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一定要忍住。”我趕緊輕輕撫摸她的後背。


    心雨聲音冰冷,“哥,如果今天不是抓的咱們,而是其他無辜的女人,那她們這輩子是不是就完了。”


    我低聲道:“如果最後放一條生路還好,活著比什麽都強,但如果暴屍荒野,連個屍體都找不到吧,這幫畜生心真狠。”


    此時就聽到阿傑又道:“給兄弟們說,晚上玩的時候都注意點,蒙上她們的眼睛,綁結實,一個一個來。”


    迴到屋中坐在草席上,心雨走過來靠在我的肩膀上,猛一看,我們兩個還真像被綁架的無辜少女,等待著淒慘的命運。


    我摸了摸兜,手機和錢都被搜走了,在風衣內甲中,有個很小的盒子,裏麵就是沉睡的血頭蚊。


    “沒想到這都好幾天了,還在睡,到底是豬還是蚊子呀。”我忍不住叫罵,“看來這次是指望不上了,這不是養了個廢物嗎?”


    心雨打開小盒子看了一眼,“有時候倒覺得它很可愛。”


    我拿過小盒,放入內兜,笑道:“拉到吧你,還可愛,你是沒見過它恐怖的時候,那鬼靈都給吸幹了。”


    心雨咬了咬嘴唇,似乎有心事,“怎麽了?不會是害怕了吧。”我笑道。


    心雨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哥,雯娟的事,你還再想她嗎?”


    我一時語塞,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心雨一直盯著我的臉,“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我有些心虛。


    心雨道:“靈月姐姐說,你的神色很像雯娟,我想知道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女人,能讓你神魂顛倒。”


    我歎了口氣,“有些事你不懂,沒有誰對誰錯,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命運安排好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茫茫人生,誰能活得明白呀。”


    心雨輕輕抓住我的手,可笑的是,我們兩個手一個比一個白嫩,“哥,如果她想起過去的一切來找你,你會如何選擇。”


    這也許是世界上最難迴答的問題了,我不知道,也不會有答案。


    我伸了個懶腰改變話題,“我想去帶著她們迪拜,因為聽說那裏可以娶好幾個老婆,大不了全都娶了嘛,再來幾個也沒關係,哇哈哈哈哈!”


    心雨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的胃口也太大了,靈月姐姐可沒說做你女朋友。”


    “不過。”她看著我的眼睛,臉上有些發紅,“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


    我趕緊擺擺手,“哪能呀,我瞎說的,以後有機會帶你去旅遊,見識見識波斯風情。”


    “老大,不好了,有急事。”外麵突然跑來一個人。


    阿傑道:“你急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來人道:“剛才我進廢井跟他們說,老大為我們找了女人瀉瀉火,本來挺開心,誰知道弄得動靜有點大,被他聽見了,就傳出話來,讓把兩個美女送過去,先讓他享受完再說,而且要馬上送過去!”


    “媽的,老大,這家夥太過分了,要不就散攤子吧。”


    “別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咱們已經忍了這麽久,不在乎這一次,告訴兄弟們,今晚就算了,明天晚上一定讓大家滿意,如果她們兩個撐不過今天,我保證再找更好的,馬上將這二人送過去吧。”


    我一聽樂了,正愁這一會怎麽辦呢,這下好了,直接給送到跟前了。


    聽他們的意思,幕後還有老大,而這個老大似乎在收去蛇靈噬魂的殘魂,看來也是個神頭鬼臉的家夥。


    門打開了,我和心雨再次被套上頭套,被人推著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進,由於速度慢,走了大約二十分鍾,似乎開始進洞。


    這是個依山而建的廢棄井,透過頭套的縫隙,可以看到木質的固定架,從井內延伸而出。


    走入井內,眼前一片漆黑,隻能根據腳下的鐵軌辨別路徑。


    “哈哈,就是這兩個小妞吧,哎呀,老子都等不及了,聞著就香,太香了。”有人在旁邊怪叫。


    娘的,老子他特麽的也沒抹香水呀,你丫的精蟲上腦了吧。


    突然,胳膊被人拉扯了一下,身體被人抱住,旁邊還有人起哄。


    娘的,老子真的忍不住了,要不然去球吧,直接把他們全都幹掉,反正都知道幕後之人所在地了。


    “幹嘛呢,幹嘛呢,趕緊鬆開,老大說了,盡快把她們送過去,別誤了大事。”我又被人拉開。


    身後同樣傳來驚唿,心雨也一定被欺負了,忍,都忍到這裏了,再忍一忍吧,一會讓你們好好樂嗬樂嗬!


    聽著周圍的深邃的唿吸聲,判斷大概有五六個人,又往裏走了一會,周圍完全安靜了下來,我的頭套被拿掉,背後的人,距離我們足足十幾米。


    “你們兩個趕緊進去,如果敢出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這麽多老爺們夠你們爽一次的。”


    我對心雨點點頭,轉身朝裏走,“感覺到了嗎,是陰風!”


    外麵的光到這裏已經非常的暗了,兩側的牆體被破舊的木板固定,幾條電線順著木板的縫隙延伸出來。


    這些電線是新的,也就是說,外麵的人也許靠這些點線和裏麵取得聯係。


    裏麵的空間越來越大,最後來到一個類似休息區的地方,旁邊擺放著一些破損的凳子,前麵不遠處有了些亮光,似乎是通著電的燈光。


    微弱的燈光,將隧道照的陰暗,看起來仿佛通往地獄的通道,偶爾刮起一陣涼風,可謂陰風陣陣。


    我剛要繼續走,無意中感覺背後誰推了一下,好懸沒給我絆倒。


    迴頭一瞅,心雨站在我的側邊,睜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怎麽了哥?”


    我問,“剛才你推我了?”


    心雨搖搖頭,“沒有呀。”


    “沒有?”我四處看了看,陰風刮得我心有些發毛。


    沒辦法,隻好繼續走,前麵的燈光越來越近,燈光照射下的那片空間,似乎很大,我看到一個方方的東西,像是棺材。


    “哥,有個棺槨,就在那邊的大廳裏。”心雨小聲道。


    原來,阿傑他們的幕後主使,就跟這棺材有關係,我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棺槨裏的人吧!


    突然,背後一緊,仿佛又被人推了一下,這次比較警覺,在他觸碰到我的一瞬間,立即的就轉身了,但仍然空無一物,心雨還是站在我的側麵,“哥,你怎麽了!”


    “你真沒感覺出來有人跟著咱們?”我感覺到後脖頸一陣發麻。


    心雨搖搖頭,如果連她的能力都無法察覺,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會不會就是幕後之人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兩條手臂,嫩的能捏出水來,可是光好看有個毛用,老子現在想需要翻天印和水紋珠你們大爺預警呀。


    這都被人摸了兩次了,再傻也知道有問題,可你們二位怎麽連個反應都沒有。


    “哥,你撞邪了。”心雨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撞什麽邪,誰能邪的過你呀。”我沒好氣的說。


    突然,身後不遠處,剛才走過的地方,有個拐角,似乎有個小小的影子。


    看影子很像一個小孩站在那裏,他的手扶著牆壁,正在朝這邊看。


    “你是誰?”我小聲問。


    心雨瞪著眼睛,“哥,你在跟誰說話。”


    嗚嗚,沒有得到迴話,卻傳來了低低的哭聲,開始的時候,像是一個孩子在哭,但片刻後,聽起來哭聲越來越多,似乎有好幾個小孩在一起哭。


    “那有個小孩,你聽到聲音了嗎?有人在哭。”在漆黑壓抑的通道內,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恐懼,難道身體變了,心也跟著變小了。


    心雨楞了一下又道:“哥,你看哪有孩子,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我一瞅,果然什麽都沒了,空空如也。


    我是不是眼花了,不對,那並不是幻覺,我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但心雨在這方便可能就稍微欠缺。


    “哥,如果風漠在就好了,他的陰陽眼能看到一切。”心雨道。


    我點點頭,平複了一下心情,“走吧,目標近在咫尺,也許會有一場惡戰!”


    心雨沒有再說什麽,徑直朝燈光的盡頭走去。


    這裏似乎是一個大廳,應該也是供人休息之處,大廳的對麵還有通道,隻是那裏麵完全被黑暗所淹沒,什麽都看不見。


    大廳裏放著兩個棺槨,其中一個,黑漆鎏金,刻有龍紋鳳舞,看起來相當講究,而另一個則普通了很多,兩個放在一起,就好像是當官的和他的傭人。


    外麵的牆壁的電線,同道這裏就結束了,其中有一條接在點燈上,另有一條接在旁邊的舊桌子上,奇怪的是桌子上似乎還有個東西,看起來像是電話?


    誰能在這裏打電話?


    “哥,你看,這個棺槨別人打開過。”心雨說的,自然是那個普通的棺槨。


    我仔細一瞅,果然,上麵的銷子都不見了,緊接著,我聽到了腳步聲。


    從大廳的另一側通道裏傳了出來,腳步蹭著石頭地,發出擦擦的聲音。


    我拉著心雨朝後退了幾步,卻聽見唿的一聲,疾風四起,一個人影唰的跳了出來,真的是跳出來的,他雙腳筆直沒有任何彎曲。


    身體像個彈簧,直勾勾的落在了迴去的路上。


    看著背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隻不過他的身上竟然穿著古代的衣服,有點像是清朝的革甲,後腦勺留著一撮小辮子,這不是清朝特有的發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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