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當那對被惱羞成怒的某人腦補成婚外戀的“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旁若無人、衣衫盡褪嗯嗯啊啊時,德拉科在隊醫辦公室裏數秒等時間,主要是萊昂蹭馬爾福少爺的茶葉。德拉科的茶葉都是進口貨——madeinbritain,布魯萊格大夫覺得老板的表弟人單力薄,於是自告奮勇幫忙消耗庫存。馬爾福少爺不是吝嗇人,雖然領著實習期的工資囊中羞澀,英倫製造的茶葉還是請得起的。


    萊昂送完卡羅,迴到辦公室和德拉科聊天。


    “你還沒拿到畢業證書?”


    “沒有。”說起這個德拉科有些鬱悶,萬一實習期過了證書遲遲不到位,他如何轉正?


    “不用擔心,隻要你能在冰脊克朗站穩腳跟,轉會經理不會為難你。”萊昂看得透徹。


    轉會經理現在巴不得為德拉科貢獻力量,趁此攀上交情。德拉科在冰脊克朗與萊昂走得近,無意中製造出迷惑人的假象。萊昂是肯尼主席親自請來的隊醫,又是個剛畢業的年輕人,冰脊克朗的男男女女把萊昂腦補成主席的自己人,和萊昂關係密切的德拉科也順理成章地被歸為老板黨一員。


    所以德拉科最初的不合群煩惱,除了本身的原因以外,還有不能得罪這一條。


    德拉科在冰脊克朗沒有使用本名,他在這裏叫梅賽德斯.馬丁——梅賽德斯奔馳+阿斯頓馬丁。梅賽德斯是海姆達爾想的,馬丁這姓不是瞎起的。萊昂的外祖母姓馬丁,德拉科的假身份是布魯萊格家幫忙偽造的。


    海姆達爾拿到表弟的假身份時有些不放心,“德拉科的外形沒有南美特征。”


    萊昂蕩氣迴腸一擺手,“我外祖母的的爺爺有法國血統,對外說你表弟返祖。我母親混著好幾國的血,看我這麽帥氣逼人就知道,你表弟長得不賴,這個理由毫無破綻。”


    海姆達爾:“……”


    盧修斯舅舅知道了肯定很暴躁。


    就這樣,德拉科成了萊昂母親的娘家人,群眾們腦補的“與隊醫有著不可告人關係”也成了“事實”。


    鏡頭拉迴到隊醫辦公室。


    “我聽老板說你對魁地奇感興趣。”萊昂說。


    “找球手是我兒時的夢想。”德拉科不排斥和萊昂加大聊天的深度,原因簡單粗暴:布魯萊格大夫是純血統巫師。


    “一支魁地奇隊伍裏,找球手總是最大的被關注對象,盡管在金色飛賊出場前一直無所事事地瞎轉悠。”


    德拉科笑了,“管理一支球隊的工作也很有意思。”


    萊昂沉默片刻,“你喜歡冰脊克朗嗎?”


    德拉科聽出他話裏有話,謹慎地說:“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還來不及培養。”


    “裏格不會長期駐守在冰脊克朗。”萊昂的眼神意味深長。


    “他要離開?”德拉科追問。


    “不,我的意思是他最初購買球隊的股份是為了賺錢,成為一家俱樂部的大股東大老板不在計劃內,當他把一切安排妥當、俱樂部運營走上正軌,他會迴到想要奮鬥終身的事業中去。”


    “奮鬥終身的事業?”德拉科恍然,“國際威森加摩。”


    萊昂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冰脊克朗很重要,但不是第一位。”


    德拉科陷入沉思,“……裏格走了以後俱樂部怎麽辦?”


    “不是還有你嗎?”


    德拉科驚愕地眨巴眼睛,“我?”


    “裏格離開前會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托付心血,你是他的表弟,沒有人比你們之間的羈絆更深,毫無疑問他信任你,問題是你是否願意扛起它,歸根結底這不是你的責任。”


    “我不知道……”德拉科低下頭,看著手裏的杯子。


    杯底透徹清亮的液體照出他的雙眸,同時也映出了眼底的迷茫。


    “裏格不會給你壓力,甚至不會給你看出他的想法,趁這段時間熟練業務順便好好想想吧少年。”萊昂放下杯子,“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德拉科應接不暇有點暈了,“去哪兒?”


    “騎士樓,聽說今晚有好吃的。”


    又去蹭飯?萊昂的臉皮厚度讓德拉科大開眼界。


    “裏格邀請我去的。”離開辦公室時萊昂說。


    “不用刻意強調,請放心,這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德拉科腹黑了一把。


    二人走向老板辦公室,迎麵快步行來一人,萊昂當機立斷拉著德拉科轉身看向牆上懸掛的動態雪山油畫,來者步履匆匆地掠過他倆,又氣勢洶洶地走遠,似乎沒有注意到旁人。


    等那人消失不見,德拉科迴過頭來,“亞當.克勞斯?”


    “他可以從我們身上得到聯想的契機,我們正式見過。”萊昂解釋避開的理由。


    “他已經知道了?”德拉科問。


    “不好說。”萊昂摸摸下巴。


    二人被盡忠職守的秘書攔下。


    “我們迴去繼續喝茶。”萊昂走得不拖泥帶水。


    德拉科不是一根筋到底的人,很快領悟過來,點頭同意,他不想長針眼。


    往迴走的路上,萊昂笑道,“克勞斯的氣急敗壞很有意思~”


    “你幸災樂禍的對象是誰?”


    “當然是克勞斯,我們和老板必須保持同一陣線。”


    “克勞斯這下應該發現肯尼的真實身份了。”德拉科沒萊昂這麽沒心沒肺。


    “如果沒發現呢?”


    德拉科沉默不語。


    萊昂莞爾一笑,心裏的小激動猶如家庭主婦期待潑狗血的八點檔。


    二、


    “裏格你果真不再愛我了,這麽長時間杳無音信,真是個狠心人。”說話間一道人影撲上來,海姆達爾嘴裏的冰淇淋差點糊對方一臉。


    海姆達爾使勁推開彼得,狼人的噸位實在吃不消。


    “你也太弱不禁風了。”彼得覺得他的小夥伴什麽都好,唯獨身體素質奇差無比。


    “別把我同你那種特定類型混為一談。”海姆達爾用手背抹抹嘴。


    彼得坐下後拖過海姆達爾的冰淇淋咬下一大塊。


    看著提子口味的雪糕球瞬間消失在彼得嘴中,海姆達爾送去死氣沉沉的一瞥,狼人不是隻吃沾血的鮮肉麽,表挑食啊親。


    “我快餓死啦,謝謝你請我吃飯。”彼得童鞋眉開眼笑。


    海姆達爾表示相同的招數對他是沒有用的,必須開誠布公,真誠相待。


    彼得瞬間垮下小臉,“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去壓世界杯了。”


    海姆達爾正要開口,彼得機靈了一把,強調,“香檳大橋的店鋪沒動過一個納特。”


    “你就沒給自己留一點?”海姆達爾歎氣。


    “投得多迴報也多。”


    “輸得更多。”


    彼得哭喪著臉,事實就是如此。


    “你壓的哪支隊伍?”海姆達爾打死也不說保加利亞輸球這種在賭徒中非常拉仇恨的話。


    “多米尼加。”


    “……和保加利亞那場賭的也是多米尼加?”


    “沒錯。”


    彼得偶爾第六感卓越,可惜持續效果不長。多米尼加後來對陣威爾士那場海姆達爾就在現場,結果顯而易見。


    二人很快離開約見的冷飲店,來到一條簡陋的巷道中,他們推開布滿油汙和讓人毛骨悚然血手印的破舊門板。店裏黑洞洞的,不像巫師酒吧那樣或人聲鼎沸或清淡悠閑,這裏的安靜透著幾分古怪。四壁掛著髒汙,還裝模作樣的掛了幾幅靜物畫,畫麵已經看不清顏色。窗戶小而高,在屋中投下鬼祟的黑影,店裏不時飄過一陣惡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這家店不太友好,海姆達爾發現大堂內不止一人看他的眼神帶著詭異和惡意。


    這裏是狼人們買賣主食的據點之一,顯然屬於違法經營的那種。狼人普遍不受待見不假,但擁有合法經營資格的狼人食品銷售點總體環境附和正常標準,這裏糟糕的衛生條件能難讓人放心。


    也許狼人們擁有鋼筋鐵骨般的腸胃,不怕食物不新鮮?


    “為什麽不去規範的銷售點?”海姆達爾原來跟彼得去正式銷售處踩過點,那裏物資豐富,出售的肉製品特別人性化的標明幾分熟,價格便宜,量又足。彼得擁有國際警察部隊的□□,所以能去條件好的地方購物,多數狼人享受不到特殊待遇,日子過得比較淒慘。


    知法犯法真的不要緊嗎?


    “這裏便宜。”彼得也不想吃變質的東西,但沒辦法。


    “你需要多少錢,我借你,等你有能力了再還我。”海姆達爾可不想基友把長綠毛的肉往肚裏咽。


    “我大概不會有‘有能力’的時候。”彼得對自己還是有所了解的,他藏不住錢。“我已經向教官借了,教官會派我出任務抵債。”目前為止彼得對自己的賣.身行為相對滿意。


    “瞧瞧誰來了,這個巫師是你帶來的,彼得?”櫃台後站起一個人,他十分高大,胡茬蓋住半張黝黑的臉,一雙發藍的黑眼珠在黑乎乎的空間內炯炯有神。


    海姆達爾猜測他是一名狼人,狼人食品販賣點的銷售員一般也由狼人擔任,主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正常巫師非常忌諱整日與狼人朝夕相處。


    “你好,奧利弗。”彼得輕鬆地打招唿,似乎跟對方十分熟悉。“這是海姆達爾.斯圖魯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


    “對,我記得。”奧利弗伸出右手。“如果您不介意。”


    對狼人存有偏見的巫師是不願和狼人握手的,奧利弗的行為實際公開了他是狼人的真相。


    “當然不介意。”海姆達爾握住對方的手。


    彼得看上去很高興,笑眯眯地說:“我說裏格不是膚淺的人吧,雖然整天病歪歪的,但心地不壞。”


    “謝謝你在朋友們麵前記得為我說好話,我感到十分欣慰。”海姆達爾麵無表情,直接忽視“整天病歪歪”的晦氣評價。


    彼得對海姆達爾說:“奧利弗就是我曾經告訴你的好哥們。”


    “我的醜小鴨出自你手?”海姆達爾眼睛一亮。


    “她在你們家還適應嗎?”奧利弗笑起來隻看到眼睛眯縫成一條線。


    “非常棒,我的伴侶和孩子都非常喜歡她,她很可愛。”


    奧利弗點點頭,轉身替彼得找好料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抬眼掃視一圈,四周蠢蠢欲動的狼人們立刻夾起尾巴銷聲匿跡。


    時刻注意周遭變化的海姆達爾悄悄放鬆下來,把捏在手心裏的魔杖推了迴去。


    有熟人在就省事多了,彼得買到了稱心如意的商品。


    離開黑店的時候彼得對海姆達爾拍胸脯,“醜小鴨有什麽問題就來這裏找奧利弗,他對麻瓜汽車簡直著了迷,不會拒絕你的求助。”


    海姆達爾好奇道,“奧利弗是不是四處打工?”


    彼得為難地撓撓頭,“他的工作確實很雜,不過收入還是不錯的……”


    “我明白,你不用說了。”海姆達爾表示理解,誰沒有秘密呢?


    接下來海姆達爾又請彼得吃了頓牛排,他們選的酒吧價格平民,光顧的巫師不少。二人在角落的座位落下沒多久,幾個記者模樣的巫師鬼鬼祟祟地在四下徘徊,彼得忍不住出手趕人,那些疑似記者的巫師卻衝了過來,圍住了海姆達爾……


    一個戴小帽的記者擠到麵前:“斯圖魯鬆先生,傳言克魯姆先生對您不忠,傳言是否屬實?”


    一個圍絲巾的女巫不甘落後:尖叫道,“克魯姆先生與魁地奇界多名選手、老板有不正當的關係,您是否知情?”


    一個矮小的男性巫師抓住桌麵迎難而上:“您是不是已經與克魯姆協議離婚?您將分得幾成財產?能談談具體流程嗎?”


    又一個:“離婚後孩子歸誰?”


    再一個:“是否爭取撫養權?”


    還有一個:“孩子會改姓克魯姆嗎?”


    ……


    海姆達爾和彼得驚呆了。


    三、


    “我們的離婚流言是從哪裏來的?”海姆達爾放下尖叫不休的報紙。


    威克多咬了口烤得香噴噴的麵包,胃口看來不錯。


    在騎士樓一連住了幾天的萊昂忽然說:“也許是亞當.克勞斯?那天他可是親眼目睹克魯姆出軌。”


    老爺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怎麽美麗。


    “你說呢?”海姆達爾問威克多。


    “不理智的一麵在腦子裏大喊著肯定是求而不得的亞當.克勞斯借題發揮,理智的一麵不這麽看。”


    “理智的一麵想到了什麽?”


    威克多慢條斯理的說:“亞當.克勞斯如果真想敗壞我的名聲,不會趕在這個時候。”克勞斯不傻,相反,他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麽的男人。


    海姆達爾同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當事人就是他捅出去的嘛。


    萊昂歎氣。


    “你失落個什麽勁!”海姆達爾瞪眼。


    狗血大戲沒看到的心情你不懂……大夫老惆悵的。


    “仔細想想亞當.克勞斯臉長的不錯,身形高大威猛,家裏有錢有權,也有自己的事業,除了無法保證一紙婚書,似乎沒什麽可挑剔的。”萊昂嘖嘖嘴。


    “你看上克勞斯了?”海姆達爾揚眉。


    “如果他能生孩子。”萊昂是堅定的異性戀。


    威克多失笑,“你的愛好與眾不同。”亞當.克勞斯那類型的姑娘絕對世間罕見。


    “你還沒放棄生孩子換自由的念頭?”海姆達爾以為萊昂說著玩的。


    “在我父親宣布退休前必須把孩子弄出來。”萊昂覺得時間充沛。


    在布魯萊格大夫口中,孩子廉價得就像充話費送的一樣。


    海姆達爾說:“我為你將來的孩子祈禱。”有這樣的爸爸真是倒黴透了。


    “生孩子的前提是先要有個女人。”老爺一針見血。


    “要不要給你介紹對象?”海姆達爾問。“我迴去問問爸爸,斯圖魯鬆家應該有適齡的姑娘。”


    “我隻要孩子,不要孩子媽。”萊昂一副用過就丟狼心狗肺的樣子。


    “當我沒說。”海姆達爾拒絕推家裏的姑娘進火坑。


    “你把米奧尼爾給我。”萊昂笑眯眯的說。


    “討打。”


    “那借總行吧?”


    “滾!”


    布魯萊格大夫簡直喪心病狂。


    “再這樣騎士樓就不歡迎你了。”海姆達爾斜眼。


    “我明天就搬。”


    反而是海姆達爾愣住了。


    “裏格不是那個意思。”威克多出言緩和。


    “我知道,這家夥整天的口是心非。”萊昂聳聳肩。“一直住在騎士樓打擾你們太過意不去了,我已經找到房子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沒生氣,也不是意氣用事。”


    海姆達爾對他眨眨眼,“祝你的單身生活有個嶄新美好的開始。”


    萊昂麵無表情地對威克多說:“管好你男人,別讓他對別的男人拋媚眼,我可是正經人。”


    海姆達爾一拍台子,“再這樣就收你房錢啊!”


    小粑粑認為交錢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很無情,很冷酷,很無理取鬧。


    四、


    德拉科變了,不是變壞了,他的上班時間提前了,下班也自己走了。從轉會經理那裏得知表弟工作認真,午休時抓著大把大把的資料埋頭研究,經理先生把刻苦用心的德拉科誇上了天。


    肯尼主席空虛寂寞了,表弟跟自己見麵機會少了,見得少自然話也少了,三天下來說的話不超過五句。


    德拉科還好吧?


    海姆達爾私下變著方從舅舅那裏探聽消息,舅舅反饋迴來的信息並無不妥,舅媽隻是埋怨德拉科瘦了,跟海姆達爾嘮叨了好久冰脊克朗的吃飯問題,恨不得派幾個家養小精靈全天候看護。


    海姆達爾沒好意思告訴舅媽,冰脊克朗因為缺乏來源不得不緊縮開支,職工食堂裏負責燒飯做菜的是臨時上崗的職工家屬。家養小精靈一買就是一輩子,買斷的價格基本是天文數字,尤其是那些原本在有錢人家服務的小精靈,那個價格隻可遠觀。


    問題後來被仿佛無所不能的隆梅爾解決了,當舅媽最後得知德拉科吃過幾天巫師煮的缺油少鹽飯時,從斯圖魯鬆英國老宅遠涉重洋而來的小精靈們已經入駐冰脊克朗俱樂部,全麵迅速接管了各項服務工作。


    德拉科的異樣讓表兄略感不安,他找來了在辦公室裏修身養性的隊醫。


    “你最近和德拉科走得比較近,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海姆達爾問。


    “大概是想通了。”萊昂並不隱瞞,把自己與德拉科的對話和盤托出。


    海姆達爾靠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怔忪。


    “是不是怪我多管閑事?”萊昂笑道。


    “……我確實有過那樣的想法,”海姆達爾揉揉眉心。“但是我不想因一己之私,理所當然地把壓力轉到表弟身上,也不想給他那樣的暗示。德拉科有自己的理想,以後會開創自己的事業,他是馬爾福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為什麽要背負我的責任?這跟他毫無關係。”


    “你以為你表弟還沒斷奶?”萊昂的眉毛揚起嘲諷的弧度。“難道這一切他自己想不到?他沒有思考能力?他要是不願意誰會逼他?”


    海姆達爾無言以對,他不想把事情鬧僵,更不想因此與朋友產生隔閡,他站起來擁抱萊昂,懇切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感激你萊昂,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你的冷靜透徹偶爾會讓我自慚形穢。”


    萊昂拍拍他的後背,“我愛你裏格,我希望你過得好。”


    “我知道,”海姆達爾忽而一笑。“你這麽坦白都讓我難為情了。”


    鮮少真情流露的萊昂也有點不自然,“還有卡羅和裏安,我也愛他們,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海姆達爾微微一笑,萊昂有些不好意思地告別了主席辦公室,離去的腳步略顯倉促。


    肯尼主席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決定周末和表弟好好談一談,然後他接通了妖精顧問的壁爐。


    綠焰消失後,壁爐接通。


    “你好,紐倫顧問。”


    紐倫向來直接:【我可以給你介紹個不錯的律師,他的私生活雖然不太不光彩,但不影響辦事效率。】


    “……謝謝,暫時用不上。”


    【未雨綢繆十分重要,尤其是離婚官司。】


    “我和克魯姆先生沒打算離婚。”


    【你們的報紙報道得有板有眼。】


    “那是小報記者的拿手好戲,想不到您居然喜歡看那種隻會捕風捉影的巫師報紙。”


    離婚傳言出去以後,夫夫二人接到的求證請求大多來自別的小報,真正的主流媒體沒來湊熱鬧,二人的親朋好友也明智地不當一迴事。


    被諷刺的紐倫立刻端正專業態度:【北方彗星的賬目沒有問題,身家清白,不過他們很窮。】


    從妖精嘴裏出來的“很窮”要打個折扣,也就是一般窮吧。


    “那就好。”海姆達爾徹底定下心來,這麽做有點杯弓蛇影,不過這個錢花的值。


    沒錯,花錢請紐倫查賬,妖精不崇尚雷鋒精神。


    【因為你不是個吝嗇的客戶,所以我們加了贈品。】紐倫一本正經的說。


    肯尼主席表示期待。


    【我們去查了克勞斯工作室的賬目。】


    “克勞斯工作室的加隆可不走古靈閣。”克勞斯工作室信賴巫師銀行,也許對方是亞當的熟人或者親屬。


    紐倫狂霸酷帥拽地宣布:【隻要巫師使用的是妖精製造的貨幣,就沒有我們查不到的賬。】


    肯尼主席大力鼓掌,而後問,“難道克勞斯工作室的賬有問題?”


    【這可不是我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紐倫笑得十分狡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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