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的座位編號是22,不是很靠前,但也不是最後。他踏進考場,並找到自己的座位,快速環視一圈,然後心情愉快的坐下。他的座位挨在一個大玻璃窗邊,藍天白雲光線充足,透過窗子能看見遠處的池塘,以及漂浮在水麵上談情說愛的天鵝。


    梅林今天對他很友好。


    等他拿到考卷,大致掃了一遍考題後,他就不那麽想了。


    比如他現在瞪著的問答題,斯圖魯鬆室長也像那些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人們那樣,嚐試通過閉上眼睛再睜開的傻瓜模式,企圖喚醒這可能仍在夢中的場景。其結果當然是什麽變化都沒有,隻有考試時間在無情的流逝。


    關於秘密保護法的問答題出現在秘密保護法的考試中並不奇怪,問題是它為什麽會以這麽似是而非的“猙獰”麵貌出現。


    題目是:當今的巫師們普遍認為,18世紀的妖精叛亂是由於魔杖條例的出台引起的,依你的看法,同樣發生在18世紀的另一場騷動與此有關聯嗎?如果有,請寫出具體原因。之後,這場騷動又是因為什麽被遏製,請寫出遏製該類情況的具體方法。


    上一屆的魔法史o.w.ls考試中有一道類似的題目,不過人家的題目很明確:1749年《保密法》是如何被違反的?那件案子在當時非常轟動,教科書花了整整一章描述這件事,它也是授課老師劃出的重點。


    顯然,iw這兒的考試需要在那基礎上擴充,還要加上自己的思考,也就是說不能照搬照抄教科書上的內容,況且也沒有百分之百的答案供你抄。因為iw的考題與o.w.ls出題的性質截然不同,側重點也不一樣。


    斯圖魯鬆室長內牛滿麵,他應該想到,轉正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個小時過去,穆薩耶夫法官讓大家擱筆。


    海姆達爾沒有垂死掙紮,步履虛浮的飄出了考場,他安慰自己,不是咱的炮火不夠猛,敵人實在太兇殘。


    穆薩耶夫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無聲一笑,非常壞心眼的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海姆達爾一路飄到了食堂,等身處喧嘩的大廳,才反應過來自個兒是考生,也不知道餐廳是否願意給員工以外的巫師提供飯菜,正猶豫著,上司就跟遊戲裏的boss那樣從天而降,並願意請他免費搓一頓。就算霍林沃斯的腳下沒有七彩祥雲,身上也沒披著金甲聖衣,海姆達爾還是感激涕零的表示隻要這次考核通過,讓他拋頭顱灑熱血都不帶猶豫。


    “我這幾天做夢都在想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飯菜。”海姆達爾往嘴裏扒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說。


    “沒出息!”霍林沃斯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娃。


    “我有個問題,”海姆達爾咽下嘴裏的東西。“這次的考核提高了難度,還是原來考試就這麽難?”海姆達爾拿不到從前的考卷,隻能根據自己的經驗瞎猜。


    “如果你的分數不達標,別怪我們不講情麵。”霍林沃斯冷酷的說。


    “不怪不怪,”海姆達爾直搖頭。“隻要您能略開方便之門,讓我側身過一下就行。”


    “想得美!”


    海姆達爾張口結舌,“我不是已經被內定了嗎?怎麽就變成‘想得美’了?”


    “誰跟你說你被內定了?”


    “您上次說輪值主席辦公室決定給我一次機會……”


    “你是這麽理解這句話的?”


    “我知道不可能那麽美好,但忍不住心存僥幸。”


    “我們提供你一個未滿17歲就能參加考核的機會,這已是極限,如果你的成績不達標,我們隻能遺憾的鼓勵你再接再厲。”


    的確是他想的太豐滿。


    海姆達爾悲憤的叉起最後一塊肉,塞進嘴裏,“我能再要一份烤牛排嗎?”


    “你這樣是吃不窮我的。”霍林沃斯提醒他不要太天真。


    海姆達爾堅定的說:“至少讓您少了一份烤牛排的錢。”


    霍林沃斯啼笑皆非,又為他要了一份。


    海姆達爾吃下兩份牛排,接連打了幾個嗝,看上去有點難受,但斯圖魯鬆室長堅決不承認他吃撐了,在桌下悄悄揉肚子。


    霍林沃斯裝作沒有看出他的那些小動作。


    “蘭格教授在學校還適應嗎?”霍林沃斯問。


    “您怎麽不問問我適不適應?”海姆達爾表示很受傷。


    “你的事輪不到我關心。”


    海姆達爾摸摸鼻子,“看上去很精神,似乎充滿了幹勁,我想和赫丘利斯別墅相比,哪裏都是風光宜人的塞納河畔。所以您無需擔憂,蘭格教授很好。”隨即想到某個同樣充滿了幹勁的法國姑娘,喃喃道,“或許有點太好了……”


    霍林沃斯想著心事,沒注意到海姆達爾的自言自語。


    “我們近段時間一直找機會邀請他來家裏做客。”霍林沃斯說。“你知道,我和我夫人都很關心他,尤其是我夫人,總是怕他因為那場持續了20年的無妄之災而變得憤世嫉俗,或者變得消極,對人生不再抱有希望。”


    “您的夫人多慮了,蘭格教授在監獄裏堅持了20多年,堅信自己的無辜,他不會被外麵的世界打垮,也許起初會有些不適應,會產生物是人非的感慨,但他本質上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樣的狀態很快就會過去。”


    “你說的這些她都知道,我也跟她反複解釋過,但是你要明白,女人……”霍林沃斯笑了一下,不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苦笑。“她有時候就是這麽的隨心所欲,而且總會選擇性的遺忘什麽。”


    “很高興我這輩子不用試著去弄懂她們。”海姆達爾一副萬幸逃過一劫的樣子。


    “女人是一種飽含同情心的生物,她們很容易心軟,也很容易固執的認定她應該設法幫助也許完全不需要她幫助的人。”霍林沃斯說。“她覺得安德魯在新生活中緩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給他找一個妻子。”


    海姆達爾迷茫的說:“這不該由蘭格教授自己去尋找嗎?如果他確實需要。”


    “對,你說的很對,但我妻子不這麽看。她對我說過很多次,她當初不看好安德魯的前妻,但那時候沒人重視她的意見,所以她堅持自己眼光獨到,至少能夠避免安德魯再一次被棄之而去。”


    “您的夫人完全是一片好心。”海姆達爾隻能這麽說。“也就是說,您的夫人已經開始為蘭格教授篩選妻子了?”


    “我前麵說了我們經常邀請他來家裏度周末,是的,他已經見過幾位女士。那些女士‘恰好’與我妻子有約,‘恰好’約會地點都定在了我們家,也‘恰好’我妻子不記得她把安德魯請到家中做客。”


    “……選擇性的遺忘什麽。”


    “很有意思,不是嗎?”霍林沃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海姆達爾停止了揉肚子的動作,“您妻子有沒有發現蘭格教授對其中的某位女士表示出好感,或者興趣?”


    “目前為止沒有,他的積極性不高,”霍林沃斯遺憾的搖頭。“也許安德魯並不急於結束他的單身生活……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你那個如釋重負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您的眼神能不能別這麽敏銳?”海姆達爾無奈。


    “你就坐在我的對麵,你以為我很愛盯著你的臉?!這是禮貌!”


    海姆達爾一臉猶豫,但架不住上司的緊迫盯人。


    “我是為我的朋友高興,隻要蘭格教授沒有對其他女性產生興趣,她就有機會為自己爭取。”


    “你的朋友?”霍林沃斯被勾出了興趣。“她是做什麽的?”


    “……目前為止她是做學問的。”


    “在某所魔法學校教書育人的優秀的授課老師?”


    “在某所魔法學校被教書育人的優秀的學生。”


    海姆達爾真想把霍林沃斯的表情拍下來,但他不能這麽做,一旦他的上司知道此刻他腦子裏旋轉的念頭……他還不想鬆開上司粗壯的大腿。


    “你的朋友是學生?”霍林沃斯遲疑道。


    “我是學生,我的朋友也是學生很奇怪嗎?”


    “畢竟你有安德魯這樣的朋友。”


    海姆達爾揚揚眉毛,“我想您的夫人為蘭格教授介紹的都是跟他年齡相當的女士。”


    “為什麽從你嘴巴裏說出來以後,年齡相當仿佛成了件驚世駭俗的事?”


    “您又敏感了。我的朋友今年十二月過17歲生日,她很快就要開始完全由自己承擔責任了。”


    “換言之她還沒有成年。”霍林沃斯的神情很飄渺。“我都不知道安德魯有這方麵的興趣。”


    “這您可冤枉蘭格教授了,他無法阻止女學生喜歡他,就像他不能否定他的男性魅力。”


    過了一會兒,霍林沃斯說:“我請求你擴展一下‘我的朋友’。”


    “是我疏忽了,”海姆達爾說。“她是法國人,就讀布斯巴頓,和我一樣今年作為交換生轉到海德格拉克求學一年。對了,她是個女孩,相信您應該聽出來了,但還是想再強調一次。前麵說了十二月滿17歲,目前沒有男朋友,所以您不用擔心她腳踏兩條船,她也不想通過體驗刺激的戀愛遊戲來打發一成不變的學校生活。她對我說她愛上了蘭格教授,而且是不能自拔的那種,她決定遵從心的方向。”


    霍林沃斯麵無表情的說:“法國人都特別喜歡小題大做。”


    “身為國際威森加摩的法官,您不該抱有此類,嗯,地域偏見。”


    霍林沃斯看了海姆達爾一眼,後者低頭看盤子,‘恰好’避過上司的以眼殺人大法。


    “她準備和安德魯談幾年戀愛?等到她找到一個年輕的結婚對象?”霍林沃斯尖刻的說。


    “事實上為了準備和蘭格教授談戀愛,她拒絕了一個年輕的結婚對象。”海姆達爾說。“這件事才剛剛開始,苦惱的也是我的朋友,因為蘭格教授並沒有失去理智,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是我的這位朋友。”


    “作為一名成熟男性,謹慎是最好的夥伴。”霍林沃斯的神情輕鬆了不少。


    海姆達爾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所以您能和您的夫人暗示點什麽,讓她暫緩為蘭格教授介紹對象的頻率?我不是讓您的夫人完全停止這項活動,就是能不能減少幾次?”


    “她的企圖心確實太明顯,容易事與願違,我會和她說的。”霍林沃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難得看上司這麽平易近人,斯圖魯鬆室長又開始缺心眼跑火車了。


    “您其實挺羨慕蘭格教授吧,畢竟不是所有四十來歲的男人都能把年輕的小姑娘迷的神魂顛倒……”


    “好大的膽子,斯圖魯鬆!”霍林沃斯眼睛一瞪。


    “哎呀,都這麽晚了,下午還有一門呢,很抱歉,失陪了!”斯圖魯鬆室長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這天早晨,仨教授聚在教職員專用桌上吃早飯。


    “裏格考的怎麽樣?周一那天本想問問,但他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我就沒去打擾他。”蘭格看向威克多。


    “他說不太好,題目很難,他隻能盡力解答。”克魯姆教授放下一封信。“這次的實踐操作iw破天荒的采用了抽考形式,也就是沒抽到的考生可以免考。他說他本想利用實踐考拉一下分數,如果實踐考他剛好能夠駕馭,但是他沒有被抽中。”


    “真的?”蘭格有些遺憾。


    “我倒不是很擔心,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講。不知道您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出考場的時候感覺非常不好,但最終成績總是能超出預期。”


    “似乎有過。”蘭格意味深長的說。“考慮到iw對他的重視程度,也許他們在批改他的考卷時會更加謹慎。”


    二人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色。


    這個時候,小拉卡裏尼放下杯子,猶豫片刻後,問威克多,“你和裏格第一次約會在什麽地方?”


    “你為什麽想知道?”


    “本周末我將和哈蘭教授同進晚餐。”小拉卡裏尼高興的宣布。“離開餐廳以後總要進行點別的項目,我可不想費了那麽大的勁隻是和她吃一頓飯。”


    “你不會想知道的。”威克多說。“我們的方式肯定不適合你。”


    “說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他沒有別的朋友。


    拉卡裏尼教授聽出了言下之意,“你們果然一樣討人厭。”


    威克多愉快的說:“這說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行了,拉卡裏尼教授,你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隻會讓克魯姆教授擁有更多機會炫耀他的幸福小甜蜜。”蘭格好心提醒小拉卡裏尼。


    小拉卡裏尼催促,“那就說說。”


    “如果你是指約會,那就是在德姆斯特朗。”


    “真掃興。學校外麵呢?就你們兩個人,在校外。”


    “糖耗子大賽算不算?”


    “這個複製起來比較困難,”小拉卡裏尼不太滿意。“之後呢?糖耗子結束之後,後麵不是有假期麽?”


    “他和我們迴了家,說到這個倒的確有一次獨處機會,時間不短。”威克多貌似想起什麽。


    小拉卡裏尼連忙問,“你們去了哪兒?”


    “浴室,如果這是你要的單獨約會方案。”事實上那時候他倆還沒好上,所以不能算約會,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小拉卡裏尼。


    小拉卡裏尼扶著額頭,“這不行,這肯定不行,太有挑戰性了。”


    “我也這麽覺得,我提醒過你,我們的方式不適合你。”威克多說。


    蘭格忍俊不禁。


    “您的約會怎麽樣?巴黎還不錯吧?”威克多問蘭格。


    “我不認為那是約會。”蘭格說。


    “約會什麽時候成特定說法了?”威克多笑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愛打聽了?”


    “裏格讓我設法從您這兒打聽點什麽。”威克多說。“他不需要您很詳細的迴答,隻要說點類似‘巴黎很漂亮’、‘遊玩的很愉快’之類足夠讓他安撫敏感多疑的朋友就行。那位朋友並非貪得無厭的人,她隻需要知道您過得愉快,並且不討厭她的陪伴,或者她沒有說和做讓您反感的事。”


    蘭格表示不解,“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清楚,那天分手時我很明確的告訴她,我很感激她的陪伴。”


    “您知道,如她那樣陷在某種狀態中的女孩,免不了會胡思亂想。”威克多說。“她會認為您基於禮貌才那麽說。”


    “很抱歉把你和裏格卷進來,這不該成為你們的困擾。”蘭格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我會親自和她說清楚。”


    “希望我今天的話沒有適得其反。”威克多遲疑了一下。


    “你不反感嗎?這種事。”蘭格問。


    “輪得到我置喙嗎?尤其像我這樣,在裏格二年級的時候就迫不及待想把他套牢的變態?”


    蘭格哈哈大笑,“我覺得我聽到了很了不得的事。”


    威克多也笑了起來,“希望早飯結束以後,您不會轉身鑽進某家小報的編輯部。”


    “對不起,你們在說什麽?”當了很長時間布景板的小拉卡裏尼跳出來抗議,他拒絕被邊緣化。


    “我們在說蘭格教授的追求者。”威克多看了蘭格一眼,後者沒有反駁。


    老爺決定等見到裏格時,把這個新發現告訴他,讓他定定心,省得他被讓娜的神神叨叨影響,老把心思放在倆完全能處理好個人問題的人身上。


    “蘭格教授的追求者?”小拉卡裏尼張口結舌。


    “就容許你追求別人,不許別人追求蘭格教授?”他的表情讓威克多感到費解。


    “……你和裏格兩情相悅,還是全世界皆知的秘密。現在連蘭格教授都有了追求者,而我卻因為哈蘭教授終於答應和我約會而沾沾自喜。”拉卡裏尼教授一時難以接受骨瘦如柴的現實,變得滿臉苦逼。


    “他會沒事的。”蘭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威克多說。“看他這樣,想必二十歲以前的生活過於一帆風順,現在稍微操點心就開始自我懷疑或者怨天尤人。實際上老天很公平,坎坷總歸要來,命運不會放過任何一人,人人皆是如此。”


    威克多在海姆達爾的寢室門上敲了兩下,裏麵傳來“請進”的迴應。威克多擰開把手推門而入,環視一周,沒看見這間臥室的主人。


    “寶貝,你在哪兒?”克魯姆教授遲疑了下,舉步朝盥洗室走去,路過壁爐時向奶糖和豆莢問好,順便抱了抱跑來磨蹭他褲腳的小麵包。


    “我在浴室。”


    海姆達爾背對著他,站在浴缸前。


    “浴缸裏有什麽?”威克多一抬頭,看到小八吊在天花板上休息,比起溫暖的臥室,它似乎更喜歡濕氣重、背陰的浴室。


    “哦,克魯姆教授,您來的真是時候,瞧,它們似乎正努力活過來。”海姆達爾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威克多站在他身後,扶著他的肩膀朝浴缸內看去,浴缸裏放滿了水,水裏擺著幾支珊瑚,表層如蒙了一層石灰,灰白幹枯,但隱隱約約能看出點別的顏色,而且它們在蠕動。


    “奶糖拿迴來的時候它們已經死了,至少我以為它們死了。今天我突然發現它們好像有些不一樣,所以我把它們放在浴缸裏,又在家養小精靈的幫助下弄來了海水。”


    “你打算一直養在浴缸裏?”威克多仔細觀察片刻,確定這些珊瑚沒有危害性。


    “我想德拉科應該不介意把浴室借給我洗澡。”


    “馬爾福已經走了?”


    “是的,剛來和我道別,這個周末他將和他父母一塊兒去看球賽。真遺憾你錯過他離開時的樣子,揮舞著小旗旋著腳尖,我都不知道他已經升級成了普德米爾聯隊的高級鐵杆粉絲。”


    “那麽你還準備花多長時間關注這些珊瑚?我記得我們約好了,你同意陪我去隊裏探班。既然你的表弟已經讓你大吃一驚,你也可以試著對火神隊多些關注。”老爺貌似委屈的說。


    “對不起,我這就去做準備。不過有一點需要更正,我不是火神隊的粉絲,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隻關注某個人。”海姆達爾親了親老爺的小嘴,轉身離開了盥洗室。


    威克多隨他來到臥室。


    “蘭格教授在你們隊上做的怎麽樣?作為療養師,應該還不錯吧?”


    “你好像對他很有信心。”


    “他是我的朋友,在不了解的情況下總是希望他過得好。”


    “了解以後呢?”


    “那就更應該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那一邊,支持他。”


    “說的我都嫉妒了。”威克多莞爾一笑。“你還是自己去驗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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