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是不是還有後手呢?是你之前試探我的聖旨,亦或是……其他……”


    就在這時曹公公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沒了之前的鋒芒,看著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


    “這是……”


    “陛下說公主打開就會明白了。”


    顧意濃接過他遞來的檀木盒,裏麵竟然是玉璽!


    “陛下說,一切都聽公主的。”


    “我的野心有這麽明顯嗎?”


    顧意濃搖頭失笑,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讓魏帝失望不是。


    “還請勞煩曹公公一件事。”


    如今魏帝昏迷不醒,他還沒出事完全是因為身為魏帝貼身伺候的太監不能緊挨著魏帝出事,可顯然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保不齊下一個就是他。


    現在隻有全心相信顧意濃才能爭取一線生機,曹公公自然很是樂意為她辦事。


    “公主請吩咐。”


    “傳令下去,父皇昏迷不醒,可政務緊要不可拖延,所以……由本宮監國。”


    曹公公身子猛的一顫,眉眼卻越發的恭順。


    果然魏帝想的不錯,若不是那日魏帝心血來潮去了趟她的昭陽殿,看到了那藏在字帖下的江山圖,恐怕還不能洞察這位公主的心思。


    對此魏帝倒是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虎父無犬子,很是喜歡她這野心勃勃的樣子。


    後麵顧意濃也曾問過曹公公魏帝是何時發覺自己的心思的,得到這個答案時啞然失笑。


    那不過是自己當時用來看漯河地勢想應對景南鳶之法的時候拿來的,卻不想陰差陽錯被魏帝誤會了,可這怎麽看也是個美麗的誤會。


    自顧意濃下令自己要監國後,原本因為魏帝昏迷而陷入一片死寂的朝堂突然沸騰。


    大家不再隔岸觀火,害怕引火燒身,而是覺得這意味著大魏即將變天,公主監國這不是荒唐嗎?此外他們也在其中敏銳的嗅到了一個信號。


    那便是魏帝很有可能不行了,不然一個公主哪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們之前也不覺得這位公主有什麽野心啊。


    臨上朝的前夜年氏抽空來了一趟,當看到顧意濃正在挑燈批改奏折時眼皮子猛地一跳。


    “你這是在做什麽?難不成還要真的去當這個女皇?”


    被戳中心思的顧意濃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話也不能這麽說……”


    “那你看這些奏折做什麽?你想成為眾矢之的?”


    “若我不做這件事,那母後覺得應該把這個擔子交給誰?是朝堂上的那幾位大臣呢,還是如今虎視眈眈的禹王呢?”


    說到禹王年氏的目光微不可見的閃爍了一下,“那也不能你自己去啊,總之明天你就別去了。”


    “若我不去,那就眼睜睜的看著朝堂一日不治?此事我心意已決,母後就別勸我了。”


    年氏一噎,最後隻能無奈的離開,等到夜半時才穿了一件黑袍進了季湛禮的住所。


    “華陽明日要上朝,我勸不住。”


    季湛禮下棋的動作微微一頓,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她想去便讓她去吧。”


    說著落下一字,年氏卻急了,“上朝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但是母後這不是害怕你們……”


    “放心吧,兒子不會傷到妹妹的,她喜歡鬧就讓她鬧一鬧。”


    年氏聞言隻好答應,這邊一直守在殿外的阿大悄然離去,得到消息的顧意濃心中最後一絲期許瞬間消散,果真和她猜測的大差不差了。


    “屬下還有一事,據暗線來報,一大批士兵現在正偷渡進了於漯河,下一站便是北陽關,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確實是時候了,如今禹王進京,駐紮的士兵也被他盡數調往京都逼宮,落都現在可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顧意濃火速寫了一封信外加信物一塊兒交給了阿大,“你且把東西想辦法給陳將軍送去。”


    之前魏帝趁著漯河水患一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去了一大批糧草,如此已是萬事俱備。


    ……


    第二日一早,承啟殿——


    已經被陰養了半個時辰的顧意濃此刻正睡意惺忪的打了個哈欠,說了半天的林丞相見狀胡子都差點兒氣壞了。


    “還請公主立馬退朝,後宮不得幹政,還望公主不要壞了老祖宗的規矩。”


    “老祖宗的規矩?那倒是奇了,老祖宗有說過你一個臣子可以對本宮如此說話嗎?老祖宗可又曾揚言帝王身體不適,公主不能監國的?”


    林丞相一噎,那老黃瓜皮的臉一層層的皺著,看著分外可怖。


    “公主這般伶牙俐齒是覺得自己僅憑一張嘴就能把天下治理好了?”


    說話的正是慕容一黨,之前魏帝貶斥慕容南華時他們可是沉默了許久,如今倒是頗有一番意氣風發的模樣。


    看到他顧意濃這才想起,男女主此刻還被晾在一邊來著。


    想著她便朝下方望去,直直與景南鳶四目相對,後者沒來得及低頭,那眼中的妒恨便毫不掩飾的被顧意濃盡收眼底。


    微微蹙眉,她便將目光挪到了別處。


    看來景南鳶近來過得並不好啊,也是,慕容一族投靠季湛禮,雖說慕容家勢力大不如前可也比景南鳶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來的得人青眼。


    如今她和慕容南華撕破臉,禹王麾下哪裏又有她的容身之地,不過是被他們耍的團團轉罷了,隻是不知道景南鳶還能活多久。


    “說起伶牙俐齒本宮倒是比不得慕容大人,畢竟當初若不是你僅憑一人之力說服父皇,如今慕容家恐怕已經離京了。”


    說的是三年前他大哥之子仗勢欺人,強搶民女的事。


    “慕容大人真是舌燦蓮花,名動京城啊!”


    話落便有忍不住的大臣笑出了聲,慕容洪濤隻覺得老臉一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姍姍來遲的季湛禮剛到大門前便聽到她這句話,原本踏進去的步子生生頓住,這裏好像不需要他。


    就在季湛禮準備轉身離去之際顧意濃突然開口:“王叔也來了?是也覺得女子不能監國嗎?”


    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季湛禮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當然沒有,陛下病重公主監國乃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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