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誰都沒有想到,今日會鬧了個兩敗俱傷,由此可見帝王威儀不可冒犯,即便這一年來很是受寵的蘇常在也能變成往蘇答應。


    不單單如此,皇上還特意問了貞貴妃如何處置的,貞貴妃身邊的寧兒將自家娘娘所看到的一切,與兩個小主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之後,皇上眼神暗了暗,又是吩咐貞貴妃所作的處罰仍是需要遵循,這才帶著皇後離開。


    語鶯看著麵前有些失神的蘇答應,淡淡說道:“蘇氏,你能背棄舊主爬到現在的位置很不容易吧,隻是做人還是要有分寸,這次你隻是被貶一級吃個教訓,若是以後本宮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好自為之。”


    蘇答應沉默不言,看著語鶯亦是帶著人離開,這才癱軟在床榻上。


    伊答應好歹是大家出身,又是侍奉皇上多年,好歹還有翻身的資本,可自己得罪了貞貴妃不說,現在又沒有了皇上的寵愛,以後想要翻身真是難上加難啊。


    語鶯才不管蘇答應如何想,她隻是想要找個人殺雞儆猴罷了,說叫這後宮的風氣有些亂,在自己手下管著都能說出來那麽多的是非,豈不是不將自己放在眼中,若是語鶯果真一味忍讓,豈不是叫人看了笑話。


    這就是在其位謀其政,從前的貞妃可用懷柔政策,現在的貞貴妃沒有必要。


    八月末天氣漸漸轉涼,皇上帶著後宮嬪妃以及子女們從圓明園返迴京城,因著舟車勞頓,再加上年歲也有些上來了,裕嬪沒幾日便病了一場。


    語鶯知曉後都帶著郭太醫去了鹹福宮看望裕嬪,略有些無奈。


    “聽人說姐姐昨日晚上貪酒,喝了酒還在外麵吹風,現在的天氣可不比夏季,可不是要得了風寒,姐姐可太不注重自己的身體了。”


    裕嬪一邊被把脈,一邊給了語鶯一個眼神,示意她別說出來,怪丟人的,等郭太醫出門去開方子之後,裕嬪這才說道:


    “今年不知道怎麽了,原本晚上用些小酒很是舒坦,夜裏也能好眠,可今年過了七月,用果子露還無妨,隻是喝些汾酒、清泉,第二天早上必定會頭暈。


    給我診脈的太醫說是身體不適不好一直飲酒,可我偏偏沒有信這個邪,昨日仍是用了半壇子清酒,可不是可不是有些醉了。”


    語鶯越聽越無語,裕嬪從前是爽快的性子,現在小孩子氣尤甚。


    “太醫囑咐的必定是有幾分道理的,姐姐這樣不重視可不是吃了教訓,以後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


    裕嬪有些悻悻然,“知道了,不過就這麽一次,你別擔心,太醫說隻是受了風,幾日便好了。”


    語鶯這才不再提起這個話題,緊接著說道:“下個月就是大選了,我想著趁著秀女入宮的機會,同皇上提議,將後宮姐妹們的位份往上提一提,以姐姐的資曆也應該做一個妃子了。”


    裕嬪先是一愣,緊接著琢磨了一下:“皇上登基三年有餘,除了當初登基的分封六宮的時候封了一批,這兩年都是零零散散的有幾個冊封。


    如今又是新人入宮,咱們這些舊人還是原來的位份也的確有些不好看,隻是我這麽多年並不寵愛,皇上如何能同意?”


    “姐姐未免太小瞧了自己,這兩年皇上雖然來姐姐這裏時候不多,但是有四公主在,姐姐怎麽還不能有個妃子位份,更何況現在妃位一個都沒有,在後宮中隻有姐姐還算有幾分資格。”


    裕嬪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便道:“即使妹妹替我著想,我也不說什麽客氣的話了,免得傷了咱們的情分。”


    說著裕嬪也覺得自己病的有些不是時候,反倒是被語鶯安慰了幾句,兩人等待時機謀取妃位。


    才迴京城不久,前朝就出了大事,皇上將年羹堯下了刑部大獄,而旁人根本就不敢求情,生怕惹火上身。


    年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年羹堯的父親與大哥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寄希望於皇上能夠看在宮中年貴妃的麵子上,饒了年羹堯一命。


    可即便如此,年家也沒有將這個件事傳入宮中,因為年貴妃身子本就不好,而年羹堯與年貴妃從小感情親厚,若是知曉了怕不是現在就要了年貴妃的命。


    但正如語鶯所說,年貴妃有一個七竅玲瓏心,現如今雖然躺在病榻上,可那腦子也好使的很,見娘家四個月了都沒有女眷入宮探望,年貴妃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咳咳,咳……司棋,去貞貴妃那裏問問,這兩個月有年家女眷遞帖子入宮嗎?”


    年貴妃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明明一動沒動,卻從頭上滲出冷汗,身邊的宮女司棋一直在身邊照料著,即便還沒有入冬,屋子中也燒起了地龍,被子中也放上了湯婆子。


    司棋看向年貴妃眼中滿是心疼,張張嘴卻隻是說道:“想來是家中知曉這段時間宮裏麵忙,娘娘身子又支撐不住,所以才沒敢打擾娘娘,等十一月的時候想必太太們就能遞帖子了。”


    年貴妃看向司棋,眼神中滿是懷疑,家裏麵的哥哥嫂子什麽時候管過這種事情,而且現如今皇後養病,宮中都是貞貴妃在打理,自家嫂子乃是覺羅氏,怎麽會將貞貴妃看在眼裏,即便是宮裏麵再忙,那帖子也不會耽擱,照送不誤。


    “司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嫂嫂入宮隻是看本宮一人,怎麽會耽擱?是不是家裏麵有什麽事情,所以嫂嫂才不能入宮?”


    那個人發接連逼問,司棋竟是眼神有些恍惚,可是為了年貴妃的身子,司棋也隻能強忍著擔憂,笑著說道:


    “家裏麵能有什麽事情,娘娘想多了,隻是這段時間娘娘一直病著,皇上擔憂娘娘身子不好,便沒有同意家裏麵遞進來的帖子,害怕耽誤娘娘養病,就是宮裏麵的那些嬪妃們,皇上都下了禁令不許來叨擾,這是皇上對娘娘的愛重呢!”


    年貴妃臉上略微泛起了一絲血色,現如今隻有皇上和福惠阿哥才能叫年貴妃提起精神,換個人是半點都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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