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醒來的時候感覺臉上濕漉漉的,正納悶,就見一不明物體壓過來,對著他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嗍,口水糊了他嘴唇一圈。海姆達爾翻身坐起來,把那企圖逃竄的不明物體撈迴來。


    “我說怎麽迴事,原來是你啊。”說著就開始撓不明物體的胳肢窩。


    米奧尼爾咯咯大笑著躲來躲去,嘴裏不忘叫道,“裏格起床……”


    海姆達爾鬆開米奧尼爾,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兒子都把初吻獻出來了,斯圖魯鬆室長不好意思賴床了。


    和動物朋友們一一道早之後,海姆達爾轉身對吭哧吭哧爬下床,圍著自個兒轉的米奧尼爾說:“我今天要去單位正式報到,你有什麽計劃嗎?”


    米奧尼爾一把攥住海姆達爾的褲腿。


    “不行。”海姆達爾果斷放棄縱容。“我不能帶你一起去。”


    米奧尼爾十分狗腿地抱住他的腿。


    海姆達爾假裝心無旁騖地換衣服,故意不和孩子的目光對視,也不去看他的表情。


    坐在廚房的桌邊看報紙的威克多見二人進來時貌似情緒不高,海姆達爾的表現和平時沒什麽兩樣,與自己道早並親吻;米奧尼爾無精打采地爬上小板凳。


    “怎麽了?”給海姆達爾倒咖啡的時候,威克多小聲問。


    “我不答應帶他一起去上班。”


    威克多無奈一笑,卻見海姆達爾悄悄使了個眼色給他。威克多蹙眉,海姆達爾態度堅決。


    威克多便對滿臉落寞的米奧尼爾說:“米奧尼爾今天和我去球隊吧,看爸爸訓練。”


    米奧尼爾的藍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抓飯勺的動作都變得虎虎生威。


    海姆達爾仿佛什麽都沒看見,麵不改色的啃土司。


    兩個家長總有紅白臉的分工,海姆達爾自告奮勇擔任白臉,這樣的苦心老爺如何不知。於是,老爺以飯桌為掩護,在室長的小腰較敏感的部位捏了一把,室長冷豔滴表情在那一瞬有些扭曲。


    海姆達爾一來到國際威森加摩的辦公區域就感覺今日的氣氛與往日大相徑庭,早該結束布置的維修保養部門的巫師把一叢叢綠色枝條裝飾在牆麵上,枝條上裝點的紫色與白色小花為深沉壓抑的iw增添了些許夏的氣息。


    他來到換衣間,打開自己的衣櫃並脫下長袍,當他拿出形式相對簡陋的見習審判員巫師袍時,衣服上的變化讓他大吃一驚。


    海姆達爾抱著衣服東張西望,見到不遠處有一位隻混個臉熟的別的辦公室的巫師正在換衣服,便悄悄關注人家的巫師袍。幾番對比之下一種原本不該有但就是忍不住往外冒的期盼油然而生,他強壓下澎湃的情緒換好衣服,來到立案辦公室。


    “斯圖魯鬆?放假啦?”比他先到的同事相繼與他熱情的打招唿。


    海姆達爾受寵若驚,同事們原來就不難相處,但像今天這樣表現得這麽明顯就不怪他不往別的地方想了。他們看到的他的袍子也沒表現出絲毫異樣,惟獨那一雙雙妙趣橫生的眼神泄露了他們的心情。


    “霍林沃斯法官,早上好。”他走至霍林沃斯桌邊。


    霍林沃斯抬眼打量他,海姆達爾禁不住挺胸收腹,目視前方。


    “衣服不錯。”霍林沃斯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期望聽到的解釋反而成了累贅。


    海姆達爾恭敬地欠身,“感謝iw的栽培。”


    霍林沃斯放下羽毛筆,“你可是iw建立以來第三位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從見習審判員升任為審判員的巫師。”


    “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


    “沒錯,”霍林沃斯表示讚同,並對海姆達爾不卑不亢的態度感到滿意。“有句話叫三分天注定。斯圖魯鬆你運氣不錯,假如今年的仲夏節慶典仍然取消,你十有□會和這次的升遷失之交臂。”


    “仲夏節慶典?國際巫師聯合會還有這項慶祝活動?”海姆達爾問。


    “以前沒有,從北歐巫師圈子轉至歐洲巫師合作組織,後來再變成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傳統項目。”


    “我沒聽說過。”


    “停辦了很多年,自從爆發大戰到大戰勝利50周年,這當中一直沒舉行過,去年也因為大戰的遺留問題等多方麵因素經過多國討論後被擱置。前一陣地下會議室發生的襲擊事件影響惡劣,盡管那些大人物們堅定的認為罪魁禍首已經遭到死神的懲罰,再不能危害巫師社會,但這是不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們現在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但不管怎麽樣,這根弦繃了幾十年,大家都認為應該慶祝一番,歐洲巫師合作組織的輪值主席和國際巫師聯合會本年度的輪值主席商討下來,決定重新組織仲夏節慶典。”


    這就解釋了維修保養部門加班加點是因為什麽。


    一個南歐國家和一個中歐國家商量著怎麽過北歐的一個傳統節日,海姆達爾心想,這些隻需動動嘴的一把手們無非就是想借個名頭搞聯歡會。


    “這跟我的職位升遷有什麽關係?”海姆達爾沒找到關係點。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仲夏節慶典期間有各種名目的表彰活動,今年設了一個最佳新人鼓勵獎,輪值首席辦公室商量下來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換句話說你將代表iw競選這個獎項。”講到這裏霍林沃斯感慨一笑。“所以我剛才說你運氣好。負責獎項審查的小組發現你還是見習審判員,再結合你上次在會議室襲擊事件中的突出表現和靈活反應,就把這件事通報給了輪值主席國的魔法部長,經過商討上麵一致決定升你為正式審判員。”


    海姆達爾連忙擺出難為情的樣子。


    霍林沃斯白了他一眼,演得太過了。


    “聽說這事能成因為有不少人給你說好話,法國魔法部簡直把你吹捧成了一代救星,全世界年輕巫師爭相效仿的偶像;西班牙魔法部這迴倒是沒跳出來唱反調;意大利的前魔法部長也默許了這個決定……可能有的阻力不約而同銷聲匿跡,不但轉為正式審判員,還入圍了最佳新人鼓勵獎,斯圖魯鬆先生,”霍林沃斯幽默的壓低聲音,“天上掉餡餅了,你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了。”海姆達爾煞有介事的摸摸頭頂。“所以我頭有點暈。”


    “好好幹,斯圖魯鬆!”霍林沃斯鼓勵道。


    海姆達爾鏗鏘有力的迴答:“我生是iw的人,死是iw的鬼!”


    霍林沃斯莞爾一笑,“不錯。不好聽是一碼事,但這句話我還是要說,千萬不要得意忘形。”隨即揮手打發他,“今天沒什麽事了,下午就迴去吧。”


    海姆達爾表示驚訝。


    霍林沃斯說:“別的部門都在為過節做準備,我們iw還那麽廢寢忘食就太不合群了。對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新人獎的最終得主是誰,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先把獲獎感言準備好。”


    脫下審判員巫師袍的時候有點舍不得,歸心似箭的斯圖魯鬆室長便趁四下無人,在換衣間的小鏡子前搔首弄姿了五分鍾後依依不舍的換了袍子。


    出了巫師聯合會的大樓,他匆匆趕往巴斯泰托火神隊的訓練基地。基地外的保安沒有為難他,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球員休息室。熟門熟路的尋到屬於老爺的那隻衣櫃,他在衣櫃前的長凳上坐下,停在牆角的簸箕掃帚定時跳出來清掃,打掃衛生期間家養小精靈不忘為他倒了一杯茶。


    海姆達爾道謝,把杯子擱在身旁,低頭發現凳子上擺著一疊厚厚的雜誌。隨手拿起來翻閱,發現是一本巫師房屋中介雜誌。一本簿子夾在雜誌中間,裏麵記著密密麻麻的選址注意事項。海姆達爾認出了老爺的筆跡,讓他感動的是老爺無一例外都是以他的喜好為首選項。實際上他的某些念頭不過是有感而發,可能因為當時的氣氛,也可能是突發奇想,威克多卻一絲不苟的寫了下來。


    斯圖魯鬆室長捧著簿子默默內牛,更衣室的門被推開,球員們七嘴八舌的走進來。海姆達爾好似聽到了米奧尼爾的笑聲,他擱下雜誌站起來。


    “斯圖魯鬆來啦?!”球員們紛紛熟諳地和他打招唿,不太熟悉的新球員與他點點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透著些好奇。


    海姆達爾終於等到米奧尼爾和威克多,米奧尼爾騎著一把迷你掃帚飛進來,沒錯,是飛進來——掃帚離地大約1米左右,飛的很慢,這種掃帚海姆達爾曾在飛天掃帚專賣店的兒童專櫃見過,價格不菲——老爺在後麵目不轉睛地盯著。


    這個時候的米奧尼爾早已忘記早餐時的悶悶不樂,看到海姆達爾便手舞足蹈地叫喚,雙手離開掃帚後差點因失去平衡從掃帚上掉下來,被隨時待命的老爺一把接住。


    海姆達爾出了一身冷汗,快步走去把孩子抱過來,這傻孩子壓根不知道剛才那一幕的兇險,還歡樂得直拍手。


    “你說他這樣到底像誰?”海姆達爾不禁問威克多。


    威克多聳聳肩,俯身親吻他的嘴唇,說:“今天下班真早。”


    海姆達爾喜笑顏開。


    “有什麽好事?”老爺見他這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迴去再跟你說。”海姆達爾眉飛色舞。


    負責善後的女隊長進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家三口,忙道,“這孩子是怎麽迴事?”剛才練習的時候就想問了。


    “我們的。”威克多說。


    女隊長張口結舌,孩子很像克魯姆這點毋庸置疑,仔細看也有斯圖魯鬆的輪廓,而且越看越令人信服真的是二人的結晶,猶豫半天,她說:“……恭喜。”


    “謝謝。”倆爸爸的笑容十分燦爛。


    女隊長撓撓臉,如釋重負,決定不去糾結。


    聞訊趕來的女老板勃蘭特小姐表達了對孩子的驚奇後,話鋒一轉,眼睛發亮地請海姆達爾無論如何都要兌現當初請她吃飯的約定。海姆達爾在她的逼視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全體起立。


    “米奧尼爾的掃帚是她送的。”威克多在海姆達爾耳邊飛快的小聲說。


    即將脫口而出的推拒在唇邊繞了一圈被吞了迴去,海姆達爾興高采烈的說:“我們沒有忘記這個約定,假如您願意等。”具體再不願多談。


    勃蘭特小姐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在請客吃飯上如此推三阻四,但她一向對美少年懷有極大的耐心和包容心,便接受了海姆達爾的話。


    在勃蘭特小姐不加掩飾的灼熱注視下,三人離開訓練基地,海姆達爾向威克多說了升職的事以及仲夏節的頒獎活動,威克多聽了亦很振奮,圈住海姆達爾的肩膀親吻他的嘴唇。二人正吻的難舍難分,米奧尼爾不甘寂寞的嘟起嘴吧湊上來,一會兒親親大粑粑,一會兒啃啃小粑粑,剛形成的柔情蜜意頓時蕩然無存。


    “有了他以後就這點不太方便了。”老爺對於不能夠再隨時隨地發.情表示無比的惆悵。


    海姆達爾啼笑皆非。


    路過一塊五花八門的巫師廣告張貼牌,海姆達爾說:“我看了你記的那些出售信息。”


    威克多沒有接腔,眼底盈滿笑意。


    “城裏的巫師公寓都是原來的大戶人家留下的,太貴了,不實惠,而且我也不喜歡住城裏。”海姆達爾說。


    “我記得你說想住在水邊。”威克多記得有幾個地點不錯。


    海姆達爾搖頭,“你的本子上記著俄國東南部有個叫聖陶代尼的地方,那兒離烏克蘭、波蘭等國較近。”


    “與最近的麻瓜村落約有3公裏的距離,擁有一大片杉樹林。”威克多不假思索的報出信息。


    海姆達爾聽了就微笑道:“你別總是遷就我,偶爾也讓我遷就下你。別跟我爭。”


    “我現在特別想扒你的衣服……”老爺使用談論天氣的口吻。


    “晚上再說。”斯圖魯鬆室長淡定的表示。


    二人商量了下,又問了米奧尼爾的意見,決定心動不如行動,立刻奔赴聖陶代尼一探究竟。


    國際秘密法令1689年的記錄顯示,巫師隱居最理想的地方是英國西南部的村莊高錐克山穀,當年的高錐克山穀得票率第一。那裏是偉大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出生地,一些享譽盛名的巫師都選擇隱居在高錐克,若把每一個的名字拿出來能讓巫師世界發生連續震動。


    聖陶代尼當年也在榜上,位列第四。這個位置不太起眼,就跟它本身的意義一樣,不是著名巫師出生地,也不是什麽名人故居,更沒發生過驚天動地的大事。它之所以能上榜源於這個僻靜的小村子比較吸引愛搞發明創造的巫師,曆史上幾個出了名的在做實驗的時候把自己炸死的巫師都住在這裏,也掛在這裏。巫師們偶爾也迷信,人們對這個每到深秋季節便開滿了仙客來的村子越來越避諱。


    這正是海姆達爾要的,鮮少被打擾的幽靜之所,斯圖魯鬆室長通常是想迷信的時候才迷信。


    他們在聖彼得堡找到了負責巫師房屋中介業務的工作人員,請他做向導,帶他們前往聖陶代尼,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這位中年大叔對於倆年輕人並一明顯啥都不懂的小娃娃的選擇感到十分驚訝。


    實際上他工作的地點印有聖陶代尼的冊子,但大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帶他們走一趟,大叔很好奇他們是否真的對那曾經的巫師隱居聖地,如今的鬼村抱有好感。


    威克多看見那一片杉樹林時的表情讓海姆達爾知道他的決定是對的,海姆達爾抱著米奧尼爾,隨老爺一同抬頭,午後的陽光穿葉而過,搖動的枝椏把金輝搓揉成河,在樹下緩緩流淌。


    米奧尼爾在海姆達爾的看護下頑皮地踩光斑踩影子,林間不時響起嘎吱作響的腳步聲。小動物們都躲了起來,不時有鳥自上空滑過。一陣風吹來,猶如大自然的吐納,綠的芬芳在鼻尖飄揚,海姆達爾做了個深唿吸。


    米奧尼爾有樣學樣,海姆達爾拍拍他鼓囊囊的小肚子,米奧尼爾癢癢得大笑。


    “你們真的決定了?”大叔言下之意讓他們別衝動。


    “我們不是買房子,隻是找個地方建立自己的家,如果不合適再換也不遲。”威克多說。


    “年輕人就是愛折騰。”大叔搖搖頭,準備帶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樹林。


    走著走著,海姆達爾突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威克多問。


    “那是什麽?”


    威克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隱約閃過一抹橙紅色。


    “那裏有什麽?”威克多問大叔。


    “沒什麽,我不記得那裏有什麽,聖陶代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迎來新住戶了,不過就算有人搬進來,本地巫師也不可能都知道。”


    巫師的房子可以設置保密咒語,除了自家人,或者被那家人信賴的巫師,其他人看不見絲毫端倪。


    海姆達爾搖頭,“既然能給我們發現,肯定不是設了保密咒的巫師住所。”


    仨大人一娃娃朝那塊詭異的顏色走去,當他們看到橙紅色的全貌時臉上的驚訝越發顯著。


    出現在四人眼前的是一輛被一株頗有些年頭的古樹包裹在中央的橙紅色雙層巴士,巴士的外皮鏽跡斑斑,並被大片枝條青苔覆蓋,二層的頂是敞開式的,前方的擋風玻璃、車燈等物均完好無損。


    “我想到了英國的騎士公共汽車。”海姆達爾說。


    大叔卻沒什麽糾結,驚訝過後聳聳肩,“你可能會在聖陶代尼發現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別大驚小怪,也別太放在心上,這兒曾是實驗者的天堂。”


    海姆達爾把孩子交到威克多手中,興致勃勃的圍著雙層巴士轉了一圈,然後兩眼放光的對威克多說:“我喜歡這村子,這樹林,還有這巴士,我們把房子蓋在這裏吧!”


    威克多轉過頭對一臉詫異的大叔說:“謝謝您,我們已經決定好了。”


    有了盼頭就有了勁頭,老爺和室長在藍木棉巫師書店內翻找出一大堆介紹如何自己建房子的書,二人從書中學習了大量輕鬆建造結實房屋的魔法,讀完感覺受益匪淺。


    房屋的外形及內部設計由老爺來完成,海姆達爾決定不在這上麵求表現,不給未婚夫添麻煩,免得將來哭都來不及。


    他們成天窩在地精旅店內規劃將來,各種遐想在腦中層出不窮,最終都轉化為記錄在紙上的具體方案。他們還不時請教米奧尼爾和動物朋友們,聽取大家的建議,畢竟這不僅僅是他倆的家。


    海姆達爾在廚房壁爐到底造多大的煩惱中睜開眼睛,新的一天再度來臨。跟往常一樣,老爺的生物鍾十分準時,邊上是空的。室長在暖烘烘的被窩裏賴了會兒,磨磨蹭蹭的下床。看了眼一大早就騎著小掃帚滿屋子亂竄的兒子,一個問號在心中點亮:他似乎忘了什麽。


    他撓撓亂糟糟的頭發,進了浴室,當鏡子滔滔不絕地吹噓他的頭發具有後現代派的淩厲時——海姆達爾敢打賭這鏡子壓根不知道什麽叫後現代派——鏡中滿嘴泡沫的海姆達爾倏然瞪大眼睛。


    匆匆刷完牙,把台曆召喚到浴室中,台曆上碩大的24像紮了圈彩燈似的閃爍著斑斕色澤。


    今天將舉行仲夏節的第一次頒獎典禮,他忘了準備獲獎感言。下一秒,他把台曆丟迴原位,轉頭慢條斯理的洗臉。


    吃早飯的時候,海姆達爾聽到一個好消息。


    “今天你也去?”海姆達爾開心的說。


    “我將代表國際魁地奇裁判理事會參加青年頒獎典禮。”老爺在他的杯中注滿熱咖啡。


    本次仲夏節的頒獎典禮在寓意上共分為三階段,第一階段為青年表彰;第二階段為中年表彰;第三階段為德高望重的年長者表彰。


    “你的名字入選了嗎?”海姆達爾問。


    “我的名字通常出現在魁地奇類的頒獎典禮上,裁判的地盤我還是收斂點好。”


    海姆達爾咧嘴一笑,“我衷心期待你當上金星裁判的那一天。”


    威克多舉起餐巾抹去他嘴角的咖啡漬,然後又糾正了吃東西時撒得到處都是米奧尼爾握飯勺的手勢。


    二人依計劃把孩子送去了蘭格那兒,希娜跟隨全天候看護。


    米奧尼爾今天表現得很勇敢,盡管小臉兒繃著,一副萬分苦逼的樣子,但還是揮舞著小手不哭不鬧地目送爸爸們離去。


    蘭格摸摸垂頭喪氣的小腦袋,讚了聲“好樣的。”


    海姆達爾換好審判員巫師袍,精神奕奕地接受上司的“訓話”。


    “獲獎感言準備了嗎?”霍林沃斯看多了類似的高興樣兒,等巫師袍的新鮮勁過去就不稀罕了。


    “……準備了。”


    “別糊弄我。”


    “沒準備。”


    “為什麽不準備?別拿那種‘獲獎的不一定是我’的借口敷衍我,我不相信你不想拿獎。”


    海姆達爾為難道,“我忘了……今早才想起來,想起來後的理由就是‘獲獎的不一定是我’,所以幹脆沒再去想。”


    霍林沃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斯圖魯鬆室長縮著脖子悶聲不吭。


    “算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霍林沃斯起身朝外走去。


    海姆達爾無比詫異,這就放過他了?


    這次的青年表彰大會每個部門都派了代表參加,舉辦地點在地下會議區內一間較常用的會議室。海姆達爾對那裏不陌生,法官述職周的時候用來作助手休息室的那間屋子。


    跟隨上司離開電梯,會議區的走廊內熙熙攘攘站滿了前來參加頒獎典禮的巫師,算著倒計時等待進場。


    海姆達爾大老遠就火眼金睛的瞧見了人群中的威克多.克魯姆,穿著一身黑色裁判巫師袍的克魯姆老爺英姿勃發、風度翩翩,室長忍不住摳著牆壁花癡了會兒。


    而後在上司的帶領下加入談話行列,海姆達爾見老板沒有阻止自己自由行動的意思,便朝威克多走去。


    威克多眼神一向好使,結束了與旁人的談話,轉身微笑相迎。


    海姆達爾注意到他盯著自個兒的巫師袍,於是擺了個老爺曾在一張暢銷海報上展示的酷男造型,還轉了一圈。


    “怎麽樣?這巫師袍不錯吧,很適合我吧?”老不要臉的往臉上貼金。


    “很好。”威克多言簡意賅。


    海姆達爾感覺他眼神不對,那意味深長的模樣通常代表他腦子裏醞釀的不是神馬喜聞樂見的事。


    “你在想什麽?”


    克魯姆老爺挑起一邊眉毛,神情與那暢銷海報上的樣子如出一轍。


    他說:“我在想象假如動手脫這衣服,是從上麵往下解好,還是隻解一半,或者幹脆用魔法更省事。”


    國際威森加摩的巫師袍走的多是厚重扣多、莊重肅穆的禁.欲路線,在某些人眼裏格外具有挑戰性。


    斯圖魯鬆室長:“……”


    tbc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苦逼,八點多才下班……


    餓了,去吃宵夜,朋友們晚安。


    另: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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