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男人們隨隆梅爾進了酒窖,見識傳說中的巫師佳釀——老爸醞釀數日的炫耀之情終於得以抒發;納西莎為了奶娃轉——舅媽來了以後倆爸爸都要靠邊站了;德拉科不在乎表兄暫時沒工夫搭理他,興致勃勃地跑後院與動物小夥伴們交流感情,奶糖已經從心水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掉下來了,德拉科現在專心刷國王的親密度。


    蛋裂的表兄則見縫插針地尋找時機處理土豪金的公務。


    治療師協會的反饋比預期迅捷,希娜取完郵件以後送到他手裏。


    土豪肯尼身份成謎,堆積在身後仿佛用之不竭的金加隆令人垂涎,在打響知名度的這段日子裏,被記者旁敲側擊,被別有用心的人當麵刺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使勁挖掘他的前世今生……不用想,肯定也有之。


    與老板朝夕相處的秘書應聘上崗時間不長,本身又是個管得住嘴和好奇心的人,所以秘書從沒有問過土豪肯尼的家庭地址,每次毫無心理負擔的把需要老板處理的文件郵寄給老板租用的巫師自取信箱。


    魔法世界的巫師自取信箱相當於麻瓜的郵政信箱,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公眾自取信箱”。麻瓜世界郵政信箱的存在建立在缺乏勞動力的基礎上,人煙稀少的地區以及負擔不起高額勞動報酬的國家通過低價甚至是免費的郵箱出租鼓勵當地民眾自食其力。


    而巫師們的自取信箱主要以安全為首要考慮因素,如此一來無需暴露真正的地址。每一位與巫師郵局簽訂自取信箱使用協議的巫師都會得到郵局的守密保證,郵局在交出鑰匙或者公布自取郵箱的開啟方式之前,會與每一位申請者簽訂保密協議,確保郵箱的安全性。


    土豪肯尼成為冰脊克朗的最大股東前就租用了某處郵局的自取信箱,這個方式沿用下來,如果不出意外將持續使用下去。


    海姆達爾看完幾封不著急處理的,其中一封來自歐魁聯,寄信人是冰脊克朗組建勵誌典禮那天認識的說起話來故弄玄虛的歐魁聯官員。這位官員寫信詢問他為何失約——或者說質問更恰當些。海姆達爾想了想,典禮那天對方好像是說了什麽聚會,不過這人講話隻漏半截,聽久了特別想往對方嘴裏灌吐真劑,斯圖魯鬆審判員精分成土豪金的時候不耐煩虛虛實實。


    有一點他記得很清楚,他沒有給予對方任何承諾。


    海姆達爾把這封信丟開,拿起治療師協會的那封迴複,然後在多多馬的幫助下使用父親書房壁爐的飛路網,接通了迴函上注明的地點。


    要不是確定看見了萊昂.布魯萊格同學的臉,長久聽不到動靜的海姆達爾以為飛路網信號出現了問題。


    “萊昂?”海姆達爾嚐試喊道。


    【……這麽說你就是土豪肯尼?】


    “你都不掙紮一下嗎?”


    【壁爐接通了以後就在掙紮了。】


    “很吃驚?”


    【有點。】


    “沒想到土豪肯尼的大名已經傳到南美了。”


    萊昂立馬粉碎了海姆達爾的自我陶醉,【我離開家迴到歐洲才有所耳聞。】


    海姆達爾清了清嗓子,“我認為你過於鎮定了,年輕人不要壓抑情緒,適當的宣泄有利於身心健康。”


    【我對魁地奇不是特別熱衷。】


    你贏了,海姆達爾放棄自我吹捧。


    “怎麽想到去考治療師?你不繼承家業了?”


    【家裏暫時不需要我,我爸爸身體狀況很不錯。】


    海姆達爾沉思道,“如果冰脊克朗聘請你為隊醫,假使將來某一天需要你迴家繼承家業怎麽辦?請別誤會,我沒有詛咒你家人的意思。”


    【那我就趁年輕趕緊生孩子。】


    “……年輕人,其實你根本不想繼承家業是不是?”


    【本來沒所謂,看到你們一個個混得風生水起,依照家人的設想往前走讓我覺得乏味之極,我想試試不一樣的道路。】


    不一樣的道路?製毒大師改頭換麵成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把製毒技術運用到為人民服務的事業中去?


    老套的改邪歸正梗處理得當還是比較帶感的……一想到雙屬性天使可能落戶冰脊克朗,海姆達爾明媚憂傷地迴過神來。


    “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冰脊克朗可以提供就業機會,但前提是你必須拿到魁地奇隊醫執照,不然一切免談。冰脊克朗需要的是高超的醫術,所有人都希望長命百歲。”


    我們拒絕“毒.品”!


    【當然。】萊昂淡定地點頭。【不過你確定不需要我時不時的給球隊露一手?】


    “什麽意思?”


    【比如看不順眼的隊伍,或者實力太強大的隊伍,我都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們放棄比賽,隻要你想,甚至可以讓他們一輩子沒法直立行走。】


    布魯萊格先生請自重!


    “很高興你的工作積極性如此之高,不過以我為冰脊克朗規劃的發展模式來看,那樣的殺手鐧應該派不上用場。”


    【哦,真是太可惜了。】萊昂遺憾地說。


    海姆達爾默然,他跟萊昂相處了七年,但還是揣摩不出這位同學說得那些玩笑話似的句子裏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二、


    德拉科有吐之不盡的槽欲與表兄分享,周六這天沒和父母一道留在裏格爸爸家,征得盧修斯的同意後眉開眼笑地與一家三口並一群動物迴到騎士樓。


    可惜這一晚上德拉科還是沒能暢所欲言,倒被表兄問這問那吐露了不少事先沒想到說的事情。


    表兄問完了霍格沃茨的畢業典禮以及英國小夥伴們的近況後,語重心長地告訴準備開啟話癆模式的德拉科:來日方長,我們都已畢業。周五深夜馬爾福少爺帶著些許失落入眠。


    第二天出發前,與米奧尼爾一塊兒在房間裏臭美了將近半小時的德拉科,容光煥發地牽著侄子的手來到起居室。


    他東張西望,“裏格上哪兒去了?”


    吃早飯那會兒德拉科還有點迷糊——認床,怎麽轉眼表兄就不見了?


    舉報閱讀的威克多挪開報紙,“裏格有點事先走一步,待會兒我們一起走。”


    昨晚與家長們分別的時候,約好第二日上午各走各的,大家在冰脊克朗的天馬停車坪碰頭。


    “什麽事那麽著急?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德拉科小聲埋怨,還有什麽事比好不容易見麵的表弟重要?


    “與冰脊克朗有關。”威克多若無其事的樣子唬住了德拉科,讓少爺反省自己可能無理取鬧了。


    德拉科略不自在地挨著身旁的沙發坐下,把米奧尼爾抱到腿上。


    十分鍾以後,威克多放下報紙,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站起來宣布出發。


    三、


    “這不像你的風格。”不算寬闊的停車坪上,盧修斯這般說道。


    隆梅爾笑眯眯地說:“怎麽講?”


    盧修斯微微蹙眉,沒有迴答。


    納西莎好笑地看了眼丈夫:“他的意思是你對魁地奇缺乏熱情,我的丈夫一直把你當成誌同道合的夥伴。”


    隆梅爾哈哈大笑,“我的榮幸。但是千萬不要在斯諾麵前表現得太明顯,我的弟弟恨不得全世界巫師瘋狂迷戀魁地奇。”


    馬爾福夫婦相視一笑。


    停穩了馬車的斯諾這時走迴來,“你們在說什麽?看上去心情不錯。”


    “周末當然讓人高興。”隆梅爾輕描淡寫轉移話題。


    盧修斯的咕噥在隆梅爾耳畔滑過,“……至少裏格繼承了馬爾福家的理智,不會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馬爾福先生見識過進入神奇狀態的魁地奇迷,就像中了什麽可怕的惡咒,瘋瘋癲癲,行同野獸,似乎連最起碼的動腦能力都喪失了。每到魁地奇比賽年——歐洲杯、世界杯,盧修斯免不了擔心喜愛魁地奇的兒子終有一天“進化”成仰天怒嚎的動物,所幸他在外甥身上見到一絲曙光。


    莫非裏格對魁地奇的無動於衷源於威克多.克魯姆?看多了習以為常?舅舅突發奇想,是不是以後給德拉科介紹幾個從事魁地奇工作的姑娘?讓德拉科也麻木麻木?念頭剛起就被舅舅自己阿瓦達了,不,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必須擁有體麵的婚姻,隻有這一點不能妥協。


    又一輛馬車落地,他們等的人終於抵達。


    納西莎見德拉科身後再無別人了,和米奧尼爾說完話後問,“裏格呢?”


    “他已經到了。”斯諾插.了一句。


    馬爾福一家莫名。


    隆梅爾抬手,“我們走吧。”


    “不用等裏格嗎?”盧修斯一頭霧水。


    “他會自己找來的。”隆梅爾笑了笑。


    四、


    “昨天忘記問裏格了,這個冰脊克朗隊是不是就是那什麽土豪的魁地奇隊?”德拉科雖然遠離斯堪的納維亞地區,但他堅持關注魁地奇界的動向,冰脊克朗是近段時間曝光率較高的一支球隊,不時在英國的魁地奇刊物上刷版。


    馬爾福少爺打心底裏看不上這種明擺著嘩眾取鬧的行為,真正的強者靠的是實力,眾所周知,冰脊克朗的名氣與聯盟積分不成正比。他很快由此聯想到威爾士的塔特希爾龍卷風隊,這支隊伍依靠脅迫、非法對掃帚動手腳、折磨對手等不堪手段贏得英國的魁地奇俱樂部聯合會杯……當然冰脊克朗沒這麽做,或許他們還來不及做。


    想到這裏德拉科撇撇嘴,一丘之貉!


    (ps:塔特希爾龍卷風隊是秋.張的本命——關於這支隊伍的負麵消息也是源於原著,原著中說秋六歲起就是龍卷風隊的球迷,曾經在長袍上別過這支隊伍的徽章,後來被羅恩悄悄吐槽徽章的顏色款式,猜測她是偽球迷xd)


    威克多突然拍了下德拉科的肩膀,“打個商量。”


    德拉科不解地轉頭,“什麽?”


    “競技場竣工慶祝典禮上,裝得高興點。”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說:“這麽明顯嗎?”


    “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威克多說。


    德拉科抿抿嘴。


    “為了裏格,盡量高興點。”威克多又一次囑咐。


    “為了裏格?”德拉科茫然重複。


    “聽我的,”威克多說。“以後的世界杯門票算我的。”


    “真的?”


    “真的。”


    德拉科哈皮起來,不就是裝裝樣子麽,馬爾福少爺表示自己天生演技派!


    “到了,我們過去吧。”隆梅爾忽然加快步伐,趕在眾人之前走進熱鬧的露天會場,腳下的地麵變成了柔軟的草皮。


    一行人終於看清傳說中的冰脊克朗競技場。


    德拉科“哇哦”一聲,他對冰脊克朗沒有好感,但不妨礙他欣賞這座新落成的魁地奇賽場——外觀看上去像一艘黑色的船,酷斃了!


    舉目欣賞賽場的巫師們不知道,為了這座造型別致的競技場,財大氣粗的土豪金玩壞了一支巫師工程隊。


    “今天來出席的大部分是國際魁聯和歐魁聯以及北歐各國魔法部的官員。”斯諾飛快地說。


    馬爾福夫婦心領神會,盧修斯的麵部轉眼裝飾上了他的英國同事們最為熟悉的業務表情,在隆梅爾和斯諾的帶領下看似漫不經心地融入陌生的圈子。


    威克多.克魯姆的到來引起了一些騷動,要知道這位仁兄可是無時無刻不在躲避土豪肯尼的瘋狂“追求”,今天居然“自投羅網”了?受邀前來的媒體記者們紛紛舉起手裏的巫師相機狂按快門,閃光燈霎時點亮半邊天。


    “笑一笑。”威克多提醒麵無表情的德拉科。


    “為什麽?”馬爾福少爺表示隻有這個接受不能,他又不是賣笑的!


    果然是平民隻能仰望的貴族教育下的成果,即便是懷裏的米奧尼爾都自發帶著大大的笑容,隨鏡頭擺造型。唯獨馬爾福少爺從頭到尾一副“我很不爽”的樣子,巫師相機每次對準他的時候都會被少爺的冷氣凍到,鏡頭不自覺產生偏移。


    記者們拍夠了照片挎著相機一擁而上,爭搶著擠到威克多麵前。


    “克魯姆先生,請問您今天來此的目的?”


    威克多淡淡笑道,“來出席冰脊克朗競技場落成儀式,你們不也是為了儀式嗎?”


    記者們發現2000萬先生心情不錯——沒有了往日但凡聽到與肯尼有關的話語就一臉的糾結不悅,記者們羽毛筆的“輸出”開始天馬行空了。


    雖然保加利亞的魁地奇巨星從不擺架子,是所有走巫師體育這條線路的記者們公認的魁地奇圈子內相對好相處的一位,不過這位巨星也是出了名的嘴巴緊,無論怎麽拐彎抹角就是不上當——引無數同行競折腰,所以“相對”好相處。


    “我們來是因為工作!”有記者開玩笑地嚷嚷,心有靈犀的巫師都笑了起來。


    “典禮開始以後會供應食物,你們可以嚐嚐。”威克多向他們眨眨眼,記者們又是一通大驚小怪。


    有位女記者繞迴主題,“您來這裏是不是代表您與冰脊克朗達成了某種協議?”


    今天到場的記者大多為北歐記者,做這行的都知道跑北歐魁地奇線相當空虛寂寞冷,北歐魁地奇整體實力原地踏步,因而這些記者即使想出國見見世麵都找不到表現機會,讓其他國家的隊伍在自己的賽場內比賽隻會出現在夢中——2年以後的歐洲杯是個契機,如威克多.克魯姆這樣的超級巨星比一隻會說話的彎角鼾獸還稀罕。


    想不到能親眼見到2000萬先生本人,空虛了很久的記者們激動得眉來眼去。


    “我代表飛天掃帚公司來參加落成典禮。”威克多說得高深莫測,這是夫夫二人商量好的台詞。


    記者們麵麵相覷,腦子轉得快的領悟了什麽。


    “冰脊克朗將與北方彗星合作?”


    威克多但笑不語。


    羽毛筆的刷刷聲不絕於耳,記者們忙著記錄,平日裏守口如瓶的2000萬先生都這麽說了,應該不是說笑。


    “肯尼主席來啦!”人群中有人低唿。


    沒能擠到威克多麵前的記者迅速調整作戰策略,全副武裝向土豪肯尼來的方向一窩蜂衝去。


    抱著米奧尼爾的德拉科對任何企圖靠近自己的記者不假顏色,聽到低唿聲後,帶著一絲好奇看去,等金碧輝煌的人形珠寶架從眼前走過又被另一群人包圍,德拉科猛地吐出一口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憋氣。


    “那就是土豪肯尼?”德拉科喃喃,不知道說給誰聽。


    “沒錯,那就是土豪肯尼。”迴答他的是被記者們果斷拋棄的威克多。


    五、


    歐魁聯與冰島魔法部的官員背襯霸氣側漏的黑帆船慷慨陳詞,相繼發表了革故鼎新、繼往開來的美好祝願,有些官員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北歐的媒體工作者們終於意識到不是他們的官員平等務實,可供他們煽情的場所實在太少。


    抹抹眼淚就能讓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的魁地奇事業一飛衝天?


    不管你們信不信,記者們是完全不信的!


    冰脊克朗俱樂部的主席土豪肯尼壓軸出場,冰脊克朗隊全員包括主教練,尾隨主席之後魚貫登場,他們穿著冰脊克朗傳統的巫師袍,佩戴六角形隊徽,整齊劃一地站在主席身後充作布景板。記者們手忙腳亂地舉起相機,這位老板說話向來有爆點,記者們表示等你好久了。


    “我原本準備的發言被前麵的發言者說完了,”肯尼主席適時表達了下惆悵。“那我就不說廢話了,來點實在的。”


    被吐槽說了廢話的官員們在閃光燈的監視下竭力維持嘴角上揚的弧度。


    土豪金通過結交官員為將來的方便行事鋪路,不代表甘願伏低做小,他和冰島魔法部上層有過承諾,承諾之外的他絕不會讓步。以土豪金從前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內的實踐來看,魔法部的高官都是賤骨頭,越把他們當盤菜他們的骨頭越輕。


    家裏人除外……土豪金在心裏默默皮埃斯。


    記者們的閃光燈更洶湧澎湃了。


    “冰脊克朗的主場更名為‘克朗騎士’,請記者朋友們注意前綴,不要再沿用以前的名字。”


    然後,完了。


    這就是“來點實在的”?台下的人張口結舌。


    人群中響起犀利的掌聲,冰脊克朗主席的麵癱秘書一邊拍手一邊大叫,“氣貫長虹!感人肺腑!”


    麻蛋,能不能不這麽諂媚?!


    叼著煙鬥的隆梅爾.斯圖魯鬆率先響應拍手,然後是斯諾.斯圖魯鬆,盧修斯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倆一眼,象征性的輕輕擊掌,不怎麽誠心。


    台下的掌聲七零八落。


    對這些細微末節耿耿於懷那就不是土豪肯尼了。


    “你們還有問題嗎?沒問題咱們去剪彩了。”肯尼主席有些不耐煩,時間就是金加隆,表浪費咱的加隆。


    當然有問題。


    記者們連忙擺正工作態度。


    “肯尼主席,有傳言冰脊克朗將於飛天掃帚製造公司北方彗星合作,消息是否屬實?”


    “屬實。下一個!”


    本想再接再厲的記者一噎,稍許愣神就被其他記者協力擠到後方去了。


    “肯尼主席,今天威克多.克魯姆先生到場,您有沒有話想對克魯姆先生說?”


    “要說也是一對一的時候,怎麽可能告訴你。下一個!”


    又一位知難而上的勇士衝出重圍:“肯尼主席,冰脊克朗將邀請哪一支隊伍進行克朗騎士競技場的首戰?”


    刀斧需要開刃,按慣例魁地奇競技場建設完以後會舉行一場熱身賽作為慶祝,外界一直猜測冰脊克朗的邀請對象,法赫薩旗幟是目前點擊率最高的一個,另外還有主力找球手埃裏克森的原東家赫努克古樹隊也入選了猜測備選,甚至還有巫師設想會不會是約阿希姆主教練的老東家丹麥國家隊……北歐數來數去就那麽幾支隊伍,選擇麵乏善可陳。


    土豪肯尼用早飯的培根味道不錯口氣說:“如無意外,巴斯泰托火神隊。”


    哪個?


    眾人掏掏耳朵,滿懷期待地等著土豪金洋洋得意地重複一遍,熟悉土豪金說話風格的人十分篤定。


    “還有別的問題嗎?我數到三,一、二、三,好,下麵是賽場剪彩。”肯尼主席帶著秘書和搖錢樹大搖大擺地撇下眾人走向賽場。


    不帶這樣的,太賴皮了!


    記者們麵麵相覷,要不要報道這件事?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開玩笑呢還是開玩笑?


    德拉科又吐氣了,不知道為什麽,一碰見土豪肯尼他的唿吸功能就不暢。


    “他……”德拉科皺眉。


    “他怎麽了?”威克多抱著兒子尾隨在大部隊後。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德拉科無比沮喪。


    人類已經無法阻止土豪金了。


    六、


    “抱歉,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沒有等很久吧?”土豪肯尼一進門十分自覺地致歉。


    眾人表情各異,馬爾福父子倆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批判。


    威克多把懷裏昏昏欲睡的兒子放到長沙發上,米奧尼爾握著冰脊克朗的徽章,困倦地揉眼睛,一塊毯子悄悄落在奶娃身上。


    剪彩活動結束後,隆梅爾帶領家屬團旁若無人地走進主席辦公室,盧修斯禁不住猜測隆梅爾與肯尼的關係。


    “我這裏有英國的茶葉。”肯尼的話落下,桌邊櫃上出現一組花色張揚的茶具。


    土豪肯尼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上就坐,玩味眾人的神態,馬爾福父子倆很有意思,不過最讓他在意的是馬爾福夫人,納西莎的從容讓他印象深刻。


    或許他的目光太直白,納西莎放下手裏的杯子:“我們已經從隆梅爾那裏知道了始末,容我大膽猜想一下,你就是用那些加隆換來了今日向我們展示的成就?”


    “成就不敢當,算是一個可能迴報豐厚的產業,如果冰脊克朗隊如預期的一樣爭氣。”


    納西莎重新拿起杯子,看得出她喜歡這茶葉。


    “與其眼睜睜看著西裏斯把布萊克家拆成碎片,讓那些缺乏教養的人唿朋喚友在格裏莫廣場隨意進出,百年以後白白便宜了英國魔法部,還不如全部變賣成加隆讓你投資魁地奇俱樂部。”老實說納西莎已經自暴自棄了,事到如今再糟糕還能糟到哪裏去。


    格裏莫廣場當然還在,即使海姆達爾最終獲得它的產權,他也不準備把房子賣了換錢。


    納西莎記得曾祖父的姐姐還是妹妹曾與一名魁地奇運動員訂婚……好吧,這不能當成借口,總比毫無關聯強。


    二人的其樂融融大大刺激了仍被蒙在鼓裏的馬爾福父子。


    “茜茜親愛的?”盧修斯忍不住開口。


    “什麽事?”納西莎迴視丈夫。


    “為什麽我聽見你們在談論布萊克?”


    “有什麽不對嗎?我結婚前姓黑不姓白。”納西莎難得詼諧了一下,就是比較冷。


    “不,我的意思是你和土,嗯,你和肯尼主席認識?”


    納西莎張大眼,“你沒有認出來嗎?”


    “認出什麽,媽媽?”德拉科怒刷存在感。


    “我應該想到的……”納西莎喃喃低語,而後對著丈夫和兒子露出讓他們特別想撓牆的笑容。“這是裏格。”


    馬爾福父子不約而同地大叫,“你說誰?”


    辦公室內爆出笑聲,笑聲源自默不作聲看好戲的斯圖魯鬆們和老爺。


    “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的馬爾福先生,不管怎麽都值了。”土豪肯尼咧開嘴。


    馬爾福父子從肯尼“正常”的聲音中琢磨出所以然了。


    “裏格?土豪肯尼是裏格?”恢複了正常唿吸的德拉科給絕色土豪跪了。


    盧修斯花了些時間接受現實,難掩憔悴地看向四平八穩的妻子,“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納西莎慢條斯理地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盧修斯:“……”


    眾雄性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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