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臉兒的手下們見大哥動了手了,“嗷嗷”叫著也撲向胡孫和沙僧。靠,要是這幫嘍囉知道自家大哥的真實想法,估計馬上就會嘔血三升。


    陳褘見勢不妙,“哎喲”了一聲,急叫道:“八戒你先幫為師擋會兒。我尿急,上個廁所先。”


    白胖子朱剛鬣“嗬嗬”笑著,說:“師父,你都學會尿遁了啊?這可是以前俺老豬的絕活啊。”


    麵對著衝自己而來的缽盂大的拳頭,朱剛鬣臉上笑容不減,不躲不閃。老豬能夠在西遊路上混得風生水起,可不是蓋的,除了確實有幾板斧之外,心思之靈敏,漿糊之老到,簡直完敗那個愛裝逼的潑猴。


    青臉兒的心思他怎麽會不知道?他臉上笑著,心裏卻爆了:尼瑪,想撿著軟柿子捏啊?做你的春秋白日夢!


    “砰。”


    兩個人的拳頭撞在一起,激起勁風飛揚,氣勢驚人。


    白胖子朱剛鬣巍然不動。


    身高力沉的青臉兒卻飛了起來。這家夥雙腳離地,保持著那個握拳的姿勢,瀟灑地飛到三米開外,往地上落去。


    陳褘遠遠地站在朱剛鬣身後,大聲喝彩:“好輕功!”


    白胖子皺皺眉,心說師父你眼光太差了吧?沒看見人家是被俺老豬砸飛的嘛?拜托你別在這兒添亂好不好?


    “噗通”一聲,青臉兒落到地上。不過事情還沒完,隻見他“登登登”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陳褘愣住了,這家夥原來不是表演跆拳道的棒子輕功啊?這是吃了咱家八戒的虧了?


    不光他愣了,青臉兒那些還沒來得及撲到胡孫沙僧身前的嘍囉們也傻了。


    尼瑪,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秒殺嗎?


    老大平時不是挺臭屁的嘛?怎麽今天這麽脆?一拳就讓人打趴了,簡直弱爆了嘛。


    死胖子看似人畜無害,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啊。點子紮手,保命要緊,毛毛躁躁上去,還不是明擺著讓人家當瓜切嘛?


    嘍囉們不約而同地往後麵縮去,離胖子有多遠躲多遠。一個手下退迴去扶起青臉兒,說:“老大,你怎麽樣?”


    青臉兒心裏烈火燃燒,丟人啊!特麽幾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除了自己的老板,還沒人這麽修理過我!


    這丫惱羞成怒,臉孔扭曲,“啪”地一個耳光扇在手下臉上,吼道:“扶我幹什麽?上去幹他娘的啊!造死他們!”


    嘍囉們盯著青臉兒看了半晌,憋得臉紅脖子粗,大眼瞪小眼。終於有一個柿餅臉發了聲喊,向著身材瘦小的胡孫衝了上去。


    也是這人沒長眼,挑誰不好挑猴子這個煞星。人還沒到地頭呢,就見孫大聖頭發無風自揚,身上發出一股無形的勁氣,整個室內好象起了一陣怪風,玻璃門窗“哐哐”作響。


    這柿餅臉倒也不笨,立感不妙,離著猴子還有八丈遠呢,“啊”地一聲慘叫,直接變成了個滾地葫蘆。


    陳褘目瞪口呆。心說靠,這家夥太有才了啊,假摔啊?他不去當影帝,真特麽埋沒人才啊!


    在大家夥麵麵相覷古怪的目光中,青臉兒氣得不行,發一聲喊:“上啊!”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衝著黑大個沙老三就衝了過去。


    沙僧這家夥正在那兒看熱鬧呢,見青臉兒奔著自己來了,說聲“來得好!”就要迎上前去。


    站在那兒的猴子忽然說了句:“沙師弟,這人也是個活死人,下手別留情。”


    話音傳到青臉兒的耳朵裏,這家夥臉色變了。他怎麽知道我是活死人?這個秘密藏在自己心裏,從來沒有人知道。自己從豹頭山虎口洞跟著黃獅大仙來到這裏,利用奪舍之術,化為人形,千百年來,從來沒被人識破過。這人是誰?怎麽一眼就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青臉兒倏地站定,說:“你們到底是誰?我青臉兒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朱剛鬣哈哈笑著說:“青臉兒?我苦命的兒,你不是那偷俺釘耙的黃獅怪的手下嘛?你怎麽混成個開武館的哩?看來你家大王沒什麽長進,還是個老實巴交的妖怪啊!”


    青臉兒目露兇光,說:“偷釘耙?莫非你是豬八戒?”


    朱剛鬣笑嘻嘻地說:“算你還有點記性,可不正是你家豬爺爺嘛?”


    青臉兒臉色難看,驚疑不定。忽然之間,這家夥“啊”地一聲大叫,伸手從兜裏摸出把彈簧刀,“喀”地一聲彈出精光閃閃的刀刃,連人帶刀向著沙和尚猛撲了過去。


    沙僧手裏沒武器,“嗨”地一聲,隨手搶起旁邊的一張茶幾,舉起來向著青臉兒扔了過去。


    “砰!”


    青臉兒一掌拍碎茶幾,乘著玻璃渣子四濺,木頭架子散架的當口,飛身繞過沙僧,沒命界地搶出門去,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陳褘站那兒石化了。靠,黃獅精?那不是偷了我家三個徒兒兵器開釘耙會的那個悲催的獅子精嘛?這家夥沒什麽背景,認了個九靈元聖當幹爺爺,最後給猴子一棍子打成了肉餅,連洞府都給一鍋端了,死得慘不堪言啊。


    青臉兒的手下們也一臉懞逼。看樣子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站在那兒張著口扮盡職的吃瓜群眾。直到老孫呲了呲牙,做出了招牌的發怒動作,這才發一聲喊,一窩蜂散得幹幹淨淨。


    沙僧呆了半天,說:“靠,二師兄,你嚇唬那個叫青臉兒的幹什麽?好不容易找著個老朋友,還沒來得及敘敘舊呢,這就跑了?咱們上哪兒再找他去?”


    朱剛鬣搖搖頭,說:“我怎麽知道他這麽怕我們?說起這事兒,你大師兄也有不是。黃獅精也算是個好妖怪了,不但買東西要付錢,還管過我們一頓飯。當年大師兄手段也太狠了點,貌似下手沒留情,趕盡殺絕了。這家夥死了一次,怕了我們了,也是有的。”


    胡孫在那兒哼了一聲,雙眼朝天,沒接茬。


    陳褘心說得,要是青臉兒真是妖怪轉世,早知道也不跟他墨跡了。把我揍成豬頭,感情還是手下留情了啊?要是惹惱了這家夥,把我給煮了吃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正要見好就收開口叫跑路,胡孫吸吸鼻子,說:“屍氣沒散,裏麵還有活死人。”說著,這家夥“唿”地一聲縱身而起,往跆拳道館裏間就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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