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之擦了擦眼睛,繼續道:


    “而是因為我相信你!


    你答應我的事,就得做到,說好娶我,可不能騙我!


    你得活著迴來。”


    李避揉了揉李之之的頭發,笑著道:“放心吧,說不定這一趟有什麽機緣,我就解開了體內的封印呢。”


    李避的身體突然一頓,他感覺自己的下體似有一股涼意。


    李之之握著手中的西楚承影劍,按在李避的下身道:


    “你可記住了,我現在能和所有的動物交流,它們都是我的眼線。


    若是你在外麵敢和別的女人,做點什麽,我一定會哢嚓了你。”


    李避壞笑道:


    “哢嚓了我,你不是也沒有幸福生活了嘛?”


    “哎呀!你討厭!”


    李之之鑽進李避的懷中,拚命地唿吸著,想要將這個味道,牢記於心中。


    李避看向了遠方,誰又能想到,這個十五歲的姑娘,把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呢?


    戒吹被佛宗帶走,論佛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到時一定會驚動江湖高人。


    若李避以楚皇的身份,怕是不會被佛宗默許進入。


    如此以來,隻能用這種笨本法,一路摸過去了。


    況且李避的心頭,還有一個疑惑,何運鴻說到底還是自己父親留下的人,他又怎麽可能叛變西楚呢?


    這裏的隱情,還等著他去發現了。


    去晚了,何運鴻怕是會沒命的。


    夜將起,


    雁門關內,


    鑼鼓聲天,如同白晝。


    雁門關前,損傷五萬楚國士卒,退卻西域強軍百萬。


    雁門關後,零損傷,斬諸侯聯軍四十萬。


    尋夏城,一眾皇恩榜高手,無一受傷,怒退百萬聯軍。


    這般神話一般的戰績,足以讓整個楚民驕傲。


    在麥亦的帶領下,眾人耕種之術與日俱增,來自綠州的糧食,讓眾人不再忍受饑餓。


    此番大勝,不僅打出了楚國的名號,一並打響的,還有楚國各方麵的產品效應。


    蕭金銀借著這個機會,不斷將楚國的玉石,運往中原各地。


    號稱楚國將士,就是帶了這枚玉佩,才會有如神助,刀槍不入。


    沈知憶繼續管理著城中各項法製之事,安寧祥和的日子,讓楚民讚不絕口。


    嚴不苦的醫治之術,讓群民不再因傷寒而困擾。


    這般生活,快意之至。


    狂歡的夜晚,楚民們看著城頭的李避,紛紛高舉酒碗,歡唿雀躍。


    壓抑久的人們,慶祝起來,便會格外癲狂。


    六歲的小男孩,學著大人的模樣,飲下碗中酒,對著自己喜歡已久的女孩,輕輕啄了下臉頰。


    八十歲的老太太,捧起身旁六十歲的大爺,狠狠地來了個舌吻。


    楚民太苦了,壓在心頭的大山,今日才被掀翻。


    整個雁門關,都被歡天喜地的慶祝聲籠罩。


    隻是,


    楚民們,沒有人知道,這一戰,楚皇經脈被封。


    同樣沒有人知道,坐在城頭的,是帶著李避麵皮的李之之,真正的李避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皇恩榜的強者們,也是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眾人沒有選擇離開,各自尋著地方住了下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眾人知道,讓李避變成這般模樣的,還是為了救他們。


    江湖人,不就是重一個情字麽?


    眾人已然決定,在雁門關教授將士們,最有效的傷敵之術。


    若是碰到有緣人,還要收幾個徒弟。


    但是更重要的,還是眾人要抓緊時間,在這裏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


    佛宗誇張的強大,在眾人的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欠人的恩情,總得還了才是。


    至少下一次,他們得用勇氣,和佛宗的強者鬥一鬥。


    李之之的四周,被九十九名墓陵軍的強者包圍,跟隨李避的,唯有暗中的楚大。


    “哥,你可一定要活著迴來。”


    ……


    一身布衣,李避的肩頭又扛起了一杆畫有“江湖遊醫”的旗子,沿著大道,徑自向著祥符走去。


    去其他城市看看?


    這不過是李避的一個說辭,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泰安,尋那何運鴻。


    再去佛宗,看一看論佛的戒吹。


    夜路之中,李避猛然側頭,看向一旁的樹林道:


    “你怎麽出來了?”


    “感知還挺敏銳。”


    楚大靠著一棵粗壯的槐樹,鼻孔中喘著粗氣,詢問道:


    “怎麽樣,心頭有沒有很難過?”


    “為什麽難過?”


    “沒有點落差感?”


    “因為被封了經脈,就要有落差感嘛?”


    楚大似乎很滿意李避的迴答,笑著道:


    “其實被封了經脈,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李避笑著道:


    “是呀,不然以我的速度成長下去,遲早有一天,把你摁在地上打。”


    楚大也不生氣,雙指一彈,一粒碎石擊中了李避的臀部,酸麻的痛爽感,傳遍全身。


    “小心眼,說兩句你就生氣了。”


    “那一日,你開八門遁甲後,是不是還有意識?”


    李避揉著屁股,輕輕點頭,跟楚大交流,他有種很放心的感覺。


    “意識一直有,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感受到體內經脈的運行方式。”


    楚大一愣,像是想明白什麽,抬頭看向月光道:


    “原來如此,其實你以前一直不會八門遁甲。


    直到尋夏城第一次暴走,才學會了一點八門遁甲開啟的方式對麽?”


    “恩,就是好像我體內的內力,並不夠支撐我一直維持八門遁甲。”


    楚大走向李避,輕聲道:


    “現在你渾身經脈被封,反而擁有了鍛煉肉身的機會。


    你想不想多開幾道八門遁甲?”


    “可以嘛?”


    楚大雙手指著自己全身的經絡,向李避解釋道:


    “其實,八門遁甲是最原始的一種體術。


    他是運用人體對於肌肉的爆發力,來對各個動作進行變化。


    你父親不過是走了一條捷徑,越過了對身體的鍛煉,通過內力刺激肌肉來產生相應的力。


    你之所以感受到那個力不夠,原因便在此。


    況且你的經脈被封,體內的道韻卻不受影響,依舊可以滋潤你的身體。”


    李避雙眼一亮,激動道:


    “豈不是說,我又能擁有自保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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