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元的身材和西裝男之間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不知為何,西裝男竟然有一種奇怪的直覺,眼前的這個小個子絕對是個極其危險的角色。


    思路走到這裏,西裝男的眼角極其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沒想到他的心中竟然萌生出了一絲怯戰的想法,這在他的價值觀中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恥辱!


    於是他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冷眼看著方元,沉聲道:“你是說……你想殺了我?就……憑你嗎?”


    看著眼前這個異常魁梧的西裝男,方元略顯無奈地冷冷笑了一下。


    其實不管出於哪個方麵的考慮,這個時候方元都是真心不想節外生枝的。可當他看見那個女孩可憐的樣子時腦海中卻還是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是小蠻的話,她會怎麽做呢?


    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把眼前的這個人渣打到滿地找牙!


    不過礙於眼下的這種處境,方元覺得不到萬不得已自然還是不動手為妙。否則一旦引起了陸水商會的注意,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我隻是想勸你善良。花夏有句古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西裝男的太陽穴旁不經意間就流下了一道冷汗,雖然對方什麽都沒有做,但他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這小小的身體裏,似乎隱藏著一頭足以吞食天地的猛獸一般!


    但很顯然這個西裝男也不是一般人,麵對未知的那種恐懼瞬間就被他的某種意誌給抹殺殆盡了,他厲聲道:“小猴子……你是真的活夠了嗎?”


    方元卻淡淡地道:“我話說完,怎麽選擇看你。”


    如此平淡的語氣,卻是扔出了如此強硬的話。


    西裝男覺得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視,眼前的這個小矬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種感覺瞬間就激起了他的爆點!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黃泉路上慢點走,我幹掉了你之後馬上就會送這個小丫頭過去陪你!”


    看這架勢,今天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方元無奈地輕歎了口氣,伸手向下壓了壓旅遊帽,盡可能的不讓別人認出自己來。


    就在剛剛這家夥囂張跋扈之時,方元就已經用實覺之眼探查過這西裝男的屬性了。


    確實不是一般人,應該是個淬體的修真者。不過屬性比之現在的方元卻要遜色不少,縱使方元不調動靈氣屬性僅憑身體的基礎屬性,也依然可以穩穩地淩駕於他的屬性之上。


    也正因如此,方元才下定決心打算插上這麽一腳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不可以調節的衝突,以他們之間的實力懸殊,方元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做到速戰速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方元還考慮著要怎麽做才能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之時,一個碩如流星一般的拳頭就已經直奔著方元的麵部俯衝而下了。


    從這一拳的力道上來看,這家夥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方元也是個修真者。


    他這一拳從凡人的角度上來看自然是兇狠無比的,但方元一眼就能看出他很顯然沒有使出全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真的是致命的一拳,但對於方元而言,就算是不躲也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於是方元心中暗自一笑,他似乎已經想到該怎麽做才能讓眼前的這個大麻煩知難而退了。很簡單,就站在這兒,平平靜靜地挨上他一拳。一拳過後,他應該就能明白和自己之間的差距了。


    “全太郎,別再胡鬧了!”


    就在那好似熊掌一般碩大的拳頭距離方元的麵門不足半寸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幹淨利落的聲音。聲音方至,西裝男的拳頭頓時就仿若定格了一般,懸停在了半空。


    接著,門外走進了兩個與西裝男穿著一模一樣的男子。


    為首的那人大概一米八幾的個子,長得有點像戴著眼鏡的流川楓。跟在他身側的那人是個光頭,稍微比為首的那人高一點點,卻又沒有西裝男那麽高,看上去就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在看到為首的那人時,西裝男的神情似乎頓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立刻收迴了懸停在半空中的拳頭,筆直的站在了原地,一臉恭敬的看著為首的那人。


    為首的那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鈔票和依然有些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方元的身上。


    剛剛他進來的時間也算是恰到好處,正好趕上了全太郎的那一拳轟向了方元,也正好被他看到了方元沒有絲毫想要躲閃的意思。


    難道是沒反應過來嗎?


    不對,應該不是的。如果是沒反應過來的話,當拳頭懸停在他的麵前時他會有所反應,但他卻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絲毫的反應。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個人剛剛是想正麵接下全太郎的那一拳!


    片刻之後,他微微欠身向方元鞠了一躬,沉聲道:“很抱歉,我朋友的一時魯莽給您帶來了困擾。在此我替他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


    剛剛聽到這人叫西裝男的名字時方元還在納悶,直到他見到了這個動作才如夢初醒。怪不得那西裝男的普通話說的那麽蹩腳,搞了半天原來是三個島國來的小鬼子呀!


    於是方元打開了實覺之眼,把這兩個人也都探查了一遍。


    那個光頭的屬性倒還算合理,但為首的那個人卻有點奇怪。他的屬性上竟蒙了一層薄薄的黑霧,這層黑霧讓方元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屬性具體是多少。


    不過方元也不想和這些人有過多的瓜葛,於是也不再多想,隻是道:“不是給我帶來困擾,而是嚇到這個小丫頭了。要知道,在花夏,未成年人是受到特殊的法律保護的。”


    為首的那人聞言走到了小女孩的麵前,一臉謙和地對女孩問道:“這位小姑娘,請問我該怎麽做才能補償你剛剛受到的傷害呢?”


    小女孩此刻依然沒能從適才的驚嚇中走出來,見到這些人的心情還是隻有害怕而已。於是她什麽都沒說,就隻是一個勁兒的搖晃著小腦袋。


    方元見狀擋在了小女孩的麵前,對為首的那人道:“帶著你的朋友,走吧!你們不再出現,就是對她最好的補償了!”


    為首的那人聽了方元的話,抬頭看了一眼西裝男。西裝男簡直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雖然一臉的心有不甘,但他還是灰溜溜地走到了光頭男的身旁。


    為首的那人再次向方元鞠了一躬,道:“多有攪擾,還請見諒!”


    說完,便帶著另外的兩個人匆匆地離開了餐館。


    剛一走出餐館,全太郎便有些不太情願地用島國語問道:“時介君,那個支那人這麽囂張,您為什麽不讓我出手好好教訓教訓他呢?”


    為首的那人卻輕輕地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迴道:“因為如果你真的出手的話……有可能會沒命啊!”


    全太郎的臉上頓時寫滿了不可思議,問道:“怎麽可能?他弱的跟個猴子一樣!”


    這時,那光頭卻突然開口了:“也許在他的眼裏,你甚至連猴子都不如。”


    全太郎剛要再說些什麽,卻被為首的那人給抬手打斷了,道:“插曲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別忘了我們此行的使命,時間不多了,抓緊行動吧!”


    餐館這邊,他們一行三人才剛剛離開,餐館的老板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忍不住失聲大叫了起來。


    “這……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怎麽我才出去這麽一會兒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啊?”


    剛經曆了那般的陣仗,老板娘見了愛人一時情緒激動,衝上去對著老板就是又打又罵地道:“你個殺千刀的,剛剛出事兒的時候你跑哪去了?都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老板趕緊安撫了一下老板娘的情緒,聽了老板娘的敘述也是嚇了一跳,問道:“那人呐?怎麽能讓他們就這麽走了呢?把我們的店砸成了這樣,沒賠錢怎麽能讓他們走了呢?這……這損失得由誰來承擔啊?”


    一聽這話,方元不由地冷笑了一下。


    商人逐利,果然不假。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那孩子有沒有事兒,有沒有被嚇到,而是自己的店鋪遭受了如此損失該去找誰賠付。


    於是他語氣中略帶不屑地低聲道:“地上的這些錢就是他們留下的,折成我們的貨幣差不多有十萬,足夠你再好好的重新裝修一個店麵了。”


    老板這才注意到了方元的存在,於是問道:“你是什麽人啊?在這兒插什麽嘴呢?”


    方元向下壓了壓旅遊帽,淡淡地迴道:“路人。”


    “你一個路人在這兒跟著瞎摻和什麽?還不趕緊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看熱鬧沒夠是嗎?我跟你說,當年花夏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才會被島國的鬼子給欺負成那樣的!真是會社的渣滓!”


    他這反應倒是讓方元多少有些不爽,但他卻隻是輕輕一笑,不願意與他做過多的糾纏。


    倒是一旁的老板娘頓時就不願意了,對老板吼道:“你怎麽說話呢?剛剛那個人有多兇你是沒看見,要不是這個小哥及時出手相助的話,小妞今天還說不定會怎麽樣呢!”


    老板一聽這話,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精光,大聲道:“等等!”


    然後走到了方元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笑道:“出手相助?也就是說……剛剛砸我店的時候,你也有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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