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女妖精就是婀娜多姿、絕代風騷的代名詞,幻化成人禍害眾生。


    道理都懂,但怎麽就突然被迷惑了?難道我的意誌是如此的不堅定。


    也許一開始進來就已經被迷香迷昏了腦子,等‘靈月’突然出現,徹底了慌亂,人在這種情形下最容易犯錯,看來這按摩女還是個心理戰高手。


    既然打破了她的局,那得可勁的裝裝逼了,“忽悠,接著忽悠,美女,你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來了,以為我沒發現,我隻是將計就計而已,想給我下套,你還差得遠呢。”


    假靈月的頭突然扭動,就像一個車輪子那樣轉動起來,很快就嘴朝上,額頭朝下,頭發散落在胸口,臉色白青,雙目上翻露出白色眼珠。


    縱然我有心理準備,也嚇了一跳。


    她的嘴唇微動,似乎在念叨什麽,這是要出招的節奏呀,我趕緊舉起左手準備給她來一磚頭,但她的嘴裏噴出滾滾粉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


    不用看,一定是毒氣,我捂著嘴,憋住氣,卻已經看不到她的蹤跡。


    假靈月就像一條魚,遊進了粉紅色的海洋。


    我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朝心雨所在的床撲去,用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


    特麽的什麽情況,被耍了!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著了對方的道。


    又跑到窗戶旁邊,探頭朝外望去,沒有人,屋裏的粉色迷霧開始快速消散,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就完全沒了蹤跡。


    我衝出門口,一腳踹到對麵的門上,房門哢嚓一聲被踢開,裏麵同樣空無一人,風漠和天痕也被掠去了。


    這下我直接傻叉了,萬萬沒想到,我們四個抓鬼高手,竟然被兩個娘們給耍的團團轉,真是馬失前蹄,陰溝翻船。


    這事怪得不得別人,自己太過於托大,經曆了之前廢棄工廠解救人質的事件之後,心裏就有些飄飄然了,根本沒把這些小鬼小鬧的放在眼裏。


    可人家隻用一招迷魂術,就把我們四個輕鬆搞定,現在怎麽辦,第一個想的是告訴靈月,但又一想,告訴她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如果連這小事都搞不定,以後也別再去學校了,自己都覺得丟人。


    可是,現在三個大活人眼睜睜的沒了,我該去哪找?


    走迴心雨消失的房間,想拿迴她的手機,但讓我驚訝的是,手機也沒了!


    這就說明,那個按摩女把手機拿走了?又或者心雨的體質異於常人,她用了什麽辦法將手機藏在身上,一起帶走。


    我突然又想起什麽,趕緊摸了摸衣服兜,那蚊子正在塑料盒裏打盹。


    剛才還圓滾滾的肚子,已經恢複了正常。


    天無絕人之路,也許還有機會。


    我跑迴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然後把蚊子放在手心裏,“蚊子兄,能不能找到剛才被你吸血的女子。”


    蚊子竟然上下晃動著身體,我大喜,“你能找到是吧,好,如果能成功,明天請你吃大餐。”


    蚊子騰空而起,直奔樓梯口,可它沒有下去,而是再次上了六樓。


    到六樓之後仍然沒有停,直奔七樓,接著一直飛到最頂層,我大概查了一下,有18層之高。


    最頂層的樓梯上堆滿了雜物,暗淡的燈光照亮不大的一片地方,有一個鐵門,走過去一瞅,鐵門並沒有鎖,呈半開狀態,蚊子飛到的肩膀上,朝我晃腦袋。


    “他們跑到這裏來了?”我壓低了聲音。


    蚊子沒搭理我,鑽入鐵門的縫隙,不見了蹤跡。


    我側身從半開的鐵門裏鑽了進去,這一層樓道兩邊也有房間,但地上全是床單被罩什麽的雜物,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倉庫。


    再往裏看,什麽都看不見了,因為樓道裏沒有燈,隻能通過外麵樓梯口的燈光,隱約看到近處的情況。


    蚊子飛了一圈,又落在我的肩膀上,如今我孤家寡人,隻剩一隻蚊子陪伴,真是江河日下了。


    我雙手放在眼前,默念著,“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眼開……”


    本來漆黑的樓道,變成了墨綠色,更是多了幾分詭異。


    走繞過雜物,一步步朝前走,旁邊有一扇門,我站在門口,思索著要不要推開,蚊子卻直直的盯著前方。


    我聽到一個聲音,腳步聲,有遠而近,在昏暗的樓道裏,走來一個人,即便是用陰陽眼看,也隻是一個影子,他的腿很細,跟我的胳膊差不多。


    但仔細一瞅,那就是胳膊,這個人在倒立著行走!


    我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


    走到距離我五六米的時候,他的樣子越來越明顯,但突然又往牆上一靠,沒了蹤跡。


    我近走兩步來到他消失的地方,那是一個破舊的衣架,莫非剛才就是這個衣服架子在自己走?


    “蚊子兄,咱們撞鬼了,怎麽破!”我心裏竟有些發毛,不應該呀,看來恐懼是人類內心所不能控製的,即便我遇到過更可怕的事,但此時此刻渾身依然起雞皮疙瘩。


    蚊子沒反應,哎,這種時刻,竟然要用一隻蚊子壯膽,說不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再說了,這蚊子的戰鬥力值得懷疑,到底是什麽水平,我心裏也沒底。


    就在我抬頭看衣服架時,身體旁邊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道縫子,黑暗中我看到一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眼珠子全是白色,在黑暗中,像是一個白色的魚目,沒有一絲血色。


    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抬腳狠狠的踢在門上,哢嚓一聲,門直接被踢開,撞在後麵的牆壁上,又反彈迴來,而那隻眼睛再也找不到蹤跡。


    蚊子嗖的飛了出去,我也緊跟著衝了進去。


    屋裏空蕩蕩的,就有一張破床,床上亂七八糟的堆積這被褥。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剛才白眼珠子也不見了,蚊子也不知道飛到哪去。


    屋裏的窗戶沒有玻璃,我走到近前,突然,一個影子從窗戶外落下,那是一個人,他頭朝下墜了下去。


    這裏是十八樓,如果人掉下去,估計就沒有全屍了。


    心中一驚,千萬別是天痕他們。


    我趕緊打開窗戶,朝下麵觀察,下麵的街道燈火通明,還能看到行走的人群,卻沒見到剛才掉下去的那個人。


    如果有人墜落,下麵早就亂了。


    剛要收迴腦袋,卻覺得脖子癢癢的,我扭頭朝上一瞅,一張人臉幾乎與我平行。


    他的身體像壁虎一樣,倒掛著貼在窗戶上麵的牆壁上,枯瘦的臉上,有一雙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男子突然一張嘴,一條長舌頭卷在我的脖子上,同時他的身體貼著牆蕩了一圈,落在窗戶的斜下方,同時用力向下拉扯我的身體。


    這要是掉下去,可不得摔成肉餅。


    但這股力量奇大,我雙臂撐著窗台,竟然有點扛不住了,身體不受控製的,一點點被拉出窗外。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左手一拳砸向對方的頭顱。


    雖然隔著兩米遠,但金光隔空一閃,打出去近兩米多遠。


    雖沒有打中他的腦袋,可舌頭卻被金光刷了個正著。


    長長的舌頭,就像是被剪刀剪斷一般,噗嗤一下從口角旁斷開。


    綠色的黏液噴灑而出,牆壁上都變成了綠色,長舌男子發出痛苦的慘叫,不停的甩著頭,頭發都直立起來。


    我並沒有趁此機會收迴腦袋,而是朝他伸出中指,“舌頭挺長呀,很受女性歡迎吧。”


    長舌男嗷的一聲,朝我撲來,雙手玩命的掐向我的脖子。


    我向後一縮,躲過這一擊,同時出手抓住他的後脖領子,用力朝屋裏一拽。


    長舌男半個身體都被拽進窗戶,但他的手腳勾住外麵的牆壁,力氣大的,居然與我抗衡起來。


    其實這種時候,我隻要罩著他的腦袋很砸幾下,恐怕這小子就老實了。


    但又怕將其打死,那樣的話,就套不著我想知道的話了。


    就在我與之抗衡的時候,血頭蚊終於出現,輕飄飄落在他的肩膀,“蚊子兄,現在我做東,你可以隨便吸,不過別把他給弄死了。”


    蚊子針一樣的嘴巴突然變成的血紅色,它腦袋上的那一對金角般的觸須,也成了玫瑰金。


    噗嗤一下,我仿佛聽到了這個聲音,因為紅色的針管,已經狠狠刺入舌頭男的胳膊裏。


    緊接著,我看到了誇張的一幕,那被針管刺中的胳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變細,血頭蚊的肚子,不停的膨脹,又收縮,始終保持著不大不小的狀態。


    我去,莫非它在吸血的時候,同時將其消化掉,然後繼續吸食,這就是等於是一個直腸子,邊吃邊拉,可蚊子隻進不出,消化的也太快了吧。


    此時,舌頭男嚇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是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脖子被我夾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胳膊,一點點變細,被吸食幹淨,這是一種什麽感覺,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


    沒多久,他的胳膊就剩下一張皮,裏麵還抱著骨頭。


    蚊子吸飽了,飛都飛不動,坐在舌頭男的肩膀上直喘氣。


    我故意道:“長舌頭,我隻問你一句話,剛才嘴裏會噴粉紅色霧氣的娘們在哪,我的那三個朋友又在哪,你們一共有多少同夥,立即告訴我,如果不說,哼哼,蚊子兄,你直接把吸管插進他的後腦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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