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直接就迴了張得江一個鄙視的眼光,道:“置換你妹呀?一天天整的跟拍電影似的!趕緊幹正事兒吧,宋慕現在到底該怎麽辦?你心裏到底有沒有譜啊?”


    愣了片刻之後,張得江嘿嘿一笑,道:“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可比以前那副撲克臉對脾氣多了!”


    言罷,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表情滿是痛苦之色的宋慕,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姐應該是中了屍魔道的一種邪術,名字叫做天陰歸虛種。”


    “天陰歸墟種?”


    見方元聽到這個名字時眉頭微微一皺,張得江疑道:“怎麽?你以前對這個東西有所了解?”


    “或許吧……”


    方元無奈地一笑,道:“不過你也說了,是曾經,現在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還以為你匆匆忙忙地找我過來是想到了什麽辦法了呢!”


    聞言張得江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搖頭道:“一時間真是無從下手,我隻知道小姐的氣息在逐漸變得微弱,體內的至陰之氣愈發的嚴重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之所以需要你的幫助,是因為我需要外出一下去尋覓解決的辦法。”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宋慕的身上,眼中滿是憂心地道:“眼下小姐的身邊不能沒人,我指的是像你我這樣的人。我用秘法延緩了陰毒在小姐體內蔓延的速度,但我相信,敵人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方元頓時就明白了張得江的意思,道:“所以你是想讓我給宋慕頂一頂保鏢的職責,然後你好安心地出去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得到了張得江的肯定迴應之後,方元又道:“那我就得很好奇地問上一句了,你這一去需要多久的時間?或者說……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方元之所以這麽問的原因很簡單,他眼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處理,而且屍魔道那邊他也並不打算就此放手。所以他是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充當一個高級保鏢的,盡管這裏高級保鏢的待遇是真心很不錯。


    但張得江的迴應卻還是搖頭,道:“不瞞你說,我此去確實沒有什麽十分肯定的方向。我隻能去尋覓一個家師的下落,寄托於他能夠有辦法出手解決眼下的難題。”


    “師父?”


    這個詞匯方元總覺得叫起來十分地順口,於是道:“你這老家夥居然還有師父?”


    張得江頓時沒好氣地道:“我他娘的哪老啊?不就是長得著急了點嗎?老子今年才三十五歲,妥妥的正當年好嗎?”


    他又繼續道:“我師父的大名在修真界可是響當當的,千手金佛聽過沒?沒錯,正是家師!”


    方元立刻在他近乎幹涸的大腦之中瘋狂的迴憶了一邊,然後木然道:“沒聽過。”


    在聽到“千手金佛”這四個字的時候方元的腦海之中甚至連半點的波瀾都沒能驚起,這說明這個名字應該在他失憶之前也並沒有聽說過。


    “去你妹的!”


    張得江罵道:“你那個臭粑粑一樣的破腦袋能記得住什麽?不跟你廢話了,總之一句話,你就說我這活兒你接還是不接吧?”


    “不接。”


    見方元迴答的如此幹脆,張得江剛剛才硬氣起來的語調頓時又軟了迴去,道:“別別別,小兄弟,不,大俠!方大俠!這個忙你可是無論如何都得幫幫老哥哥呀!”


    “這迴承認自己老了?”


    “老了老了,確實是老了,我這屬於……額……屬於嘴上不服心裏服!其實我在心裏早就承認了!”


    “承認了也沒用。”


    方元的嘴角微微一挑,道:“你老不老和我幫不幫你這個忙根本有個狗屁關係,我也有我的事要忙,怎麽可能一直滯留在這裏呢?”


    聽到方元的話,張得江的眼角忽然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然後他擺出了一副十分肉疼的表情,牙關緊咬著蹦出了兩個字來:“兩萬!”


    張得江大有一副去皮割肉一般的感覺,艱難地道:“我出兩萬塊買你的時間,隻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給你支付,而且還是現金支付!”


    從方元的表情上,張得江嗅到了希望的味道,於是趕緊趁熱打鐵道:“兩萬塊可不是個小數目了,而且雖說小姐這邊有可能會再次遭遇敵襲,但概率上看終究還是可能性比較低的,這筆買賣你絕對賺大了!”


    聽到張得江願意支付兩萬塊現金時,方元的眼睛裏頓時就放出異彩,不難看出他絕對是動心了的。


    雖然之前他已經從張得江的手中掙到了一筆不少的傭金,但後來基本上都用來償清老爸的債務了。剩下的一些錢還得留在護工的費用上,畢竟老爸的情況一時間還是離不開人的。


    然而就在張得江以為方元鐵定會鬆口答應之時,方元卻是忽地一笑,道:“別開玩笑了,這種把腦袋掛褲腰帶上的活兒,你就給我兩萬?”


    張得江知道,方元這小子恐怕是要獅子大開口了。不過他也是真的沒辦法,身邊認識一點的人裏可能也就隻有方元既有這個本事又能讓他信得過了。


    於是他又狠狠地咬了咬牙,心如刀絞一般地道:“三……三萬!三萬幹不幹?”


    見方元的表情一點波瀾都沒有,張得江微微泛黃的牙齒都快咬碎了,惡狠狠地道:“那就五萬!五萬總行了吧?”


    可方元那邊卻依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看著他微微地笑著。此時此刻,方元的笑容讓張得江覺得一陣的脊背發涼,於是他毛躁地道:“這他媽還不行?那你說,你說說你想要多少吧?你說!”


    方元嘿嘿一笑,從手指中緩緩伸出了兩根。


    張得江見狀一臉難以置信地道:“二十萬?”


    然而方元卻微微晃動了一下手指,示意張得江他猜錯了。


    於是張得江頓時就被氣的笑了出來,道:“不是,兄弟,你該不會是想要二百萬吧?你獅子大開口我能理解,但你這他娘的開的也忒大了點吧?獅駝嶺大大王嗎?還想來個口吞十萬天兵怎麽著?”


    方元卻依舊微微笑著,頗為幾分小狐狸胸有成竹的感覺,道:“我可沒說,那都是你自己臆測的。其實我的意思呢,就是要兩萬。”


    張得江儼然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重重地唿了口氣,道:“那你跟我扯什麽犢子呢?我剛才說兩萬的時候你就答應了不就完了嗎?”


    可方元卻還是搖了搖頭,道:“咱們兩個說的可不是一個兩萬啊!你說的兩萬是一共兩萬,而我說的兩萬,指的是每天兩萬。簡而言之,就是事兒我可以幫你做,但我要拿日薪!”


    張得江頓時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瘋了吧?一天兩萬,你小子還真敢想啊?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些劫道的是不是都沒你掙得多啊?”


    方元卻不解地道:“哎我就不明白了,宋總那麽有錢,這一天兩萬對他而言很困難嗎?我感覺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兒吧?而且這工作的性質如此特殊,我難道還不值那麽多錢嗎?”


    方元又道:“再者說了,那錢也不是你出,說到底不是宋總的錢嗎?人家正主也沒說怎麽樣呢,怎麽反倒是你跟個守財奴似的呢?”


    “屁話!”


    張得江似乎剛要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他最終卻是咽了迴去。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道:“那行吧,隻要你能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保護好小姐的安全,一天兩萬就一天兩萬吧!隻要我盡可能快點迴來,應該還是不會有很大的開銷的。”


    “成交。”


    方元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溢於臉上,其實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聽過這樣的手段來督促張得江早點迴來。本來他也隻是想隨便試試而已,但沒想到張得江竟然還真的同意了。


    張得江仔細和宋家上下的一眾人等交代了一番,然後便輕裝簡行地踏上了尋找他師父的路途。


    為什麽說他是輕裝簡行呢?因為這家夥甚至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交代好後便匆匆忙忙的上路了。他看的樣子,倒真有幾分在和時間賽跑的意思。


    那人錢財與人消災,更何況方元無意間給自己搏到了一筆如此豐厚的錢財呢?不論是出於宋慕是宋雪的親姐姐這種私情,還是出於一天兩萬塊的公心,方元都是一定要盡心盡心才行的。


    但他還是無法做到一直就隻是待在宋慕的臥室之中,倒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隱隱間覺得宋慕的老爸宋全似乎是有些介意的。


    或許是出於信任,亦或許是張得江畢竟是個上了歲數的人了,讓他與宋慕在這種環境下獨處一室他是放心的。可方元可不一樣,畢竟他對方元的人品並不了解,更何況方元也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


    為了讓大家都能各取所需,從齊伯靈那裏剛剛學來的禦劍法訣便起到了奇效。眼下方元已經能夠與歸影之間產生一定的感應了,這種感應不僅局限於操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歸影周圍的氣息變化。


    用齊伯靈的解釋來看,歸影似乎真的就是在漸漸成為方元身體的一部分。


    隻要將它留在了宋慕的房間之內,一旦她的周圍有一絲絲的異動,方元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禦劍做出反應。而他本人隻要守在宋慕臥室的門口就行,甚至有時候出去溜溜彎什麽的也未嚐不可。


    張得江離開後的第四天,方元像前幾天一樣在吃過了早飯之後便到宋家別墅的後花園裏去散散步、舒展舒展筋骨。你還別說,這裏的空氣很明顯要比方元生活的那個環境裏的空氣清新了許多。


    然而就在方元正閉著眼睛深深地享受著清晨的愜意之時,他的雙眸卻忽然如機關一般展開了。是宋慕臥室裏的歸影傳來了異動,有人闖進了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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