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鶯迴道:“皇上來看劉常在的時候倒是提了一嘴,隻是覺得現在才一個來月,貿然就將位份提上來有些衝撞胎神。


    更何況劉常在才入宮沒多久,若是直接提成貴人身份,說不得會有人嫉妒添亂,因此皇上打算等劉常在腹中的孩子滿了三個月之後再行賞賜。


    隻是我覺得就算是賞賜,皇上也不會太過,多半是先將封號賜下來,等孩子順利誕下,在另行晉封。”


    裕妃亦是點頭:“這麽說也是沒有錯,聽說這兩日悅嬪那裏發了好大的火氣,還叫身邊宮女去請了太醫,說是要調養身子,打算給皇上綿延子嗣。”


    裕妃歎了一口氣:“到底是年輕有活力,如今我可是折騰不動了,隻看著底下的這些年輕妃子折騰便好。”


    語鶯將手上的針線放下,對著對著裕妃說道:“她們願意折騰就折騰折騰吧,總比天天在那裏拘著強,好歹讓皇上多點新鮮感,省得一頭紮在朝政中忙的不可開交,白白損傷了皇上龍體。隻是有一件事我還打算與姐姐商量一二。”


    裕妃茫然問道:“什麽事情叫妹妹難做了?”


    “皇上給弘曆已經安排了侍寢宮女姐姐也知道,可四公主與弘曆隻差一歲,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麽想的?”


    提起四公主裕妃就犯愁,“瑞寧的性子妹妹你也知道,現如今我也不打算叫瑞寧留在京城,她現如今心心念念的便是效仿固倫恪靖公主,在蒙古那邊闖出來一番事業。


    可是這事情談何容易,如今我竟是有些後悔當時叫她學習騎馬射箭,也許還能收了她的幾分野心。”


    語鶯卻不這樣認為,她說道:“姐姐此言差矣,先不說瑞寧的性子就不是屈居人下,甘願讓駙馬在頭上作威作福的,便是她作為皇上現如今最年長的公主,想要留在京城中難如登天。


    而且我今日與姐姐說這件事情,是因為固倫恪靖公主不日就要抵達京城,依著我的拙見,不如叫瑞寧同恪靖公主見上一麵,哪怕隻是學上幾分品行也是好事,總好過她一頭紮進蒙古舉目無親要強的多。”


    語鶯此話一出,裕妃猛然一驚,連忙問道:“可是妹妹得了什麽消息,難不成皇上打算給瑞寧挑選夫婿了?”


    語鶯連忙安撫道:“姐姐別著急,皇上前日來我這裏的時候隻是提了一嘴,因著這次固倫恪靖公主入京時邀請了幾個親王郡王的世子,說不得皇上會舉行一個小宴讓瑞寧看一看。


    但我心中想著,各家親王世子能夠入境必定是得了皇上的批準,而且又是借口跟著恪靖公主入京探親的理由,說不得就是皇上在考慮駙馬的人選。


    再者皇上前段時間給五公主賜了名字,說不得就是如此打算。”


    平日裏提起女兒,裕妃都是很心平氣和的說著叫瑞寧自己出去闖的樣子,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裕妃慌得不行,臉色都略帶些蒼白,顯得六神無主的樣子。


    “可,可瑞寧如今才不過十五歲,這時候就要選擇夫婿,實在是早得很,更何況先帝的公主都是十八十九歲才出嫁,怎的我的瑞寧要這麽早?”


    “姐姐別慌,皇上的意思應該是先相看一二,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叫瑞寧出嫁,而且依著妹妹來看,現如今就定下來也不是一件壞事。”


    提了語鶯此話,裕妃愣了一下:“此話怎麽說?”


    “皇上挑選的世子基本上都是二十歲以內的年紀,若是這次真的有被皇上看中的,將駙馬留在京城中多呆上兩年,隻說是皇恩浩蕩也是能說的過去。


    而且咱們滿人女子雖然也要遵守規矩,男女大防很不必如同那漢人女子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拘謹,到時候叫弘曆弘晝兩個邀上駙馬,再帶上瑞寧出去遊玩又有什麽?


    就算是怕旁人口舌是非,那便將駙馬留在圓明園中,總有瑞寧與駙馬相處的時候,隻要小兩口相處融洽,夫妻和睦,姐姐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裕妃的心被語鶯安撫下來,可仍是愁的慌,恨不得倒退十年,將瑞寧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才算好。


    良久,裕妃悲歎一聲:“女子一生本就是不易,三從四德,夫唱婦隨已經夠了,現如今卻還要去往那苦寒之地,我的瑞寧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語鶯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陪著裕妃將心中的苦悶發泄出去,這才叫人送裕妃迴去。


    當日晚上語鶯便將弘曆弘晝兄弟二人叫了過來,將這件事一說,弘晝馬上表示:“額娘放心,恪靖姑母如今不是帶著人朝著圓明園過來嗎?等到時候兒子與四哥摸一摸這些人的底細,若是不好兒子是萬萬不能叫四姐姐嫁給他們的。”


    弘曆輕嗬一聲:“胡說什麽,皇阿瑪選出來的,恪靖姑母帶過來的人怎麽會是不好的?”


    弘晝被弘曆說了便明白自己此話有些失言,便呲著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反而是弘曆說道:


    “額娘放心,想來以皇阿瑪的周全,選出來的世子必定是文武雙全的,而且早些年兒子與恪靖姑母也打過交道,等恪靖姑母到了之後,兒子帶著弘晝去看望一二,也算是全了我們的孝心。”


    語鶯含笑點頭:“如此也好,你與瑞寧相差不過一年,這件事交給別人辦我也不放心,還是你們兄弟出麵不叫合適,隻是你要看著些弘晝,別做的太過火了。”


    眼珠子還在滴溜溜轉的弘晝聽到額娘提起自己,小聲嘀咕道:“兒子也不是一個傻的,頂多是帶他們玩耍玩耍,難不成還會傷了他們不成?額娘可別這樣想兒子啊!”


    語鶯嗬嗬一笑,根本沒有將弘晝的話當迴事,還玩耍玩耍,弘晝這些年見到的蒙古人基本上都是常駐在京城的,自然是將京城的那一套規矩學習了十成十,可這些世子年輕氣盛又是從蒙古過來的,地位尊崇更是擅長騎射功夫,弘晝想要給他們顏色看看,說不得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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