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鈕祜祿格格,是她身邊的侍女小菊找到了奴婢,說是能給奴婢一大筆銀子救治奴婢的女兒。


    奴婢的女兒病了,家中沒有銀錢醫治,奴婢那狠心的丈夫就打算將孩子扔了,奴婢實在是……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喜納臘氏哭著說道,看著的確是情真意切,之後在福晉的追問下,將計劃全盤托出。


    “那小菊說奴婢是小阿哥的奶娘,等閑進不了庶福晉的正房,所以隻要找一個小丫頭暗中收買了,自然能將藥粉替換出來。


    於是奴婢,就看中了壽兒,引著她認了奴婢當幹娘,等庶福晉得了春蘚的時候將藥換了,就能……就能讓庶福晉臉上潰爛,容貌大失沒了寵愛。”


    福晉聽著,皺眉說道:“你怎麽確定南妹妹一定會得春蘚,難不成你還要給南妹妹下藥不成?”


    “沒有沒有,奴婢不敢的,是小菊說庶福晉每年春日裏碰了楊柳絮後就會皮膚瘙癢紅腫,所以才會交代奴婢的。”


    四爺轉頭看向語鶯:“可有此事?”


    語鶯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向一旁的霜兒,霜兒仔細迴想著許久,這才說道:“前年春天您去給福晉送點心的時候被綠萍姑姑誇了一句,賞了兩塊從南邊來的果子幹,叫做是芒果的。


    吃了之後您就有些過敏,怕旁人笑話你,隻說是春日裏碰了楊柳絮,得了春蘚,想必就是那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所以才會以此算計。”


    語鶯恍然,那還是原主在的時候呢,原主臉皮子薄,沒好意思說自己山豬吃不了細糠,怕人嘲笑,才胡亂編了一個理由,語鶯卻沒有想到,被有心人給翻了出來。


    而如今已經過去兩年了,若不是霜兒記性好提起此事,語鶯早就忘的沒邊了。


    事情又陷入了中斷,小菊死了,她那裏除了一些鈕祜祿格格平日裏賞的東西之外,其他的一點都沒有翻出來,而從喜納臘氏這裏搜出來的銀子也隻是尋常的碎銀子一大包,沒有特殊印記,很難查出來究竟是誰指使的。


    一旁沉默的鈕祜祿格格見狀不妙,沒有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做的,那不就是指向了自己嗎?就算是如今自己有孕在身,也難保四爺心中不懷疑。


    此時的鈕祜祿格格感覺自己比竇娥都冤,左思右想後起身說道:


    “王爺,這件事既然線索斷了,妾沒有辦法證明清白了,妾願意將身邊的所有奴才都換走,任由蘇公公審問,相信這樣能還妾一個清白。”


    語鶯急忙起身相扶:“鈕祜祿妹妹何出此言,我心中自然是信你的,說不得就是有些人 看不慣你我,所以才會如此算計咱們二人。”


    鈕祜祿格格身懷有孕,語鶯才不會叫四爺抓到這個把柄說自己不懂孝悌,心中留下疙瘩。自然要說些場麵話,至於究竟是如何處置這件事,語鶯並沒有期望這次就能抓到幕後主使,一切就依著四爺做主。


    四爺沉思良久,這才說道:“人死了沒了證據,但這件事也不能輕易放過,蘇培盛,叫人繼續查下去,看那小菊與何人走得近,好好的查一查,此事定要有一個結果。


    南氏與額爾赫受了委屈,本王心中自然清楚,隻是還要委屈你們一段時間,這件事查明白後才能還你們一個公道。


    鈕祜祿氏也是,你如今有孕在身,身邊的貼身侍女就不用換了,其餘人就好好配合蘇培盛,若是又不從的,一律按照從犯處置。


    鈕祜祿氏要養胎,前三個月就在芄蘭齋中好好養著吧,請安就先不用過去了,蘇培盛,再找兩個奴才去伺候著。


    南氏這邊,額爾赫身邊的奶娘全換了,那個壽兒……”


    語鶯忙道:“壽兒才七歲,什麽都不懂,當時在認幹娘之前就被妾囑咐過了,隻是為了蒙蔽喜納臘氏,對此事她一無所知。”


    四爺點頭,接著說道:“張起麟選人不明,迴去後打五個板子,蘇培盛,迴去吧。”


    “是。”


    四爺帶著一幹人離開,福晉這是接著說道:“此事依本福晉看,與鈕祜祿妹妹的確無關,南妹妹心中也明白,隻是鈕祜祿妹妹身邊的確是不幹淨,迴去後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


    鈕祜祿格格剛才心中也是忐忑不已,已經有宋氏的例子在前,若是這樣的罪名落在自己的頭上,即便有肚子中的孩子當做護身符,想必也會被王爺記上一筆。


    “多謝福晉與南姐姐信任,我實在是不知道感謝,還請福晉與南姐姐受我一拜。”


    語鶯扶起她:“不必這樣,如今要緊的事情是妹妹養好腹中的胎兒,其餘之事有王爺做主呢。”


    鈕祜祿氏輕輕點頭,又說道:“妾無能,不能替福晉打理那些雜務了,還請福晉派人將妾手上的對牌取迴去。”


    福晉含笑點頭,很滿意鈕祜祿氏的上道:“妹妹別擔心,這些事情都是下麵的管事做慣了的,交給他們也不怕他們動手腳,妹妹好好養胎吧。”


    鈕祜祿氏垂眸點頭,又說了幾句體麵話便迴了芄蘭齋。


    芄蘭齋中的奴才們見蘇培盛來查,又見死了人,自然是人人自危,幹活都不麻利了,鈕祜祿氏身旁的曼雲見了,喝道:


    “天還沒塌呢,一個個的都哭喪著臉給誰看呢!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奴才們聽了縮了縮脖子,便要散了,鈕祜祿格格臉上扯出笑:“今日你們也受驚了,依雲,一會每人賞個荷包,就當做壓驚了。”


    依雲應下,一旁的曼雲則是輕哼一聲,扶著鈕祜祿格格迴了內室。


    坐在床上,鈕祜祿格格才感受到手心上的汗能將帕子打濕了,輕唿一口氣,閉目養神。


    一旁的曼雲是一個急性子,道:“格格,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格格向來與人為善,怎麽能懷疑到格格身上。”


    依雲示意曼雲把嘴閉上,輕聲勸慰道:“格格別擔心,此事王爺定會查出一個結果的,會還咱們一個公道的。”


    “我隻想著,這件事是不是南氏自導自演,故意如此。”


    依雲心中一驚:“格格怎麽這麽說呢?”


    “我才有了身孕,南氏那邊就出事了,還是因為咱們院子中的人,很難不叫人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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