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鈞灃一臉的認真的求教:“什麽時候開始?每天幾次?對阿沅的身體有沒有危害?”


    阿本對楚鈞灃的一串連問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他從業近四十餘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陪雌蟲來醫院的雄蟲,看著楚鈞灃的姿勢也是一臉無語。


    不過就是一個檢查至於這麽緊張嗎?


    隻見阿沅被楚鈞灃牢牢的摟在懷裏,時不時的還摸摸小手,更過分的是還偷偷親額頭,他又不是瞎子,誰還沒有雄主了,阿本醫生現在非常想念自家雄主。


    阿本清一清嗓音,有條不紊的迴答著:“我建議是今天開始,越早對阿沅少將身體的負擔就越小,每天最少三次,注意是最少”


    “如果阿沅少將感覺不到疲憊的話,自然是多多益善,至於對阿沅少將的身體有沒有危害,那就看楚鈞灃閣下您了,如果您還要像那晚一樣,就算醫術再高超的醫生也救不迴來。”


    阿本說的很直接,就算雄蟲要怪罪他也要說,他最看不得懷蛋的雌蟲受到傷害,醫院每天接待流產的雌蟲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他每次都痛心棘手。


    楚鈞灃被說的有些心虛,那天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可到底還是害阿沅受傷。


    “今天開始,阿沅的身體……”


    “雌蟲的身體本就強悍,阿沅少將應該在昨天就已經恢複了,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


    楚鈞灃點點頭,畢竟阿本是專業的。


    “還有需要注意的事項嗎?”阿沅是雌蟲和omega的情況不一樣,他所學的那套理論知識並不受用,星網上關於對雌蟲懷蛋養護的知識更是少的可憐,現在有個專業醫生,不問白不問。


    頭一次見到這麽熱忱的雄蟲,阿本彎下腰把珍藏多年的《雌蟲的孕期養護指南》拿出來遞給楚鈞灃。


    “閣下可以照著這裏麵的內容執行。”


    楚鈞灃更是認真的接過,宛如什麽絕世武功秘籍,“明白,我會照做。”


    阿沅則是看著阿本和楚鈞灃一來一迴的問答,他根本就插不上話,隻好幹巴巴的坐著。


    眼見現在有機會可以問出心中的疑惑,他猶豫的開口:“阿本醫生,最近…最近我總是情緒失控,明明不是什麽大事,卻莫名想哭,而且還總是想要發脾氣,這樣會不會是有什麽問題。”


    “這都是正常現象,雌蟲懷蛋後前期會出現情緒不穩定,和倦怠期有些相像,等到中後期這種情況自然而然就好了”


    阿本笑嗬嗬的迴答,似乎覺得一向高冷的阿沅少將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阿沅若有所思,看來他不是生病了,心裏仿佛所有的石頭都落地了,他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小腹。


    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懷蛋了,雌蟲懷蛋並不是那麽容易,有的雌蟲可能努力一輩子都不會懷上,他最開始預計最快也要一年才能懷上,沒想到這麽快。


    不過想想他和楚鈞灃每天的戰況,好像又合理了。


    就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阿本像是想起什麽:“楚鈞灃閣下,最近千萬不要對阿沅少將使用懲罰工具,不然蟲蛋會有危險。”


    有不少雄蟲對孕期的雌蟲鞭打懲罰,更有甚者還會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雌蟲流產的主要原因。


    阿沅趕緊對阿本解釋道:“雄主從來沒有對我使用過那些東西。”


    他不舍得阿本誤會楚鈞灃,雄主對他那麽好,又怎麽對那麽對他,


    楚鈞灃已經習以為常,雄蟲的名聲不好眾所周知,光靠他自己還是無法扭轉雄蟲的名聲。


    阿本一臉複雜,這隻s級雄蟲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


    --------------


    皇宮內


    阿利亞正在和蟲帝討論軍部的事情,突然光腦響了一下,他用餘光一掃,是阿沅發來的消息,看清上麵的內容,他不由的笑出聲。


    蟲帝疑惑的看向他,意識到有些失態,連忙解釋:“抱歉陛下,我不是故意要走神,是阿沅剛剛給我發消息說他懷上蟲蛋了。”


    阿利亞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現在事情的發展是他從來沒敢想過的,他也不敢想,最開始他隻是期盼阿沅能夠活下去,現在阿沅不僅好好的活著,雄蟲也很疼愛他,更是懷了蟲蛋,簡直是半夜都會被笑醒的程度。


    蟲帝看著開心的阿利亞有些出神,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麽孩子氣的阿利亞,上次還是他得知有阿沅存在的時候。


    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阿利亞的臉頰,手都已經抬起,又克製的放下,他不能越界,他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他們隻能是君臣。


    蟲帝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帝見過阿沅的雄主,是隻不錯的雄蟲。”


    “我也沒想到阿沅會這麽幸運,還是要謝陛下成全,不然阿沅現在什麽樣我根本無法想象。”


    “阿沅是帝國未來的棟梁,本帝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精神暴亂。”蟲帝認真道。


    “本帝這兩天在思考,楚鈞灃畢竟是平民雄蟲,上次的事影響很大,你說封他為伯爵怎麽樣,平息眾蟲的怒火,還能彰顯皇室對他的看中。”


    “帝國目前就三隻s級雄蟲,本帝覺得楚鈞灃配得這爵位。”


    楚鈞灃被雌蟲下萃卿劑的事引起眾多雄蟲和雌蟲的不滿,雌蟲擔心s級雄蟲受到傷害,雄蟲則是擔心自身安危,對皇室的態度更是不滿,即使是懲治了罪魁禍首,還是無法平息眾怒。


    正逢阿沅懷有蟲蛋,和楚鈞灃封爵的事一起公布,風波想必很快就會過去。


    阿利亞言辭遲疑:“陛下,我作為阿沅的雌父,這件事不好表態,不然開個議會票選下結果,您覺得怎麽樣?”


    阿利亞也有自己的考量,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真就是他和蟲帝兩個決定,怕是有很多議會大臣和眾多家族表示不滿,本身就已經很眼紅阿沅能夠嫁給楚鈞灃,這件事他還是不沾手的好,免得惹一身腥。


    蟲帝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隨即叫來秘書長,讓他著手準備這件事。


    --------------


    這邊楚鈞灃迴到家中,對待阿沅簡直就是像對待大熊貓一樣,就連倒杯水都不行,他覺得危險會傷害到阿沅。


    阿沅難得的對楚鈞灃表示無語,他是懷蛋了沒錯,但也不用這樣吧?


    阿沅窩在楚鈞灃懷裏,兩個靜靜的看著阿本醫生送的《雌蟲的孕期養護指南》,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一片歲月靜好。


    這時阿沅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他一臉尷尬的看著楚鈞灃,他們是吃過午飯去的醫院,檢查的很快,來迴不到三個小時,沒想到這麽快就餓了。


    楚鈞灃揉揉阿沅紅紅的耳尖:“阿沅,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現象,現在你屬於一吃二補。”


    阿沅委屈道:“本來雄主就嫌棄阿沅吃多,現在餓得更快,雄主會不會不喜歡阿沅。”


    越說越委屈,眼看就要掉金豆豆。


    “阿沅,我冤枉啊!我什麽時候嫌棄你吃的多了。”楚鈞灃此時覺得一口大鍋向他襲來。


    “那天您喂我喝湯的時候說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


    楚鈞灃細想了一下,那天說的話,明明是擔心阿沅吃的少,怎麽到阿沅這裏就成了嫌棄他吃的多?


    腦海裏不斷迴響著阿本醫生的話‘雌蟲孕期情緒不穩定’。


    “我怎麽敢,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阿沅少將吃的多是對我廚藝的認可,那可是屬下的興榮。”


    見楚鈞灃搞怪的樣子,阿沅破涕為笑。


    楚鈞灃鬆口氣,接著問道:“阿沅少將您想吃些什麽,屬下這就去給您準備。”


    阿沅報了幾個腦海裏浮現的菜名,楚鈞灃抱著他走到廚房外麵,他把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廚房是能在外麵看見的,看著楚鈞灃忙碌的身影,阿沅輕撫小腹,小聲的說道:“崽崽,這就是你的雄父,是不是很帥。”


    第三十章 他要當爸爸了!!!


    沒過多久楚鈞灃就準備好吃食,阿沅早就已經垂涎欲滴,味道陣陣的飄出來,讓他本就饑餓的胃更是雪上加霜。


    阿沅吃的很開心,每道菜都很符合他的口味,空虛的胃漸漸被食物填滿,楚鈞灃則是一臉幸福的看阿沅,阿沅的兩頰被食物塞得慢慢的,活脫脫像隻小倉鼠 。


    阿沅夾起一塊糖醋藕片放進嘴裏,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雄主,下次可不可多放點糖?不夠甜。”


    阿沅嗜甜,每次吃飯都少不了糖醋的菜,他更是每次都多放些糖,怎麽還會不夠甜?


    楚鈞灃也夾起一塊嚐嚐,入口便是甜膩膩的感覺:“阿沅,這已經甜得發膩,在甜就是了。”


    阿沅鼻子輕輕皺起,似乎是表達他的不滿。


    楚鈞灃無奈妥協:“好好好,阿沅說加多少就加多少。”


    聞言阿沅不開心的烏雲散去,朝楚鈞灃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雄主最好。”


    阿沅乖巧的模樣,看得楚鈞灃喉嚨發緊,心裏暗暗唾棄自己,簡直就是禽獸,想到阿本醫生說要從今天開始澆/灌,喉嚨更緊。


    阿沅還在開開心心的吃東西毫無察覺,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為餓了三天猛獸的獵物。


    吃飽後阿沅坐在沙發上開始昏昏欲睡,就要馬上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他趕緊睜開眼睛,正是楚鈞灃把抱起來。


    阿沅手臂環上楚鈞灃的脖子,眸子中帶著濃濃的疑惑:“雄主?”


    “阿沅是不是忘了阿本醫生交代的事?”楚鈞灃尾音微揚著,聲音中帶著意味不明的蠱惑感,像一隻羽毛輕輕的落在阿沅的心間。


    他也反應來楚鈞灃說的是什麽事,即便有過很多迴,阿沅還是有一點羞澀,他本就白皙的臉頰泛著好看的粉紅色。


    楚鈞灃繼續調侃他:“阿沅,你想不想我 。”


    這句話意味深長。


    阿沅顯然是明白楚鈞灃說的想是什麽,微微的點一下,隨後便把頭埋進楚鈞灃的懷裏。


    楚鈞灃穩穩的抱著阿沅來到臥室,輕輕的將他放下。


    “阿沅,不要怕。”他貼在阿沅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阿沅相信雄主。”


    阿沅的眼神亮亮的,對於楚鈞灃他百分百的信任。


    他的吻接二連三的落在後頸,蟲紋因為溫/熱的/唿吸逐漸變得鮮豔起來,細嫩的皮膚上緋紅色的蟲紋,大大刺激著感官。


    臥室內,信息素滿得要溢出來似的,味道濃鬱,一時之間分不出來到底是誰的信息素更多一點。


    阿沅逐漸頭暈目眩,神誌也不太清明,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實,他隻知道麵前的是楚鈞灃,風浪漸起他隻有緊緊的抓住麵前的雄蟲。


    溫度漸漸升溫,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變成粉紅色。


    阿沅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他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星星點點的皮膚。


    他眼神一掃,突然看見自己的手腕,手腕處像是帶隻紅色手鐲一樣,密密麻麻一圈的吻痕。


    阿沅有些惱羞成怒,他今天還要去軍部,帶著這樣的痕跡去,他還有什麽臉在軍部呆下去。


    他懊惱的砸了砸床,今晚堅決不能在讓雄蟲蠱惑,至少不要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


    就算在懊惱也沒有辦法讓印子立刻下去,阿沅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今天就一直呆在辦公室,堅決不出門。


    阿沅下樓的時候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楚鈞灃,直接把手伸到他的麵前,楚鈞灃一愣,然後在他的手背上落下溫柔的一個吻,阿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雄主,以後不要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阿沅指著手腕上的‘手鐲’嚴肅的說道。


    楚鈞灃尷尬的摸摸鼻尖:“是阿沅太誘惑我,一時沒忍住。”


    阿沅聞言臉都氣紅了,昨天他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什麽時候誘惑雄主了,雄主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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