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熟悉,正是雯娟,她怎麽來了。


    我心中的震撼不比看到這些怪嬰弱,湖水有數十米深,而且渾濁無比,雯娟一個弱女子,如何潛的下來。


    而且外麵還有一個水猴子巡視,她又如何闖進船艙,這沉船中危險重重,我都自身難保,她進來豈不是添亂。


    一時間我沒有感覺到開心,反而更加的焦急。


    嘩啦一聲,被後的怪嬰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楞在那裏,正麵那隻被爆嘴的怪嬰跟個沒事人呢似得跑開。


    剛才掉下來的東西躺在地板上亂撲騰,我一看這不就是水猴子嗎。


    他在水裏雖然靈活,可到了岸上,居然變得笨拙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猴子般瘦弱的身軀,無法撐起與之不相襯的大頭,還是剛才被扔下來的時候,摔了個半死,總之非常狼狽。


    沒跑的怪嬰有些驚恐的望了一眼頭頂,仿佛上麵有什麽讓他們如此害怕,難道是雯娟,不可能呀,她一個女人有什麽本事,若真有本事,前幾天還能被小流氓戲耍,還差點被人扒了衣服綁架。


    正想著,怪嬰嗚哇哇的大叫起來,然後突然提著牆壁朝船艙內部跑去,一會又不見了蹤影,隻留下那個半死不活的水猴子,而那個喜歡倒立的人影也不見了,不知去了何處。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剛才那個到底是不是雯娟,難道我聽錯了?如果是那為什麽不下來呢。


    過了沒多久,一根粗電纜從剛才水猴子掉落的地方,順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雯娟順著電纜一點點爬下,看起來身手並不矯健。


    我趕緊走過去,順路還狠狠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水猴子,娘的,剛才差點把我淹死,這次載在我手裏,非得好好弄你一頓不可。


    站在電纜下方,正好將雯娟抱在懷裏,別說,還挺輕,而且有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你還要抱我多久,不累呀。”雯娟幽幽的說道,語氣似乎有些不開心,但身體卻沒動。


    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將她放下,突然,我發現一件極其可怕的事,這件事比剛才那些怪嬰還要可怕,那就是雯娟的身體居然是幹的,她要來到船艙,必須經過數十米的湖水,為什麽衣服是幹的,沒道理呀。


    也許是注意到的臉色變了,她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你看到我為何這種表情,難道不相信我是真的雯娟?”


    她的手輕輕的握住我的胳膊,還做了個鬼臉,“你看看,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吧。”


    “不是大姐。”我掙脫了她的手臂,“我不是懷疑你,但能不能告訴我,衣服為什麽沒濕。”


    雯娟一怔,朱唇微微張開,又閉上,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最後卻道:“你什麽眼神,為了救你,我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沒想到你居然不相信我。”


    此時,就算再笨,我也能看出來,她的身上真的有驚天的秘密,就憑沒有濕身便可來到湖底,這手段絕非常人可比。


    “對不起,我這人膽子小,被嚇暈了,所以……”雯娟不等我說完,便打斷了話,“你也有秘密,當我看不出來嗎?你的左臂上那是什麽?”


    她倔強的神情,讓我不敢直視,想來也是,雯娟冒險深入湖底,還幫我解圍,我一句感謝話沒有,卻糾結她的衣服為啥沒濕,放在誰身上也會不開心。


    “哎。”雯娟一副恨鐵不鋼的表情,“真是個小男人,一點都不成熟。”


    這句話,就像是姐姐在教訓弟弟,說我的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裏麵還有什麽秘密。”雯娟臉色緩和了許多,仿佛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開心。


    “好的好的。”我趕緊答應,其實我是非常拒絕的,現在既然沒有了危險,就該立即離開,但她一個女子都不害怕,我要是唱反調,氛又得尷尬。


    再說了,雯娟不像個衝動的人,這樣做一定有她的想法。


    一迴頭,又看到那水猴子,我走到他旁邊,嘿嘿笑道:“哥們,沒想到吧,你也有上岸的一天,你在這裏害了那麽多人,今天我就為民除害。”


    他那張被水泡過的臉,死死的盯著我,雖然還是非常的嚇人,但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


    “娘的,居然還敢瞪我,行,我讓你瞪。”我從旁邊抓起一個鐵桶,就要給他開開瓢,卻被雯娟抓住手臂。


    “算了,讓他自生自滅吧。”雯娟居然勸我放了他。


    我笑道:“你可別當聖母,放過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雯娟沒理會我,而是蹲在水猴子身旁,“你也不易,但戰爭經過去幾十年了,也該離開了,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水猴子楞了片刻,全身竟然抖動起來,而且還有細小的哭聲,他似乎有什麽難以割舍的東西,但很快,他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像水一樣柔軟,最後身體竟然猛地散開,化作一片水珠。


    不多時,水珠又飛速的蒸發,幾秒鍾之內完全消失,隻是在地上留下一個金屬物體。


    我伸手把那東西撿起來,是一個鏽跡斑斑的牌子,似乎是那種別再胸口的勳章。


    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好奇心使得我顧不得髒,趕緊在衣服上擦拭了幾下,的確是個勳章。


    上麵還有十分模糊的小字,隻能看個大概,似乎是國民黨某海軍的一個軍官,在1939年10月份,授予的此勳章。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自言自語道,簡直想不通。


    雯娟也盯著看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神色凝重,“他生前也許是條好漢,為了民族大義拚死抗擊外敵,最後和他的艦艇一起命喪湖底,生前怨念未平,也無法離開,這湖以前應該和外麵是連著的,所以才有沉船。”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一想有點不對勁呀,這明明是一艘鬼子的戰艦。


    “這艘船是東瀛的吧。”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雯娟笑道:“這艘是東瀛的,難道湖裏就沒有別沉船了嗎?我想那個年代,國軍的戰艦和小鬼子的戰艦一定發生了激烈的交火,從外麵一直追到這湖中,最後同歸於盡,這艘船裏應該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最後一句話更像是詢問,征求我的意見。


    “行,我也看出來,你的手段可比我厲害。”我點點頭,“以後就跟你混了。”


    再往裏走,頭頂的燈泡居然還再亮著,雖然微弱,但也足夠看清楚東西了。


    走過一個又一個船艙,除了雜亂的貨物,什麽都沒有,隻不過牆壁上偶爾會出現彈坑,從這方麵也可以看出,當年的戰鬥有多麽慘烈。


    很快,我們走到了艦艇的最深處,這裏有一個鐵門,鏽跡斑斑,上麵還有掉落的紅漆寫成的數字,731。


    我心中一驚,這個數字太過出名,以至於看到他就會不由的想起那段讓人不寒而栗的曆史,莫非這艘船跟那隻部隊有關係?


    雯娟不知何時撿起一個書本模樣的物體,輕輕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我一瞅是個日記本。


    她翻開幾頁,裏麵全是日文,反正我是看不懂,但雯娟居然讀了幾句,居然是正宗的日本話。


    “我去,你怎麽會日語。”我有些吃驚。


    雯娟笑道:“你以為我如何打拚下那個公司的,人要懂得學習呀弟弟,英語日語什麽的,都是小意思,你沒事也多學習學習,別整天以沒文化為榮。”


    我撇撇嘴,竟然無言以對,好歹我也是大專畢業,怎麽在你眼裏變得一無是處了。


    雯娟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日記,一縷青絲滑落眼旁,她用手指朝上輕輕一順,又露出那雙明媚的眼睛。


    她時不時用日語讀出兩句,此情此景為什麽如此熟悉,我突然想起了某個島國動作片裏的片段,真別說她用日語說話的時候,還真容易讓人亂想。


    正當我浮想聯翩的時候,雯娟轉過頭來奇怪的望著我,“咦,你難道不想知道裏麵都寫了什麽?”


    我一怔,從剛才的幻想中蹦了出來,脫口而出,“你要是去日本發展絕對會火,片子估計能買到爆。”


    雯娟茫然楞了半天,似乎沒明白什麽意思,我說完也就後悔了,這不是找著挨罵嘛。


    她再次看日記,突然,仿佛一下子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瞪著我,“你,你個白癡。”她舉起手裏的日記本朝我的腦袋狠狠砸了過來。


    我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別別,你誤會了,我是說你日語好,要是去做生意絕對沒問題的。”


    雯娟根本不相信,掙紮了一下,我死死抓住她的手沒有鬆開,“大姐大姐我錯了,咱們現在看日記,看日記。”


    她白了我一眼,“鬆手,你弄疼我了,這麽粗暴。”


    我舔了舔嘴唇,也鬆開了手,明明是你粗暴好吧,還說我。


    雯娟繼續查看日記,好在開始給我講解起來,“這是船上的大副所寫,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這艘船雖然是日本遠洋艦隊的一隻補給艦,不過它是經過改裝的,掩人耳目,裏麵配備有重型武器,專門執行秘密任務。”


    我立即問,“他來到華夏內陸,莫非跟那隻部隊有關係?”


    雯娟點點頭,“前麵的都是海上見聞,從這一頁開始氣氛似乎有些奇怪了。”


    她把日記翻開了一大半,指著某一張說道:“這上麵寫道,3月5日任務下達,我們將趕往那隻秘密部隊所在地,我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我心中一怔,腦海中出現了那三個數字,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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