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禪意,李避當即調動起自己體內的劍禪,緩緩籠罩住金毛猴體內的血咒之力。


    那血咒之力,似是白雪遇暖陽一般,頃刻間消散開來。


    金毛猴體內不再有血咒之力,當即反握住李避的手腕,嘰嘰喳喳地吼叫著。


    李避拍了拍金毛猴的額頭,看向莫泊懷道:


    “王梓健,你把李之之帶到哪裏去了?”


    莫泊懷緩緩抬起頭,麵上的憤怒似是凍僵一般。


    李避雙手一攤,再次拍了拍金毛猴的腦袋,示意它稍安勿躁,輕聲道:


    “你兩就別裝了,就這麽個禁錮,真的能禁錮住你們?”


    莫泊懷一愣,剛要起身,卻發現身後兩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


    瞿麥右手橫臥細柳劍,戒吹左手豎立於胸前,二人身上同時散去一絲血色的氣息。


    莫泊懷驚訝地抬起頭,咬牙切齒道:


    “你是如何發現的?”


    一道劍氣橫逼,莫泊懷閃過身後的偷襲,卻是沒防住那柄輕軟的細柳劍。


    劍身倒折,瞿麥的長劍劃過莫泊懷的臉頰。


    三人呈合圍之勢,包圍住了這個冒充莫泊懷的男子。


    麵具跌落,讓李避等人詫異的是,麵具下居然藏著如此清秀的女兒顏。


    不是王梓健,而是他的貼身護衛,鈺兒!


    戒吹和瞿麥肅可不是憐香惜玉的家夥,二人當即就準備斬殺這個禁錮他們的女子,卻聽得一陣悅耳的聲音,從姑臧城頭傳出。


    “三日不見楚皇,竟是強大到了這種地步,能不能將你們武學突飛猛進的秘密,分享我一些呢?”


    坐在輪椅上的王梓健,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李避三人,宛如黃鸝般的聲音傳遍四周道:


    “皇恩榜榜首的瞿麥,


    論佛贏了佛宗的西域僧人戒吹。


    楚皇的身邊,可是沒有凡人呢……


    這般強者,又何必要為難我的侍女呢?”


    瞿麥和戒吹此刻哪裏有心情和王梓健扯這些沒用的,二人同時出手,折過鈺兒的雙手,摁住她的肩膀,異口同聲道:


    “李之之呢?”


    “王婼熙呢?”


    鈺兒倔強地想要抬起頭,卻是被瞿麥和戒吹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嬌美的容顏蹭在了滿是灰土的地上。


    王梓健微微一皺眉,細聲傳出道:


    “你們就是用這種態度來請求人的嘛?”


    即便是憤怒,王梓健的聲音,依舊是如此的悅耳。


    “不要衝動,這家夥古怪的很!”


    李避想起先前和王梓健交手時,他浴血重生一般的奇怪模樣,趕忙製止了瞿麥和戒吹就要衝上城頭的架勢。


    遙看著王梓健,李避開口道:


    “讓我們先看看她們有沒有事,再和我們談條件。”


    王梓健砸吧著嘴,向後一仰,靠在輪椅上,微眯著眼睛道:


    “你們三人可是敢挑戰武學九道的高手,我怎麽敢在這裏和你們談條件呢?”


    李避揉了揉太陽穴,雖說王婼熙和李之之的實力都不俗,但是麵對王梓健這詭異的功法,二女說不定就被封鎖了經脈。


    王梓健既然說不敢在這裏談條件,也就是說二女,很有可能不在這裏。


    李避調動起內力,八門遁甲隨時準備開啟,三人冷眼看向王梓健,無論如何,此般事了,這王梓健必死無疑!


    王梓健捂著胸口,顫巍巍道:


    “瞧你們這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


    哎呀!


    我把她們放在哪裏了呢?


    我怎麽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王梓健自說自演著,忽而一頓身,咧嘴笑道:


    “看你們把我嚇得,現在好了,我隻記得三個位置,卻不知道哪個位置是真正存放她們的位置呢。”


    李避三人內力環身,幾乎難以壓下的殺氣,直逼姑臧城頭的男子。


    王梓健好深的算計,這是打算將兄弟三人分割開來?


    戒吹輕聲道:


    “既然有三個地方,我們三人便分開尋找。


    瞿麥你等等控製王梓健,若是到了地方沒尋到,再帶著他來找我們。


    我來控製這女的,換另一個方向,若是沒找到,我就直接殺了這家夥!”


    李避自然明白,戒吹這是不想讓他有風險。


    無論是控製王梓健,還是控製鈺兒,都可能麵對對方隨時反咬一口的風險。


    三人也不矯情,當即便應下聲來。


    王梓健挑著手指甲,看向李避三人道:


    “我給你們說啊,我用血咒控製住了她們的經脈,現在的她們比凡人還要柔弱。


    她們有可能在宗周孫王府,有可能在幽州的石鹿閔那裏,也有可能在泰安祥符。


    王婼熙可是大美人呢,李之之雖說年紀小了點,但費點力氣,還是能用的。


    你們三人,自己決定去哪裏尋找她們吧。


    動作最好快一點喲,畢竟現在這個世道,色狼還是很多的……”


    這三個地方可都不是什麽安寧的地方,先不說孫王府,和石王府,單是一個祥符就能讓兄弟三人愁大了頭。


    瞿麥右手按著鈺兒,左手突然從腰間拔出禪劍,怒聲道:


    “我說世間當有劍,劍自江湖平遊出!”


    王梓健知道瞿麥很強,可他還是小覷了瞿麥的禪意。


    本身坐擁血咒的王梓健,一點沒有托大,他的禪意時刻包圍著自己。


    單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瞿麥不僅也有禪意,居然還有一柄搭配禪意而使用的禪劍。


    禪劍配上以劍而入的禪意,饒是王梓健再強,瞬間也被瞿麥牢牢困在了原地。


    瞿麥躍上城頭,一把將這不可一世的家夥從輪椅上抄起,重重地摔在李避等人的麵前。


    鈺兒也沒想到,自己少爺布置了三天三夜的血之大陣,居然還沒開啟,就被對方破壞了。


    沒了輪椅的王梓健,可無法站立,趴在灰土中的狼狽模樣,不禁讓鈺兒紅了眼。


    “少爺!”


    “少什麽爺?貧僧告訴你,你最好期盼著李李之之沒事,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戒吹左手控製住鈺兒,一番思索後,輕聲道:


    “瞿麥,祥符皇宮你比較熟,你帶著這家夥去那裏。


    我去找石鹿閔,小避子去孫黎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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