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麽情況?


    距離現場隻有幾步之遙的老馬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大塊頭連自己擲出的建築殘片都無法抵擋,怎麽可能會反應的過來這個長相酷似一隻蚊子的寄生者呢?


    要知道,這個寄生者可不單單是長得像蚊子而已,從高空中俯衝而下的速度絕對要比老馬擲出的建築殘片快得多,這就是一隻長了個人樣子的、超大號的、增強版的嗜血大蚊子!


    正常人想要抓住一隻蚊子並不容易,更何況是這種增強版的變態大蚊子。雖然大塊頭也是個變態,但憑借他反應是絕對沒辦法完成這個動作的!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桀桀的怪笑,剛剛那個被駱理朝著胸口打了一槍的小侏儒竟然從大塊頭的身後緩緩地飛了起來。看著他的胸口還在汩汩的流血,老馬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表情了。


    這……這怎麽可能呢?


    剛剛駱理的那一槍在如此的近的距離擊中了這個小侏儒的心髒,從那團血霧上來看這個小侏儒的心髒應該已經被射穿了才對啊!怎麽……怎麽可能隻有這樣一道小股潺潺的流血呢?


    那個小侏儒似乎是看出了老馬的心思,於是笑道:“沒想到吧?小爺我天生異稟,心髒與常人不同,是生在了右側的!哈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著,一邊飛到了大塊頭手中的那個蚊子人的身邊,道:“本來我隻是想賺一賺這兩個老條子的,沒想到啊,居然偶然間發現了你在一邊偷偷地覬覦。”


    “於是我當機立斷地改變了策略,你這個蠢貨,竟然還真的就這麽上鉤了!啊哈哈哈哈!”


    蚊子人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心,但不管他如何的掙紮也無法撼動這大塊頭的手掌分毫,於是衝著小侏儒大吼道:“你他媽的個畸形的小玩意兒,趕緊把老子給放了,否則等我的兄弟們過來把你給剁碎了喂狗!”


    “呦嗬?”


    小侏儒一聽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道:“你這個貪心的蠢貨居然還有兄弟?那今天我豈不是要大豐收了?要是能把你們幾個都給吞食了,我還不得直接成長一個階段呀?哈哈哈哈!”


    那蚊子人似乎還想說什麽,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大塊頭就在那小侏儒的授意下將其給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蚊子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是成了別人手中的一堆碎肉了。


    那個小侏儒二話不說,抱起來一塊就啃了起來。然後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小侏儒左側胸口上竟然擠出來了一顆子彈頭,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受過傷一樣。


    不僅如此,隨著他吞食的碎肉越多,他身後的那對翅膀尖部竟然還生出了黑色的倒刺。此刻的小侏儒更像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小惡魔,原本就很稀少的頭發竟然又脫落了幾綹。


    “老馬!”


    駱理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別讓他們在吃下去了,他們似乎是可以通過相互吞食來增強實力,快!快阻止他們!否則就麻煩了!”


    老馬剛剛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直到駱理這一聲吼他才反應過來。而此時此刻,那個小侏儒已經徹底恢複了元氣,老馬順手又扔出了一塊建築殘片,卻被大塊頭輕而易舉地就用路燈打成了齏粉。


    小侏儒一邊啃食著手中的殘肉一邊道:“你還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了嗎?剛剛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演一出戲來騙這個傻子而已,不過嘛……”


    小侏儒看向老馬的眼神似乎流露著一種異色的光芒,他幽幽地道:“我發現你們兩個人體內的屍魔種好像和我們不太一樣的感覺,如果能吞食的話,應該會比這種普通貨色好上好幾倍吧?”


    老馬抄起了兩塊尖銳的建築碎片,一左一右地朝著小侏儒的方向扔了過去,大喝道:“做尼瑪的春秋大夢去吧!把老子當成牲口了嗎,你想吃就吃?”


    大塊頭依然反應迅速地擋下了兩塊建築殘片,可是老馬這次卻算準了方向,被打碎的建築殘片還是飛到了小侏儒那邊,有一塊還成功地打掉了小侏儒手中的殘肢。


    小侏儒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他緩緩地擦拭了一下自己模糊的嘴角,一臉陰沉地踩了一腳掉在地上的那段殘肢。


    “也罷!隻要能吞食了你們兩個,像他這種貨色的東西,不吃也罷!”


    言罷,大塊頭頓時就發出了一聲狂吼。這家夥很明顯是得到了小侏儒的指令,像是一頭饑餓難耐的野豬一般朝著老馬橫衝直撞了過去。旁邊有一個小報亭,被大塊頭一走一過之間就給撞了個粉碎。


    老馬見對方這氣勢自然是不敢在正麵發生衝突的,於是急忙一個縱身朝著旁邊的建築物裏躲了過去。結果那大塊頭手中的路燈一個橫掃,竟然直接就將那棟商業大樓外麵的支撐柱給打斷了。


    眼看著大樓前麵那段突出的部分就要坍塌,老馬又急忙一頓狂奔從裏麵衝了出來,沒想到迎麵竟然撞上了事先守在了那裏的小侏儒。


    老馬萬萬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居然也有戰鬥的能力,當看到這小東西手中那把尖銳的利刃時他才恍然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配合方式啊!


    這小侏儒的作用不僅是頭腦和指揮,更能在關鍵時刻起到出其不意的絕殺效果。就比如老馬現下的情況就很糟糕,因為他根本沒把這個小侏儒計算在內,這家夥的出現幾乎就是斷絕了他全部的生路。


    距離越來越近,老馬看到那小侏儒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殘暴的笑容,手中的利刃也緩緩地立起,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等待著老馬這條生命主動降臨。


    利刃的尖部剛剛好刺入了老馬左側胸口,他可沒有那個小侏儒那種奇異的身體結構,左胸口下麵埋著的就是他正在砰砰跳動著的心髒。這一刀下去,老馬的生命將注定畫上不甘心的句號。


    然而就在那利刃已經刺入老馬的體內一厘米之多時,小侏儒臉上的表情卻忽然從殘暴的笑容變成了極度的憤惱。因為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老馬的身邊,那身影輕輕一推,便把老馬從死亡邊緣給推了出去。


    沒錯,這個身影就是駱理。


    就在剛剛駱理敏銳的戰鬥嗅覺就已經察覺到了問題不對,在老馬決定往這個方向躲的瞬間他也隨之做出了反應。結果還真的被他給猜對了,剛好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老馬一命。


    老馬踉踉蹌蹌地撞在了一旁的建築物上,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狼狽,但好在撿迴了一條命。駱理的身形幾番周折之下也落在了老馬的身邊,一雙犀利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半空中懸浮著的小侏儒。


    “懂得配合的人,不隻有你們……”


    “配合?”


    小侏儒看著地上的二人發出了一聲冷笑,道:“我們之間可不是你說的那個配合,我們之間啊,其實就是一個整體!”


    他的話音才剛落,那大塊頭便再次朝著二人的方向猛衝了過去。手中的路燈揮舞之間便有數輛汽車好似乒乓球一般四下飛散,街麵上頓時一陣的紛亂。


    駱理見狀低聲道:“兩麵夾攻!”


    說話間,駱理還看向了老馬,同時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腿。老馬立刻心領神會了他的意思,反饋給駱理一個明白的表情。


    兩道身影幾乎同時消失在了原地,與剛剛相比雖然駱理的腿上受了傷,可是他們對於力量的掌握卻明顯更進了一步。不虧是身經百戰的老同誌了,對於戰場的適應能力幾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老馬首當其衝地進入了大塊頭的攻擊範圍,在路燈朝著他橫掃而來時他卻並沒有向左右躲閃,而是選擇了繼續向前挺進。


    小侏儒很明顯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變動,本來已經想好了他往左右閃躲的計劃,可是卻恰巧被老馬給鑽了一個空子。


    不過老馬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雖然路燈的底部威力並沒有端頭那麽強勢,但撞在了他的身上卻依舊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可是他卻硬生生地扛著這段衝擊,直接從大塊頭的腋下鑽了過去。


    直到這時小侏儒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剛剛一同消失的明明是兩個身影,可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發動了攻擊呢?如果剛剛是兩個人一同發動攻擊的話,一定會給他們造成一定損失的。


    結果他四下一看,卻發現駱理此時正抱起了一根殘肢。他手中的那根殘肢很明顯沒了一部分,看來就在剛剛短暫的交鋒之中他已經啃食掉了一部分了。


    這種感覺很神奇,其實駱理也是賭了一把,他就賭這些家夥吃起來可以恢複傷勢的話,那麽他就也應該可以才對。


    他賭贏了,這一段殘肢下肚,他的腿上頓時傳來了一陣的暖流。剛剛一用力還疼痛難忍的下肢,此刻已經完好如初了,甚至比以前還要緊實了幾分。


    “卑鄙!”


    小侏儒見狀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家夥,實在是太卑鄙了!你們可是警察,可是國家的執法人員,你們怎麽可以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可惡!”


    駱理簡單地蹦了幾下,確認自己的腿傷已經啥事沒有了,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警察,是這個城市守護者。所以呀,為了保護這個城市,我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小侏儒此刻的心情確實是氣憤異常的,不過他之所以氣憤卻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獵物被別人占了便宜,他氣的是自己對方的行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猜想。


    盡管他不知道這兩個條子到底是怎麽得到的屍魔種,但他卻能確定,這兩個人體內的屍魔種在級別上一定是高於自己的。本以為他們隻是和其他的防衛力量一樣的愣頭青,可現在看來,是他失算了。


    小侏儒看著駱理那一副狡猾的笑容,也同樣笑了起來,道:“算了,反正你們都要成為我的補品了,人呐,是不會跟食物一般見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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