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瞬間方元的心中頓時安穩了下來,因為暗鬼絕對是一隻合格的狗。隻要張知涵沒有下令要他殺了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眼下這種情況方元必然是沒得選的,於是他也懶得磨唧了,直接就起身跟著暗鬼走了。


    本以為這家夥是開車來的呢,沒想到,他的交通方式居然就是雙腿。也正是這時方元才驚訝地發現,這家夥的身體素質似乎並不是那麽弱,方元也是鉚足了勁兒才勉強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路上連個屁都沒有的暗鬼忽然來了一句:“到藏雲山地界了。”


    在這麽跑下去方元都快跑困了,哪裏還會對地點的變幻有什麽感覺呢?不過他奇怪的是,到了就到了嘛,暗鬼這家夥突然來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


    然而就在他正疑惑之間,剛剛還在他麵前的暗鬼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就在下一秒的功夫兒,方元驟然覺得腳下突然一輕,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纏住了自己,接著眼前頓時就是一黑。


    等他再次醒過來時,人已經在一間簡約大氣的房間之內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小說裏霸道總裁辦公室的那種感覺。


    桌子上擺著一張照片,方元隨手翻過來看了一眼,他頓時就明白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因為那張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家的大小姐——張知涵。


    “怎麽?我照片裏的樣子是和本人有什麽不同嗎?”


    方元聞言轉身看了一眼張知涵,直截了當地問道:“說吧!這次又把我擄來,所為何事呀?”


    張知涵坐在豪華座椅之上,看著方元微微一笑,道:“畢竟你的身份不一般嘛,渡世之人的弟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霜無的繼任者。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張家不太平,我總得給自己抓點籌碼才行呢!”


    言語之間,方元似乎覺得今天的張知涵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樣了。具體是那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好像……好像是缺少了之前的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覺。


    方元聞言一笑,道:“你的目標如果是霜無和渡世之人的話,那你可是找錯人了。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師父都差點被劍仙一派給拿下。”


    “本來我們師徒都可以一身輕鬆地去享受生活了,結果你們這邊一出事兒,好嘛,直接就把我們給拉到戰爭前線來了。”


    張知涵卻道:“聽你這麽說,看來還是我們幫你師父保住了渡世之人這個殊榮呢!那……你打算怎麽謝謝我呢?”


    “謝謝你?”


    方元道:“我謝謝你個三峽大壩啊?還謝謝你?要不是你們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我現在都已經帶著我師父遠走高飛了!”


    “遠走高飛?”


    張知涵玩味地笑道:“看來你和你那個小花瓶師父的關係果然是非比尋常呢,如此說來的話,那是不是有些人的小心思可能就得付諸東流了呢?”


    這女人是不是生病了呢?怎麽突然間感覺她變得這麽不對勁兒了呢?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是個這麽八卦的人吧?


    張知涵拿出了一塊好像巧克力一樣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對方元道:“怎麽樣?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迴去有沒有好好考慮一下啊?”


    “事情?”


    方元的腦海之中隻有一片的空白,他是真的不記得張知涵和他說過什麽事情,於是問道:“什麽事情啊?我怎麽……一點影響都沒有呢?”


    張知涵緩步走到了方元的身旁,手指在他的肩上輕輕地劃過,道:“連我說的話你都敢不往心裏去,看來……你還真是個不懂得惜命的人呢!”


    方元無奈地笑了笑,道:“別別別,其實我還是很想好好活著的。隻不過……隻不過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畢竟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有點多,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指的到底是哪個啊?”


    張知涵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那塊好似巧克力一樣的東西旁邊點了點,道:“罷了,還是我來提醒提醒你吧!來,把這個東西吃了,你就是我養的狗了。我養的狗,在整個東北怎麽叫都沒人敢說什麽。”


    方元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原來你指的是這件事兒啊!”


    說著,他的臉色卻是忽然一沉,道:“讓我給你當狗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不知道我想要的你到底能不能給。”


    “你想要什麽?”


    方元聞言微微一笑,道:“先來點簡單的吧,比如……你把季曉曉還給我。再或者……你也可以將你從小奕那裏奪走的一切,都還給她。”


    張知涵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愛才、惜才。不過呢,我對像你這樣的特殊人才態度始終都是如一的,那就是——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毀掉。毀掉,總比以後成為敵人要好一些。”


    “說到了這裏,我估計我的下一個客人差不多也該到了吧?”


    果真,她的話音才剛落,門外便傳來了暗鬼的聲音:“小姐,人帶到了,現在可以進去嗎?”


    張知涵的話音瞬間就變迴了之前的樣子,冷冷地道:“進。”


    被暗鬼送進來的人正是張知奕,她的臉上也掛了些許的灰塵,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傷。當張知奕見到方元的一刻也是一滯,而方元卻朝張知涵問道:“既然這一飛機的人都讓你給端了,那我師父呢?”


    張知涵道:“你那個小師父倒是個盡職盡責的人,她在林子裏尋覓了一會兒你們的蹤跡,沒找著,就獨自一人朝著陰陽池的方向去了。”


    “朝著陰陽池的方向?”


    方元不解地問道:“你開什麽玩笑?別說是我師父那個小路癡了,在那個鬼林子裏我估計走出去都費勁兒,就更別說是找什麽陰陽池的方向了!”


    張知涵卻不以為然地道:“可見……你對霜無並不了解,你可能找不到,但手中持有霜無的她,一定可以。”


    這時張知奕開口道:“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襲擊我們的直升機?還有……老猛呢?為什麽我沒有見到老猛?”


    張知涵冷聲道:“你現在的這個態度,是和我說話時應該有的嗎?之前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我在張家統禦全局,尊卑之禮,你必須得守!”


    “你在張家統禦全局?”


    張知奕質疑道:“雖然爸爸過世了,可知難哥哥還在,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統禦全局了?”


    張知涵的目光瞬間冰到了極點,道:“我再說一遍,現在我在張家統禦全局,注意你的尊卑之禮。否則……我隨時可以對你家法處置。”


    這時,外麵走進了一個衣著筆挺的中年人,看上去和張雲海、張雲天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沒有張雲海那般的氣度,但看上去又比張雲天沉穩了不少。這人正是張雲海的弟弟,張雲天的哥哥——張雲山。


    見到張雲山的一刻,張知奕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這麽多年來,整個張家的長輩中就屬這個三叔對自己是疼愛有加的,甚至都要遠遠地比過了她的父親。有時候張知奕都會覺得,要不是有他在隻怕是自己都長不到這麽大。


    張雲山一進屋便是一臉溫和地看了一眼一旁沙發上的張知奕,然後才對正位上的張知涵笑道:“小涵呐,我聽說小奕去接霜無傳人迴來的路上來了你這裏,特意過來看看。怎麽?是人沒接到嗎?”


    張知涵見到張雲山時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道:“三叔放心,人已經去了陰陽池那邊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張雲山聞言又是隨和地一笑,道:“我還以為小奕這沒深淺的死丫頭沒能辦好差事被你給抓過來問話了呢!真真的嚇了我一跳,這樣的節骨眼上,你們之間可絕對不能生出什麽嫌隙才好!”


    見自己的話張知涵沒有要接的意思,於是張雲山繼續道:“既然渡世之人都已經感到了,估計陰陽池那邊也鬧不出亂子來了。正好小奕也迴來了,要不咱們一起去知難那裏商量一下長兄的安葬事宜,如何?”


    張知涵聞言冷冷一笑,道:“父親的安葬事宜有我和哥哥就夠了,關她何事?”


    “小涵……話可不能這麽說呀!”


    張雲山道:“算是三叔我今天倚老賣老了,小奕不管怎麽說都是你父親的親骨肉,是你們的血肉同胞啊!我也知道當年兄嫂的死在你們兄妹的心中始終是個結,但與小奕的媽媽確實是並無半點幹係呀!”


    張知涵略帶笑意地緩緩抬起了手打斷了張雲山的話,但那笑意之中卻隱藏著滿滿的寒氣。


    “三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以大局為重的。至於父親安葬的事宜,有我和哥哥做主就好了,其他人等,還是別過多插手的好。”


    “其他人?”


    張知奕不忿地站起身道:“我怎麽就成了其他人了?別的事情上你容不得我,擠兌我也就算了,難道在父親安葬這樣的大事上你也要壓製我嗎?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我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看不到嗎?”


    張知奕這邊氣的毛都快炸起來了,但張知涵卻依然麵不改色地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當麵和你說清楚。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打算讓你再見父親了。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這裏,哪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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