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景宮中一切如舊,千歲憂入得宮來就直接去找太上老君討要傳送符。


    太上老君連眼睛都沒睜就是一句:“去找金角、銀角。”


    金角、銀角?千歲憂一愣,不過隨即也反應過來:撒傳送符這種事當然不可能是太上老君親自去幹,交給金角、銀角是最合理的,甚至——千歲憂在心裏惡意揣測——那傳送符和太上老君的關係根本不大,而是他的徒弟或者金角、銀角一手包辦的,不過為了好聽借用了太上老君的名義而已。


    金角、銀角得知千歲憂的意圖後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一疊金色符籙:“小公子你要多少?”


    千歲憂看著金角手中那一疊少說也有上百張的符籙有些無語,隨後試探著問道:“我要多少都可以嗎?”


    金角奇怪地看了千歲憂一眼:“小公子要來的朋友很多嗎?這些傳送符也就是這次神仙會期間有用,大會結束後就失效了,你多拿了也沒用。”


    這意思是不想給千歲憂太多的傳送符,先前那話隻是客套而已,結果千歲憂不察之下還給當真了,當下就有些尷尬:“你能給我多少張?”


    千歲憂還是想多要幾張,倒不是為了縱橫紅塵等人——他們五人隻要一張傳送符就夠了——而是為了拿去賣錢,現在一張傳送符的價格在一萬左右,拿個百十張去賣豈不是發財了?


    “九為數之極,最多給你九張。”


    千歲憂雖然不怎麽滿意但也沒有多說,當下就伸手道:“好吧,九張拿來。”也許多磨一會兒能多弄到幾張傳送符,不過這事千歲憂也是臨時起意,對於以此發財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另外他還有事要去辦,也不想多浪費時間,所以根本不多說,接過九張傳送符轉身就走,通過八卦台傳送到了晉陽。


    到了晉陽千歲憂先去拍賣行拍賣了八張傳送符,然後又拍下了一些高階補法丹和解毒藥:這是為神仙會做的準備,因為他在這次神仙會中必須去爭擂主,戰鬥絕對是不可避免的,並且還可能很緊張激烈,所以必須準備一些補充法力——有春風一度在除非是瞬間補滿所有生命的丹藥,否則對他來說就沒什麽意思,而那種丹藥幾乎不會在拍賣行出現,即使出現了也是天價,買它太不劃算,因此不買;解毒藥是提防用毒高手的,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麽樣的對手,自然要盡量準備周全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千歲憂接著就離城、向著西南方向飛去:那邊頻臨汾水有一座蒙山,蒙山上有一座玩家建立的天下城,正是千歲憂這次的目標、雄霸九州的幫派駐地!沒錯,因為金槍不倒是雄霸九州的人,所以千歲憂準備直接殺上門去幫縱橫紅塵、吹梅聽雪等人報仇雪恨。


    天下城占地麵積比晉陽也差不了多少,把整座蒙山都包了進去,設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其中北門有大路直通晉陽,東門則是水門,就建在汾水之上。千歲憂到達的就是北門,不過他並沒有莽撞行事,而是先隱身靠近北門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選擇了一個離城他去、看起來還是一個小頭目的玩家,使用神龍九變變作他的模樣,最後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向北門。


    北門進進出出的玩家很多,不過千歲憂就剛才的觀察所見進出的都是雄霸九州的玩家,也不知道城門處有沒有陷阱、法陣,所以千歲憂沒打算靠的太近;城門口還有兩個玩家守門,千歲憂如果以本來麵目靠近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一旦有攻擊意圖馬上就會引來反擊,所以他要變作雄霸九州小頭目的模樣,為的就是拖延時間。


    千歲憂出現在北門外果然沒有引起守門玩家的注意,其中一個還笑著打招唿:“飛哥,你不是剛出去嘛,怎麽又迴來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辦?”


    神龍九變改變的隻是外貌,聲音可不會變,所以千歲憂隻是微微一笑,也不迴答,揚手就開始布置五行混一陣——升到陰神期後布陣時間減少到了六分鍾,不但威力又提升了一些,還出現了新的二層護衛無形六賊:眼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嚐思、意見欲、身本憂。這是六個無形陰魔,手段詭異,隻有動用特殊手段才能看到它們,一般人不知不覺中就會中招、然後或者成為傀儡或者詭異死亡,其威力比八卦神兵要強出不少。


    千歲憂不答那兩個守門的玩家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雖然奇怪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來往的玩家不知道是不認識千歲憂變化的小頭目還是其他原因,雖然紛紛斜目而視卻無人說話,也沒人停下來圍觀,還是繼續自己的事:該出出、該進進。但等第一層石台升起時周圍的玩家都知道不對了,當即就引得很多人駐足觀看,並且紛紛交頭接耳;兩個守門的玩家則是大聲唿喝起來:“飛哥你幹什麽?快停下!你忘了幫規嗎?”同時又傳音向上級報告此事。


    千歲憂笑眯眯地擺擺手,仍然一言不發。


    兩個守門的玩家對視一眼同時大喝道:“飛哥你再不住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千歲憂自然還是不理。


    兩個守門的玩家大喝一聲同時放出飛劍攻向千歲憂,與此同時又大聲道:“兄弟們!飛哥公然違背幫規必然要被懲處,大家一起出手拿下他有功無過!”


    千歲憂麵對襲來的兩柄飛劍不閃不避,心裏卻有些著急起來:因為他現在無力反擊,隻能硬抗敵人的攻擊,否則就會前功盡棄,而北門這裏來往的玩家可不在少數,能不能頂住他們一分鍾的圍攻千歲憂也沒底——等到石台第二層出現就有了護衛無形六賊,自保應該就沒問題了。


    由於一時大意千歲憂陷入了困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這裏畢竟是一個大幫派的駐地,防守肯定是很嚴密的,如果千歲憂先招出傀儡自然不會陷入這等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動挨打的困居之中,但那麽一來不論他怎麽變化一旦接近天下城都會引起雄霸九州玩家的注意,隻怕不等他開始布陣就要被圍攻了。


    兩名玩家的飛劍刺在千歲憂身上各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但影響並不大——這兩人會被派來守門當然不會是什麽高手——但千歲憂並不因此高興,因為下一刻周圍的玩家也紛紛發動了攻擊,使得他在一瞬間就被各種攻擊的光華淹沒了。


    “死了吧?”有玩家問道。


    “肯定死了!我們這麽多人一起攻擊他還不死?”


    “不過飛哥為什麽要違反幫規呢?”


    “那誰知道。等等吧,幫中肯定會有說法的。”


    說話間攻擊的光華淡去,千歲憂重新現身出來,就見他渾身血跡斑斑、衣衫破爛、頭發散亂、好不狼狽,但也隻是顯得狼狽,生命卻是無憂的,還在冷冷地看著眾人。這當然是因為千歲憂本身的屬性非常強悍,但也有圍攻的玩家中沒有高手,使用的也都是普通的招式,沒出什麽大招、絕招的緣故,否則在三四十人的圍攻下千歲憂再強悍也不可能在沒有使用防禦法術的情況下不被重創。


    “這絕不是飛哥!而是敵人!出大招!”一個守門的玩家驚怒地大喊道,說完他自己就開始念動真言;其他玩家也認識到了千歲憂的強悍,紛紛加強的攻勢,就算不放大招也使出了強力法術、法寶。


    “哼哼,晚了。”千歲憂第一次開口說話了,因為第二層石台已經出現,可以驅使無形六賊了,當即就留下眼看喜、鼻嗅愛、舌嚐思、身本憂四賊團團護住四周,命令耳聽怒、意見欲二賊主動出擊。


    雄霸九州玩家的攻擊到得石台前就被四賊化出的無形屏障擋住了,無法再傷到千歲憂;不等他們感到詫異耳聽怒、意見欲二賊就各自到了一個玩家身邊,然後就開始發威。這些玩家哪裏擋得住二賊?轉眼間一個就滿麵怒容地攻擊起身旁的同伴,引起了騷亂;另一個則滿臉淫笑地撲向不遠處的一個女玩家,一把抱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女玩家就開始上下其手、大占便宜,這使得女玩家的同伴大怒,立刻就下了狠手。


    二賊在引起混亂後並不主動出手殺敵,而是繼續操弄新的目標,使得混亂的範圍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對千歲憂就幾乎沒有了威脅;隨著遭受的攻擊減少千歲憂逐漸又派出了其他四賊,六賊一起出手之下北門外的玩家無一幸免、轉眼間就全部中招了,顯出了種種醜態。


    千歲憂看著那些人的醜態心裏這個高興就別提了,索性也不讓六賊殺他們了,就讓他們盡情地展示各種醜惡——這不是千歲憂變態,而是覺得這樣更能報複雄霸九州、為縱橫紅塵等人解氣。


    不一會兒五行混一陣布成了,千歲憂心也放了下來,但也不急著殺人,而是先治療身上的傷勢,正在這時就聽城內有人大聲道:“什麽人來我們天下城搗亂?活得不耐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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