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赫搖了搖頭,知道了名字又有什麽用呢?販賣人口又怎麽會記得孩子的原名呢?


    “他丟的時候十二歲!手中有一柄小鐵劍,”


    麥亦剛說完,蕭君赫還沒什麽反應,葉夫人身旁的男子猛然一頓,輕聲道:


    “葉色大人,屬下懇請出手。”


    “為何?”


    “八年前,我在這裏的親弟弟,便是被一名十二歲的孩童一劍封了喉。”


    “嗯?”


    “剛剛我還以為是巧合,此人圓鍬之上的劍氣,和那小鬼一模一樣。


    現在看來,這家夥,就是那小子的父親的。”


    葉夫人嘴角一咧,笑著道:“既然有仇,自然是當場就報了。”


    二人的對話聲音雖很輕,但在場的武者皆不是凡人,便是吃下了定神丸的麥亦,眼底竟又生出了怒火。


    “鏟土坪溝!”


    麥亦一步便來到了毛巾會之眾的身前,不待對方的長刀有所反應,鋒利的圓鍬直接插入了擋在麥亦前方之人的胸膛中。


    宛若鏟土一般,麥亦的圓鍬直接掀起了那人的胸骨,連帶著直接挖出了一團血肉。


    揚起這般血花,麥亦徑直衝入了毛巾會眾人之中,直逼那名說曾見過他兒子的男子。


    “砰!”


    長刀與圓鍬交錯而過,常年殺人的毛巾會之人,在二人的武器相觸之時,才發現這家夥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握刀之人,刀不離手是基本功。


    這照麵的一擊,毛巾會之人的右手,竟是被麥亦這一圓鍬直接將握刀的手給帶脫臼了。


    弓步上前,麥亦左腳繞至此人身後,輕折圓鍬直接斬去此人的手臂,橫肘一壓,那人便被麥亦的左腳勾拉,橫倒在了地上。


    從話音落下,到毛巾會之人被降服,不過一個眨眼的瞬間罷了。


    葉夫人輕點的額頭還未抬起,自己的身上便被澆了一身鮮血。


    “找死!”


    十枚蘭花直指麥亦,麥亦此刻隻想從跪地之人的口中,打聽到自己兒子的下落,哪裏顧得上他人的偷襲?


    “砰砰砰!”


    麥亦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少女,雙手拎著和她身體極不相符的長刀,李之之冷眼看著葉夫人道:


    “人說話,豬打岔!


    一點教養都沒有。”


    此番之事鐵定不能善了,葉夫人雙手一揮,眾人便酣戰在了一起。


    李之之護住了不顧一切,要問出自己兒子下落的麥亦。


    李避則是護住了身後,那還有諸多疑問沒有迴答他的蕭君赫。


    能留在蕭府這般核心之地的毛巾會之人,自然不是尋常貨色,加之占著人數優勢,一時間和李避兄妹打了個你來我往。


    這般亂象之中,那賊眉鼠眼的葉夫人悄然來到一處箱子後,似在尋找著什麽。


    “砰!”


    麥亦狠狠地抓住身下之人的額頭,用力撞擊著地麵,口中不住道:


    “告訴我,我兒子呢?”


    神智不清的毛巾會之人,想到自己慘死的弟弟,想到自己無法親手血刃仇人的遺憾,獰笑著咬著牙道:


    “死了!中了毛巾會的絕學,天殘五毒掌,他不可能活過一個月的……


    更何況八年了。


    哈哈哈哈,感受我的痛苦吧,是你兒子殺了我弟弟,既然我報不了仇,你也不要想好過。


    我綁住了你兒子的四肢,活生生地讓他菊綻成燦爛的夏荷……”


    此人後麵的話語,分明是故意編造,深深刺痛著麥亦的心傷。


    麥亦的眼中帶著憤怒將此人狠狠地拍入了地麵,看著那以不可思議的彎折模樣,此人顯然是活不了了。


    一絲狂躁從麥亦的心頭爆發。


    八年的自責蔓延上他的心房,帶著心底的怒火,瞬間澆滅了所有的理智。


    騰身而起的麥亦,不論身邊是何人,此刻他的心中隻有殺戮。


    “賤啊!


    賤啊!”


    李之之感受到身後的變化,也不戀戰,雙腳蹬地,猛然衝鋒,借著和三人的撞擊之力,彈飛躍起,翩然落於院中的牢籠一旁。


    空出手的李之之,這才看到李避竟然也在被圍攻,本就不能調動內力的李避,麵對這般強者,豈不是兇多吉少?


    不待李之之出手,麥亦已然殺穿了這些毛巾會之眾。


    圓鍬在他手中簡直就是世間的神劍,鍬鋒所至,必有一死。


    比起眾人有模有樣的招式,麥亦的動作太簡單了。


    樸實無華,宛若耕地的動作,生生刨開了眾人的胸膛。


    這般殺人速度,就像喝水一般簡單而又快速。


    另一邊的李避則是慌亂了不少,不能調動內力的他,隻能憑著奪來的大刀徑自揮舞。


    蕭君赫擅長衝鋒騎戰,充其量也就是一般的武者,麵對毛巾會的高手也是捉襟見肘。


    一柄圓鍬插入身前咄咄逼人的男子胸膛。


    李避剛剛感覺手邊一鬆,亂舞著大刀的蕭君赫壓力也是驟然一減,二人身上皆是帶傷,長長地出了口氣。


    下一刻,目光泛紅的麥亦,腳踩屍體抽出圓鍬,酣然擊向麵前站著的二人。


    “躲開!敢利用老子?等等我再問你。”李避踹開蕭君赫,虛步定勢,仍開手中的長刀,雙手一前一後呈番掌。


    倒不是李避不想跑,隻是麵對皇恩榜上的高手,留給他背身,豈不是在找死?


    知道自己兒子已死的麥亦,此刻絕然沒有再活下去的信念。


    八年的支撐,一語崩塌。


    這般心病,又豈是一枚小小的定神丸可以治愈的?


    麥亦的眼中,隻要是活人,皆是偷盜他兒子的兇手。


    “殺!”


    側身橫立,卯足了全身的勁,麥亦立起圓鍬,蹬地而出。


    破空的厲風,驟然發出一震空鳴,麥亦的攻擊竟是帶動著一絲天地雄渾之勢。


    此刻的麥亦分明就是一個出鞘的長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這一擊,麥亦分明是利用插秧的手法,隻是手中的秧,變成了鋒利的圓鍬。


    扭胯而動,李避下潛閃身躲開這致命的一擊,右手立掌輕輕拍在了麥亦的肩頭。


    好家夥,麥亦的身上的肉塊,結實的宛如銅塊。


    李避不痛不癢的攻擊,反而更加激起了麥亦的血性。


    “拔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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