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我忍不住暗暗伸出大拇指,這一招簡直就是所有悶騷男的夢想呀,這文質彬彬的眼睛男,還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呢。


    畫麵中窗內的人影,最初隻是一個大概的白色輪廓,接著輪廓開始變得清晰,就像是透視儀看到的效果,有些朦朧,但也能看的大概。


    可惜,現在是深秋,大家穿的都比較厚,所以並沒有如人所願。


    無人機開始朝旁邊移動,在某個窗口停了下來,裏麵女子的一個動作,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天痕低聲道:“有情況,穩住兄弟。”


    原來,白色輪廓裏,有個女子雙手放在背後,正在解什麽東西,莫非是……。


    我們三人同時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等待著透視畫麵重新變清晰,“快,快,快……”


    突然,我仿佛看到一個影子,從窗戶內飄出,同時裏麵的女子停止了手裏的動作,莫非被發現了?不能呀,無人機悄無聲息,陰陽眼更是神出鬼沒,怎麽會被發現。


    但又一想,住在這裏的哪個是正常人,被發現也並非難事。


    正想著呢,眼前一花,一張扭曲而恐怖直接的血臉,突然突然出現在畫麵中,就像是貼在眼前一樣。


    我嚇得趕緊摘了眼睛,腦袋竟然有些發蒙。


    天痕手裏的無人機遙控機啪嗒摔在地上,他痛苦的捂著腦袋,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我趕緊過去,將他扶到床上躺下,但疼痛感並沒有消失,他還在痛苦的掙紮。


    而眼鏡男風漠雙手仍然保持著打開陰陽眼的姿勢,但眼神茫然,就像是被定住一樣,很快他放下雙手,麵無表情的扒窗戶,一條腿向外伸出,竟然想要跳下去。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臂,但此時他力氣似乎大了不少,廢了半天勁,才將他拉迴來。


    風漠躺在地上,不停的亂抖,就跟得了中風一樣,麵目扭曲,不停的嘟囔著,“鬼,有鬼,快救救我,到處都是,別過來,別,過來……”


    這咋迴事,都中邪了!不應該呀,哪個邪門歪道敢跑到這裏撒野,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外麵傳來啪嗒的一聲,那應該是無人機在沒人控製的情況下被摔了,我下意識的來到窗口,朝下麵看一眼。


    突然,一張滿是汙血的臉,瞪著一雙血泡子,貼在窗台下方的牆壁遊動而上,直奔我的臉撲了過來。


    雖然變故突然,但我反應也不慢,揚身向後躲閃,快速後退了好幾步,但那張血臉撲空之後,轉了個彎,再次朝我撲來,速度不慢。


    我左手化掌為拳,一招普通的直拳打了過去,雖然拳頭普通,但帶著金光加成,這一拳正中血臉中央,噗嗤一下,將其砸了個窟窿,血臉向後翻了幾圈,落在窗口旁邊的桌子上。


    血臉爛了,才看出來竟然是一個大頭布娃娃,手腳細長,腦袋巨大,特別是這張臉,更是嚇人,頭上紮著幾根類似銀針的裝飾品,臉上的紅色也不是血,更像是某種紅色顏料塗抹而成。


    但大晚上猛地竄出來,絕對能把人嚇死。


    鬼娃仿佛被人控製一般,把我們三個都看在眼中,掃了一邊,竟然又開口說道:“你們這些變態,居然偷窺我們宿舍,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再有下次,就不是跳樓這麽簡單了!”聽音細絲一般,就像用了變聲器。


    話音剛落,鬼娃自己燃燒起來,鬼臉在綠油油的火焰中化為灰燼,被窗外的威風一吹,消失在空中,而木質的桌子,卻沒有任何被火烘烤的變化,詭異之極。


    當鬼娃消失躺在床上和地上的兩個宅男終於蘇醒了,他們揉著腦袋,隻喊頭暈,揉了半天,才逐漸好轉,他們兩個像是泄氣的皮球,神情暗淡。


    我趕緊倒了兩杯開水遞給二人,心中暗想,這應該是某種精神攻擊吧,有人無緣無故的跳樓,或者精神崩潰做出奇怪的舉動,應該和此類似。


    “哎,真是陰溝翻船呀。”眼鏡男差點都快哭出來了,看來剛才的過程,大大刺激了他。


    我極力的忍住想笑的欲望,勸說道:“我看還真不一定是陰溝翻船,也許遇到了狠角色,你們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的人,有哪個是泛泛之輩,長點心吧。”末了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出來混遲早還的,偷窺偷的多了,早晚被人弄嚇眼睛。”


    風漠和天痕摸到自己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葛優躺,隻顧無奈的搖著頭,滿臉鬱悶。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強忍著笑意,現在想想終於明白了,為啥男女宿舍一個樓都沒人在意,這裏的女人有哪個正常的,又有哪個是惹得起的。


    躺在床上玩手機,過了一會,有信息發來,我一瞅是心雨的。


    她問,“哥哥,你們屋的那兩個人剛才是不是偷看女生宿舍了。”


    我一驚,連忙問,“你咋知道呢,莫非是你們的宿舍?”


    心雨迴道:“是的,我們的大師姐迴來了,她略施手段,說是要懲治你們,好像還得手了,你沒事吧。”


    大師姐?昨天去她們宿舍沒見有什麽狠角色,應該是晚上才迴來的吧,看樣子頗有手段。


    愣神的時候,心雨又發來信息,“哥,我跟她解釋了,你不是那種人,大師姐說,三個人裏就你沒有中招,但並不代表你和他們不是一丘之貉,現在我也沒辦法了。”


    我心說你個小妮子,還不知道人之初,性本色的千古名句吧。


    不過她如此看得起我,倒讓人有些慚愧,“你不用搭理她,也別解釋了,早點休息。”


    後麵我又多了一句,“發張照片瞅瞅,這麽囂張的人長啥樣。”


    過了一會,心雨果然發來照片,她嘟著小嘴,頭發高盤,說不出的可愛,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女子,穿著藍色睡衣坐在床頭,安靜的看書,三尺青絲掛耳旁,一麵冷峻若冰霜。


    眉宇之間透著傲氣,又宛若雪中精靈,這樣的女子還真的隻是從書中見過,孤心冷傲,拒人於千裏之外。


    我自言自語,長著真心漂亮,不過也太冷了吧,哪個男人受得了。


    之後,我又給靈月發了個信息,“嘿,上課上的很無聊呀,什麽都聽不懂。”


    過了半天靈月才迴道;“靜下心來,可以修煉一下我叫你的吐納之法。”


    哎,最初就怕是這種無聊的情況,才不願意答應靈月來學校,現在好了,果然是無聊透頂,沒辦法隻好睡覺。


    第二天果然見了那個冰冷的女子,她雖然打扮簡單,但冰霜般的容貌,根本不理會任何人,但這冰冷的外表下,卻擁有可怕的能力。


    那鬼娃娃木偶,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下的,通常都是些非常邪惡之人才能使用,她又為何如此精通,但這一切都跟我沒多大關係,也用不著多想。


    日子似乎走上了正軌,每天就是無聊的上課,在其他人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我卻唿唿的睡大覺。


    老師對此除了搖頭,就是無奈,誰讓我關係戶呢,不學習又不能趕走。


    但我並非沒有上進之心,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學習方法。


    每天晚上,我都會一個人走上宿舍樓的天台,單獨靜坐,靈月曾說過,道法修行,用科學的解釋就是吸收某種遊離在天地間的能量。


    經過吐納之法,匯入丹田,休養生息,感受天地。


    她教過我一些基礎,現在安靜下來,還真的有些管用,隱約的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緩緩流動,我想,這也許才是自己的修行之路。


    半個月的一天,高緲拿著個本子走上講台,“經過一段時間的入門,大家都了解了我們這一行的情況,以後會多謝實踐,下麵我念名字的人站出來。”


    “桓淩,小妍,天痕,風漠。”念叨這裏,他遲疑了下,“心雨,心焱。”說完,嘴裏還嘟囔了一句,“心焱這個家夥為什麽要被選中。”


    這其中三個我認識,而恆淩竟然就是那冰霜女子。


    “其他人先自習,點到名字跟我來。”說完帶著我們走出教室。


    剛出教室,恆淩竟然開口道:“你們三個大人,做出那樣的事,就不覺得丟人嗎。”


    我毫不在意的說:“你誤會了,那天我們隻是在訓練他的陰陽眼,不小心看到你們宿舍了。”


    “你自己不要臉,也不為妹妹想想,別人會如何看她。”恆淩看著前方,冷冷的道。


    這女子嘴巴說話帶刺,若是自己一人,絕對要調戲調戲,但心雨跟著,又不好說些太損的話,倒憋的難受。


    心雨可憐的看著我,也跟著搖搖頭。


    嘿,這臭丫頭,到底跟誰一夥的。


    高緲帶我們走到一間辦公室,打開門後,他讓我們在外等待,自己先進去了,開門的時候,我看到裏麵坐著四個人,讓我驚喜的是,終於見到了靈月。


    她朝我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除此之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男的儀表堂堂,女的倒也豐潤猶存,可以說是極品少婦。


    但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第四個人,他居然穿著一身警服,樣子普通的中年人,但穿上這身衣服後,倒也多了幾分英氣。


    在門打開的時候,身穿警服的男人也瞟了我們一眼,“你們又找了些新人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勝任這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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