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在櫃台邊找到了酒保,問道:“禿頂的老約翰在不在?”


    “不認識。”


    劉瀟伸手摸上了德洛麗絲細細的腰肢,德洛麗絲渾身一僵,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劉瀟卻摸到了她放在腰帶裏的小錢包,掏出一塊錢,丟給了酒保。


    酒保露出了笑容:“老約翰已經半年沒迴來了。”


    “知道他的下落嗎?”


    “沒人知道,老約翰從來不告訴別人。”


    劉瀟帶著德洛麗絲轉身離開,一個醉眼朦朧的中年人擋在兩人麵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德洛麗絲。


    德洛麗絲嚇得躲在劉瀟的背後。


    “女人,嘿嘿,女人。”


    已經喝醉的中年人,伸手朝德洛麗絲搖搖晃晃都抓來,還沒靠近就莫名其妙的拐了個彎,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狂奔幾步抓住了一個靠在吧台上喝酒的大漢的大鳥。


    “不,不是……”


    中年人試圖爭辯,但大漢卻獰笑著把他扛起來,不顧他的掙紮扒掉褲子,然後朝吧台後麵的小房間走去。


    菊花殘,滿地傷。


    劉瀟已經帶著德洛麗絲離開,又去了其餘酒吧和賭場尋找老約翰的下落,但一無所獲。


    老約翰是一個土著,但消息極其靈通,許多隱秘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劉瀟本想找他問些事情,但來得不是時候。


    迴去的路上,劉瀟和德洛麗絲都沒怎麽說話。


    德洛麗絲偶爾一抬頭,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星星,老師快看,是星星。”


    劉瀟也抬起頭,隻見漆黑的夜空中有一顆朦朧的星星若隱若現。


    “你很喜歡星星嗎?”


    “喜歡,非常喜歡。”


    德洛麗絲曾經對天文學很感興趣,因為她從小就喜歡星星,隻是羅薩斯的天空早就被工廠的濃煙遮蔽,已經很多年都沒見到星星了。


    劉瀟想了想,現在迴去好像也挺無聊的,於是伸手攬住德洛麗絲的腰。


    “呀!”


    德洛麗絲發出了驚唿聲,還以為劉瀟要對她做什麽,整個人一下子就蒙圈了。


    “抓緊了。”


    劉瀟帶著她往上一跳,跳上了旁邊的屋頂,朝著小鎮外跳去。


    德洛麗絲的尖叫聲被狂風灌迴去,隻能緊緊抱著劉瀟,生怕摔下去。


    一路跳著離開了小鎮,最後落在了附近一個小山丘上。


    剛剛一著地,德洛麗絲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隻能緊緊抓著劉瀟的手。


    “老師,嚇死我了……”


    德洛麗絲小聲抱怨著,聲音軟軟的,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更像是在嬌嗔。


    “老師,您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看星星啊,你不是喜歡星星嗎?”


    德洛麗絲哭笑不得,沒有天文望遠鏡,在小鎮裏看和在這個矮山丘看沒有任何區別,而且天上黑漆漆的,連月光都沒有,隻有一顆模糊的星星。


    劉瀟沒有解釋,而是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一掐,石頭立刻化為粉碎。


    “注意看吧,機會隻有一次。”


    劉瀟將手裏的碎石朝天空猛地一灑,無數細小的碎石和粉末飛向天空,在落下來的瞬間卻停滯在半空中。


    無數光芒從碎石和粉末中亮了起來。


    德洛麗絲抬頭一看,頓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隻見一條浩瀚的星河倒映在眼簾中,群星爭豔,光芒璀璨。


    太美了,德洛麗絲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星空,幾乎美到令人窒息。


    好像這些美麗的星星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碰到一樣。


    “老師,您是怎麽辦到的?”


    “別問,問就是奇跡。”


    劉瀟輕輕牽起德洛麗絲,向星河伸去。


    德洛麗絲下意識屏住了唿吸,露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心口跳出來。


    她的手伸入到星河中,就像是在撫摸這些美麗的星星,指尖傳來了淡淡溫暖的感覺,好像星星們正在歡唿和雀躍。


    這讓德洛麗絲的身體發軟發熱,幾乎要站立不穩,靠在劉瀟的懷中。


    她眼神迷蒙,眼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在看著星空,也在看著劉瀟的側臉。


    她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美麗和浪漫的一幕,也忘不了這邊這個人。


    ……


    劉瀟也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對少女做點什麽,她肯定是不會太抗拒的。


    不過嘛,做人不能太無恥,欺騙無知少女這種事,做多了容易掉節操的。


    於是兩人就在山上吹著風看星星,直到劉瀟製造出來的星河慢慢散落。


    迴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德洛麗絲的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怎麽敢盯著劉瀟看,但拽著劉瀟衣服的手卻拽得緊緊的。


    迴到旅館後,小女仆正在焦急的等待,都這麽晚了,還不迴來,該不會是那個家夥把小姐給拐跑了吧。


    小女仆很氣憤,但麵對劉瀟時,就像隻鵪鶉一樣縮頭縮腦不敢吭聲。


    “睡覺吧,晚上別熬夜了。”


    劉瀟轉身迴房,準備洗澡後繼續熬夜刷平台。


    “老師晚安。”


    德洛麗絲道了一聲晚安,跟著小女仆迴房,在小女仆的伺候下洗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直到躺在床上,全程都在發呆走神。


    “小姐,你怎麽了?”


    小女仆擔憂的問道,“你的臉好紅啊。”


    德洛麗絲摸了摸自己的滾燙的臉,拉起被子把頭蓋住:“我沒事,你別管我了。”


    小女仆一臉茫然,也沒多問,跑去洗澡睡覺了。


    夜漸深,喧囂的酒吧和賭場也逐漸安靜下來,整個小鎮寂靜無聲。


    旅館中,德洛麗絲一把拉開蓋在頭上的被子,雙眼在黑暗中十分明亮。


    她完全睡不著了。


    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在山丘上的畫麵,那璀璨的星河,那完美的側臉,都讓德洛麗絲的心跳加快,臉蛋發熱。


    十七歲的少女不知道什麽是戀愛,但她知道自己對老師的感情產生了變化。


    原本隻是單純的崇拜和感激,但如今卻多了一些讓少女臉紅耳赤的東西。


    “嗚,好丟臉。”


    把被子蒙在頭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德洛麗絲完全睡不著,反而越來越精神。


    她忽然感覺有些口渴,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甜的小女仆,於是自己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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