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不提,我都差點忘了。


    阿青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和靈月有什麽過節,還有她的那條大蛇,為何會分裂成無數的小蛇逃走。


    “你和阿青到底咋認識的,這次讓我去又能做什麽呢,現在我的翻天印和水紋珠都無法使用了。”其實我也是不想再被陰霾籠罩,故意找些話題。


    靈月笑道:“你真想知道?


    我點頭道:“你倆不會是爭風吃醋吧。”


    靈月卻賣起了關子,“你不用激我,越想知道,就越不給你說。”


    “我去,你能不能有點大師風範呀,可不能跟個小姑娘似得。”我笑道


    心雨道:“靈月姐姐本來就是小姑娘呀,哪像你似得,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切,一會送我去理發店。”我揉了揉頭發。


    心雨驚道:“你還嫌頭發長呀。”


    我笑道:“當然,我得把自己打扮的帥氣些,你懂不。”


    靈月沒辦法,將我送到一間裝修豪華的理發店,一進屋,我跟老板道:“就我這個模樣,怎麽帥氣怎麽弄。”


    老板楞了半天,“你要帥氣?”


    我向上吹了一下頭發,“帥到能泡妞的那種,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我就換一家。”


    老板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心雨和靈月,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沒問題的,現在許多美女都喜歡中性打扮,在我這裏包你滿意。”


    大約一個小時後,修剪結束,我跑到大鏡子旁打量了一下。


    清爽帥氣的發型配著一張五官英氣的麵孔,淺色的發絲襯的玉色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剔透。


    臉有著女性的精致,還有男性那樣明朗的線條,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著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略帶慵懶,暖暖的仿佛冬日和煦的陽光。


    再加上自己身材高挑挺拔,穿著修身的米色風衣,衣角輕擺,遠遠看去有一種超越性別的俊朗和魅力。


    哇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太過女性的模樣,看著就惡心。


    現在就算陰陽互換又如何,老子帥起來照樣無人能敵。


    但開心過後又是一陣痛處,這模樣是何等的似曾相識,曾經雯娟的短發,也是英姿颯爽。


    心雨和靈月哇的一聲圍了過來,心雨拉著我的手不停的打量著,“哇塞,你真是太帥了,比之前有範的多。”


    靈月也打趣道:“就這氣派,算是女人也能給掰彎了。”


    我一手摟住一個,靈月和心雨也夠配合,全都乖巧的依偎在肩膀上,“今天小爺開心,你們兩個一起作陪吧。”說著大搖大擺走出理發店,留下幾個大眼瞪小眼的理發師。


    出門的時候,聽到老板發自內心的吼道:“這到底什麽情況,都瘋了嗎,太他特麽浪費資源了!”


    經過幾天準備,靈月帶著我和心雨開車南下,進入四川。


    天氣逐漸變冷,但越往南天氣還保持著深秋的溫度。


    又是山路,偶爾路過的村落建築,還有零零散散的人,多了些少數民族的風格。


    一路走走停停也有大半個月,新年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有一天,我們順著山腳的公路,一直走到盡頭,那裏有個宅院,周圍一圈木屋,再往後去,就是一望無際的林海,路到了盡頭。


    下了車,走到院子門口,還沒說話,就有人立即牽過來三匹馬,其中有個馬倌跑過來,“誰是靈月大姐。”


    靈月走上前,“我就是。”


    那馬倌滿臉堆笑的說:“三爺說了,請各位上馬,後麵的山難行,咱們趕著天黑才能到了。”


    靈月道:“看來三爺的眼線真是遍布周圍的縣城呀,我們剛到就已經被發現了。”


    馬倌自豪的說;“三爺怕各位迷路,特地讓我在此等候,請吧。”


    騎馬這東西,我可能第一次,但心雨興奮的不得了,她對任何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


    好在這些馬都被馴服的非常穩健,騎上去在山路慢行,穿梭在山林小河之間,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馬倌,你們三爺這次有沒有別的客人。”靈月不動聲色的問。


    馬倌想了想說:“倒是有幾個外人,有一個大胡子,還一個老者,天天穿著黑袍,神神叨叨,也看不出是哪個族的,就這二人對有印象,其他人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隻是個領路的。”


    我笑道:“你們三爺很有錢呀,對了,哪個叫阿青的姑娘,在你們這是幹什麽工作的。”


    馬倌笑道:“三爺為人豪爽,自己做著生意,也算是一個大老板了,至於你說的阿青姑娘,我在這許多年,卻從沒聽過。”


    靈月朝我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有些事,外人不知,你也不要多問。”


    我明白了,轉移話題,“馬倌,這三爺到底是做什麽的,還是個大老板。”


    馬倌道:“他的聲音做得很大,周圍的旅遊項目,以及特產水果,藥材,都經過他手。”


    我去,這勢力可真不得了,在這個一畝三分地上,可以說是土皇帝了。


    靈月接口道:“這三爺以前跟著國民黨打過仗,聽說某次作戰後,整個營就剩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三爺憑借著英勇的作戰風格,頗受賞識,在侵略戰爭結束之前,因為負傷才退伍的,之後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和能力,在這一代逐漸做大,成了一方豪強。”


    我心中有了些期待,這也算是個英雄人物了,經過戰爭歲月洗禮過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隻是很奇怪,蛇穀,或者說蛇窟又是什麽地方?為什麽馬倌不知道阿青的存在呢?


    大概走了三個小時,已是深入大山之中,四麵八方全是一樣的顏色,根本就分不出東南西北,隻有一條小路順山勢而行,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人活動的蹤跡。


    轉過一個山坳,前方闊然開朗,我看到許多類似土樓的建築,環繞著在一片盆地內,寨子不大,但真的是完全融入大自然,仿佛與世隔絕,人要是活在這種環境下,估計也能長壽吧。


    走入寨子,許多人各自忙碌著,見了我們也隻是多看幾眼,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來到一處石屋,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幾聲鳥叫,“三爺,三爺人我們請來了。”


    大門張開,一個老者走了出來,本以為這三爺應該是一副少數民族的打扮的老頭,可沒先到,他穿著是筆直的中山裝。


    雖然年紀很大,但滿麵紅光,精神飽滿,就連雙目都透著精光,氣質逼人。


    “靈月,好久不見,還以為你把我這老家夥給忘了。”三爺笑嗬嗬的打招唿,看起來倒也平易近人。


    靈月一抱拳,“三爺您身體可好。”


    三爺捋了下胡須,“身體可不行了,如果再沒有完成心願,怕是死不瞑目呀。”


    說著話,將我們請進院子,馬倌沒有跟著,而是很隨意的將大門關上。


    院子整潔大方,還掛了不少鳥籠子。


    三爺用樹枝一邊逗鳥了,一邊道:“你能不顧之前的過節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很高興。”


    “三爺客氣了,咱們也是各有所需而已。”靈月並沒有再說些客套話。


    三爺的目光從我和心雨身上掃過,“阿青說過,她終於找到了那個能打開大門的鑰匙,是哪位朋友。”


    我也一抱拳,“三爺,就是我了。”


    三爺十分驚訝的打量著我,“但阿青告訴我,應該是一位少年才對。”


    這老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靈月走過來打圓場,“此事一句話也說不清楚,但阿青所說的,的確是她。”


    “心焱,把你的胳膊給三爺看看。”靈月對我說道。


    我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伸到三爺眼前,他仔細的看了看手臂上兩處紋身。


    眉頭緊鎖,過了一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開始嘖嘖稱奇,真沒想到,竟有人將赤金銅印融合體內。”


    然後又指了指右手臂,“這就是傳說中的水紋珠了,上古妖丹所化,當然,這也隻是傳說而已,哪有什麽上古妖丹呢,這極陽極陰之物,竟能同時在你身體裏存在,當真是了不起。”


    他說水紋珠是上古妖丹!莫非這跟雯娟有莫大的關係?


    想起雯娟經曆無數輪迴,的確飛常人所能辦到,也許她的身份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


    看到我愣神,靈月又打圓場,“三爺,您老一直在尋找的地下皇陵,現在一定有眉目了吧。”


    地下皇陵?這老頭難道要玩盜墓!這特麽可是要犯法的,任你在大的勢力,一旦玩大了,也扛不住呀。


    不過靈月為什麽對這件事如此上心,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還要來幫忙。


    三爺長歎一口氣,眉目之中多了幾分期待,“我已經定位了墓穴的位置,果然和文獻中提到的一樣,需要這位朋友鼎力相助才行。”


    之後,三爺又對靈月道:“你想要的東西,一定也在其中,這點ni應該比我清楚。”


    靈月對此沒有否認,我擦,不會吧,靈月真的要參與盜墓。


    “我隻是奇怪,你花費如此大的手筆,卻什麽都不得到,究竟是為了什麽。”靈月問出心中的疑問。


    三爺45度角斜視天空,好半天才道:“我想尋找的東西,比任何寶貝都要重要,今天晚上我要宴請各位前來幫忙的朋友,到時候會跟大家商量事宜。”


    靈月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也不在多問。


    三爺突然把眼神落在心雨的身上,並嘖嘖稱奇,“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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