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血球擴散這血色光幕,與五色光陣對抗。


    但同時,那下落的光柱也消失了,水麵暫時停止了擴大,但可以看的出來,水麵已經非常的薄了。


    突然,那血球內居然傳出聲音,“靈月,你可還記得我,這一次別想再阻止我,等到空間奇點被打開,一切都晚了。”


    是它,是那個在醫學院地下室出現過的血人,上次差點被它幹掉,最後逃走,沒想到果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藏的這麽深,剛才我就應該想到才是。


    不過,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下麵的水麵越來越透明,幾乎就剩下一層薄膜了。


    靈月就站在主持五色光陣的人中,她大聲道:“上次讓你逃脫,這一次就留下吧!”


    也不知道怎麽著,光陣越來越小,血球的光幕突的被打破,它直接將血球卷起,無數的火焰雷電,甚至是冰霜,還有些什麽我就不認得的,總之全部都擊中在血球之上。


    那血球猛地變大,又越來越小,“想殺我,沒門!”


    “不好,它要逃走!”有人發出驚道。


    靈月笑道:“沒想殺你,既然你如此喜歡下麵的那個地方,那就送你去吧!”


    所有人手指向下一壓,五色光圈帶著血球飛速的下落。


    “你們住手,住手……”隨著一聲絕望的吼叫,血球被放置到了水麵之上。


    突然無數的鬼手伸出,將血球往下拉,隨後又化為灰燼,但它們前仆後繼,不停的有鬼手伸出向下拉扯,轉眼間就不見了血球的蹤跡。


    五色光陣,圍在水麵之上,嚴陣以待。


    而水麵由於沒有了血球紅光的支撐,一點點的變厚,變得模糊,同時逐漸縮小。


    最後隻剩下一個碗口大小,突然,一隻血手從洞口伸出,它抓向空中,想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但五色光陣猛地一閃,將其擊中。


    同時,那碗口大小的奇點像是關閉的手電筒,憑空消失,地麵又變迴了普通石板的樣子。


    而地麵之上還留下那隻舉著的手臂,由於受到五色光陣的攻擊,變得黑紅。


    五色光陣也終於停止了轉動,十幾張靈符紛紛飄落,化為一朵朵火焰,燃燒殆盡。


    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湧上心頭,徹底放鬆後,我的身體有些發軟。


    就像是戰場上的士兵,當激戰暫時落幕,會有短暫的茫然感,讓人無所適從。


    沒有慶賀,沒有大喊大叫,隻是心有餘悸的想著,太好了,還活著。


    心雨靠在房牆上,捂著胳膊,直愣愣的看著水麵消失的地方。


    恆淩和坐在地上,用我的衣服遮擋住秀美的身體,但可以看到,她的腿上有一道道的抓痕,如果不是令鬼及時保護,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的我眼神,恆淩朝我笑了笑,沒有了開始的冷漠,立即有人過來,給她擦藥療傷。


    我走到心雨旁,看著她的胳膊,如果她沒躲開麵具男的攻擊,可能被扭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腦袋了,到那時還能不能複原,當然我不會傻到去問這種問題。


    心雨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裏,嬌小的身軀,有些微微的顫抖,臉色蒼白,這跟她用殘忍的手段幹掉幾個歹徒時,一點都不像了,也許是因為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結束了!都結束了,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我拍著她的後背,盡量平淡的說。


    “不覺得。”心雨撅起小嘴,“如果你和恆淩姐姐掉進去,是不是再也迴不來了。”


    我放開心雨,“呸呸呸,你這烏鴉嘴,我手裏的翻天印那是吃素的?管他什麽牛鬼蛇神,全都砸出……”正要吹幾句牛,卻差點張口說出髒話。


    ‘嗖嗖嗖。’空中傳來唿嘯聲,一架直升飛機飛過,我看到風漠和天痕朝我們招手。


    心雨突然將我一推,向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發紅,“靈月姐姐,你們來的可太及時了。”


    靈月笑道:“其實,我和楚淩一直在暗地裏保護你們,但有些事也超出了我的想象,還好準備充分,將空間奇點給堵上了”


    我歎了口氣,“這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辛虧我命大要不然真要是被拉進去,估計就得去給馬克思同誌報道了。”


    靈月使勁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後在耳邊輕輕道:“我相信你,你的翻天印還真不是吃素的。”


    我嘿嘿直笑,靈月又把心雨拉到一旁,低聲道:“心雨,你今天暴露的太多了,記住,千萬不要再讓人知道。”


    心雨咬著嘴唇,“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以後會注意。”


    我們踏上了迴去的路,剩下的爛攤子,自有人收拾。


    坐在飛機的角落,風漠三人組閉著眼似乎睡著了,心雨看著窗外,一言不吭。


    而我腦海中,卻在迴憶起剛才的戰鬥,神秘的空間奇點,它到底通往何處,這樣的地方究竟還有多少,等迴去還得問問靈月。


    但另一件事更讓我擔心,在洞口,我被鬼手抓住,但很快又放開,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腦袋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是不是那個玉蛹,它在沉寂了許久之後,終於有所行動了。


    它也算是幫了個忙,雖然我自信還有水紋珠這大殺器沒有出手,要不然絕不會如此狼狽不堪,但它隻是動了動,就能讓鬼手害怕般的躲開,的確非常奇怪。


    我也非常好奇,玉蛹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我的上衣兜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我下意識的一抹,是個圓形的硬物。


    掏出來一瞅,嚇得我差點沒扔出去,居然是在空間奇點下麵,看到的那個倒掛的蟲蛹。


    當時,它蕩了一下,朝我移動過來,但當時手忙腳亂,根本就沒發現什麽時候跑到我身上了。


    蟲蛹,玉蛹,我腦子裏那個也是個蛹,都是蛹字輩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麽聯係嗎?這不廢話嗎,一定有聯係,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


    是不是因為,腦子裏的玉蛹動了一下,然後蟲蛹就被吸引過來了,對,一定是這樣。


    我左右看看,其他人都在閉目養神,沒人搭理我。


    趕緊把它放在兜裏,突然,我覺得它在兜裏抖動,一會膨脹,一會又搜索,我擦,還是個活物。


    片刻後,終於沒了動靜,我剛剛鬆了口氣,卻發現兜上的小布蓋自己打開了,有什麽東西,一點點爬了出來。


    “哥,你幹嘛呢,心神不定的!”心雨突然湊了過來。


    我嚇的一哆嗦,“啊,怎麽了。”


    心雨一臉擔心,“哥,你想什麽呢,好奇怪。”她把手放在我的額頭,試了試,“不熱呀。”


    我把她手打開,“少來,我能有什麽事,趕緊休息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心雨哦了一聲,退到一旁,眼睛偶爾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裝作隨意的摸了摸兜,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什麽蟲子。


    幻覺,一定是幻覺,都是腦子裏玉蛹害的,滿腦子都是蟲子,真他娘的惡心。


    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一下子又傻眼了,兜裏的確有東西,像是樹皮,幹巴巴的。


    掏出來一瞅,真的就是蟲蛹脫離後,留下的蛹皮,剛才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蟲子,藏在了我身上,草,又來這招,這些蟲子到底有沒有點隱私,動不動就往人衣服裏鑽。


    一想到身上有蟲子便渾身膈應,到底在哪呢,如果不是在飛機上,我早就脫光了檢查一下。


    沒辦法,隻好將頭向後一靠,看了左右手心裏直嘀咕,“我說你們哥倆,一個翻天印,一個定海珠,平時都那麽牛掰,現在主人被蟲子占了便宜,兩位就不能發揚一下雷鋒精神,主動幫幫忙嗎?”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沒有被可怕的空間奇點嚇住,卻被腦子裏的玉蛹給玩瘋了。


    突然,我卷起的袖口動了一下,皮膚上有著輕微的觸碰感,非常的輕,不仔細感覺,根本發現不了。


    然後,我看到一個黑色的觸須鑽了出來。


    看到的它的樣子,我好懸沒一巴掌拍下去,因為它長得太欠打了。


    簡直就是一隻蚊子,身上有紫紅色花紋,尾部和頭部是玫瑰金色,特別是頭上的觸角,看著像是一對金角。


    金色從觸須延伸到嘴巴,越來越紅,到吸管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簡直就像剛剛吸過血一樣。


    體型也比普通蚊子大了不少,至少有兩公分那麽長。


    它沒有翅膀,仔細一看,原來翅膀龜縮在背上的殼裏,似乎還沒有長開。


    蚊子我見多了,如此奇特,還這麽大的蚊子的確是一次見,要不然,給它一巴掌拍成肉餅算了。


    但它似乎並不怕我,雖然看不到它的複眼,但能感覺到,這家夥在看我,娘的,一隻蚊子在盯著我看,還不怕人,跟誰說理去。


    我另一隻手慢慢伸出,輕輕摸了摸它的後背,紫背金頭蚊竟然像個狗一樣,順從而又十分享受的用頭蹭手指。


    哎呦,這尼瑪的到底是蚊子還是狗,人家養狗,玩鳥,我倒好,養隻蚊子。


    別人遛狗耍鳥的時候,我弄隻蚊子在身邊飛來飛去,這不腦殘嘛,不行,堅決得拍成肉餅。


    但當我揚起手的時候,它竟然搖晃了一下身體,趴在右手水紋珠所在的花紋上,十分享受的睡覺。


    我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拍不下來了。


    它究竟是不是從空間奇點裏跑出來的,為什麽非得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一定有原因!


    “哥,這麽大蚊子,你還不趕緊拍死!”心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看到蚊子一巴掌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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