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健瞧得此幕,不怒反笑,刺激著戒吹道:


    “你這招數,若是沒了你的內力維持,這些人當即就會自殺。


    我看你是要選擇殺我,還是選擇繼續保護這些人呢?”


    遠處,兩道身影高速朝著場中趕來。


    一刀一劍,刀劍齊鳴,瞬間爆發出一道精光,直逼李避而來。


    瞿麥拇指推劍,細柳劍出鞘半寸,瞬間便攔截下這道劍光。


    任易辰和夏昱珩拖著莫泊懷的屍體,來到場中。


    二人眼中全是對於這控製的抵製,奈何王梓健的特殊力量,他們壓根無法抵製。


    就連他們想將莫泊懷的屍體放下,他們都做不到。


    此刻他們,儼然淪為王梓健的傀儡。


    隻是空有思想罷了……


    王梓健看著瞿麥攔下了二人,轉頭看向李避道:


    “現在,可沒有人會妨礙我們的戰鬥了!


    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知楚皇這幾日有沒有變強呢?”


    李避凝起雙眉,王梓健費盡心思地將戒吹和瞿麥都支開,顯然就是為了二人之間純粹的一對一。


    隻是以李避對於王梓健的了解,他可不會這麽天真地相信,對方就是為了和他單挑。


    二人對視之時,瞿麥和另二人已然戰鬥在了一起。


    夏昱珩揚起布包之下的長刀,通體紫黑色的長刀,閃爍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任易辰解下背後的三柄長劍,同時抽出腰間的三柄長劍。


    兩劍握於手中,兩劍夾於手肘劍,兩劍夾於膝蓋後。


    這家夥,竟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六劍流!


    趁著短暫的交手空隙,夏昱珩冷聲道:


    “我這柄刀,多年不出布,原本自栗帝死後,我已經失去了用刀的興趣。


    畢竟無法和巔峰之人交手,我的遺憾已然成了一輩子殤。


    聽聞閣下是皇恩榜的榜首,我倒是想看看,皇恩榜,我等究竟為何上不得!”


    任易辰輕輕頷首,低聲道:


    “劍客,本不屑於群起而圍攻,奈何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般屈辱,我等忍受了多日。


    今日遇到了天下最好的對手,還望閣下,莫要留情。


    最好能直接殺了我!”


    對於夏昱珩和任易辰來說,被王梓健多日的操控,已經屈辱到了極致。


    此刻他們隻求一死,堂堂正正地死在強者的手中。


    死在強者的劍下,是每一名江湖人的夢想。


    更是二人此刻心頭的夙願。


    對於可遇不可求的對手,任易辰和夏昱珩心頭同時生出了戰意,即便他們被王梓健控製著,可他們依舊渴望一場戰鬥。


    渴望一場必死的戰鬥。


    “刀擊長空!”


    拖著長刀的夏昱珩,似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的境界,出刀的速度,竟是如同延綿的江河,循循不斷。


    得虧瞿麥早就用出了三劍流,不然這般攻勢下,他可無法再有機會抽劍。


    單憑刀術,這夏昱珩足以排進江湖用刀之人的前三。


    “瞿麥,小心了!”


    任易辰不惜得偷襲,奈何自己的身體被王梓健控製,隻能用聲音提醒瞿麥。


    六劍旋轉,似是一道卷風直逼瞿麥。


    比起夏昱珩層層不絕的攻擊,任易辰的劍術,更是讓瞿麥好奇。


    劍術有不同,可砍、可劈、可撩、可刺。


    而任易辰的六劍流,竟是能一瞬間打出六種不同的變化,仿佛瞿麥在和六名劍客交手。


    口中叼著蔚蒼寒劍,左手禪劍,右手細柳劍。


    瞿麥一邊抵擋二人的進攻,一邊慢慢分析著二人的進攻變化。


    雖說任易辰夏昱珩並不是皇恩榜上的前者,但是二人可有自信,單論刀劍術u,整個江湖超過他們的可不多。


    敢開宗立派的高手,更是當年受到過瞿盡的點撥。


    二人有自信,穩穩地壓製不用禪意的瞿麥。


    聽聞瞿麥的劍禪,天下第一,二人也一直提防著瞿麥的後手。


    隻是隨著三人的交手,夏昱珩和任易辰的驚訝更盛。


    先前顧此失彼的瞿麥,竟是在二人連番不斷的進攻下,愈發得心應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二人在給瞿麥喂招。


    沒有借調禪意,瞿麥竟是在戰鬥中,磨練自己的劍招。


    逐漸摸清二人的攻擊,瞿麥微撤半步道:


    “二位,準備上路吧!”


    陡然一變的劍鋒,讓兩人同時心驚,這瞿麥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居然將二人的攻擊,當作是磨刀石。


    瞿麥冷聲一唿,驟然而出道:


    “歎心之後,我便說過,我不會再輸了!


    三劍流——一步登山!”


    劍鋒從下而起,夏昱珩和任易辰的眼前,似是出現一座巨山。


    山峰陡峭,似有劍氣護山,一座劍山瞬間壓下二人。


    二人抵擋之時,卻見一人緩步登山。


    一步十階,直插雲霄山巔之處。


    於山巔之上,那人俯瞰二人。


    “劍者,自有心之劍,心中劍為何,則手中劍為何。


    心劍合一,方有威力無窮。


    我之禪,便為劍禪。


    我之劍,便是我的禪!”


    山崩碎裂,任易辰和夏昱珩雙眼大亮,二人同時悟透登堂入室的最後一步。


    刀劍齊鳴,擋下瞿麥這道攻擊的二人,渾身浴血。


    同時放聲大笑,二人身遭的內力,瞬間籠罩纏鬥的李避和王梓健。


    王梓健不敢置信地迴頭道:


    “武學一道?”


    借著突破境界的內力,二人衝開了王梓健的控製。


    隻是這般迴光返照下,二人卻無法再有絲毫動彈。


    朝聞道,夕死可矣!


    任易辰雙目微亮道:


    “此生之劍,不白修!”


    夏昱珩心滿意足道:


    “這才是真正的刀。”


    說著,二人異口同聲道:


    “隻是可惜,不能親手屠了那畜牲。”


    一模一樣的姿勢,盤坐於場中,二人同時朝著王梓健吐了一口口水。


    盡管口水距離王梓健還遠,看著王梓健突然朝後退了三步,二人同時含笑閉眼。


    此生有遺憾,


    此生夠了……


    瞿麥收劍而立,朝著二人的屍體,抱拳躬身。


    這是劍客的禮節,這是武者的尊重。


    李避冷眼看向王梓健,冷聲道:


    “殺了你,被你控製的人,都會死……


    現在我想到了不殺你的辦法,王梓健,準備接受我的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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