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搖搖頭,“不知道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開始還短信聯係,後來就鳥無音信,最後得到消息時,才知道他出事了,我不敢相信那些殘忍的事是他所謂,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我曾找到阿風,問他為何要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阿風說,讓我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靈月通過我找到了阿風,將他逼入死地,所以我恨靈月,如果能給我點時間,一定會查清楚來龍去脈,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切都結束了。”


    我再次陷入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靈月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關於那個玉蛹,她到底知道些什麽。


    但又一想,靈月對我如何,自己最清楚,就算有什麽事隱瞞也是為我著想吧,現在不能因為阿青的幾句話就胡亂猜測。


    “你怎麽了?我的話讓你感到困惑?”阿青問。


    我將茶喝完,卻再也沒有了最初的味道,“沒什麽,我現在覺得還不錯,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一切隨緣吧,天晚了,我也該迴去了。”


    阿青沒有挽留,“好吧,謝謝你能陪我聊天,說實話,有時候一個人呆在山洞裏挺悶的。”


    我笑道:“你可以出去走走呀,又沒人攔著。”


    阿青卻說:“出去走走,也沒什麽意思,總感覺這個世界太假了,每個人都帶著麵具。”


    我一時語塞,現在感覺她就像一個哲人,說話都跟被人不在一個層次。


    告別之後,我走出山洞,而阿青就站在那個巨大的蛋上,默默注視著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是我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真的會發瘋。


    下了山坡,辨別了一下方位,順著迴來的路,準備走迴木寨。


    卻不曾想,背後傳來腳步聲。


    我停下來,背後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如果現在迴頭,會不會冒出一張恐怖的鬼臉,在這種漆黑的地方,一定會嚇尿我的。


    但背後的人,顯然不想嚇到我,“喝完茶了?”是靈月的聲音。


    我微笑著轉身,看到靈月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走到我麵前,“月色撩人,美女相伴,真是好雅興。”


    “你都知道,怎麽不進去。”我有些尷尬,有種背著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女人約會的感覺。


    “你緊張什麽。”靈月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柔光。


    “我緊張什麽,喝茶而已嘛,又沒有做任何事,再說了,我現在的樣子想做也做不了呀。”我壞笑道。


    靈月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腰,“哎呦呦,好呀,你還想做什麽事。”


    我趕緊躲開,靈月不依不饒,繼續追著我,一不小心別她堵在了大樹旁,靈月的手剛剛接觸到我的腰部,被我用力一拉,順勢就扯進了懷裏。


    我現在的個子還是比她高一些,靈月依偎在我的胸口,突然笑:“這感覺好奇怪呀,不過蠻舒服的。”


    “哎呀,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多破壞氣氛。”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心煩意亂,想把她推開。


    但靈月緊緊抱住我的背,“別動,就讓我抱一會。”


    我們就站在密林中,月光下,靜靜的傾聽著對方的心跳,“你的心好亂。”靈月輕輕的說。


    “你也是。”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和靈月之間產生了一些說不出來的隔閡。


    雖然這種隔閡非常的細小,但也許以後會釀成不可修複的巨大的鴻溝。


    沉默,這種沉默讓人心裏空空的,“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我道。


    靈月將頭深深的埋進我的胸膛,“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她痛苦而又矛盾。


    “那就算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一切隨緣吧。”我嬉皮笑臉,想要改變氣氛。


    靈月輕輕捶了我一下,“你還是趕快變迴來吧。”


    我笑道:“這樣不好吧,我也覺得不好。”


    靈月嬌笑:“沒辦法狠狠的捶你的胸口了!”


    我無奈的說:“女人要是色起來,就沒男人什麽事了!”


    靈月攙著我的胳膊,安靜的漫步在密林中,周圍安靜極了,猶如我的內心。


    靈月突然將我拉到一顆大樹後,低聲道:“破風聲!”


    破風聲?我咋聽不到。


    靈月指著某個方向,但沒有再出聲,我仔細一瞅,之間兩個影子一前一後,在樹林中穿梭,腳不點地,踏草而行,仿佛傳說中的絕頂輕功,草上飛。


    等他們遠去,我低聲道:“這是在拍電影呢,現實中哪有人可以踩著矮草疾行。”


    靈月拉著我得手,“走,去看看。”


    沒辦法,我隻好跟著靈月在林中奔跑,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但靈月憑借著敏銳的視覺,辨別著方向。


    這一跑足足跑了半個小時,就算我身體素質極佳,卻也被累的喘不上氣來。


    靈月突然停了下來,慢慢來到一顆樹後,露頭觀察,我一瞅,有兩個人站在數十米開外的大樹上。


    樹枝很細,但他們仿佛背後吊了根繩子,穩穩的立在樹枝上,我想,就算是個小孩子站上去,樹枝也得折斷。


    這二人我都沒見過,其中一個穿著道袍,很年輕,另一個卻身著便裝,還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年輕學子,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為何偷偷跟著我。”道士麵無表情。


    學生男道:“誰跟你了,我路過,碰巧看到你而已。”


    道士根本不信,“沒想到呀,人不可貌相,我還真是看走眼了,你竟然可以在這密林中跟著我跑這麽遠,相比也是個高手。”


    那年輕人嗬嗬一笑,“不敢當,你來這裏的目的我清楚,那三仙陵墓的消息已經走漏風聲,誰不想來長長眼。”


    年輕道士摸了摸下巴,“你當然是消息靈通,好吧,既然咱們各有所需,那就不必在鬥下去了。”


    他剛要走,旁邊又有惡風襲來,還沒等我看明什麽事,隻聽空中嗡嗡隻響,好像有什麽東西直奔二人而去。


    那道士驚唿一聲,趕緊從兜裏那出格葫蘆,往嘴裏灌了一口,然後手指在胸前快速的結印,然後雙脂並在一起,猛地一噴。


    他的嘴巴,像是一個火焰噴射器,唿的一下,將火柱噴出老遠,那一群黑嗚嗚的飛蟲,就如同化為了無數的螢火蟲,在空中化為點點流星墜落。


    另一個眼鏡男也不示弱,拿出一張靈符,在上麵畫了幾道,然後朝飛蟲一甩,隻見電光四起,飛蟲被無數的電光穿身,形成了一片電網。


    電網隻是閃了一下,就消失無蹤,那些蟲子冒著黑岩,散落在地。


    “好手段,你們二人偷偷摸摸進入三爺領地,不知道為了何事。”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有遠而近走來一人。


    這人認識,晚上吃飯的時候,那個腦袋上盤著雲冒的藍衫中年人。


    剛才的蟲子,難道就是他放出來的?厲害呀,竟然可以控製昆蟲,不過話又說迴來,實力也不咋強嗎,被一口火就噴完了。


    而那個帶眼睛的年輕人,似乎也很牛叉,居然有和靈月差不多的靈符。


    “這是個苗人,剛才所用的,應該是禦蜂咒!”靈月低聲道。


    禦蜂咒!就是亦可以讓蜜蜂聽話的咒語?厲害呀,如果去養蜂場工作,用來采集蜂蜜,那不是發財了。


    這些人的能力,隨便拿出來一個,用在現代社會都可以大有所為呀。


    “嘿嘿,這麽有天賦的人,不用來造福社會,真是太可惜了,而且他的實力也不咋樣嘛,技能看似挺花哨,也挺唬人,就是威力一般。”我笑道


    靈月卻認真的說:“試探而已,又不是多大仇恨,不要小瞧了苗人的手段,他們的巫毒之術十分厲害。”


    “巫毒?這麽誇張,是不是喜歡暗地裏給人下毒,還是養蠱。”我想起了苗疆的蠱。


    靈月歎了口氣,“你呀,好好看著吧,多開開眼,見識多了,自然就知道的多。”


    我知趣的閉上了嘴。


    “你的馬蜂可不怎麽樣呀。”那道士嘿嘿大笑。


    眼睛男輕輕扶了鼻梁上的鏡框,“你看,我就說不要找事,你非得追我,現在大家都走不了了。”


    道士不削一顧,“我要走,他還攔不住。”


    藍衫中年人一直沒說話,就看著二人鬥嘴,也不怕他們逃走。


    兩人說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畢竟裝逼是需要別人來聽的。


    那道人看著藍衫男子,“明人不做暗事,聽說三爺最近有大動作,所以過來看一看。”


    眼睛男也道:“差不多,我沒事喜歡探險旅遊,所以對於三爺的事頗有興趣。”


    藍衫男子哼哼一笑,“這件事非常機密,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道人也跟著笑了,“這世界上再機密的事,也有漏風的時候。”


    所以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如果鬧大了,民間高人湊熱鬧是笑,要是驚動了有關部門就麻煩了,即便三爺在這裏隻手遮天,也不敢太過造次吧。


    我小聲道:“靈月,這件事我看是鬧大了。”


    靈月否認,“也許吧,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渾水摸魚,人心難測呀,是敵是友誰又能說的清楚。”


    “沒錯,靈月你倒是有心呀!”我們背後突然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給我嚇了一跳。


    靈月卻沒什麽反應,發出聲音之人竟然是那個黑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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