確實不敢報案。


    畢竟她在京市無親無故,她更害怕的是宋家使手段,讓她退學,她來這裏讀書的機會,非常難得。


    她家條件不好,是村長發動了全村村民籌錢給她讀書的。


    所以她不敢得罪宋紅軍。


    她甚至怨過上天,她為什麽會這麽倒黴,遇上這樣的人渣,就在她絕望的時候,要向宋紅軍妥協的時候,錢秋雪出現了。


    錢秋雪將她納入了助學基金,還給她撐腰,所以她這才奮起反抗,告了宋紅軍。


    現在宋家出了事兒,她又有錢秋雪撐腰,才可以安心的學習。


    許微蘭當時就想了一下這事兒,卻不想當天夜裏,她做夢了!


    夢裏一個穿著白衣的姑娘,滿目絕望的看著她,“救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隻是想活著而已!”


    她說話間,身體一點點的向下墜。


    許微蘭伸手想要拉住她時,卻落了一個空,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姑娘墜樓!


    半夜!


    許微蘭再次驚醒。


    一身冷汗的坐起身,想著夢裏的畫麵。


    那個姑娘是誰?


    她不認得。


    可她讓她救她!


    此時許微蘭真的沒有聯想到那裏去。


    她起身喝了一杯水。


    結果就聽到嬰兒房那邊又有動靜了。


    許微蘭拉開門,準備過去看看,就聽到錢秋雪著急的聲音,“小淑,孩子已經喝了半小時了,怎麽還不退燒?我們去醫院吧。”


    平平安安發燒了?


    許微蘭的心咯噔一下,急步走進嬰兒房。


    果然見錢秋雪抱著安安,一臉的著急。


    邱淑耐心的說,“雪姐,你放心,退燒藥要有效,得喝水。現在半夜去醫院,也沒什麽用,醫生也會讓你喝退燒藥,我們多喂一些水。”


    錢秋雪不安得很。


    安安大概發燒也特別的痛苦,一直在她的懷裏呻吟著。


    許微蘭關切的問,“媽?平平安安發燒了嗎?”


    錢秋雪一聽是許微蘭的聲音,“你這孩子怎麽又起來了。”


    “沒事,我起來喝水。媽,我看看。”


    許微蘭抱過錢秋雪懷裏的安安,一摸額頭,果然滾燙,她又摸了摸沒哼哼唧唧的平平,一樣滾燙。


    “邱姐都喂過退燒藥了嗎?”


    “都喂了,已經半小時。”


    許微蘭點點頭,拿了奶瓶過來,給兩崽喂水,“媽,這樣喂,喂到他吐出奶瓶為止,一會兒又喂。


    還有,您把他放下來,他現在發燒,您抱著他會更熱,不利於退燒。”


    錢秋雪舍不得。


    安安本來就磨人,現在不舒服,更是磨人,一直哼哼唧唧,錢秋雪聽著心疼。


    “媽,別心疼,藥已經有效果了,這會兒肯定舒服了很多,他就是拿捏你。”


    錢秋雪最後還是把孩子放到了嬰兒床上。


    然後幾個人一直守著,一會兒又喂水。


    終於在一個小時的樣子,兩崽子出汗了,退燒了,退到37,這個溫度不是正常的溫度,大概還會再燒迴來。


    許微蘭拿筆記了一下時間,統計著什麽時候燒,什麽時候退,還有退到多少度,方便下一次喂藥。


    燒退了後。


    許微蘭就讓錢秋雪去睡覺了。


    她也不願意, 大概也是睡不著的。


    許微蘭坐在錢秋雪的旁邊,兩人就聊起天來。


    “媽,上次您聯係那姑娘叫什麽名字?被宋紅軍騷擾那姑娘。”


    這個夢太真實了。


    她心裏慌慌的,所以多嘴問了一句。


    錢秋雪愣了一下,“我也記不得,等會兒你何姨過來工作匯報的時候,我問下她,她知道。”


    許微蘭點頭。


    想到於美麗昨天說的話。


    宋老六天天不著家,一直在外麵瘋。


    她很擔心。


    他還會去找那姑娘的麻煩。


    錢秋雪一心擔心著兩崽子,隔輩親嘛。


    許微蘭比較淡定。


    兩崽子都九個月了,第一迴生病,大概是出疹子,所以她不急。


    隻要燒完三天,就會出紅疹。


    所以在許微蘭和邱淑,錢秋雪的體貼照顧下,果然三天後,崽子康複了,疹子也出來了。


    許微蘭就知道,相信邱淑是正確的。


    錢秋雪也發現了,淡定,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就是折騰孩子。


    孩子們病好了,許微蘭這邊也打聽到那姑娘的學校,還有名字了。


    姑娘姓孟,叫孟芙蓉,生在芙蓉花開的金秋十月。


    她人如其名,粉麵含春,看著特別的好看,一點也不像是大山裏幹慣農活的姑娘。


    難怪宋紅軍會瞧上,因為真的長得很好看,是那種小家碧玉,卻又有一種落落大方的感覺。


    許微蘭見到孟芙蓉的時候,她正在櫃台前忙碌。


    現在暑假,她沒有迴去,正在錢秋雪的商場裏打工。


    她做的是收銀。


    她忙完,送完一個顧客,這才看到許微蘭一直在看自己。


    她有些緊張的問,“同誌,您找我有事嗎?”


    許微蘭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你要下班了吧?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嗎?我叫許微蘭,錢秋雪是我媽媽。”


    她都不會說是婆婆,都說是媽媽。


    孟芙蓉一聽是錢秋雪的女兒,明顯鬆了一大口氣。


    她點頭,“微蘭姐,你要等我一會兒。你這邊坐下,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我去四處看看,等會兒過來找你。”


    馬上要到顧雅生日了,她想給大嫂選個禮物。


    許微蘭看了一圈,最後給顧雅挑了一串珍珠手串,珍珠顆顆圓潤,亮澤,很是好看。


    她這邊挑好,就聽到那邊有動靜。


    許微蘭奇怪的看過去,然後就看到被包圍的是收銀台,被人指指點點的是孟芙蓉。


    她不禁皺眉,急步走過去。


    到人群外,就看到宋紅軍的身影了。


    宋紅軍扯著嗓子嚎, “孟芙蓉,你生是老子的女人, 死是老子的鬼。你躲!還能往哪裏躲?”


    孟芙蓉也是個倔強的,一巴掌就揮了過去,“混蛋!你給我滾!”


    宋紅軍挨了一巴掌,卻笑得更加的陰鷙,吆喝了起來,“大家快來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啊。


    她脫了衣服爬上老子的床,現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你們說我要不要告她耍流氓!”


    孟芙蓉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他這麽一盆髒水潑過來,氣得臉通紅,喉頭打結,無力反駁。


    許微蘭終於擠到前麵去了,她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打死你個滿嘴噴糞,隨便汙辱女性的狗東西!”


    還吆喝起來,“大家不要信他的鬼話,芙蓉是大學生,我也是,我可以作證,一直是這個男人不要臉的纏著芙蓉!芙蓉不理他,他就發瘋的毀人名聲!想要硬搶芙蓉!”


    到底還是有明事理,可憐孟芙蓉的人,紛紛指責起來,“你還真是混賬東西!”


    “你也不把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麽鬼樣子,你配得上這姑娘嗎?”


    “哎喲,這小子我認識,在學校猥褻女同學,被學校通報開除的!”


    “不要臉!打!打!”


    “保安!快!把人趕走!”


    許微蘭將孟芙蓉護到了身後,關切的問,“芙蓉,沒事吧?”


    孟芙蓉看著許微蘭,滿目的感動,“微蘭姐,謝謝你,你和錢總一樣的好,你們都是我的恩人。”


    許微蘭握著她冰冷的手,“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在騷擾你?”


    孟芙蓉點頭,“今天是第一次來商場,平時都是在我下班迴去的路上。”


    許微蘭想到夢裏她的絕望。


    所以那畜生不如的東西最後糟蹋了她,她絕望之下,才自殺?還是被人推下樓?


    許微蘭不敢去細想。


    握緊了她的手,“走。下班。”


    孟芙蓉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微蘭姐,謝謝你。”


    “別那麽客氣,一直說什麽謝謝。麵對惡人,不要懼怕,知道不?”


    許微蘭和孟芙蓉一起出了商場的大廳,就見宋紅軍像一攤爛泥躺地上,惡狠狠的瞪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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